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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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到他的手段……”冉子晚微笑着绕开影雀,继续向前:“他能迫使云山老族主对云起出手……想来这个天下,也很容易便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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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一败涂地
“其实我从未忘却,只是……从未记得!”冉子晚微微叹息着看向跪倒在地的影雀:“回去告诉他,哪怕我记忆全部失去,一切从新来过……我还是会选择云起!”
“郡主?难道您对少主便无分毫情分么?”影雀豁然起身,挡住冉子晚强行的去路:“殿下对您一片痴心!”
“我只看到他的手段……”冉子晚微笑着绕开影雀,继续向前:“他能迫使云山老族主对云起出手……想来这个天下,也很容易便是他的了!”
“郡主可知,当年殿下用了何物交换了云山出手相助,以迫使禛帝送你入北域?”影雀冲着冉子晚连连跪拜,啜然道:“是域河外的八千里疆土……”
“……”冉子晚闭了闭眼,呼吸由里到外泛着阵痛。她深知域河之外的八千里疆土对于风倾意味着什么……那是风倾所有的封地!是他与其他皇子争夺皇权的筹码,为了迎娶她入北域……他统统都舍弃了么?连王者之尊,也都甘心舍弃了!
“后来郡主逃离北域,老北王知道殿下将封地欲拱手送给云山的所作所为……才将殿下施以重刑后扔进了域河!”影雀想起风倾在北域王族盛典上,当着众人所受的鞭笞……已经泣不成声:“郡主您知道,域河长年积雪。殿下如今的寒疾,就是那时落下的病根。”
八千里秀丽江山,他统统舍得!可偏偏她一个病女,他却万般不舍么?风倾的寒疾之症,她是知道……只是她一直以为他的伤痛与己无关!
冉子晚疾步前行,影雀的话她无法继续听下去。
“郡主?”看着冉子晚要离开,影雀无力地瘫倒在原地,单手支撑着身子,摇了摇头。
风倾的义无返顾,那样的孤注一掷,那样的万劫不复。冉子晚顿住,哽咽轻声道:“让他保重!”
“保重么?”声色还是那般优雅,声调还是那般从容。银丝镶嵌着的锦袍难掩王者的霸气,他还是来了……
“没有晚儿,保重又有何用?”风倾的脚步还是那般清浅,眉眼还是那般宽和,星眸还是那样笃定:“独自残存于世,岂非枉生?”
锦绣江山也不及眼前人三分颜色,温润如玉雕琢,气宇如乾坤在手,来人正是风倾!他的笑意还是那般的温润如玉,眸底还是那般的出尘温暖,一派华贵雍容。王者之上的气度,魅惑众生的暖意。。。。。
风倾温和地垂目看向眼前周身麻布裹身的冉子晚,凤眸深深一凝。仿佛透过那一身粗布麻衣,看透了冉子晚数月来奔波之苦。风倾微微低下头,轻轻一叹之后,解下身上洁白的狐皮大氅,披在了冉子晚的身上:“还是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
冉子晚的确觉得很冷,甚至冷得有些颤栗……她原本想躲开风倾修长的手指,身体却不争气地木在原地,眼眸深深地看着来人。她的喉咙翻滚着,唇齿之间竟然发不出半丝音色。
风倾嘴角微微噙着笑意,修长的手指掠过冉子晚的发间,轻柔的理过她散落的青丝,从身后抽出丝带缓缓为她束发:“从前,晚儿是最不喜……青丝斜落。”
原本清寒刺骨的寒池似乎因为风倾的到来,有了异样的温度。原来是风倾耗用内力,布下的屏障……屏障之内,温暖如春。屏障之外,清寒刺骨!
风倾手中拿着的还是那条天蚕丝的银丝丝带,他的动作轻柔,不急不缓的在冉子晚的发间打着结扣——青丝轻绾,丝带缱绻。那样的发饰是冉子晚最喜欢的蝴蝶结!
风倾的话还未说完,冉子晚突然一把拉下头上的丝带,垂下眼眸半晌出声打断道:“恭喜了!”
恭喜了……
冉子晚的话,使得风倾穿梭于冉子晚发间的手微微一顿。她是在恭喜他夺了北域的皇权,最终坐稳了北域的万里疆域?还是在恭喜他有了攫取天下的实力,可以坐拥万里山川?可他……明明失去了这世上,他最想要的东西!
“呵呵……”风倾云淡风轻的俊颜上,泛起淡淡哀伤。一声轻笑,说不尽的苍凉。他早该知道,即便她失忆重来……她还是那个她,带着难以回转的执拗,偏执地爱着另外一个男人!
那一声轻笑,带着意味不明的怅然。冉子晚深深蹙起眉眼,她无法直视风倾眼底犹如花开般的氤氲脉脉,脚下注了重铅一般难以动弹。
之于风倾,冉子晚无法像对待东洲海王花期那般决绝,更无法像对待西凉凉浸那般平静……他始终是风倾,那个曾经让冉子晚差点就嫁给他的人。
“晚儿……你可知,本王这一世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么?”风倾立在原地微微叹息,那样无力的叹息无言地穿越茫茫冰雪,直抵心口。
冉子晚无言地立在原地,当年的确是风倾亲自解开了她的大穴,放纵她回归帝都城。她还记得她离开前当时风倾说的话——他说他在赌,有一日,她会自愿回到他的身边。
“我早该在北疆便强行拥你入怀,终身将你禁锢在北域……我不该去赌,以为你终究会自己回来!”风倾哑然一笑,他到底是赌输了:“可……晚儿终究还是舍得让风倾输的一败涂地!”
风倾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在嘶吼,原本淡淡哀伤翻起三分薄怒,他可以不在意将域河之外的八千里封地拱手送给云山,他也可以不在意失去凌驾于这个天下的登临绝顶的权势……可他偏偏该死的在意这个女人——一个明明不爱他的女人。
风倾原本清浅的步伐在一步一步逼近,冉子晚在风倾氤氲的水眸下步步后退。这是怎样一个风倾,雍容中的倾颓,尊崇中的败容……
最终,冉子晚被风倾如松似柏的伟岸身躯抵靠在墙角,无法动弹。冉子晚凝白的肌肤被风倾鼻息间的喘息侵袭着,那样的火热,灼痛。
有时候辜负,要比得到更难!冉子晚垂下眼眸,低低地望着自己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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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云起初醒
风倾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在嘶吼,原本淡淡哀伤翻起三分薄怒,他可以不在意将域河之外的八千里封地拱手送给云山,他也可以不在意失去凌驾于这个天下的登临绝顶的权势……可他偏偏该死的在意这个女人——一个明明不爱他的女人。
风倾原本清浅的步伐在一步一步逼近,冉子晚在风倾氤氲的水眸下步步后退。这是怎样一个风倾,雍容中的倾颓,尊崇中的败容……
最终,冉子晚被风倾如松似柏的伟岸身躯抵靠在墙角,无法动弹。冉子晚凝白的肌肤被风倾鼻息间的喘息侵袭着,那样的火热,灼痛。
有时候辜负,要比得到更难!冉子晚垂下眼眸,低低地望着自己的脚尖。
风倾逐渐逼近的气息泛着暖暖的温度,火热的星眸之中带着浓浓氤氲,他一步一步靠近,直直地将冉子晚抵靠在墙角无法动弹。他分明离她的是那么近,而他却觉得她离他是那么远,美眸紧闭之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
“你就这样不想看到我么?”风倾单手支撑在冰寒的池壁边缘,华贵的容颜之上带着丝丝倦意。八千里封地不足道,三千里云月不足说……可眼前这个女人微微垂下的双睫却是无言之中,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冉子晚紧紧合着双眸,立在原地静默地一动不动。此时的冉子晚有一种窒息的错觉,她无法承接风倾那双氤氲深情的眼眸,她在躲闪,在逃避……她想逃开,逃开风倾炽热的侵袭。
“呵呵……从前,你也是差点就做了我的北王妃啊!当时我就在想,即便有一日我赌输了,你不再回来!至少……在你的心底,我总该还是有些不同于旁人才对……”风倾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冉子晚凝白的面颊。温润如遇到容颜上隐隐夹杂着占有,他是有多不甘,有多失落:“我也一直以为,你对我也是动了心的……如今看来,却是我一厢情愿了!”
风倾是什么人?一个隐忍十数年,谋取了北域帝位的男人!他的雄心,隐忍,克制……甚至韬略,在这天下,除了云起,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在他之上掀起风浪了。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枉顾北域老北王的威慑,为了一个女人拱手八千里封地!
世人都知道一个王子手中的封地,意味着什么?更加知道风倾拱手想让的八千里封地,便意味着放弃所有,拱手了这个天下!
冉子晚凝眉不语,却也不再闪躲风倾继续逼近的薄唇,她欠他一个结局……更欠他一个有温度的笑颜。
风倾薄唇贴上冉子晚凝白的脸颊,蜻蜓点水般落下,转瞬收起。没有冉子晚以为的那般狂风暴雨,更没有她预期之中的万般难捱。尽管风倾是那般的绝无仅有,可她的心……到底还是装了另外一个人!
若一个人心有所属,那么别人的拥吻将不会激起她的任何温度。她不会燥热难耐,更不会愉悦失声!
冉子晚平静的闭着双目,面颊上平静无波。
那样的平静,近乎无心的静默。冉子晚无动于衷的平静到让人沮丧,风倾凉薄的眼眸淡淡勾起一丝黑色的氤氲,丝丝伤色在眼底流转……她是那样的无心无欲,无动于衷!
“原来……这便是雍王府世子的眼光么?”一个声音缓缓响起,不带丝毫温度戏谑道:“还真是……不怎么样呢!”
那声音是那么冷,冷到冉子晚不自觉之间打了一个寒噤。可分明是那样令人发颤的冷意,她却不自觉的挣脱挡在身前的风倾,奋力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奔去。因为她知道,她念着的那个人……是他来了!
“玄歌?”冉子晚错愕的盯着眼前一身雪华的男人,他周身尽是寒冰霜华,一眼望去如冰似雪般耀眼!
风倾顺势放手,并没有阻止冉子晚的挣脱,只是嘴角再看到云起的时候勾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
“玄歌……”冉子晚还是唤云起为玄歌,就像当年在帝都城一般,她只称谓他是忠亲王府的玄小王爷!她从来都不愿意叫他云起,因为她同当时逃出云山的云起一样,一样的痛恶那个满是冰雪的寒池。她那时就告诉云起,希望他永远只做玄歌,做一个乐而忘忧的纨绔王爷,也不要回到云山,不要回到云山这个冰冷道惨绝人寰的地方。她不希望他开启流云封禁,不想他被流云封禁反噬……可最后,没想到的是他终究是为了她冉子晚,自愿开启流云封禁,自愿从玄歌做回了云起!
“叫我……云起!”玄歌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使得原本冉子晚瞪圆了凤目,他说他是……云起?
“……”冉子晚向前拉住云起的衣袖,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呢喃道:“你……是在怪我对不对?怪我来晚了对不对?”
冉子晚伸手胡乱的拍打着云起身上布满的冰雪,那样晶莹而剔透的冰雪此时看上去是那般的刺眼。她一贯喜欢霜雪的洁白无瑕,此刻却觉得自己原来是这样讨厌它们。那样的霜雪覆盖在一个人的身上,那该是怎样彻骨的清寒。她无法想象,如此寒冷的池底……云起是如何熬过了那样漫长的数月。
云起冷漠地挡住冉子晚胡乱拍打的玉手,满目清霜,无丝毫情意,冷嘲道:“呵呵……刚刚还在雍王世子风倾怀里承欢,这会儿便看上本少主了么?”
“……”冉子晚的手臂被云起震得痛到锥心,可令她更痛的,却是云起毫无温度的眼神。从前,在他的眼底全是她的影子。而今,他的眼底,尽是对她的冷嘲。
听云起的话音,分明他已经在此地看了许久!他应该是看到了风倾落在她脸上的轻吻,更看到了她局促之间的不曾拒绝!
“玄……歌……”冉子晚脱口而出之后,又错愕的改口道:“不……云……起!不是你想的那样!刚刚……”
“呵呵……”云起眸色定定地看了一眼冉子晚尽是泪滴的容颜,轻笑道:“本少主……见多了你这样的女子!不过是攀龙附凤罢了!”
他到底是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么?他甚至以为她冉子晚是风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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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逆天之举
攀龙附凤?云起话落,冉子晚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她强忍着银珠一般断了线的泪滴,抿嘴走向云起,软糯道:“……我知道,你是在怨我!”
“怨……呵呵!”云起笑得无比清淡,清单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冷嘲,勾唇道:“本少主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谈何怨愤?”
“……”云起话落,冉子晚只觉得锥心凌迟之痛蔓延全身——原来,被遗忘是这般痛楚。当她从津门桥上苏醒之时,她完全将那个站在斜阳的他,忘得一干二净!如今,他深陷云山寒池数月,流云封禁反噬……他也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远处的风倾静默地看着冉子晚瑟瑟发抖的削肩,眼底泛起淡淡的心疼,温声开口道:“跟我回北域吧!”
“不……”冉子晚闭了闭眼,紧紧的合住双目,不再让泪滴落下,倔强地望向冷若轻霜的云起,一字一顿吼道:“我……我是天。朝端郡王府冉氏嫡女……冉……子晚!”
冉子晚的话说的很轻,带着强忍的哽咽。云起原本寒彻入骨的眸底,泛起丝丝氤氲,定定的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女子,便转身招呼了身后久久守候的老者云叟,温声道:“云伯,怎么什么人都可以到访我云山了么?”
“少主……恕罪!”云叟俯身上前,老眼瞥了一眼冉子晚,便摇了摇头……微微叹息着平和而恭顺的拜倒在地。
“呵呵……本少主听闻,天。朝冉氏出了个暴虐异常的病女。”云起大踏步向前,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直到将冉子晚逼退到寒冰一角,才清冷开口道:“原来,那个女人便是你么?”
冉子晚紧紧拉着云起衣袖的玉手不曾放开,她甚至贪恋他袖口刺下的玉兰花瓣,她贪恋云起周身的玉兰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