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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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掌门师兄,离落公子……一声声的恭迎之音响彻海岸……
“掌门师兄?”一身素色衣袍的谢韫奔赴上前,眼中尽是望着离崇的缱绻。她在此处等待多时,等着他们归来……一别数月,她无数次的来到海岸边,望着无垠的沧海默默祈祷:“掌门师兄一路可还平顺,韫儿……实在挂心!”
“晚儿还在船上,有劳韫师妹率领众师妹将她送去师父面前!”离崇别过头,看似无视的掠过谢韫关切的眼眸。
“……”谢韫一时间语塞,她竟然忘了离崇此行出海的目的。她也曾望着沧海,遐想再次与冉子晚携手赏梅的景象。从前在骊山之上,她的心事也只曾与冉子晚说起过。在谢韫的眼中,冉子晚是她最可心的妹妹……却不单单只有同门之谊,更似姐妹般亲昵。
“必定是女儿之身……”谢韫的眸底闪过一丝失落分毫不差的落到离崇的眼底,只是……他说过他早已心再无分身。
“是……掌门师兄!”谢韫微微颔首,早已不复先前那般神色。而是招呼身后的骊山女弟子,转身朝着船舱缓步走去。
在整个骊山,所有的弟子都尊谢韫为骊山这一代的大师姐,她才华横溢,及笄之年便已经掌管了骊山坐下缥缈峰……正如离崇弱冠之年便已是骊元钦定的骊山掌门一般……之于骊山的众弟子,只有敬佩和仰慕!
离落站在一旁远远的望着站在离崇身边拘谨的谢韫,她还是那般的在意他!也只有在离崇面前,谢韫看上去才会有些许女儿情长。在谢韫转身的一瞬间,他分明望见其眸底闪过的一丝哑然:“师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谢韫微微停下,侧目点了点头。眉眼早已恢复先前处变不惊的眼波,在不似在离崇面前那般姿态。此刻的谢韫是缥缈峰的下一代掌门人选,是众多弟子心中最值得敬重的谢韫师姐。
离落挑了挑眉,似乎已经习惯了谢韫此时的姿态。他是习惯了,习惯了那个只有在离崇面前才会有三分不同颜色的谢韫。谢韫之后便脚步清浅地上了船,撩开帘幕……才看到软榻上一身粗布麻衣的冉子晚!倾城的容颜掩映在麻布粗帛之间,看上去更加的凝白似雪。瘦弱的身子蜷缩在软榻的一侧,看上去睡得及其安稳。谢韫止住众人,自己亲自上前。玉手抚上冉子晚光洁的额前:“好在掌门师兄手下留了情……来人,把小师妹扶起来带到师叔面前!”
“师叔仿佛还未出关!”一个缥缈峰的弟子回禀道:“怕是还要等上两三个时辰才会出墟罐!”
“那……便将小师妹送去上阕宫!”谢韫怜爱地看了一眼冉子晚熟睡的容颜,心底流出一丝不忍:“慢着……先带她到掌门师兄跟前,先解了穴位才好!”
“喏!”缥缈峰的女弟子皆低首俯身称是,接着便轻手轻脚的扶着冉子晚走出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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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久远的事
离落挑了挑眉,似乎已经习惯了谢韫此时的姿态。他是习惯了,习惯了那个只有在离崇面前才会有三分不同颜色的谢韫。谢韫之后便脚步清浅地上了船,撩开帘幕……才看到软榻上一身粗布麻衣的冉子晚!倾城的容颜掩映在麻布粗帛之间,看上去更加的凝白似雪。瘦弱的身子蜷缩在软榻的一侧,看上去睡得及其安稳。谢韫止住众人,自己亲自上前。玉手抚上冉子晚光洁的额前:“好在掌门师兄手下留了情……来人,把小师妹扶起来带到师叔面前!”
“师叔仿佛还未出关!”一个缥缈峰的弟子回禀道:“怕是还要等上两三个时辰才会出墟罐!”
“那……便将小师妹送去上阕宫!”谢韫怜爱地看了一眼冉子晚熟睡的容颜,心底流出一丝不忍:“慢着……先带她到掌门师兄跟前,先解了穴位才好!”
“喏!”缥缈峰的女弟子皆低首俯身称是,接着便轻手轻脚的扶着冉子晚走出了船舱。
刚刚走出船舱,众人便扶着冉子晚来到了离崇跟前。谢韫低声道:“小师妹的穴位……还请大师兄舒解!”
“……”离崇转过身,看着冉子晚昏睡的容颜,微微一叹。他自知他亲手种下的睡穴,在这骊山之上也只有骊山老人一人可解。只因他种下的不是普通的穴位,他是在冉子晚的体内冲入了骊山的真气。强行打破冉子晚体内云山灵力的护佑,冲乱打断了冉子晚体内原本有序的内息。内息错乱,才使得一时之间深度昏迷!
“掌门师兄?”谢韫眸底掠过伤色,她自问自己是心细如发……之于离崇看向冉子晚的眼神,里面夹杂着难以割舍又深深无奈的柔情!
谢韫不知道她望见过离崇多少次这般的深情,却是每一次都越发觉得胸口堵闷。她深知在离崇的心底,藏着的那个人一直都不是自己!可偏偏她还是难以自持的将这个掌门师兄藏在了自己的心底!
离崇抬起修长的手指,刚预运息对准冉子晚的头顶。却是在看到冉子晚紧蹙的秀眉时,顿住动作:“……师父他老人家可出关了?”
“未曾!”谢韫低低应了一声,勉强压抑下眸底涌动的晶莹。在骊山,离崇是骊山传人骊元的大弟子。而自己是骊山屏障缥缈峰的传人……尽管同出一脉,尽属骊山,可她还是唤骊山老人骊元为师叔:“师叔依旧在闭关之中!”
“那便先送她落榻,待师父出关亲自给她解穴!”离崇终究还是放下了预备给冉子晚解穴的手,对着谢韫身后的缥缈峰弟子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行带着冉子晚离去。
“掌门师兄?”谢韫有些不解,看冉子晚此时的模样,定然是昏睡了许久。此刻冉子晚的面容看上去虽然带着浅浅的倦意,可分明还是带着些许不悦,秀眉紧蹙,微微轻喘着!
“晚儿的脾性你还不了解么?即便回了骊山,也不可能完全困住她的手脚!此时师父还未出关,若是放开了她……说不定等师父他老人家出关,这丫头又没了影踪!所以……让她先睡着吧!”离崇转过身,轻咳了两声:“韫……师妹,下去吧!”
“喏!”谢韫低声应诺,便带着冉子晚离去。
离落一直站在岸边冷眼旁观,随着众人散去。他也懒洋洋地跟着起了身,缓步走向离崇:“掌门师兄心底,她终究也是不同的……”
“……”离崇微微一怔,离落的剔透他从来就知道。他自然深知离落此刻口中所说的‘她’绝非是昏睡不醒的冉子晚。离落说的是谢韫。他待她……不同么?离崇原本淡漠的眼眸轻轻垂下,之于谢韫眼波下涌动的情愫,他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那样的眼波下,无论如何也使得他无法像对待旁人一般对她多几分冷淡。如果说离崇与谢韫之间有所不同,怕就是谢韫失语间离崇感受到的一往情深:“师父快出关了!我们还是早早迎候比较好!”
“掌门师兄一向知道世间深浅,自然也该看清自己的本心!”离落竖着手,朝着离崇所说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着。只是离开之时,立下的话却叫身后驻足的离崇有些怅然:“也许,你的心……早已分身!呵呵……”
在离崇的眼中,似乎从来都只有冉子晚一个身影。早在冉子晚第一次出现在骊山,摇着他的手臂……请他帮忙打下树上野果!
那时的冉子晚只是来骊山寻亲的孤女,她翻山越岭,漂洋过海来到骊山!一身羸弱,满脸泥污……见到离崇却是笑了!那时的离崇还是个少年,一脸懵懂地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小女孩,竟然木讷地张不开嘴。他痴然地望着冉子晚脏兮兮的小脸,竟然觉得极美,美过世上最好的花!
直到冉子晚指着树上的野果,轻轻摇摆着离崇的手臂,离崇才回过神来:“那个野果……不能吃!”
“我饿!”两字落下之后,年幼的女孩便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之后离崇背着小女孩直接到了上阕宫,却因为生人的关系,离崇被骊元罚去后山面壁思过……为了以示惩戒,后山之上便只有离崇一人被放逐,没有人照管他的生死。只是入夜之后,离崇总会在迷蒙间,看到另一个小女孩跳跃的身影和银铃般的笑声。她会带来香甜的野果,会拿来可口的蜂蜜……他终究熬过了骊山严苛的惩戒,重新回到了上阕宫!
只是等到再见之时,才知道自己背回来的那个小女孩名字叫子晚!子时的子,晚霞的晚……后山与他生机的那个女孩,名唤韫……韫椟的韫!韫……藏也!
两个女孩一般大小的年纪,不同的是那个叫子晚的女孩总是欢喜雀跃,而那个叫做韫的女孩总是低声少言。
骊山山高水长,远远望去便是一眼无边。离崇收回飘远的神色,低低的叹了口气:“那是很久远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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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非他离崇
两个女孩一般大小的年纪,不同的是那个叫子晚的女孩总是欢喜雀跃,而那个叫做韫的女孩总是低声少言。
骊山山高水长,远远望去便是一眼无边。离崇收回飘远的神色,低低的叹了口气:“那是很久远的事了!”
十年光阴穿梭而过,而某人的身影却依稀眼前。是一种贪恋,更是一种难舍……人们常常怀念过往,常常起因于如今的不尽人意。在离崇念念不忘的那个久远往事里,是因为烙印着他初见她时一派美好的最初!而不似如今这般,在她的心底念着的却是另一个人的缱绻——那份缱绻的主人是云起,却非他离崇。
众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海岸边,原本喧哗亲昵的沙滩再次陷入宁静。带着之于过往无限的牵绊,离崇默默地站在岸边良久。俊朗的身姿面朝沧海,深邃的眼眸平和的望着远方。他便是一个人吹着海风,仿佛亘古不移的礁石。
夕阳渐远,连海面上的鸥鸟都渐渐淡出了视线。又是一个日月的轮回,以及离崇低似轻喃的叹。不知过了多久,离崇始终那般平和的望向远处。
“还是放不下么?”骊元苍老的声音想起,由远及近仿佛一道破空的惊雷。惊得离崇默然转身,有些错愕!
“师父!”离崇在看清来人之后,瞬间撩起衣摆跪倒在地,行拜敬恩师的大礼。
“嗯!起来吧!”骊山老人骊元摆了摆手,一阵掌风悄然而至,将跪倒在地的离崇扶了起来。
“师父出关……比预期早了些时候!”离崇并未回到先前骊山老人那一问,起身之后反手扶住骊山老人的手臂,恭贺道:“师父此行出关,定然是看透了骊山秘笈之巅了!”
“崇儿……”骊山老人理了理胡须,慈和地看向离崇:“你还是放不下么?”
世人闻听骊山不过是传闻中的一座世外仙境,世人听闻骊山老人不过是世外仙境里的一位得道高人。而只有亲自见过他的人,才会感慨于流言渲染也有万般无力的时候——流言再如何蜚短流长,还是没能渲染出骊山老人的仙风道骨,没能指摘出骊山的一丝奇美景致!
骊元的眸色柔和,却是带着几分问询。尽管看上去慈爱有加,离崇还是习惯性的屈了屈膝跪倒在地。那是二十年来,受教于骊元门下习惯性的尊崇。眼前鹤发童颜的老人不是别人,是当年将他收留,并养育他多年的恩师。在离崇的心底,骊山老人骊元对他恩深似海,是师如父!
“徒儿……不曾!”离崇咬了咬牙,他放不下么?可放不下……又能如何?
骊山老人驻足看了离崇好一会,却是不着急开口。老眼微眯地看着对自己拱手而拜的离崇,缓声道:“不曾?是不曾放下?还是……不曾贪恋?”
“师父?”离崇不敢抬头直视自己恩师的双目,却是明白自己在骊元面前便如同一滴晶莹的晨露。看似满腹心事,却是心事重重。此时早已被恩师一眼望尽。多说无益,何况他不知还能如何辩驳!
人前人后,他很少失态。而此时,尽管离崇在极力克制,可他修长伟岸的身姿却是有些颤抖。离崇捋了捋雪白的胡须,望向沧海的东面。离崇素来沉稳,也是骊山老人骊元自己亲自教导的门生。骊山老人骊元再次踱步到离崇面前:“东海之畔……海王花期的修为,崇儿以为如何?”
“花……海王花期的修为已然突破了花雪十重!花雪十重幻化出来的影像便可以移石挡海……他的修为自然是不可小觑!”提起东洲的花期,离崇映入脑海的自然是那也沧海之上,花期一人幻影站在黑石上的肃穆之感。
“嗯……”离崇点了点头,郑重的看向离崇缓声再次说道:“崇儿以为……落儿与之相拼,结果会是如何?”
“离落师弟……终是不敌!”离崇诚恳答道,离落的修为在当今天下已是不低。只是对于如今的海王花期而言,离落的修为还是太浅了!离落当初来骊山,本身志向也不再修行。他是为了逃避,为了寻找一处安身之所。这些年在骊山,离落过的洒脱莫名,随心所欲。寄情山水,不问骊山秘辛。如此尽管离落天赋异禀在骊山十数年,终究是敌不过苦修挣扎的花期。早年间便听说,东洲皇储花期为了摆脱花家掣肘日夜修习秘笈花雪……一个无心修为,一个以武搏命,结局自然是人人皆知的!离崇看了看自己的恩师,补充道:“师弟若是能用心,他日或许可以一争!若是哪一日他重回东洲,或许……”
离山老人摆了摆手,意思在于阻断离崇接下来的话:“落儿天赋极佳,为师倒是知晓!他与花期之间恩怨……并不是为师今日想要对你说的!你深知离落难敌海王,那么换作是你……结局又会如何?”
“崇儿与花期?”离崇微微一怔,己身在骊山修习多年。论修为已是骊山上的翘楚,只是同‘人中龙凤,东洲花期’的海王比起来。胜负却是不敢说他当然能站得上风!之于骊山老人此时的一问,离崇自然没有先前那般干脆。细想了半天,温声道:“结局……未可知!”
“崇儿是为师钦定的骊山掌门,尚且与花期难教高下!而此时的云起……却又是如何深不可测,崇儿可知?”骊山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