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剔骨-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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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也呆了。
明知对方是自己最为痛恨的有钱人,是半夜将他全家折腾得鸡犬不宁的祸害。
可是……
她看上去是这样的楚楚可怜,这样的……前凸后翘,哪儿有半分让人厌憎的意味?
“我给你倒水。”
女子臃肿的身形忽地灵活了,立刻从榻上起来,走进灶房,寻了个干净的粗瓷碗,从锅里舀了热腾腾的开水倒进去。
“快喝吧。”
然后快步走回主屋,将瓷碗递给她。
少女似是渴极了,立刻仰起头,灌了下去。
几滴晶莹的水珠从她嫣红的唇边滴下,缓缓的渗入了她的衣领,流淌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
男子看得愈发的呆了,喉中情不自禁的做出了吞咽的动作。
女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而老妪一心忙着收拾床铺,并没有注意到。
“他要喝水么?”
女子忽地将视线转向了仍昏迷不醒的少年郎,问道。
“他……”
少女的面上顿时露出了难过的神色,“等他醒了,应该就能喝上了。”
可他能不能醒,她却是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快把他扶进来躺下。”
女子柔声安慰了她几句,见老妪已是将床铺整理好了,便热心的提议道。
这一次,少女没有拒绝旁人的帮忙。
许是这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无来由的给了她信任的感觉,许是这家人看起来都是老实巴交的。
总之,她已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夜深人静。
“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少女坐在床前,有时将手心贴上少年郎的额头,看他是否退烧了,有时伸指探向他的鼻端,确认着他的呼吸。
“你是这样的厉害,一定不会死的……”
她绞着衣角,低低的道:“你说过,等你伤好了,就会来娶我的。”
“我等你。”
她出神的望着他发黄的面颊,就像是在望着一块无瑕的美玉,目光无比珍视而郑重。
然后,她渐渐的犯了困,慢慢的睡着了。
“我想上茅房。”
而那边的厢房里,女子轻声道。
“我陪你去。”
男子扶着她就往屋外走。
“她长得可真美啊。”
女子却没有钻进外头的茅房,而是在李子树下站住,说道。
“是……不过,比不上你。”
男子想着少女清丽有若芙蓉的面庞和火辣诱人的曲线,下意识的应了句,旋即慌乱的改口道。
“你又哄我开心了。”
女子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话锋急转,“那个少年郎,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醒不了的。”
男子愣住,不知她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半晌。
主屋的门忽然开了。
男子一手握着明晃晃的菜刀,一手放在了少女白皙的肌肤上,贪婪的抚摸着。
“谁啊……”
粗糙的摩挲感,顿时让少女从困倦中清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然后,她看到了神情狰狞,有如恶鬼附身的男子。
“小娘子,你不要叫。”
再然后,她听到了女子温柔的声音,“不然,我们会砍死他的。”
躺在床上的少年郎,是那样的垂危,那样的弱不禁风。
而横在他颈间的菜刀,是那样的锋利,那样的寒光闪闪。
男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目光如狼,像是恨不得立刻就将她的衣服剥下来。
女子虽带着怜悯的神色,可动作却是异常的坚定,一把就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不让她乱动。
她大惊,本能的就想尖叫,把那个老妪引来。
可她不能叫。
一叫,那把菜刀就会划开少年郎的喉头。
到时候,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少女的眼泪夺眶而出,只得满含乞求的望着女子,希望对方能心软。
但女子无动于衷,还顺势腾出一只手,接过了男子的菜刀,继续横在少年郎的喉间。
男子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欲火。
他脱去了身上的衣裳,迅速把少女剥得一丝不挂,将其摁倒在地,疯狂的亲着她,舔着她。然后,腰部一挺,占有了她娇嫩的身躯,发出了粗重的喘息……
少女已不会落泪,也不会挣扎了。
她就像是死了一样。
而自始至终,女子都冷冷的注视着这交缠的二人,目光森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三章 血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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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身皮子可真滑嫩啊,就是伤口多了点儿,怪难看的。”
“现在,你可以叫出声了,没事的,叫吧。”
“快叫两声,让我听听啊!”
“他娘的,怎么就跟一条死鱼似的,没劲!”
男子嘴上虽不住的抱怨着,可当着昏迷的少年郎的面,肆意欺辱着无力反抗的少女,这种禁忌的快感,几乎要让他飘上天了。
“你、你……”
正当男子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就快泄身时,老妪担忧的寻来了。
本以为他们是怕挤着了自己这把老骨头,故偷偷摸摸的跑去柴房凑合着睡下了,谁成想,却发生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都是她勾引我的!”
男子慌慌忙忙的提起了裤子,指着满身淤痕、伤口迸裂的少女,心虚的说道。
“你这个畜生!”
老妪扬手就打了他一耳光,“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还不清楚吗?就你这样的,哪值得旁人来勾搭了?”
他分明就是色欲熏心,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做了不该有的暴行,事后还没有男人应具备的担当,一径的推到了少女身上!
“阿娘,您别怪他。要怪,就怪我好了。”
女子慢慢的将菜刀收起,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浑身赤裸的少女,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阿郎并非是红口白牙、颠倒是非的坏人,他只是心疼我,怕您责备我,才故意把黑锅推给这个小娘子的。”
“畜生!”
老妪闻言,越发的气愤了,“我怎会养出了你这样的畜生!作践别人就算了,居然还要把你媳妇的脸面也作践上,一起为你遮羞!你这个挨千刀的!”
“阿娘,我都说了,是我的主意。”
女子走到了她的跟前,继续说道:“我胎像不稳,自从有了身孕,就一直没能和他行房,所以,我总得补偿他一下。而她,正好就送上门来了。”
“你、你们……”
老妪一听得‘行房’两字,顿觉老脸发烧,而后在看到儿媳沉静的眼神后,发现对方并不是在撒谎,便觉怒火腾腾的烧了起来,“就、就算你们不能那个……那你让他去嫖,也好过去糟蹋别人家的闺女啊!”
“去嫖,万一染上花柳病了呢?”
女子仍旧是平静得近乎残忍的态度,“而且,那是要花钱的。”
只有少女,是最好的选择。
“她一看就很干净,从没有得过那种脏病。”
更妙的是,一文钱也不用花。
“她还得倒给咱们拿钱。”
男子想着先前那一堆名贵华丽的首饰,再想着刚才从少女亵衣里搜出的金叶子,“把它们拿去当掉,就够我们好几年的吃穿用度了。”
然后摸了摸女子高耸的腹部,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了些憧憬,“依我说,大部分的钱都拿去买地好了,再备上两头壮实的牛,农忙时能帮着几个村儿的人耕地,小小的赚上一笔,慢慢的攒起来。以后等咱们的儿子长大了,就能请得起好的教书先生,指不定还能考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呢。”
“啊,小家伙他又踢我了!”
女子温柔的看着丈夫,又摸了摸肚子上拱动着的鼓包,笑道:“他的性子,定是跟你一样顽皮,不好惹。”
“你小时候,的确是挺皮的。”
老妪看着儿子,忍不住感慨道。
这样的画面,是安宁、祥和,其乐融融的。
这样的一家人,是老实的、勤劳的、本分的。
这样的情景,是诡异的,不对劲的。
“婶子,我……”
眼见着老妪的神色出现了一丝明显的松动,少女忙抬起头来,嘶哑的出声,希望她不要忘了替自己主持公道。
“我什么我?”
女子却立即拦在了老妪的面前,语气依然是平静的,“她是我们的娘亲,只和我们亲。难道,你认为她会为了你这么个外人,就把我们扭送到府衙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小娘子,你好生歇着……等明日天一亮,我、我就给你们找个郎中,给你们瞧瞧。”
果然,老妪虽然是满心愧疚,却不能眼睁睁的把自家人送进牢狱,只得退而求其次,指望着少女能息事宁人,“我们真的都不是坏人,真的……至于那些首饰,我都还给你,你看成不成?”
“为什么要还给她?这是她自愿给的,又不是咱们逼的。”
男子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阿娘,不能还。她要是有了这么一大笔钱,说不定就会去买通府衙的人,让他们上门来抓人。这……该如何是好啊?”
女子则理智的分析道。
“这、这……”
老妪光想着凶神恶煞的差役们破门而入的场景,就吓坏了。
“不如,把他们都……”
男子看了眼仍闪着寒光的菜刀,提议道。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其实,失身和失财都是次要的,但眼看自己可能会连累少年郎,害他把大好的性命丢掉,少女不由便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的吼道。
而后,许含章终于看到了老妪的儿子儿媳是怎么死的。
只见少女突然红了眼,从地上一跃而起,直直的撞上了女子隆起的腹部,用劲又狠又准,瞬间就撞得女子脸色发白,连声惨叫道:“啊,我的孩子!”
“贱人!”
男子大骂着,挥舞着菜刀冲了过去,可少女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居然劈手就夺了下来,紧接着就朝他脑袋上砍去!
鲜红的血,白花花的脑浆,溅了她一头一脸。
“你这个疯婆娘!”
女子忍着腹疼,恶狠狠的去拽她,换来的只是同样凶狠的砍杀。
他俩都只是肉体凡胎,哪扛得过她不要命时的发狠?
于是,电光火石之间,女子的裙下便淌出了一滩污浊的血,一尸两命。
男子的脑袋和脖颈处皮开肉绽,鲜血喷溅。
老妪则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哐啷’一声,菜刀掉在了地上。
少女在血泊中呆立良久,忽地捂住脸,放声大哭起来
“凝香,我的伤……好多了。”
榻上,传来了少年郎微弱的声音。
冥冥之中,他竟是被她绝望的哭声唤醒了,却没有问她究竟遭遇了什么。
因为,满屋子都弥漫着某种令人作呕的腥膻味,即使是再浓重的血腥味,也将它盖不过去。
所以,他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四章 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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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的,等我伤好了,就娶你。”
他没有施与同情,或是感慨惋惜,这样只会让她更加难堪,将她推到无边的深渊里去。
于是,他费力的挤出了一丝笑意,“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家在何处?我好挑一个日子,上门提亲。”
“不必了,我已经不是……”
尽管他眼睛受了伤,根本瞧不见她狼狈的样子,可她仍是觉得羞愤和耻辱,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这是我的心意,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他坚决的打断了她自毁式的叙述。
他是真的想娶她。
不管她出身到底如何,不管她对他的将来有没有助力,他都不在乎,只一门心思的要娶她。
如果没有她,他的命便丢在深山中的一场暗杀里了。
有了她,他才迎来了新生。
所以,她清白与否,他压根就不在乎,心里更不会留下所谓的疙瘩。
他要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
“我是长安人,家住……”
她迟疑了很久,终于轻轻的开口,答道。
而他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便又放下心来,沉沉的昏迷了过去。
随后,少女把脏污的衣裳重新套上,收走了被男子死死攥着的金叶子,搀着无意识的他,离开了农舍。
不多时,老妪悠悠醒转。
“啊!”
见着满地的鲜血,她捂着扁扁的肚腹,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嘶吼。
画面渐渐变得模糊。
许含章明白,这是自己正在从冥想的状态中抽身而出。
原来,老妪的儿媳不是难产而死的。
老妪的儿子也不是用情至深,一病而去的。
原来,老妪一家子,还真的都是老实人。
只可惜,老实人的恶,是恶人都无法想象的可怖。
许含章幽幽的叹着气,缓缓睁开眼睛。
此时此刻,她虽是明白了那道诡异的不安的来源,却没有心思去寻那个老妪说理。
只因,她瞧见了更匪夷所思的东西。
那个重伤昏迷的少年,她看的真切,分明是年轻时的张玉郎。
而那个清丽的少女,分明是他的夫人。
看来,他果真是遵守了承诺,娶了她。
可他对着她,却丝毫没有了当初的温存和呵护。
他同她分隔两地。
他在益州纳了很多的美妾。
他风流成性,放浪形骸。
这究竟是嫌弃她,因那一夜的狼藉而有了解不开的心结,还是他天性本就是如此善变?
“据说,都督的妻子出身名门……是最好的主母人选……他顶着岳家施加的压力,在妻子有孕时便强行将歌女纳入府中,宠爱有加。他妻子并非是出于嫉妒才下的手,而是因为歌女撞破了她和讲经大士……所以才……”
许含章忽然蹙起了眉,记起在江上时,凌准曾给自己说过从同僚那儿听来的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