苏木满常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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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称呼让张力有些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怎么?”
陆常山走到他面前来,眼含期待:“你有没有熟人在公安系统?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事。”
张力笑了:“看来我还是能扳回一局啊!”
“是这样,不知道他们警察能不能通过一个人的qq账号查到对方的手机号码以及他的具体位置。”
张力心念一动,正对他的眼睛:“你要查谁?”
“苏木。”
张力变了脸色:“她加你qq了?”
陆常山拿出手机来,调出那个“豆科植物”给他看。
张力细看了下,肯定道:“这几年豆豆的qq只和她工作相关的人相连,其他的她理都不理,而且她也不是这个昵称。还有,对于你,电话联系不是更直接吗?”
陆常山追问:“那么,她的昵称是什么?”
“虎耳草。不过我们从来没加过什么好友。一家人还加个好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虎耳草!“常山”正是虎耳草科植物!
陆常山的心“怦怦”跳起来:“她联系过你没有?”
张力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回答:“没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四十九、美人泪
(全本小说网,。)
最后,陆常山从张力那里拿到了苏木的qq号,他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向她提出加为好友的申请,很久了苏木都没有回复。
这么说,她又没用这个号了。或者,她根本无意和他联系,就像不给他一个哪怕是问候的电话或短信。
那么,“豆科植物”会是谁?陈雅欣?
之所以会想到她,一则源于和陆常山有联系的女性都是工作中的同事或去了外省和国外的同学,再有就是身边熟识的亲戚朋友,二则是因为最近陈雅欣总是很巧合地在他生活的范围内出现。他明白她的心思,但是她不是他的菜。
他翻出通话记录来,陈雅欣来医院扎针灸那天他接了好几个陌生电话,梓城的、南州的都有,记不得哪个号码是陈雅欣的。他仔细回想陈雅欣给他打电话的时间段,当时有三个号码,他一一试着把它们添加到手机通讯录里去,再打开qq通讯录,没有看到相应的联系人。
这说明,对方没有启用qq通讯录。
母亲已经回梓城去了,他只有打电话问她。
一听到他打听陈雅欣的手机号码,母亲欢喜得什么似的,赶紧给他说了,还叮嘱道:“人家女孩子干干净净的,父母又是大学老师,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妈,您想多了!我跟她绝无可能!”陆常山回答得干脆利落。
“哎……”
母亲还想说他几句,已经挂电话了。
这死孩子!不喜欢人家,又打听人家手机号码干什么?
陆常山把这个手机号与自己手机中的进行对比,发现陈雅欣并没有用这个号码给他打过电话。
那天售货员给他介绍推荐过,有的手机有双卡双待的功能,就算不是这样,手机卡也是可以换的……
他皱起了眉,把那个“豆科植物”删除掉了。
苏木,从此以后,你联系我的的方式只有一种,其他的我一概不接!要是你一直不联系,就算了吧!
他收拾好行装,准备去宋宅给张力的母亲做针灸治疗。
手机响了,却是张力打来的,说他刚好有事在附近,过来和他一起回宋宅。于是他在家里磨叽了几分钟,然后下得楼来,站在院子里等张力。
没隔多久,张力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开进了院子。陆常山迎上前去,问他:“要不,上楼去坐坐?”
张力一边摘墨镜,一边从车里迈出长腿,说道:“改天吧,反正都知道你住这地儿了。你坐我的车过去,完了我让小雷送你过来。”
陆常山好奇:“小雷?”
“我哥助理。”
陆常山不再说话,就着他打开的副驾驶边门弯腰坐进去。
“陆医生!”
一个动听的女人声音在身后喊他。
陆常山皱起眉,直起身,只见陈雅欣正从她的斯柯达上下来。她今天打扮得很素雅:墨黑的长发扎成一束马尾,白衬衣、牛仔裤、小白鞋,脸上没有化妆,眉眼清晰,脸颊处一抹自然的红晕。
张力斜着眼靠在车身上,嘴边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来。
陆常山面色冰冷,看着她慢慢走近,两道平直的眉毛似蹙非蹙,眼眸中泪光点点。
“对不起。”她垂下粉颈,一副异常委屈的样子。
“陈老师这话多余了。你我并无交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陆常山心里厌烦,语气冷淡。
“我知道我不该那样的,我只是……”陈雅欣抬起头,眼泪已如珍珠般滚落。
“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泪珠若得似珍珠,拈不散!”张力两根手指捏着一张纸巾,柔美地翘起兰花指,摇头晃脑、吊儿郎当地走近她,声音温柔暧昧,“我跟陆医生不一样,他不懂风情,我最怜香惜玉。要不要我帮你擦泪珠儿?”
陈雅欣好像才看到他的样子,美丽的容颜红如三月桃花,忙伸手拿过纸巾,不好意思地低笑道:“张总,你怎么在这儿?”
张力仰头看一眼天,拿乔拿势:“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来请医生,你说还能有什么事?你看他冷得像北极的冰山,很难搞定的哦!”
陈雅欣却破涕为笑,娇嗔道:“张总最会说笑了,怪不得我们姜黎一直惦记着。说真的,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你们怎么会分手的。姜黎也不说,只是长吁短叹。张总,其实姜黎她……”
“可以走了吗?”陆常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陈雅欣忽然好像生出一股勇气来,对张力说一声“对不起啊张总”就小碎步走到陆常山身边,还有些怯意地说道:“你听我解释,可以吗?”
有外人在场,陆常山不好拂了她的意,淡然道:“你说。”
陈雅欣看一眼张力,走到一圈花坛那儿去。陆常山抿着唇跟过去。张力则好整以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陈雅欣深吸一口气,平静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后我就对陆医生很有好感,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有女朋友的。后来我从朱阿姨——其实是你妈妈那里了解到了你们的事,我就想不管怎么样,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总得试一下,所以……对不起!我是第一次主动追男生,方法确实很不恰当,但是我不是真心要抹掉你女朋友在你心里的地位。”
说完,她看了陆常山一眼,见他仍侧着头,并没有动容的意思,赶忙又说:“我的脚确实是崴到了,那天我的那个同事也的确是生病了叫我陪她来的,只是很碰巧遇见了你而已,还有我的老师就住在附近……我真不是有意的,陆医生!”
陆常山回过头来,眼睛的聚焦点却不在她身上,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你到底要说什么?”
陈雅欣赶紧露出一点笑来,柔声道:“我、我只想和你做个朋友。”
陆常山转身就走。
陈雅欣急了,本能地伸出手要拉他,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心下更觉万分羞辱,嘴里委委屈屈地喊一声:“陆医生……”
张力“噗噗”笑起来,走过来靠近她低声道:“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陈雅欣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男子气息,看着他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芳心立即起了应激反应,跳得不受她控制,只听他在耳边低低道:“我把他掰弯了!”
仿似遭受一记重锤,陈雅欣瞪大眼,木愣愣地看着他姿态优雅地转身,漂亮的手还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妖娆地说一声:“拜~~”
红色的跑车一道烟似的冲出小区院子,张力畅快地哈哈大笑。
“你很过分。”陆常山皱眉道。
“怎么,后悔了?舍不得了?我跟你说,有些女人就适合这一口。既然你要缠上来,爷我就陪你好好玩玩,玩坏了也是你自找。”
“那是你有时间,我可没这闲工夫。”
“各有所好而已,跟时间没关系。”
张力扭头见陆常山没精打采的,以为他真对陈雅欣起了恻隐之心,于是说道:“对和我上过床的女人我不做评判,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天天和姜黎搅在一起的货色,哪里比得上我们家豆豆的一星半点?你别跟我说趁豆豆不在,你就耐不住寂寞,饥不择食了啊!”
提到苏木,陆常山心头更是忧闷,垂头道:“我已经等了她六年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你才等六年,我从17岁起,这都多少年了,结果呢?
张力心下伤感,蹙眉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喝道:“继续等!”
“万一她带个男人回来呢?我以前不担心这一点,现在开始担心了。”陆常山无奈笑道。
“哼,她是女的,带个男人回来怎么了?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必须等,等到她回来宣判结果。”
陆常山哭笑不得:“有你这样的哥,看来我是有那贼心也不敢有那贼胆了。”
“你懂得就好。我打不过你,可以喊帮手。”
“啧!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也不怕被人笑话。”
“现代社会,讲的就是合作,你不服也可以喊了。”
两人说着话,不觉进了宋宅。宋立雍正陪着张母在花园散步。陆常山看那宋立雍身材也并无张力的亲生父亲高大魁梧,大概生活较为优渥,还有些发福,但他缠着张母的手,看向她的眼神,对她说话轻言细语,满满都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和你一起共白头”那样的深情,在夕阳的余晖中,竟是一副多么和谐的画面。
张力长得很像母亲,就那双眼睛不像。在确认张力是苏木妹妹的亲哥哥后,陆常山回到医院就细心看了下张叔叔的眼睛,果然父子三人的一模一样,只是他毕竟老了,眼睑下垂,皱纹较多,所以当初自己并没注意。
张母一身简便的家居服,盘着头发,发丝中有些花白,见到他,温柔地露出微笑,尽管半边脸僵硬着,还是让陆常山有见到民国时期雍容娴静的大家夫人的错觉。
佣人给陆常山倒过茶,宋立雍热情地招呼过他,陆常山就开始给张母施针。
张力在旁边陪着,过得一阵,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下号码,微微拧了下眉,走出了房间。
“婉兮,什么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五十、素女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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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那天,吴谦中午陪冬梅,晚上陪覃婉兮,到底是体育老师,精力倒还充沛。
覃婉兮心中只有凄苦和冷笑,脸上却带着柔柔的笑对他说:“明天我想去看望外公,你有空吗?”
吴谦心想他们毕竟还是夫妻,岳父岳母又去了,外公住在舅舅家,又是最疼覃婉兮的,这份情义无论如何都得将就一下,于是点头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带上礼物,像平常夫妻一样手挽手,没隔多久就到了城东的舅舅家。
外公近90岁高龄了,已严重耳背,老眼昏花,但一见到覃婉兮,就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覃婉兮蹲在老人家身边,摩挲着他枯瘦的手,眼泪瞬间涌出眼眶,恰如断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舅妈知道她前后失了爹妈,30岁的女人了,别人都生儿生女,有的还生了二胎,偏她身边没个孩子得以分心宽慰,真是命苦!自己都忍不住时常流眼泪。但当此之时,也只有小心劝慰了。
“好了,小兮,好了!你看外公多高兴啊!这大节下的……”
覃婉兮吸吸鼻子,止住了哭泣,起身坐在外公身边和他说话。老人家自是听不太清楚她说什么,但始终微笑着看她,偶尔他听进一两句,就点点头,慢慢地絮叨。
过了一会儿,外公移眼看向坐在转角一隅的吴谦,吴谦忙弯腰过来,大声喊道:“外公!”
外公点点头,指向身边让他坐,然后断断续续地说道:“小兮的父母走了,我也快去和他们会合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吴谦羞惭地垂下眼,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
覃婉兮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扭开头拿手背抹了一把,回头对外公大声说:“外公,我去帮舅妈做饭!”
外公不说话,只有点头。
舅妈见覃婉兮进来,和她说过一阵闲话后,终是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把厨房门关了,轻声说道:“小兮啊,舅妈这一段儿一直在珠海你表哥那儿,回来以后呢又东忙西忙的没得空去看你。我前几天听到一件事,想问问你。”
“是辞职的事吗?我跟您说过啊。”覃婉兮洗着菜,回头勉强笑了一下。
舅妈深深地看着她支吾了一阵,还是咬牙说道:“我听以前单位的一个同事说,她陪儿媳到医学院去做产检,看到你家吴谦也陪着一个女的在那儿排队。”
覃婉兮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忙抓起水槽里的一篓豆芽到水龙头下去猛冲,淡淡说道:“那是他妹妹。”
舅妈眨眨眼,疑惑道:“你前面不是说他妹妹在深圳吗?”
“就是因为怀孕了才回来了。她在一家电子厂打工,说是那边费用高些,还是回来方便点。她老公忙没请到假,刚好那天我也有事,就让吴谦陪她去了。”
“这样啊。”舅妈看着她回过头来的笑脸,心里不是滋味,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20年前还经常看到被人丢弃的孩子,健健康康的,一点毛病都没有,现在怎么就少了呢?”
覃婉兮干干地笑笑,想起一句话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说道:“舅妈,我挺好的,您不用担心。”
“还是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吧。有了孩子,家才像个家。可是,唉……我又听人说,现在孤儿院的孩子都不够健全。唉!”
“现在也有很多丁克家庭啊。只要自己过得好,也没什么的。再说了,我是个闲散惯了的人,吴谦也有自己的事业,孩子说不定还是个拖累。”
覃婉兮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滴血。
这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