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宗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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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凉浸一时间语塞,自己是要将她至于何地?自然是西凉的太子妃之位……
只是自己的确是忽略了,无论对于自己的回答,是应允还是回绝,最后都会被世人诟病!天下众目睽睽,自己又将她的踟蹰至于何地?是无处安放,无处可藏,无处可躲。
“君帝不过是逗弄我等小辈的一句玩笑话,凉太子倒是当真了!就算晚儿她真的大不敬,想来陛下也会念在开国之初端郡王府嫡脉凋零还有始祖皇帝帝训的情面上不予追究。何况……子晚郡主向来名声不好,生来暴虐。若是一个不小心抛了逐王令……这天下可是要大乱的!”夜南容笑得轻忽,声音不高不低,竟像是看透了冉子晚的眸眼一般。桃花般的俊颜下,冷峻如霜!
“帝训?”禛帝老眼寒光迸射,那少年竟然提到了帝训,还有逐王之令!
“容儿!”夜军候瞬间起身,大喝一声。自己这个儿子,看来真是大了!
“夜军候……生了个好儿子!”禛帝唇齿绷紧,旁边的贞后听得清那来自于龙颜薄怒下的隐忍。
逐王令,禛帝面色铁青。探子从南地得到的密报。端郡王府手中驻扎在南地的二十大军,短短三日扩充至三十万,可能还不只是三十万!历代端王小心翼翼,侍奉皇家如履薄冰,她倒好扩编扩得如此天下皆知。她想干什么!
“凉太子怜惜美人,实乃英雄情长!这丫头说的倒是没错,南地的三十万大军可是整装待发想回归帝都呢!”夜南容拍拍手,桃花染衣,惊得台下女子心碎一地却不自知。
花宴散席上的气氛十分压抑,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此刻忽然沉默静声。低垂着看向桌案上的杯盏,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呼之气激荡起杯盏里的涟漪。涟漪随波外散,最后引来高台上那抹明黄的威势。
逐王令,就像是不能触碰的存在。那是一桩君臣之礼的美谈,却也是皇室百年不能触碰的一根刺,卡在咽喉的刺!
“听说南地雄狮一直都是夜世子在掌管,英雄果然出少年!”禛帝老眼微眯,将门虎子……眼前的夜南容比他的父亲,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征战无数。血染南地,最后却得敌国百姓爱戴……当真是后生可畏!
“南地百姓沐浴皇恩,虽然当年受始祖皇帝帝训约束。镇守南地,思乡之心却是日切的!”夜南容好笑的看着台下,不理会夜军候的薄怒。
“好一个思乡之心日切!”禛帝冷哼。惜才爱才,前提是才华要为己所用。若是不能,纵然经天纬地,留之无用!
当年的那道帝训,那块逐王令就像是悬在历代玄氏头顶的一把刀。当年始祖皇帝刚刚即位,端郡王府原本拥兵百万助力非常。在后来论功行赏时,为彰显皇恩浩荡。始祖皇帝特意命人打造了一块逐王令,赐予开工首功端郡王王府。
逐王令,那是一块近乎透明的璞玉,玉牌代表着始祖皇帝的承诺,代表着世人对于皇家恩德的信服,更代表着玄氏子孙治理天下,社稷为本的决心。然而,时过境迁,逐王令身后的二十万冉氏子弟……成了历代君帝,不除尽不痛快的心头刺!
“天。朝皇天后土,生我养我天下儿郎。南地三十万勤王军,自是归心似箭……”夜南容嘴角笑得邪魅,沙场男儿嗜血之气缓缓的倾泻出来。她要的就是天下皆知,那么不妨更进一步。
“三十万?朕记得百年来一直都是二十万!”禛帝气色很是不好。日前南地的探子八百里加急回报,逐王令旗下的端王府大军裁撤孤弱病残,招揽精壮之士,一日之内扩军改编,三十万!
“子生孙,孙生子。百年已过,逐王令下的冉氏子弟也是历经数代,如今数目自然是三十万。或者不止三十万,如今不在编的似乎还有……嗯,超不多二十万!亏得陛下仁德,始祖皇帝宽厚……”夜南容面上及其认真,冉子晚勉强咽下自己上下不得的那口茶水。
夜南容很聪明,他没有说是奉命整编,扩充军队。说的是传承……子子孙孙?看似不着边际,可又不是轻易能够推翻。百年已过,曾经的二十万,如今的三十万不止!
那便是天才将领夜南容,桃花面桃花衣,柔情缱绻,哪里像是传言中震慑天下的那个白马少年?
对于夜南容的回答,冉子晚嘴角微勾,那是赤裸裸的威胁。世人都知道端王府的没落,是因为一直手持逐王令。而世人却不知道,她就是想用那块逐王令,中兴端王府。权利一直都是个好东西,难道说只有那抹明黄可以轻易定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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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红颜薄命
想起数日前,南暖殿御赐的那杯鸩酒。冉子晚还记得自己当时说过,再也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中。所以,那时候她想要的便是一支力量。就像玄歌的锦月杀,就像风倾的影宗……最后,端老王爷丢给她一块玉牌。
二十万之于这个天下是不是少了点!因而,此时的冉子晚很满意,很满意夜南容的那句三十万不止。
威慑!就像是一种作用力,此消彼长,从来都不是某一个人独有的能力!
顺着凉浸倾颓的身影,冉子晚被两的看向帝位上的明黄。皇权再如何冰冷,江山锦绣。高坐上的那位怕不是轻动刀戈之人。何况……如今的天。朝未必经得起动荡!
“咳咳……亏得南地将士辛苦,守得边境安泰。晚儿丫头倒是个古灵精怪的,还真是让你猜着了……虽说朕已是半百之年,看到你们这些后辈不免心潮激荡,玩笑开得有些大……可否吓到了众卿家?哈哈哈……嗯,这一轮我看花家小主花姑娘,贞央儿,似乎……不敌晚丫头!礼乐……该是那孩子胜出!来人,将淑娴皇后的凤簪拿过来,赐予晚丫头!”
提起淑娴二字,贞后的额脸色十分不好看。
“淑娴皇后?已是殁了多年了!”
“陛下真是个念旧之人,淑贤皇后的遗物还随身携带!”
“萤火殿下……本该是……国之储君的,奈何……”
“……嘘……御太子可是还在台上,不想活了么?”有人压低声音,那人看上去极其精明。
如此也叫做念旧?冉子晚差点笑出来,将发妻的东西随意转赠,而且还是转赠给想要鸩杀两次的人。
台下的荧惑难得的抬起头,看向冉子晚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清明,那支凤钗……那是母后的遗物。
看向禛帝身边的贞后。荧惑眸色更是冷冷,再看向贞后头顶带着的那个凤簪,那是淑娴皇后的遗物中的另一只,原本与禛帝赐予冉子晚的那一只本该是一对。
“冉氏子晚拜谢陛下鸿恩!”冉子晚标准的叩拜了下去,眸色飘过荧惑,掠过贞后头上的发簪,眼睫轻颤。
“平身,咳咳……”大殿之上只闻笑声,不闻笑意。
“咿呀……好生别致的凤钗,这凤钗如何会看着这般眼熟?你看看,夜半夏!”冉子晚接过苏公公呈上来的凤钗,嗓门突然很大的惊叹道。众人本就对淑娴皇后的遗物充满好奇,加上冉子晚夸张的动作,众人皆是看了过来,岂止是有些眼熟,这只凤簪与贞后头上戴的那只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一对儿。
“……”夜半夏似乎被问傻了,她可没注意贞后头上戴的是什么发式。一直如大殿满心满脑都在算桑香茶那笔糊涂账呢。
冉子晚叹了口气,这丫头知不知道她真的不适合做账房先生。转了一个方向,将凤簪展示般的亮给所有人看。
“那凤簪似乎与皇后娘娘头上的那支……一模一样!”是清河郡崔氏的嫡女崔千阙,声音故意抬高了几分,说罢还对着冉子晚挤了挤眼睛。
“眼熟?这本是淑贤皇后入宫时,朕命人打造的一对凤钗。世上再无……”对于淑贤皇后,禛帝总是会挂在嘴边。那是个贤惠的女子,虽然……她不是朝阳,却是朝阳为自己挑选的皇后。不止担得淑娴二字,也担得起美人如花的美誉,只可惜红颜薄命!
“喏,陛下……这支与皇后娘娘头上的那支一模一样呢!”花想容眼神亮了起来,纯属于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贞后慌乱一片,玉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发髻。怎么今日出门倒是忘记了,竟戴了它出来!如今台下的众人都看了过来。
“苏德全,怎么回事?皇后!”禛帝大怒。贞后乃是继后之身,竟然戴着先后的遗物,莫不是叫天下人说自己薄情么?
“陛下恕罪,臣妾晨起匆忙,竟忘记带了自己的那支簪花,所以才让瑛姑借了先皇后的凤簪暂且一用……”贞后眉眼尴尬的看着台下众人,伸手从自己的云鬓上的凤簪拿了下来。用力塞给了身后的瑛姑手中,使了个颜色,瑛姑便一路小跑的将凤簪风送到苏公公的面前,低头退了下去。
“郡主!”苏公公辣眼看向台上满脸不悦的的贞后,心中一叹。
当年的淑贤皇后,是何等的仁德爱人,如今……生前的中宫后位所属他人,所爱之子的国储之位也所属他人,就连连生前的真爱的这对凤簪都被贞后夺去多年。若不是刚才引得众人猜忌,这只凤钗怕是如何也拿不回来了……这凤钗看上去,精美绝伦。而实际上……它的妙处,何止是用来看的?
早在淑贤皇后故去没几日,贞后就派人夺了那盒子。取走了其中一只凤钗,禛帝询问时,贞后谎称是自己悼念先皇后特意打造一支相似的。当时因为北边战乱,禛帝无暇后顾。也就没细看过那支朱钗,因此多年也不曾被发现。想着想着苏公公拿起手中白绢,将刚才另外一只凤簪轻轻的擦了擦,双手奉给了冉子晚。
冉子晚举起双手庄重的接过苏公公手中的木匣,转而好看的眉眼的看向荧惑。
荧惑的眼眸一直追随着那两支凤钗,那是母后所剩不多的爱物。当凤钗的木匣被关上,墨眸意外的接触眼前女子雅致风华又难掩灿烂的容颜,怔然间……忽然别过脸!
“真是怪人!”冉子晚咕哝着小嘴,挑挑眉。
转身正好撞上凉浸满目的深情,冉子晚多想落荒而逃。宽肩窄腰挺拔非常的少年正有些落寞的坐下身,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一杯酒饮尽所有惆怅。
“晚儿,你若愿意,江山为聘。你若不愿,此生不娶!”凉浸的话回旋在耳边,冉子晚眉眼深蹙退回到座位,心疼的看了一眼青黑色锦袍下的那张俊颜。
那人是凉浸。西凉的国储,未来凉地之主,江山万里如画,他说江山为聘。男儿一声荣华,他说此生不娶!
玄歌冷冷的看向凉浸,他还是说出口了。江山为聘,对月空望,这女子苦的有何止是你凉浸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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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墨衣女子
“贞郡王妃,接下来的棋艺……如何比法?”贞后眸色一闪,看向贞郡王妃的眼神有些希冀。在来花宴之前,从未想过冉子晚那孩子也能迈出南暖殿那间牢笼。更没想过,那孩子不只是迈除了端王府的大门,却如此的惊艳世人。原本,只有贞氏女儿才配得上的才名,此时竟然变得岌岌可危。
“棋艺……原定由郦老先生设题。”贞郡王妃羞愧的低下头,不敢迎接贞后的眼神。“有劳老先生……出题!”
贞郡王妃眼眸中,迎接着贞后的试探。不禁想起街头巷尾的声名,嘴角不由得一冷。名声误人,原本以为误得只是那孩子自己的名声。闺阁女子,世家声名,想来影响的是那孩子将来的出嫁……
不曾想,利弊之刀剑开的从来都是双刃!那声名误了那孩子自己,也误了世人,最重要的是也迷惑了贞郡王府。
如果早知道,贞郡王府的准备便不会如此之少!更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到底还是自己太过大意,又或者是那孩子的声名太过障目?
世人都知道,南暖殿有个病秧子,无才无名,生性暴虐,不学无术!而如今,花宴之后……谁又能再提那些不堪的名声?不只是不会提,甚至……会当作笑谈!花宴还未结束,台下散席上痴迷那孩子的世家少年已是不知繁几?
曾经最没放在心上的女子,如今却成了花宴央儿夺魁路上的劲敌!
“韫儿,此场便由你来!”郦元面色平常,掠着须髯的手突然一顿,看向身侧的一位墨衣女子。
墨衣女子看上去年龄稍长一些,发髻盘的很高,容貌称得上清丽。看上去不苟言笑,显得有些深沉,加上身着墨衣使得她看上去格外孤傲。
“是……先生!!”墨衣女子缓步起身,对着郦元郑重的拜了三拜。
“去吧!”郦元摆摆手。
“先生,上午文试笔墨结果可否现在揭晓?”郦元话落,墨衣女子稍微一顿,扫了一眼台下的闺秀,忽然转身走上前,请示道。
“姑娘,上午的文试结果可在棋艺比试之后再揭晓不迟!”贞后温和的插了一句嘴。
“韫儿,打算请上残谱!”墨衣女子躬身立在郦元的身旁,对着骊山老人很是尊敬。因为看上去极为专注,所以倒像是完全没听到高位之上贞后的话语一般。
“既然如此,那便……此时请上笔墨结果。”郦元点了点头。
“郦老先生,因何要此时公布上午笔墨之结果。稍后一起公布岂不是更好?”说话的是玄天御,历年花宴文墨都是最后揭晓,如何今年就如此急迫。
“老夫是担心,棋艺凶险。有些人等不到看最后的结果!”郦元眸光平视的看向台下,残谱一出,总有人会挨不过去的。
“今年花宴不同往年,既然不同……自然也不必刻意遵循之前的次序。既然骊老有所考量,自然……还是按照您老所说安排就是!”禛帝适时地开口。
“谨遵君帝恩旨。”郦元话落,老眼扫了一眼台下。“着人将所有的画卷。按照倒序逐一呈上来,沿着花宴大殿巡一遍。也请各个氏族族长逐一看过,免得有人说老夫有失公允!”
“岂敢,岂敢……”台下众人皆称不敢,谦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