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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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么？”
“这……奴婢不知！”昔掌事明显感受到太皇太后的薄怒，尽管在外人看来她的笑意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可她是知道的。
“哼……你不知，我这个老太婆也不知……可偏偏歌儿却是放在心上的！药浴？羊乳……听说歌儿还说半月之后接那丫头回府？真是……真是……”太皇太后掠了一下手里的玉佩，薄怒威严缓缓流出：“真是越来越造次了！”
“玄小王爷历来对您孝顺，太后您万不要动气！”昔掌事拍着太皇太后的脊背，小心的理着太皇太后的气血。
“本宫还听说……入宫前，你们遭遇了刺客！”天皇太后闭了眼，等着昔掌事一一说来。
昔掌事自然知道天皇太后的意思，她并不敢隐瞒。或者说也隐瞒不了。于是从在正阳门外的御林军巡检，栽倒后来遭遇死士的袭击一一陈述了一遍。
“她……奴婢都是没看出端倪！”甚至连冉子晚等在望月亭，都一一会病了。唯一没有说的便是冉子晚说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儿，足以匹配玄歌那几句话。
“听下面的人说，她似乎对玄小子也动了心思？”太皇太后听完，问的便是这句。“天下间最好的女儿？哼……倒是个有主意的！”
“奴婢也曾听到这样的话！不过只当做是一句戏言罢了！”昔掌事笑得有些僵硬：“不过是小孩子怄气的话！那孩子芳华不过二八，素来是娇惯坏了的。”
“老了老了，儿女们的心思倒是不必我这个老的操心，可是歌儿的婚事……却是不得不费心的！梨落阁环境清幽，该有的咱们别短了人家去……都是含着金汤匙出声的贵胄，别委屈了人家！让秋实过去侍候着……”天皇太后转了话音，像是有些倦了：“既然她喜欢梨落阁，便好生在梨落阁调养吧！夏至过了便要入秋，天儿是凉爽了，可她身子弱……就别随处走动，免得招惹了风寒就不好了！”
“喏……”昔掌事自然明白太皇太后华丽的意思，便是将这位懿德公主放在梨落阁看管起来：“秋实倒是个妥贴的，比之青叶和叶青倒是好得多。”
“春华也是个贴心的，一并换过去！叶青和青叶……找个合适的时候，你还是处置了吧！”太皇太后摆了摆手，便搭上昔掌事略微发凉的手背起了身，朝着卧房而去。
“天后所言极是，老奴明日便去安排！”系长是应声称喏，不敢违背。
……
……
果然如冉子晚所料，自打入了懿德宫，便没得召见。主仆二人被安置在懿德宫南边的梨落阁居住，除了满院子的青竹，倒是难得的清净。冉子晚先是大睡两天，不理世事。
入驻懿德宫几日，冉子晚主仆两个就如同被人遗忘了一般。除了宫人每日里送来的吃食，还有药浴用的药材，便是连一声鸟叫都不曾有。
说来也是奇了，越发是这种看上去平白无奇的日子。冉子晚的身子倒是一天好过一天，每日里早睡早起……到得了个悠然自得。
“夏至快到了么？这梨……应该是可以食用了？”冉子晚望了望院中的梨树，梨花落尽，青果累累。梨树粗壮的树根，使人一眼猜不出这颗老树的年轮。树皮因为树龄的古老而变粗，上面斑驳陈列着无数的纵裂，或剥落。
“小姐所言极是，过了夏至入了秋。这梨果便可以吃了。咱们帝都城偏暖，三月里这花就全开了。不比北边那些苦寒之地，有的地方梨树开花结果子，都要到五六月里去……有的地方苦寒的连只见梨树，不见果子呢？”紫阙巴巴的递上一壶清茶，指着院子里的梨树开始喋喋不休。
“你倒是知道不少……”冉子晚看了一眼茶盏，原本端起来的动作停在了半空，随即放下了茶盏，推了推。
小姐平素里甚是爱茶，今日折腾了半日，昨夜睡得也不是太安稳，紫阙想着冉子晚一定是口渴的。冉子晚的动作使得紫阙一个激灵，三两步拿过桌上的茶盏，瘪嘴委屈道：“果然是被囚的……连茶盏都是宫女们用过的！”
“……不碍事！我们不用便是了！”冉子晚看向紫阙，微微的笑了起来。
冉子晚站起身，手扶着桌案，朝着院子宫墙边上一排排高耸的竹林走去。竹林清秀，随着夏风发出阵阵的敲打声。她还记得初次到忠亲王府，夜半逐流之畔，玄歌打通竹子内的隔膜，制成了一管新笛，吹奏了一曲红颜。
“唉……”冉子晚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小姐……您怎么叹气了？”紫阙小心的跟在冉子晚身后，有些忧心忡忡。这杯囚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冉子晚一怔，连她自己也没发现那一叹的幽怨，浓愁几分。“你去……找宫人要把刀剑过来！”
“小姐……您要刀剑做什么？”紫阙心口一紧，声音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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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清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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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院子里的青竹么？碗口粗细……咱们拿来做些器皿……倒是清新自然了！”冉子晚轻轻抚上那些翠竹的根茎，指尖越过一颗，摇了摇头。接着又挑选了下一颗……最后落座在竹林旁的石凳上。周身打量的一番，身前有一张石桌，石桌周围有四个石凳。石桌两侧立着两个竖着发髻拱手托盘的侍女石雕，整体看上去倒是填了几分雅致。“来了这些天……睡了睡饱了，没事也该闹腾一番了！”
“对对对……小姐您真聪明！这竹子做的可是比这些个人用过的干净多了！”紫阙乐不可支，欢快的恨不得砍了满院子的青竹。“只是小姐，说来也是怪了，小姐您瞧咱们被安排落榻的这处梨落阁，连床榻都是上好的梨木。摆设更是精致的不得了，院子环境清幽，怎么就淡淡这么一套茶具是别人用过的！这系诶按下人们欧诺个的吃食也都是精致难得，处处透着优渥……怎么就今日这套茶具换了心思了？”
冉子晚看了看宫墙上四四方方的天，轻笑之中，不免夹带着淡淡的苦意。“昨日用的还是一套斩新的茶具，这套旧的不过是今早换过来的。要是没猜错，怕是以后……咱们都少不了这样的待遇了！”
“昨日里还是好好地，这才几天啊！从前奴婢觉得南暖殿都够清贫的了！原本昨日夜里，奴婢还磕头谢恩……阿弥陀佛的拜谢太后娘娘的天恩呢！今早倒是好了，连早膳都没人送了……还有这破杯子！哼……真真是……”
“你还是……去吧！”冉子晚摆摆手，到底轻笑了一下。“去找找看！本小姐也是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是……”紫阙扫了一眼院子里空荡荡的砖石，蹙了下眉毛，瘪了瘪嘴：“您都不知道……这院子原本还有几处……可是，昨天日里都被叶青和青叶给收拾没了！”
“燕雀呢？一早上也没见她……”冉子晚淡淡凝眉，望向梨落阁门口的侍卫。相较于往日，看上去更加的肃穆，而且还是新面孔，明显是换了人。
清晨的梨落阁，梨花簌簌而下，落雨般的纷飞在殿阁。
“燕雀……好像打前日咱们落榻梨落阁之后，就没见了……叶青先是说燕雀吃坏了东西，不能侍候小姐了。后来便换了青叶过来……一只到昨晚。今早便再也没见了！”紫阙挠了挠头，她竟忘了燕雀那小丫头。这会才想起来，这院子里原本还有个大活人。“唉……小姐……叶青和青叶自打昨日夜里来过一次，就再没见了……倒是那个叫秋实的来过一次，吩咐了门口的侍卫一番便走了。”
“算了……她应该也不再了！你去找刀剑吧！看看找不找得到？”冉子晚眸色微沉，梨落阁内的转变倒是不由得不让人多想。梨落阁此时的冷清萧索，冉子晚却不觉得意外。意外的是相较于此时的冷清，梨落阁两三日里的优渥才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紫阙颠颠的迈出了二门，到了院子里左右寻了半天也不见半个人影子。随即返回到冉子晚跟前，憋闷的小脸通红：“小姐……这院子，除了门口的御林军，就咱们两人！连个石子都找不到，上哪里找刀剑去啊！”
“门口的御林军……啧啧啧……看来却是笼中雀鸟……插翅难逃了！”冉子晚面色从容，仿佛尽在其心一般，了然地笑了笑，敲了紫阙的脑袋瓜：“果然是……咯咯……你去后面的小厨房，那里总该有刀具吧？若是没有……你再回来，嗯……你先去看看吧？”
“奴婢这就去！”紫阙依旧雀跃，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去后面的庖厨寻一番。
“小姐……要是庖厨里也没有……可如何是好？”刚要转身却被冉子晚拉了回来：“算了……你还是别去了！如今住在此处，多半算是在囚禁，吃穿用度差了些……可懿德宫的老太太……她是不会准许我这个骊山传人死在皇宫的。所以……为了防止本郡主……有个三长两短，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些利器。”
“小姐？”紫阙吧嗒吧嗒嘴巴，才知道此刻处境的艰难。随即举起桌上破旧的茶具，抛扔在了院中：“都是些见风使舵的，看着懿德宫的脸面，都不将公主放在眼中……小姐，现在外面的人进不来，我们又出不去……这会儿，连个合心意的物事都难寻……王侯可怎么过啊！”
“来懿德宫已经三日了，除了入宫那一日见过昔掌事，便再没见过了……”冉子晚沉吟了一番，唤过紫阙耳语了一番：“你去把药婆婆之前没来得及送出的锦盒拿来……”
“那个锦盒……像是真的带来了！”紫阙眼睛一亮，有些猜出自家主子此时的主意。“奴婢这就去寻……”
冉子晚在院中沉思了片刻，等着紫阙拿来礼盒。眉眼又望了望院中青翠的青竹，眸色微动。
“原本是想着请婆婆代为转赠的，今日看来只能自己出手了……是母妃留下的遗物，真因为如此才更要送与那人。只不过……晚儿此刻的心意不似母妃当年那般单纯而已。子晚要某一个转圜余地……谋懿德宫一个措手不及！”冉子晚伸手接过锦色镶嵌的木盒，几位珍惜的抚了抚上面的纹路，用锦帕打理了一番上面的浮尘暗土。顺着木匣的空洞，鲜红色的绸布包裹着的灵芝散着淡淡的香味。
“昔掌事会收么？”紫阙有些忧心，看着门口的侍卫，淡淡揪心。“若是放在以前，小姐修为还在……哪里还要受到这些人的掣肘！”
“这世上没有如果，此刻我的内心凌乱，修为一时半刻回不到从亲。关于昔掌事……药婆说过，在最初的某个时候……太皇太后便唤她若昔。香菱还是她之前的名讳，还是祖母当年给取的！”冉子晚想起自己上车前，药婆低声嘱托的话里面，提到的昔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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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拉腰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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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记得，从前药婆婆说起旧事就像是在昨日一般……说是昔掌事便是从前的香菱婆婆……”紫阙摇了摇脑袋，回想着药婆婆平日感慨时念叨的碎言碎语：“婆婆说当年老夫人一直待香菱亲厚，若不是因为玉漱小姐也不会送她入宫。玉漱小姐入宫之前本就是顶着民间女子的名号，去了冉氏之姓……随了君帝。可谁成想……诞育七殿下之后，便殁了。殁的时候，她还是君帝最钟爱的贤妃。原本……在贤妃诞下龙嗣之前，君帝便想要废了贞氏，将赐封玉漱小姐为淑娴皇后的诏书都写好了，后来……后来，一夜之间……贤妃便被……直到后来，君帝醒悟……斩杀了姜氏满门……可，后位最后却一直都是贞氏的。贤妃殁了以后……香菱便被天皇太后收在了身边，就是后来的昔掌事了！”
“婆婆……也曾与我这般说起过！”冉子晚叹了一声，随即又看了一眼门口的侍卫。
“小姐……奴婢寻来了！只是这宫闱深深，我们如何送出去？就算是送了出去……那人也未必会领了我们的情分！”紫阙撅着小嘴，很是舍不得怀中的锦盒，那可是王妃当年留下的珍贵之物。
冉子晚瞄了一眼侍卫腰间的胡刀：“阙儿……你在这把风，我翻墙出去！”
“小姐……您如今没有半点修为！这宫墙那么高……怎么爬啊！”紫阙直接跺脚，在地上乱窜。
冉子晚挽了胳膊，先是对着宫墙跃跃欲试，记过摔得十分狼狈。
“哎呦……紫阙……哎呦喂……痛死了……”冉子晚呼喊的声音极其的刺耳，一边喊着一边还冲着门口雷打不动的侍卫瞄几眼。喊了半天也不见门口有动静，随即冲着紫阙使了个眼色。“把他们引过来……”
“小姐……奴婢说了您跳不出去，您偏不信……这下可是摔伤了！小姐……逃跑……这墙也太高了……”
“紫阙……你别拦着我，我马上就爬出去了！”冉子晚继续。
“小姐……”紫阙先是一愣，随即心领神会的大声的开始复合，嗓门敞亮声音高亢。
主仆二人一高一低，没几声便把此刻冉子晚要越墙而出逃离宫墙的话放了出去。没多久，紫阙就听见隔着梨落阁的宫墙外聚集了不少的小宫女太监，在窃窃私语。人多了喧哗，众人对着梨落阁内耸动剧烈的竹影指指点点。原本如同木雕般的守卫不曾一动，直到看见院内青竹竹叶剧烈晃动的声响后，才齐齐推门冲进了内院。
“殿下小心……殿下……”先冲进院内的戍卫长难以置信的看着牙签的景象。那青竹上四仰八叉，拉腰劈叉的是一国的公主？
众人随着戍卫长入院，便看见冉子晚骑在一棵秀竹的半中央，伸腿勾着宫墙的一角，宽大的被单犹如一条坚韧的丝带一般缠绕在宫墙和秀竹之间，连成了绳索。看着架势再有片刻的功夫，这主仆二人便可以借着青竹的高度越过宫墙……想到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