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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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冉子晚嘴角笑意淡淡,何必多想?何必去求证?就当自己是臆想好了。
过往,只是过往,多思无益!
冉子晚抖了抖衣袖正欲转身离开,却瞥见那少年嘴角似有似无邪恶而戏谑的笑。
原来。。。。。。
有些事自己还做不到收放自如,比如探究!
那一抹轻笑,勾起了冉子晚的心思,遂拂了拂袖,不再动作,很是顺理成章的坐在绿萝之侧。
“九哥哥。。。。。。”崔千秋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眼泪扑簌扑簌的顺流而下,他看着眼前流泪的人似乎皱了皱眉头,崔千秋口中虚弱的干喊着。崔千秋甚至觉得听不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任何声音,嗓子瞬间无力的沙哑了。
那是。。。。。九哥哥!
十年未见,那是她从小到大属意的夫君。
小时候,她的九哥哥还总是会那样顽劣捉弄,甚至让自己狼狈不堪。
据她所知,他从来没因为宠溺谁而收起他的冷漠,哪怕是她的亲妹妹想容。
崔千秋本能的,很是小鸟依人的想触碰一下自己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动作轻柔的想学着别的小女子那般那样拉扯一下心上人的衣袖。
不想他却忽的转身拂袖而走,像生怕沾惹尘埃一样,冷漠的让人难以置信,崔千秋木得呆立在原地。
他那种冷漠,冷漠到倾绝孤寒。偏偏她钟情的就是他的冷漠!
“好一个痴情女子。。。。。崔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轻薄一国之君未免有失礼数吧?”玄天御等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四皇子玄天熠生下来便是个为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这会儿一如既往的幸灾乐祸的打趣着。
一国之君?
清风吹过,女子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画出一味优美的弧线,漆黑如同黑濯石般的眼眸清澈中摇曳着水一般与世无争的温柔。凝脂般白嫩的肌肤像是千年难遇的古玉,无暇中淡淡苍白,微微透明的肤色映衬得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分外清冷。
原本轻盈修长的身姿此时看上去都是那般虚无,轻纱裹缠,仿佛如何也掩饰不了那份凹凸的韵致,跌宕起伏,愈加灼人。
那是他第一次亲手抱起一个女子,柔若无骨,如云朵般轻盈,指尖无意中划过一方凝脂,他本能的浑身颤栗。
直到回到东洲,身边的隐卫发现自家的主子时常望着自己的指尖出神。
三月海河河底,她任性轻生,他奋力一救。她完好无损,他却万劫不复。
少年的星眸一动不动的看向角落里那一方绿萝,眉宇深蹙。
该死的海河,他在想什么?
“九哥哥?”崔千秋愣在原地,有些不适应。或者说是难以置信吧?
“都言东洲海国新主登基,原来竟是旧相识!”冉子潇瘪瘪嘴,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如果。。。。九哥哥是海王,那她未来自然就是海王妃,据说东海富庶不知凡几,若是能常伴九哥哥身侧,自然一世荣华不愁。若是能得九哥哥倾心,这一生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东洲。。。。海国?九哥哥?”崔千秋梨花带雨的一再呼唤,姣好的容颜此时看上去微红。因撒娇而摇摆的姿态外人看来她就像是待人采摘的浮萍一般,左右摇曳,无限春光。因为那几个字,崔千秋揉搓着手腕,焦急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眉目间显得有些雀跃。
“哎呀呀,这天还真是阴晴不定,本来还是明媚制暖的五月天,此时却寒冷至极。”冉子潇摆摆手,样子很是无奈:“这下好了,这满园的牡丹怕是要被冻死了。”
怜香惜玉?冉子晚挑挑眉,她可不觉得那人有这份闲情逸致。莫非地上那大片牡丹花蕊,片片被碾压入泥的残红不是他的杰作!
“咳咳咳,两个大冰块处在这,谁受得了?”冉子潇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咳嗽了一声,装作被冻成了风寒的模样,很是委屈的看了一眼冉子晚,随后伸手指了一下痴然凝望那位九哥的崔千秋:“当然。。。。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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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东洲花期
“你。。。。。。本小姐不与你争辩?流氓!还有你!”崔千秋底气十足的瞪了一眼夜南容,新恨旧仇,虽然这两个少年英俊的绝无仅有,但是。。。。。她可是要做海王妃的人!“哼!”
“晚儿?”少年冷漠的声线想起,冉子晚竟错觉的感觉到了一丝温度。津门桥上,那个手拽马缰,一脸寒冰的少年!
“一身桀骜,风华无双!”
冉子晚斜了斜好看的眉眼,羽扇般浓密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这八个字,是她初见他时。。。。。脑海中出现的几个字。
数月不见而已?冉子晚竟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如果说有一种类似的气质,就是少年花期与玄歌俊颜下都弥漫着一种清冷。
尽管玄歌的唇边总是带着一抹上扬的弧度,眼底总有一种深深的宠溺。可他是清冷,那是一种如同千年寒冰般的冰冷刺骨,看似风流万丈,嚣张无匹,美好的天地失色,却也是无人敢亲近分毫。
玄歌之名远播东洲,却没听说在帝都城,在天。朝有哪家的千金闺秀敢像崔千秋那般,当着众人如此肖想玄歌!
因为锦玄歌,毕竟也还是玄歌!
而花期,他是真的冷漠,是清冷中裹扎着淡漠。
“叶底轻黄纂纂,恼人是微裂方缄。翛然胜,清真冷淡,无艳寄尘凡。”
那是一种淡漠到骨子里的冷,冷的让人觉得不是不能靠近。而是哪怕你是真的靠近了,他也还是他,而你依旧还是你,就像两条背道而驰的马道,永远不会有什么交集。而别人的存在对于花期就像这般,似乎永远不会因为谁而翻起什么波澜。
他叫她晚儿?
冉子晚凝眉,他是东洲海王,名唤花期。。。。。
“情话通宵慰别离,殷勤酿酒趁花期。”
冉子晚的头突然疼了那么一下,脑海中急速闪过一个画面,飞速的闪过,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内容。
花期?真是个好名字,她苦笑着有些不适应的揉了揉眉心。
“数月不见,你可还好?”少年的声线暖意轻裹,若不是一直熟悉他的人,或许根本听不出一向冷漠如他,这几个字其中有何变化。
“你。。。。。你们见过?”冉子潇竟有些不满的看向花期,什么时候他的妹妹见过这个妖孽的?他这位当长兄的,堂堂端王府世子怎么不知道?
“一个东洲,一个帝都,什么时候的事?”四皇子玄天熠挤眉弄眼的看向玄歌,很是大声的附和着好奇。
玄天御的脸色有些阴沉,那女子一如既往淡若清水般的眸子自始至总都没有看过来一眼,就像他这位堂堂天。朝太子不存在一般。
看不到他这位帝都未来的储君,看不到他玄天御身后的皇家地位?
玄天御眯了眯眼,侧了侧身,不着痕迹的落座在冉子晚的对面,周身散发着一种威势。
冉子潇很是不爽的看了一眼玄天御,不禁淡淡冷哼。
“御皇兄,储君之尊!怎么偏偏选了这没有牡丹的角落落座?莫不是来当看客的?”荧惑唰的收起手中的羽扇,很是打趣的看向一身金黄装扮的玄天御。
“七弟你可是跃了规矩了!御皇兄明日选妃,这天下哪个女子他看不得?”四皇子玄天熠带着三分讨好的驳斥着荧惑。“何况。。。。。算了,看样子你们是没有听过之前街头巷尾的流言,据说三月里咱们子晚郡主轻生可是为了太子皇兄呢?”
“呵。。。。。呵呵。。。。”玄歌的笑里满是冷冽,清冷的仿佛可以结冰。
“你。。。。你笑什么?”四皇子有些慌神的往玄天御身后躲藏,生怕眼前的这位气势逼人的玄歌给他个什么冷不防!
“我笑你!”
“我有何可笑的?你。。。。”
“我笑你愚蠢!”
“你。。。。。太子皇兄?你看他。。。。藐视皇子!”
玄歌深潭翻涌,墨玉色的眼眸深深琐向冉子晚,像是自画自说般的笑了起来。“就算是流言,她也不会与不相干的人有什么牵扯!”
“可是明明。。。。明明有传言是那么说的?虽然太子皇兄不曾说过什么,那也是为了她的闺誉着想,是不是皇兄?”玄天熠有些不甘心,小心的躲在玄天御身后嘀咕了一句。
“流言误人,莫非贵国从来都是流言至上,只相信耳朵的?”凉浸打哪里冒出来一句,不咸不淡的嘲讽着。
“咳咳。。。。。就是,狼崽儿说的有理!咱们天。朝泱泱大国,何时让这些个不实的流言蜚语左右了天听!”夜南容咳嗽了两声。
“我说你们天。朝一品军候府就是这般交到你这个侯府公子的,竟敢称谓本太子为狼崽儿,那我父王是什么?啊?”凉浸突然拔高声调,要多不高兴有多不高兴。
自从来到天。朝,就被人左一句狼崽儿有一句狼崽儿的叫个不停。
“好好好。。。。。太子殿下,我夜南容失言!”夜南容凑到凉浸跟前,很是仔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声音极其细密的入了凉浸的耳朵。:“十年之前,你可是没这般嚣张喔!”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如今还不定谁强过谁呢?
“你。。。。”
能动手的时候就别动嘴,这两人才明白这个道理!
夜南容欠扁的挑衅之后,一个转身一记勾拳狠狠得砸向凉浸,而凉浸刚好出拳迎着夜南容的后心狠命一击。。。。。。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只是可怜了满院子的牡丹。
相较于冉子潇摧残的那点花蕊,两个人简直惨绝人寰。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满天花蕊纷飞中两位偏偏少年掌风交加,顷刻间半个中庭院内的牡丹统统只剩下桠枝,放眼望上去一片萧索。
“东洲翘楚,龙凤花期!”温润如玉的声音由远及近。
“终于舍得出来了么?”玄歌声音温凉的瞥向风倾。
“倾久病,来的自然迟缓些!”风倾声音不高不低,一派雍容华贵。“比不得玄歌小王爷多年夜半风高飞檐走壁惯了的。”
冉子晚抬起好看的眉眼,眸光缓缓倾泻在风倾随风缓缓飘起的锦带上,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风倾,那时候竟觉得江山万里也不及他一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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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桃木葫芦
风倾墨眸深深直射心肺,那里面有一种东西在流转,散发着一抹温润,晶莹的有些透白的俊颜一如既往的雅致无双。
“三千君侯之上,雍王世子无双!”花期从冉子晚眉眼边收回眸光,连带眼眸中意外散落的柔和的光芒也一同收回,转而清明淡漠的眸子扫向身后传来的那声温润。还未转身,清冷的声音已然飘向远处。“果然。。。。”
果然?果然。。。。。
这世上有一种相遇,怕就是这样的一句果然。
果然如世人所说,诚然如传言一般。彼之声名潋滟一方,汝之颜色诚不欺我!
在这帝都,在这天·朝,在这四方天下,有一类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名,未闻其声,却已经声名贯耳。
风倾无疑是其中一个,花期自然不在话下。。。。。
冉子晚清清淡淡的眉眼淡淡光华,扫过眼前的几道身影,宽肩窄腰,锦衣华裳。或清寒淡漠,或雅致无双,或桀骜不逊,或风流万丈,或慵懒随意,或无争似水,或。。。。一派清风霁月之姿,嘴角不由得笑意缱绻。
玄歌也好,荧惑也好,哪一个又失色花期分毫?
与此时贞郡王府内的万丈风流比起来,世间绝地景致,怕是也难出其右!
“果然?果然什么?文绉绉的?”不知何时冉子潇已经端坐在了贞郡王府花宴中堂入门前的影壁之上,翘着二郎腿挑着眉。“瞧瞧。。。。瞧瞧,这满院子的牡丹都被你们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不仅来了两大块寒冰木头,还来个凉地狼崽儿,这会又来了个姓风的,我看今年的花宴怕是要更名了,嗯。。。。叫什么好呢?我看残花宴便得了!”
在暗处随扈的烈鸩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家的世子就那么叼着一片绿萝叶,斜坐在高处很是理所当然的数落着中庭的名门贵裔,心里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给本世子滚回去!”
“世子?”
“紫。。。。。”冉子潇紫棉两字还未出口,烈鸩已然头皮发麻。
“在下得护您周全!”
“本世子用你护?我看你是。。。。。”
冉子潇斜眯着眼,烈鸩一缩脖子。
他得承认,堂堂潇世子,根本用不着自己护卫,只是子晚郡主身边,那个小脸红扑扑,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紫棉,他是想要寸步不离的。烈鸩从小随侍在潇世子身边,无数次觉得自己对这位世子的脾性十分了解,结果每一次自作聪明挑战权威的结果都是自己难以承受的!
“世子!”烈鸩堪堪躲过冉子潇急速飞打过来的绿萝叶,只听刺啦一声,脖颈处的衣领已然一道似刀剑劈砍的口子横陈开来,顾不上后怕,烈鸩爬起身来转身跳下了屋檐,连滚带爬的朝着端郡王府隐了身。
一片新叶如刀似剑?
那口子的位置,不曾被人察觉的出手速度,甚至丝毫不见凌乱的内力气息!
冉子晚速度极快的扫过烈鸩衣领处的那道口子,那只是一片娇嫩的绿萝新叶,若不是她这位穆峰归来的哥哥手下留了情,怕是划破的便不只是一件衣服那么简单。
“潇世子修行十年,果然今非昔比?”玄天御很是温和的赞叹道,皇子的威仪随着那一身金黄若隐若现。
“这算不得什么!”对于这番礼敬之词,冉子潇丝毫不加推辞的全部接受。
这样的冉子潇,相较于端郡王府那为冉詹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冉子晚调皮的斜睨了影壁一眼。
“自然算不得什么?跟眼前的风世子,还有玄小王爷比起来,可不就是算不得什么么?”不理会冉子潇,玄天御很是淡然的落座在离花期临近的一处座椅之上,身后跟着的玄天熠扇风点火的本性一点也没收敛。“人家可是。。。。。”
“呼。。。。。”一个不防备,话还没说完的玄天熠被一道黑影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