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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美人剔骨-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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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筷子折断了。

    “再换一双过来。”

    凌准伸手唤来了店里的伙计,含笑说道。

    “别换了,让他直接用手抓得了。”

    许含章取出帕子,擦了擦腮帮上溅着的油星子,没好气的瞪了郑元郎一眼。

    “别,我刚上过茅房,还没有洗手呢,所以就只能将就用一下筷子了。”

    郑元郎存心要恶心她一把。

    “对了,这个给你。”

    她却是懒得搭理他,索性侧过头,把手边拎着的一个碎花小布包递给了凌准。

    “这是什么?”

    凌准将包袱上系的结打开,往里看了看。

    片刻后,好奇的问道。

    “几种不同香型的胰子,还有用来喝水的小玻璃盏,遇水开花的伞和扇子。”

    许含章眼巴巴的盯着他瞧,就差把‘求表扬’三字给写在脸上了,“你觉得怎么样?在市面上,它们应是能卖得出去吧?”

    “能。”

    郑元郎接过了一双崭新的筷子,插话道:“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单凭着清河崔氏的名头,就不怕卖不出去。”

    但凌准没有回应他。

    许含章也没有理会他。

    “很香。”

    凌准打开了盛放胰子的小盒,十分严肃的闻了闻,然后摸了摸,“而且,一点也不沾手。”

    “这个很通透,但质地薄脆了些,恐怕不适合冬日里饮茶,一旦……骤冷遇热,杯子便可能会裂开。”

    接着又把玩了一下玻璃盏,十分认真的点评道。

    “这个倒是挺有新意的,我妹子一定会喜欢的。”

    他没有往扇面和伞面上泼水来看效果,便十分笃定的说。

    “那你呢?”

    你喜不喜欢?

    许含章没有直接问出口,但他却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

    “你说呢?”

    他微微一笑,反问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十六章 二次

    (全本小说网,。)

    你说我来我说你,眉来眼去,打情骂俏,没完没了……

    郑元郎只觉得胃口都被他俩给败得差不多了,便悻悻然的放下了筷子,取过一杯桑叶饮慢慢的喝着,好压下那股子作呕的冲动。

    眼下已经是阳春三月了。

    再过个二十多天,岑六郎那个死胖子就该成亲了。

    而桌案前的这一对儿,若无意外的话,显然也好事将近了。

    于是乎,在这个温暖的春日里,郑元郎忽然就有了种孤独寂寞冷的错觉,鬼使神差的想道:自己将来若是要成亲的话,该找个什么样的姑娘才好呢?

    嗯,对方首先得有个好的家世和出身,然后脸蛋一定要生得十分标致,十二分的水灵,身段得窈窕有致,绝不能瘦得跟干柴块一样,也不能丰腴得跟要流油了似的;同时,最好是具备一股子独特的气质,一看就和旁人不一样,而且又要知书达理,又要富有情趣,又要有挑战性,能让他时刻保持着新鲜感和征服欲,但一到关键时刻,却又能温柔贤惠、识大体、知进退,绝不会拖他的后腿……

    他的要求,就是这样简单而实在,毫不造作。

    然而,他至今都没有遇到特别满意的人选,只能前前后后的将就着凑合了十来个,然后在厌倦了之后便分道扬镳,不相往来。

    但是……

    能完全符合他要求的,似乎……

    就在他的面前。

    他顿觉一阵恶寒,悄悄的把目光转向了许含章。

    平心而论,她的‘新’家世和‘新’出身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长相、身段、气质也都没得挑,而且不招人腻烦,要情趣就有情趣,要挑战便有挑战,更难得的是临危不惧,遇事不慌,他从未听过她尖叫的声音,也从未见过她失措的神情。

    至于她的扫把星属性,说来也实在冤枉,几乎都是小人算计她在先,她身边的人被牵连在后。

    而现在有了家主的庇护,应该就无人敢来撩虎须了。

    即使和她走得再近,也可以过得很安生,不会再被倒霉催的连累。

    所以,她各方面的条件已能称得上完美了。

    但他死活也不会和她扯上那种关系的。

    且不说凌准会将他大卸八块,家主会将他千刀万剐,光是她扇人耳光特别狠,特别疼,却不会在他的脸颊上留下痕迹的功夫,就够他受的了。

    等等?

    难道他已经默认了自己是那种打不还手的软骨头?

    难道他已经认真的考虑过了和她的可行性?

    难道……他真的被打傻了?

    郑元郎登时噎住了,接着就猝不及防的干咳了起来,嘴里的桑叶饮便没有包住,‘噗’的一下喷出,溅了对面的许含章一头一脸。

    “莫名其妙。”

    许含章立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取出帕子,仔细的擦了起来。

    “你在搞什么鬼?”

    凌准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取过抹布,把水渍淋漓的桌案擦了擦。

    “我出去透透气!”

    饱受嫌弃的郑元郎只得愤怒的起身,大步走出了雅间的侧门,往露台上一杵,目不转睛的看着长街上春衫薄、面容俏的小娘子们,借以安抚自己脆弱的小心灵。

    他一走,凌准那颗按捺已久的心则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了。

    许久没有见到她的真人了,只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到她的灵识端坐于半开的窗台上,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然后同自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再然后,她便露出了淡淡的倦色。

    “周三郎的脑子可真活络。”

    她感慨道:“手稿上的很多东西,看起来十分简单,但做起来却极为复杂,在工艺上要求很高,一点儿纰漏都不能出,不然就尽数报废了。”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累得这般的心力交瘁,竟是比往昔在山中剔骨时还要辛苦些。

    “但我得快些把它们完成了,才能早点和你相见。”

    她浅浅的笑了笑,又道。

    其实,只要她不去捣鼓这些物事,就有时间和他常常见面的。

    可她没有这样想。

    他也不会去劝她这样做。

    因为,他尊重她的每一个选择。

    这辈子,他都不会逼迫她,让她不快。

    此时,她终于又坐到了他的身边。

    他嗅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体香,瞧着她宜喜宜嗔的面庞,想着在益州时,自己曾蜻蜓点水的亲过了这里,再想着那温软柔腻的触感,看着她雪白纤细的脖颈和薄衫掩映下的美好曲线,忽然就觉得喉咙里一阵干渴,不敢再多看了,下意识就端起了附近搁着的杯盏,一饮而尽,试图将那股莫名的燥热感压下。

    “这是郑元郎喝剩下的。”

    许含章倍感诧异的看着他,提醒道。

    ‘噗’的一声。

    又是熟悉的配方,又是熟悉的味道。

    那口桑叶饮全数喷在了许含章的脸上,一滴不剩。

    “莫名其妙!”

    许含章简直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一只肥硕贪嘴的蚕,整日以吞食桑叶为生,所以和桑叶结下了深仇大恨,这辈子才会遭到如此惨烈的报复。

    “许二,我来帮你擦……”

    凌准自知理亏,连忙夺过了她手里的帕子,殷勤的往她脸上招呼,擦了一遍又一遍,险些把她的皮都给擦破了。

    “你再擦,我就破相了。”

    许含章哭笑不得的扔开那方帕子,按住了他的手,阻止道。

    凌准不由一愣,旋即就生出了几分绮念。

    只因他的手无遮无拦的触摸到了她面庞上的肌肤。

    温软的,柔腻的。

    也不知别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样?

    或者……

    更温柔,更柔腻……

    他鼻间呼出的气息陡然变得粗重,热血上涌,居然在顷刻间就滋生出了一种名为情欲的东西。

    许含章不明所以,只晓得他忽然呆住了,就心生促狭之意,往他面前一凑,然后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郑元郎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归的,而店里的伙计也没有过来续水,便壮着胆子,在他的面颊上轻轻的啄了啄。

    明明是轻柔而青涩的一触,毫无技巧可言,却如野火燎原般点燃了凌准全部的热情。

    他只觉浑身发热,下意识就想不管不顾的将她搂进怀里,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第二次。”

    但在听到她小声的低语后,他顿时僵住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十七章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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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分明是她第一次主动这样对他。

    可是,她为什么要说第二次?

    难不成,是在说这是他和她的第二次?

    凌准顿觉自己是多想了,不由有些讪讪的。

    “我有事想要跟你说。”

    许含章只觉得他是被自己出其不意的举动给吓着了,便尴尬的坐回了自己的条凳上,故作端庄的一笑,正襟危坐道:“我整月里几乎闭门不出的原因,其实也并非是完全为了攒嫁妆,此外……还和吴娘子有关。”

    她原本是想一个人扛着,不告诉他那个诡异的梦,以及老者卜出的不吉的卦象,免得他为自己白白的担心,并妄图提前去插手此事,想方设法的对付吴娘子,引来更多的变故。

    但眼下看来,还是早日说出来,让他早有准备的好。

    那对大雁的死,绝不是表面上看着这般简单。

    能在凌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而且也具备充足的动机的,除了吴娘子,就再没有旁人了。

    这一招简单而又狠毒——只要用来行六礼的大雁没了,那凌准纳采的日期便硬生生拖了下来。

    越拖,便越是夜长梦多。

    “我也不是对她有意见,存心要把她往不堪的境地想,实在是……”

    因着自己没有确凿的证据,全凭主观的臆想来推断,许含章就有些难为情,“虽说离得越近,嫌疑就越大,常人就越不会犯蠢去自找麻烦,惹火烧身;可反其道而行之,就没人会想到她居然真的敢这样做,即使想到了,也不会相信她真能有这般蠢钝,便愈发不会怀疑她了。”

    “所以,我觉得她真的有些难缠。”

    许含章叹息道。

    “以前是很难缠。”

    凌准略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今日她的态度看上去很坚决,很有气节,并不似在作伪。而且,她还祝我们百年好合了……还同意了他爹娘的安排,愿意出去相看亲事……”

    那番斩钉截铁、铿锵有力的宣告,是真切的赢得了他的尊重的。

    “如果她说的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那自然最好不过了。可万一,她是以退为进呢?”

    许含章心里一阵泛酸。

    只要一想到对方居然有意无意的让凌准看到了十分香艳的更衣的一幕,之后又真性情的发挥,让凌准刮目相看了一把,她就觉得很不舒服。

    “你吃醋了?”

    凌准瞧着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心里却觉得很是舒坦。

    “是!”

    许含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

    凌准没料到她居然会如此坦率,一时竟是噎住了。

    这要是换做了一个油嘴滑舌的男子,八成会打蛇随棍上,说一句要不你也当着我的面换一回衣裳,让我也瞧瞧,权当是扯平了。可惜他本性使然,怎么也说不出这种话来,便只得痛苦的皱着眉,眼睁睁的错过了大好的调情的机会,内心好生郁闷。

    “我还是先说正事好了。”

    许含章生怕话题又会歪缠到打情骂俏那上面去,连忙简略的说了下经过,“在住进崔府的哪一个晚上,我梦见自己快要被人折磨死了,而你根本不管我,反倒和吴娘子……”

    和吴娘子欢好了。

    饶是许含章再老道,也实在是不好意思直说,便委婉的换了个说法,“和她出双入对了。”

    “梦都是反的。”

    凌准忙不迭的摆了摆手,“再说了,你应该是在路途中奔波太过,才会做这种荒谬的梦。”

    只因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会死?而他又怎么可能和吴娘子出双入对?

    “如果不是梦,而是我的灵识在无意中出窍,提前看到了那一幕呢?”

    许含章当然也希望那只是个梦罢了。

    但过往的经验告诉她,一味的抱着侥幸心理去糊弄和麻痹自己,继而丧失了警惕,是断断要不得的。

    “另外,有高人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中有一个大劫——二女争夫,徒惹口舌,有始无终,出头不得。”

    她用手指在茶水里一蘸,学着老者的样子,在桌案上潦草的写了个‘夫’字出来,又将‘夫’最上面出头的一点抹去,迅速加了个‘口’上去。

    “吴。”

    然后低声念道。

    “是吴娘子?”

    凌准的眉头拧起,“她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偶尔耍点不入流的伎俩,给人添堵是可以的。但论到给人造成什么大劫难,就太抬举她了。”

    况且,只要有他在,吴娘子即便是有一肚子的坏水,又哪能动得了许二分毫?

    若仅仅是因为这种模棱两可的卦象、煞有介事的判词,便让许二做了整整快一个月的缩头乌龟,不肯见他一面,却每日都和崔异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便觉得无比的憋屈,甚至怀疑那所谓的高人是崔异请来的江湖骗子。

    许含章也觉得很憋屈。

    听他的意思,是瞧不上吴娘子的手段。

    可她怎么就觉得他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做一回事,反而在偏袒吴娘子,在变相的为吴娘子辩白呢?

    难不成吴娘子衣衫不整的模样真的很诱人,甚至已经能让他失去理智的判断力了?

    二人心中郁郁,却都没勇气挑明和说开,于是便别别扭扭的憋着,有一句没一句、心不在焉的说起了旁的事情,弄得气氛很是僵硬,再无先前的旖旎。

    “你们,这是怎么了?”

    就连中途回归的郑元郎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在回去的路上幸灾乐祸的问道。

    “五百两。”

    许含章的右手略微一扬,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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