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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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竹林阵阵,想来是已经动手了!”药婆拉着冉子晚躲开先前的风口,转瞬到一处微暖的角落:“小小姐伤寒刚好,切忌冷风!”
“婆婆……若不是我,花期还是那个淡漠无争的海王,他不必背负难堪的名声为我算计云山,掣肘北域,连横玄氏,敌视西凉。而玄歌还是帝都城最风流无匹的锦绣人物。他不必委曲求全,迫于花期的算计,与北域为敌,进退两难……他是玄歌,嚣张无匹的玄歌,却为我愿向花期马首是瞻……云山千年声名,云起何等人物,竟然因我一个区区女子,差点做了东洲的马前卒。”冉子晚握着暖炉的玉指无措地滑动着,后山竹林阵阵,她甚至听到了雷音寺轰然倒塌的巨响。不用看也知道,玄歌与花期的交手定然撼天动地,所到之处转瞬成灰。只是这一切,全因她而起!
“天下间的事,又岂是晚儿一人的缘由?早在海王驾临东洲,君帝便有了打算!”药婆缓步走在冉子晚的身侧,柔声劝慰:“玄小王爷的父亲,其实他原名是云舒,并不是先帝的幼子,更不是懿德宫老太后所出。他原本便是云山的传人,只是少年时爱慕华王妃,才远遁天。朝。为了躲避云山的追寻,他携手华王妃至太师府。后其身份被先帝得知,而历代玄氏君帝,都有拉拢云山。所以,那时候便悄无声息的,云舒更名为玄烨,以懿德宫老太后幼子的身份,为云舒以忠亲王的名义加官进爵,之后还下聘太师府,为当年华太师的次女,如今的华王妃与云舒声势浩大的举行了婚礼。为了掩藏云舒的身份,先帝费尽心机。昭告天下之时……只说他是太后娘娘心爱的幼子,自然皇恩浩大……原本先帝打算以救助云舒的恩情,攀附云山的万里河山……云山老山主寻觅多年,才发现他亲子云舒的下落。震怒之余,却无法胁迫云舒回云山。最后将心思打到了玄歌的身上,十几年前便将年幼的玄歌带回云山修习云山之术……一经数年,忠亲王做起了安乐王爷,丝毫没有回云山的意思。尽管先帝深知自己当年不过是被咱们的忠亲王王爷利用,助其割断了云山的胁迫。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的,认下了玄歌忠亲王小王爷的身份。必定……相比当年庇护之情,帝都城还是抵不住云山的雷霆之怒。所以这些年,玄歌的身份……陛下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他不只是天。朝的玄歌,更是云山的云起。因此,早在玄歌花宴之上对你情有独钟,禛帝便已经默许了东洲海王的意图。这么多年,禛帝最放不下的却是咱们们冉氏一族,他自然不会允许你……风光的嫁入云山!”
“婆婆从何得知?”冉子晚并不意外药婆会知道玄歌的身世,只是有些意外……她竟然深知禛帝的心思?
“骊元老先生临走之前,便料定会是今日的局面。”药婆拿出骊元临走时留下的手书,上面的字迹潦草。
“师父?”冉子晚接过骊元手书,大致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直到手书的最末端,冉子晚呼吸一凝,手书上写着:“天命为凰,非尓之过。”
“小小姐,您的命数……是天定的。”药婆理了理冉子晚的脊背,宽慰着。
“天命为凰?”冉子晚看着手书上的后四个字,重复地低吟着冉子晚呼吸一乱,他还记得当时北域战书上求娶冉子晚时,落款注明的便是帝女星。那时……她只以为是书写上的谬误。
“再过几月小小姐便已及笈,到时……怕是要在东洲行及笄之礼了!”药婆笑吟吟地看着冉子晚,尽是慈爱:“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十五载……小小姐已然长大成人了!”
“我……”冉子晚看向药婆,药婆说她到了及稷之年?可明明她是禛帝次年所出!
“禛帝元年,子夜子时小姐忽然腹痛产子……除了世子爷,还有您!”药婆看着冉子晚,轻轻一叹:“只是因为天象的缘故才将小姐的身世时辰推后了些!”
“双生之子!”冉子晚一惊,她与冉子潇竟是同年之子。
“后来老王爷顾念这天朝玄氏对于端王府的忌惮,天降帝女一事并未敢对外张扬。所以自打你出生便由我在南暖殿照看,时隔半年才对外宣称朝阳再次有孕,世人也只以为小小姐是次年才出生的……并不知道当年的三天天降福瑞是因您而起!更是鲜有人知,端王府的一介病女才是当年皇室帝尊预言的帝女!”
“好一个偷梁换柱!”
药婆轻轻理顺着冉子晚的青丝:“玄氏忌惮始祖皇帝赐予端冉氏的逐王令,历代帝王皆以打压端王府为上策。若是得知咱们端王府天降帝女星,恐怕……”
“恐怕十五年前,这世上便再无端郡王府了!”冉子晚接话道:“那……贞央儿……贞氏的帝女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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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女儿劫数
“贞氏历来以女儿名垂百年,未央之位,天。朝历代君帝身上都流淌着贞氏的血脉。一向以名门自居,图谋江山社稷,既然天降福瑞,又怎会少的了贞氏女儿的热闹?与咱们端郡王府不同,帝王家容不得的我们荣宠,却乐见贞氏荣耀。老王爷当年不得已将小姐藏于南暖殿,而贞氏却是恨不能天下皆知她们有一位帝女星福泽加身的女儿!”
“那我的病……是否也是假的?”冉子晚看向药婆,为了忌惮皇权,年岁做了手脚,那那些坊间流传的传言。流传的她芳华不过二八,是否也是迷惑皇家,自我泼墨的污秽?
药婆眸色一暗,摇了摇头:“原本……小小姐的身子是没有病痛的!只是……后来莫名其妙的被人动了手脚,种下了女儿劫!”
“女儿劫?”原来自己身上的劫难唤作女儿劫?冉子晚听得入微。
“女儿劫!失去女儿之身便是劫数!也就是小姐出嫁洞房之日,便是小姐魂归黄泉之时!小姐过了及笄之日,便是成礼的成人。”
“所以,那人……不想让我红妆嫁人,相夫教子?”
“您的父亲柴王曾经也是百般探查,最后未果!直至如今……也没人知道当年种下这女儿劫的人是何人!”
“女儿劫……无药可解么?”冉子晚凝眉,梧桐树下她跨在玄歌的腰间,她差点便成了他的女人。而如今回想起来,若是那时与玄歌行了夫妻之实,今日便是她的丧期!
“无人可解,包括禅喻方丈!女儿劫原本是千年前失传的****。若不是有人用了出来,这世上根本就无人相信它的确存在!”
“若我此生守完璧之身,是否……可避过此劫?”
“二八芳华之后,若晚儿还是完璧之身……便会枯竭而死。你也正是因为身中女儿劫,情花绕的毒性才没能发挥效用。”
“婆婆……您知道……知道晚儿并未被情花绕侵蚀?”
“我知道!从你看玄歌的眼神,婆婆就知道!只是……婆婆还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玄歌!为了她能更好的活下去!”
“婆婆……”冉子晚朝着药婆的怀里蹭了蹭,憋屈的樱唇挂着淡淡哀伤。
“晚儿总觉得自己芳华无岁,才不想拖累少主!而少主一直以为你身中情花绕才忍痛放手!”药婆微微叹息着,却也无力的摇着头:“这世上,情字难解!”
“……”冉子晚有些静默,梧桐树下,玄歌难耐地克制着对于她的渴求。那时……冉子晚只以为,那是玄歌因为情花绕的缘故:“玄歌……也知道?”
“这……还是玄小王爷告诉老奴的!”药婆提起玄歌多了几分敬意:“只是玄小王爷关心则乱……情花绕于你的体质已是微不足道。”
“他竟然知道……所以他才……克制……”
“那还是三年前,有那么一日……他从北域归来,之后便守了你一整夜!”
“难道是北域?”冉子晚摇了摇头:“听闻当年玄歌在北域斩杀了北域的四殿下!”
“些许有些关联,老奴知道的也只是这些了!”药婆慈爱的看着冉子晚,她守了南暖殿几十年,看着朝阳出嫁,如今又看着朝阳的女儿出嫁:“女儿劫既然在,那到了东洲……哪怕是你与花期行了天地之礼,夫妻之事……”
“晚儿明白!”冉子晚淡漠地转过身,打断了药婆的话。她无法想象除却玄歌,有另一个男人伏在自己胸口百般凌虐。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药婆回身,看了一眼月色:“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冉子晚回身望着后山,听着一阵强过一阵的竹林呼啸之声。心底微微一叹,终究还是顺从的回了厢房内。一夜辗转,心系后山的翻天覆地的两个人。
……
……
翌日清晨,佛殿之前早早便聚集了许多人。昨日寺里便来通传,说今日禅喻方丈将在天龙寺的普渡殿讲经布法。寺门一开,众人便随着寺僧的指引,按照门第出身分别坐向相应的座次。
冉子晚则随着冉氏宗族,一同在冉子潇的带领下走向殿左的软垫。冉氏坐席的右侧紧挨着的便是东洲皇室花氏,右侧是一品军侯府夜氏。冉子晚刚一坐下,便听见身后传来刺痛。回身只见崔千阙拿着一根步摇戳了自己半天,冉子晚这才发现,冉氏的后面是清河郡崔氏!
东洲皇室之中不见花期,而忠亲王府都还没到。其他众人来得早,便也只是先聊着等待着。周遭的声音不大不小,冉子晚在人群中寻觅一圈,却是看不真切,最终便垂下了头,佛法她不懂,此时只想着闷声发大财。
“反应真是慢死了!”崔千阙抱怨着,向前蹭了蹭。
冉子晚瞟了一眼崔千阙,自从马车上跌落,这还是到天龙寺以来的第一次相见:“依旧……花容月貌!”
“嘿嘿……多亏潇世子!”崔千阙眉开眼笑地对着冉子潇的背影泛着桃花,一副痴心女子拜倒郎君伟岸身躯之下的心甘情愿。
“……你们崔家在后面,你蹭到这里?”冉子晚悉心一看自己处在大殿的前端。因为出身嫡支自然在冉氏的前排。而崔千阙属于帝都城外的崔氏,尽管尊崇,可必定是帝都城外放的权贵,所以崔氏的坐席被排在了帝都击打王府的后面。这会冉子晚细看,才发现崔千阙巴拉着前面挡着的人,不知不觉已经越过了后面十几排,就躲在自己身后。
“崔氏……是该在后头,可我是崔千阙!”崔千阙小心的挪着。
“我还以为你改姓了呢?崔千阙……就不是清河郡崔氏的人了?”冉子晚犯了个白眼,这女人!
“……我不久后就嫁给潇世子,我自然是端郡王府的!清河郡崔氏,与我何干?”
“……”冉子晚语塞,女生外向……是这个道理么?
“以后……他们还得尊称我一声潇世子妃,就算死后入宗祠,我也是冉崔氏,而不是崔氏!”
“……”冉子晚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崔千阙。有那么一瞬间,冉子晚觉得崔千阙若是入了冉氏的宗祠,定然会搅扰的历代先贤不得安宁。
崔千阙又挪了挪朝着冉子潇的后背戳了一下,笑嘻嘻地甜腻的唤道:“潇哥哥?”
“阙儿?”冉子潇有些意外,却是嘴角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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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生米煮饭
“阙儿?”冉子潇有些意外,却是嘴角带笑。
“想你了!”
“呃……才分开!”
“晚儿……给嫂嫂让让,咱们两个挤挤做一个蒲团垫子也是够大的!”崔千阙挪着挪着,便挤在了冉子潇和冉子晚之间。
“……你们家那老头还看着呢!”冉子晚犯了个白眼,佛祖在上……这两人也太明目张胆了。
“别管他!我昨天都跟他说了……我腹中有了潇哥哥的子嗣!让他自己看着办!”
“……冉子潇?”冉子晚差点站起来,她的世子哥哥真的将这女人肚子搞大了?
“晚儿……咳咳……你不是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么?”冉子潇挠了挠头,无辜地看向冉子晚,满眼桃色的瞥了一眼崔千阙。
“谁……说我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的?佛祖在上……我何时说过?”冉子晚努力回想着,她确实没有说过。
“我说的!”崔千阙脸不红心不跳地,朝着冉子晚抛了一个媚眼:“我想吃他豆腐,便说……这是你的意思!”
“什么?”冉子潇一惊。
“什么?”冉子晚一愣,随即叹了口气。看来……冉子潇是被崔千阙睡了不知多少个日夜了。
“几个月了?”冉子晚无力地低下头。
“我跟我家那老头说……三个月!”
“三个月?三个月……你才到帝都城,你家老头也信!”
“信……怎么不信!这会儿都不跟我提苏家的苏权之了,还着人给我备了安胎的药材。”
“果然……是你亲爹!”
“那是!这些药材先留着,等我以后有了身孕,用得着!”崔千阙煞有介事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悠悠一叹。
“噗……你……你还……”冉子晚比划了一下崔千阙的小腹,直接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冉子潇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伸手拉过崔千阙,笑得宠溺温软。
冉子晚深深吸了口气,眸色不自觉的打量着忠亲王府的座次,她还是没见到玄歌的身影。
昨夜后山掌风阵阵,轰然的打斗之声不知惊了多少人的好梦。冉子晚一夜辗转反侧,她没有睡好。而此时在座的众人似乎也默契的注视着。
“晚儿……你看那个怨妇!”崔千阙用下巴扬了扬,指向靠近佛像东边的座次。
秋风乍起之间,不知掀起了多少人的痴愿。冉子晚收回眸色,低垂着抿了一口身前的清茶,她感受到来自远处一抹怨毒的眼神。不用抬头冉子晚也知道……东洲皇室最不能容得她冉子晚的人,自然非花期予莫属。直到此时,玄歌没有出现,花期也没有!
“哎……还是我的潇哥哥好!没有青梅竹马,没有两小无猜……没有一见钟情,没有任何过往!如果说有什么刻骨铭心!便是那一晚书房里,他和我……和我崔千阙生米煮成熟饭的风月之事了!”崔千阙酸死人不偿命,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