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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美人剔骨-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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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来,他没有纳妾,也不在外头拈花惹草,只一心一意的守着我,还有孩子们。”

    一提到他,楚六娘身上的戾气便散去了,只余下甜蜜的笑容,酒窝也深深的浮了起来。

    “起初,我还经常托人去打听魏家的消息。”

    魏家婆媳不和,且多年来没有添丁进口的事,她都知道。

    魏家小儿步步高升,从一个小吏爬到了主簿的位置,她也知道。

    “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我突然觉得,阿娘和魏家小儿都不是那般可恨了。如果不是他们,我就不能遇到我的丈夫了……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是上天对我的考验……”

    她一度想过要息事宁人,安安心心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安排个屁!考验个鸟!”

    丈夫却坚决不同意。

    “你遇上我,是因为我们俩有缘分,关他们屁事,关老天爷屁事!你怎么不想一想,若是那天没有涨潮,你便会真的沉进湖底,喂了鱼!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就死翘了!”

    “你死了,我上哪儿去找媳妇,上哪儿去生孩子?”

    “行行行,我知道民不与官斗,商更不能与官斗!但你别忘了,我是个男人!我怎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却得不到声张?”

    “还有岳父,你忍心让他背着贪色糊涂的脏水,至今仍被人耻笑吗?”

    他成功的说服了她。

    而后,夫妻俩将田地和铺子都卖了,安置好了三子两女后,便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回到益州,打算讨一个迟来的公道。

    “我的运气,仍是比爹爹好上太多。”

    同样是上门来讨公道,爹爹的结局是轻易的丧了命,而她刚往府衙里递了状纸,刚被魏主簿的人刁难了几句,刚受了点儿闲气,就迎来了全新的转机。

    长史亲自出面,接待了夫妻俩,并仔细的询问着当年的细节,很快就立了案。

    魏主簿的娘被带进府衙时,起初还气势汹汹,抵死不认,后来一听得儿子被军部抓走了,生死未卜,那份气势顿时就蔫了下来,接着被长史一吓唬,一盘问,就如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事实。

    “他是被我儿子推入湖中淹死的……毕竟,他是我的亲弟弟,他这一死,我比谁都难受……可是,我不能因为他,就把儿子的命也搭上啊……”

    “至于他赠予我儿子的家产,是我不让儿子还的……我们是书香门第,哪会贪这几个小钱……我只是想着,他家里只有个女儿,就算钱还了回去,也迟早会被外人骗走……还不如,让自家人花好了……”

    “其实……我就剩下这么一个外甥女,不疼她,疼谁啊?可是她不老实啊,就想着要找我儿子的茬……所以,我也是没办法啊。”

    “谁想到外甥女的性子会这么倔,说跳湖就跳了,捞都捞不回来。”

    许是惊吓过度昏了头,他娘说着说着,竟把别的事也扯了进来。

    譬如她的丈夫,是被她下了蒙汗药,再被她活活用枕头闷死的。

    “我也不想啊……但儿子一天天的长大了,他看着儿子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他居然,想要把儿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八章 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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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史面色一滞。

    楚六娘脸色一白。

    “他想把你儿子怎么样?”

    楚六娘的丈夫则挠了挠头,不明所以的问道。

    “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楚六娘倍感尴尬,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哦……”

    他只得老实的如鹌鹑般垂下了头,不敢再问。

    但无需发问,他也很快就知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算是明白了,他既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又生得一副好相貌,偏生却娶了出身寒微的我,而且在成亲前洁身自好,把几个通房都打发走了,只留下清俊小厮伺候!原来,他想近的,是男色……”

    魏主簿的娘捂着脸,低声说道:“后来经二嫂提醒,我才知道附近但凡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过去。所以,他就选中了我,觉得我出身不好,性子又软,方便他拿捏。”

    据说,他娶她不过是为了给家中一个交代,把香火延续下去罢了。

    待一举得子后,他便如获大赦,不再在她的房里过夜,而是在外追逐着俊美的少年,等三更半夜了,才满身酒气的归家。

    “有一天,他突然一反常态,天还大亮着,就兴冲冲的回来了,旁敲侧击的向我打听阿弟的事。”

    楚六娘闻言一惊,像吞了蚊蝇似的恶心。

    魏家小儿的爹是吃错药了么,好端端的,怎会对自己的爹爹起了兴趣?

    “那个杀千刀的,因为阿弟在桌上帮他挡了几杯酒,他就……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因为没能从我嘴里撬出什么来,他便怏怏的摔门离去了……而后,也没有再提起……我以为,他的兴头已经过去了……后来,儿子渐渐长大……我们那儿有句老话,叫外甥像舅……”

    儿子的相貌,竟和楚六娘的爹爹有着七分相似。

    “于是,他对儿子越来越好了,连行走坐卧间都恨不得把儿子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搂的……”

    “我快憋疯了……他在外头鬼混,我管不着……但他不能对自家的儿子下手,乱了伦常啊!儿子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指望了,断不能让他毁了去!”

    然后,她起了杀心。

    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容易就得手了。

    大概是他并非由婆婆所出的缘故,只是众多庶子中不起眼的一个,而生育了他的姨娘是个福薄的,早早的就去了。所以他的死也不过让众人惋惜了一阵就作罢,没掀起什么浪花来。

    她本来还提心吊胆的,连觉都睡不安稳,做了好几回噩梦,但随着他的落葬,她的心也就搁回了腔子里,以为从此就能平安顺遂,高枕无忧了。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家中没了他,母子俩居然会慢慢的沦落到任人欺侮的境地。

    吃斋念佛、慈眉善目的婆婆像是忽然换了一个人,变着法儿的哭穷诉苦,将她的嫁妆掏了个七七八八;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妯娌们像是忽然换了副心肠,言语间总是绵里藏针,将她刺得体无完肤,害得她躲在屋里,偷偷的哭了无数回;族里那些德高望重的叔伯们更是连脸面都不要了,会在深夜里来拍她的门,说一些无比下流的话。

    为了不被这些人挤兑,她只能一咬牙,带着儿子搬了出去。

    她手头本来还有些积蓄的,但在外头买了一座小宅子后,便花的差不多了。

    之后,她只能抛头露面,靠帮人做工来换取银钱。

    她的阿弟来找过她很多次,说要接她回娘家,还要替她上夫家讨公道,但都被她一口拒绝了。

    并非是她太过要强,而是一看到他,就会想起丈夫曾对他起过的淫念,她不由自主便觉得很恶心,很膈应。

    两家的关系,便如此疏远了下来。

    儿子虽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厌憎舅父,但每日里这般耳濡目染着,渐渐也就看舅父和表妹百般不顺眼了,且跟着母亲染上了一身戾气,性子竟变得偏执癫狂,走上了另一个极端。

    “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会给他的祖母下毒……”

    “我也没有想到,他会选在我几个妯娌去城郊上香时,找了些人假扮山贼,杀了她们的随从,把她们给轮……然后,都杀了……”

    “我更没有想到,他会把族老们给阉了……然后,也杀了……”

    “但他是我的儿子啊,我能怎么办?”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人命关天的大案,若是她主动向官府告发,那儿子就只能落得个凌迟处死的下场了。

    “我觉得,姨母和魏家小儿都是可怜人。”

    楚六娘说到这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们那几年确实过得很辛苦,也难怪性情会扭曲成那样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再追究他们了?”

    许含章笑着打趣道。

    “不可能。”

    楚六娘果断的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话说回来,就算没有可恨之处,也不能因为自己可怜,就大摇大摆的去祸害别人。这种做法,和自己不小心吃了屎,就满大街的跑去对别人喷粪有什么区别?”

    “你错了。”

    许含章不悦的蹙眉。

    “啊?”

    楚六娘大窘,暗想是不是自己太粗鲁了,才惹得对方露出了这种表情。

    “他们两个,一点儿都不可怜。”

    她正想着要解释自己原先是很斯文害羞的,都怪丈夫带坏了她。但许含章接下来所说的,却让她脑子‘嗡’的乱响,几乎都不会思考了,“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可怜。尤其是你的姨母,从头到尾,都是她自找的。”

    “她言之凿凿的说丈夫好男风,但你仔细想想,她用的都是些‘听说’,‘据说’,‘原来’的词,根本就没有什么底气,丝毫站不住脚。”

    “依我看来,她是被婆婆和妯娌愚弄了,才跟丈夫离心离德的。”

    许含章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然我于宅斗一事上无甚经验,但见得多了,也就能瞧出点门道来。”

    “她的丈夫,极可能是真心待她的,才会不在乎出身,求娶于她。而且还在成亲前遣散了通房,尽量不给她添堵。”(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九章 倒霉

    (全本小说网,。)

    同一件事,由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来看,便能得出截然不同的见解。

    在许含章的眼里,魏主簿的爹才是个地地道道的可怜人,可谓是比黄连还要苦三分,比窦娥还要冤七分。

    魏母的话,乍听之下是很骇人的,让听者不由自主便被带进了沟里,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但静下心来,细细的一琢磨,便是漏洞百出。

    如果她丈夫真的是好男风,何必要多此一举,在屋里放了几个通房伺候?接着又画蛇添足,将她们都打发了出去?

    这是吃饱了撑着的,还是脑子被浆糊给泡了?

    而且,既然通房们都走了,他为了避嫌,自然就只能留下小厮来贴身伺候他了。

    若是换做几个玉手纤纤的俏婢来帮着他洗漱沐浴,铺床叠被,穿衣系带,岂不是又会闹出些风波来,惹得她不快?

    她还特意强调,说什么‘清俊’小厮,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能在主子面前露脸的,自然都生得眉清目秀,不会太难看。

    另外,她是听她二嫂说自家的丈夫有龙阳之癖的。

    像她这般心眼多的人,怎会旁人随口一诌,她便当真了?

    她不会私下去打听,或者在丈夫面前试探一二,而是就这么信了?

    她是这般单纯天真的人吗?

    显然,不是。

    至于说丈夫在一举得子后便不留在她的房里过夜,就更为可笑了。

    众所周知,妇人生了孩子后,是要坐月子的。

    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他当然不好在入夜后还赖在她的屋里不走,免得会引起母亲和嫂嫂们讥笑,说她月子里还丢不开男人。

    他的举动,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

    怎么落在她的眼里,就成了过河拆桥,拔屌无情?

    此外,她说他天天早出晚归,在外头追逐着别的男子。

    这到底是她听别人说的,还是自己亲眼见到的?

    男人只要一出门,就是去勾三搭四的吗?

    这到底是何道理?

    还有,她为何不问清楚他怎会跟小舅子凑在一块儿,而小舅子又怎会为他挡酒?

    是谁要灌他酒,灌得他无法拒绝,只得靠小舅子来救场?

    是什么样的场合,才会出现这种被动的局面?

    “他们……应该是在外应酬、谈生意。而且,恰巧是处在有求于人的那一方,才会那般被动。”

    楚六娘沉思片刻,笃定的答道。

    “这就能说得通了。”

    许含章微微点头,释然道:“他在家中是不受宠的庶子,若想要让妻儿过上好日子,仅靠府中发放的月钱,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只能找上了你爹爹,琢磨着要另寻出路,做一点儿小生意。而他之所以会兴冲冲的回家,并非是见了你爹爹的……咳咳,美色……而心喜,而是独立赚到了第一笔银子,才高兴成那样。”

    但魏母的脑子不知是怎么长的,居然理解成了旁的意思。

    “之后,你表哥渐渐长大了,他在外头经营的小生意大概也稳定了下来,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儿子,亲近儿子。”

    许含章连连叹气道:“但在以儿子为天、心态扭曲得跟麻花有一拼的她看来,此举无疑是……横刀夺爱?”

    又道:“她杀夫杀得那么容易,绝对少不了婆婆妯娌们的纵容。而她那种人,是不可能听了婆婆的诉苦,就把嫁妆都双手奉上的。”

    她若真的有那般大方慷慨,就不会贪楚六娘的家产了。

    “她的婆婆,一定是拿着她杀夫的把柄来要挟她,才让她乖乖就范的。而妯娌们没捞到多少好处,肯定会心里不平,便要处处刺她,为难她。”

    “与其说她是被逼走的,倒不如是心虚,自己搬出去了。而她之所以不让你爹爹去给她讨公道,也是因为心虚。”

    “她居然还有脸把脏水都泼到丈夫的身上,连‘乱了伦常’都说得出来。”

    若真要计较起来,乱了伦常的,应该是魏母才对。

    虽然只是思想上的,没有发展到身体上来,但已经很严重、很极端了。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她整日里的逼迫儿媳,是想着要为你们出口气,是觉得自家儿子骗了婚,对不住你们。直到今日,我才知她自私到了极致,对你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情味,绝不可能为你们出头。”

    “她之所以要那么做,无非是为了她自己。”

    “就和当初谋害亲夫的理由是一样的。他和儿子稍微亲近了些,她就要杀了他,除之而后快;而儿媳岂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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