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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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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起。”

    韦沅见那丫鬟保持下蹲的动作不动,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道。

    “娘子,夫人去了内园,您先去凉亭坐一会儿,一会儿夫人就回来了。”

    声音娇柔,好似那八月的桂花香,有几丝甜,但又不腻,隐隐的浅浅的。

    韦沅点点头,面色不显,心里面对陈家的大手笔却是感慨不已,从前只听说古代那些个高官侯爵是怎么个享受,现在看来这陈家比那些描写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后园子啊……

    丫鬟眼神在韦沅淡然环视四周的表情上顿了一秒,这才客气的冲领韦沅进来的妇人道:“妈妈辛苦了,我领娘子过去就好,你去内院子的茶坊里吃茶罢。”

    那妇人喏喏的应是,冲着韦沅行了礼,眼角忍不住的喜意匆匆退下。

    吃茶不过是陈家的暗语罢了,实际意思是可以下去领赏了。

    凉亭里放着梅花式的木几,上面放着些香盒,食盒,亭边的坐沿上铺了猩红绒毯,上面设着浅色双色花靠背,还有石青色的引枕。

    走近了韦沅才看见,亭子里的这两个丫鬟竟然是一对双生子,无论是装扮举止笑容声音都一模一样,就连眉心上那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都像似画师量好了尺寸点的。

    辨认双胞胎这种游戏的乐趣几乎从来不会出现在韦沅身上。

    因为即使长相一模一样的姐妹,身上的气运也是不同的,也有极少数的两人气运相似,但那万中无一。

    刚才迎接韦沅的是芷兰,站在亭子里的叫蕙兰,芷兰是姐姐,比蕙兰早出生一个时辰。

    仔细的看就会发现芷兰印堂略微比蕙兰低陷一点,不如蕙兰饱满,但通过头上珠钗的阴影微微修饰……

    芷兰身后气运有些许杂色,灰黄二色紧紧缠绕,将来定有一番波折,但她眉清目秀,山根明朗,福气偏重,想必结局应还是不错的。

    蕙兰身后杂色很少,想来以后波澜不多,平凡普通。

    不如芷兰那般波折四起,且后福偏重。

    两人若不是穿了同样的衣服,仔细的看还是能看出细微的不同,特别是韦沅这种每天跟人脸打交道的职业,想要辨认清楚一张脸倒也不是太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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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会面

    (全本小说网,。)

    “夫人来了!”

    芷兰看着内园入口惊喜的喊道,喊出声似乎才意识到韦沅在场,有些讪讪的笑了笑。

    蕙兰冲着韦沅歉意的笑了笑,眉眼间比芷兰多了几分温婉。

    韦沅转头望向入口处,看见一个穿着玫瑰紫镶金边的袄子,藏青缎子的背心,头上戴着莲子米大小珍珠串成的压发,裙上系着金纹螺旋玉佩。

    妇人黛眉朱唇,通身的气派宛若天人,此时正由一个丫鬟扶着款款而来,嘴上点了艳色的胭脂,身上的气运倒是没什么不同。

    有人曾经说过,看一个人是什么性子的,就看她喜欢用的口红是什么颜色。

    “阿沅。”

    不待韦沅说话,陈七娘就已经确认了韦沅的身份,那娇怯怯的模样和陈三娘少女时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姨母。”

    韦沅行了福礼,心里有些莫名的复杂情绪,不知道这陈七娘此番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

    “坐吧,”陈七娘拉着韦沅坐下,眼神落在韦沅的脸色,神色有几分怅然,“你和你母亲可真像。”

    韦沅垂了垂头,露出修长的脖颈,阿寻说过在不知作何回答的时候就垂眉低目再低头。

    “唉。”

    陈七娘轻叹一声:“你母亲当年和我关系很要好,她比我年长,处处对我照顾有加,我们的关系比寻常人家的亲姐妹还要好。”

    顿了顿陈七娘又继续道:“你唤我一声姨母,我自然该做到姨母的责任,几天前听阿曦说你到了扬州,起初还有些不信,派人去问了问,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韦沅愣了一会儿才想起陈七娘口中的阿曦是谁,当初就猜测陈曦应该和陈家有关,没想到这关系距离她这么近。

    陈七娘看着韦沅的表情,没有遮掩的惊慌和不知所措,安安静静听着她说,好像只是在听一个家中的长辈说些以往的旧事。

    虽还看不出韦沅的品性,但这番从容也足够让她暗暗点头了。

    “我听阿曦说你会些术法,”陈七娘看着韦沅,面容温和,“每个人都有自个儿的缘法,你有福气学会一些术法是好事,以后遇事也能有个自保的余力。”

    陈七娘说了许多话,可韦沅还是有几分拿不定她的态度。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当年姐妹的女儿,又何必将她约到这后园子来。可是说了这许久,陈七娘始终没有表明自个儿到底要干什么。

    “是。”

    韦沅乖乖的应道。

    “你那俩个丫鬟怎么样?”

    陈七娘摸了摸茶盏,貌似无意的问道。

    “她们很好,此番若不是她们,我可能都……”

    韦沅面色不变,心里却是明白了为何此次赏花宴注明不用带丫鬟婆子一起。

    韦沅话没有说完,但她知道陈七娘明白她的意思。

    陈七娘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得知她到了扬州,但是却拖到了今天才借赏花宴的名唤了她来,那段时间想必早就把她在扬州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不让带丫鬟大概是陈七娘还不太确信阿寻绿柳到底是不是冯氏的人。

    “你是个聪明人。”

    陈七娘看着韦沅毫不惊异的面色,以及还未说完的话,不由感叹道:“和你母亲一样。”

    “我听说你参加了医门的大招,对终试有信心吗?”

    不问为何要参加医门大招,也不问以后是否就要在扬州扎根,反而问起终试的事,韦沅心里微微一跳,不由抬头看向陈七娘。

    陈七娘看见韦沅的目光,略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眼中却多了几分复杂。

    似在赞许韦沅的聪慧,又感叹陈三娘红颜薄命,无法见到韦沅亲自长大。

    “以前没有参加过这一类的考试,不知道终试的考核方式是什么。”

    韦沅收回目光,老老实实的答道,既然确定陈七娘并无恶意,她自然神经也就放松了许多。

    “考核方式无非就是试题罢了,和初试的没有多大区别,”陈七娘轻声道,“以往的试题我这边都有一些,改明儿让人整理了给你,你看一看也就了解……”

    韦沅总是能从这些话里听出深层次的意思,陈七娘这明显是看过她的初试试题了。

    “你那宅院人群混杂……”

    想了想陈七娘终于说到了这个问题,可是仅仅稍稍一提,便轻轻放下了:“罢了,也许那也是你的缘法。”

    “毕老和严老都不是普通术士,你能和他们交好是好事,有他们在,我也不用担心你的安危……”

    陈七娘若有若无的提点了几句,虽说的是不担心韦沅的安危,可实际却在暗示韦沅可以让自己来历古怪的术法师出有名。

    “沈恒的师傅是不出世的隐士,几十年前颇有盛名,沈恒这人和他师傅一样,为人光明磊落,术法倒是不精,但自身气运极好……只是他周遭麻烦较多,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事,你便派人来同知府找我……”

    这是陈七娘在表示态度了,对小辈的关切,恰到好处,不浓不重。

    见韦沅点头,陈七娘笑容多了几分,看着韦沅头上赤金的簪子,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带了一个赤金的簪子,让芷兰带你去屋里挑些好看的钗子……”

    说到这儿,陈七娘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指着韦沅的白玉镯子道:“这原本还是我从你母亲手里骗得的,后来又给她做了填妆,没想到现在又到了你手里,当真是缘分!”

    声音欢快了几分的陈七娘似乎终于走出了睹人思人的复杂情绪,伸手点韦沅额头的动作也带上了几分亲昵。

    韦沅乖乖的站了起来,点头应好,跟着芷兰去往后面那一排琉璃窗子的屋子。

    陈七娘看着韦沅挺若青竹的背影,被天边大片大片的霞彩笼住,金灿灿的。

    一如十多年前那个傍晚,陈三娘站在院子里,霞光映在她的脸上,整个人好似从霞光中走出。

    她说:“七娘,这是命。”

    陈七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愁绪,轻轻的开口。

    “蕙兰,你觉得阿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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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名额

    (全本小说网,。)

    “她能完全清楚的分辨我和芷兰,”蕙兰沉默了一会儿到,“在我和芷兰完全不说话的时候。”

    蕙兰和芷兰安安静静的站着时就连陈七娘时而都会混淆,府里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你是说她很善于观察?”

    陈七娘也不知是在反问还是在自言自语,声音轻的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

    “我之前担心她被冯氏迷惑,亲仇不分,现在看来这孩子是个知好歹的,没想到倒是个聪慧的。”

    陈七娘面容柔和,嘴角带着笑:“我记得今年陈家有一些扬州的名额?”

    “是。”蕙兰小心的道,“我们四房在扬州有三个名额,三爷先前让人给老夫人递了话,说是这次要拿一个名额;还有老爷的本家侄子,这次也要了一个;剩下那个……”

    剩下那个是早就定好的,陈七娘在扬州有一个手帕交,早早的就向陈七娘要了这个名额。

    “老三要名额做什么!天天跟着那些个闲人术士瞎晃悠,也不见学出了什么好东西!哼,当年就是那样,接了……”

    陈七娘口中的老三就是陈曦的父亲陈皓阳。

    提着这个弟弟陈七娘的脸色就沉了几分,四房人丁本就单薄,除了嫡系的这三个子女外,再无他人。

    听名字就能听出来,陈家四房对陈皓阳怀有极大的期许,可惜……

    蕙兰并不接话,安安静静的站着,对陈七娘欲言又止的话充耳不闻。

    陈家四房因为陈七娘和二房的关系颇好,所以在家中形成了一种有些奇异的情况,那就是陈七娘一个已出嫁的女儿对陈家四房的事也能说上不少话,而且大部分时候,四房老爷都会听陈七娘的。

    陈七娘虽然愤怒,可是她也知道,陈皓阳是从自个儿娘亲那里要得的名额,自己若是不同意,依得那老太太的性子怕是又要多想了。

    可是手帕交那边也是早早的就商量好了的……

    “老爷的哪个本家侄子?何时递了话说要一个名额的?”

    陈七娘微微皱了皱眉,问道。

    “是一个叫赵海的,是老爷大堂哥家的儿子。”

    蕙兰一板一眼的答道。

    “大堂哥家的儿子?那就是赵家长房的嫡子了?难道赵家连这么个名额也弄不到,还要来咱们这儿要?他们家真是把咱们当肥肉了,谁都要来摸一摸。”

    蕙兰没有回话,陈七娘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对赵家长房心里面却是有些厌恶。

    赵桓这一房是二房,人丁不多,皆是知书达理的人,陈七娘很是喜欢。

    可赵家长房就不同了……

    赵家长房和二房从上一代人就已经分家了,许久没有什么往来,可是自从陈七娘嫁给赵桓后,赵家长房不知道怎么的又冒了出来。

    赵家长房家底不薄,虽说在这几大家族面前只能算得上新贵,但是家中好歹也是有个三品大官的。

    可是这赵家长房也不知是个什么品性,得知赵桓取了陈七娘之后,但凡需要点什么,一定要朝赵桓伸手。

    这些年里陈七娘手里的珍藏有不少落在了赵家手里,每次赵家有人来扬州,陈七娘都头疼,必定要问清楚是哪一房的人要来,但是长房来得次数可比二房多得多,弄得好像赵桓是长房的人一样。

    “上次那个芸娘,来这好吃好喝的住了一个月,拿了那么多首饰珠宝,后来又说是我院里的珍珠帘子好看,那玩意难不成我还能摘下来给她不成!就那个珍珠帘子没给,回去就和长房的人说我陈七娘看不起他们赵家人!”

    “还有那个什么赵婷,年岁到了让我帮忙找个婆家,我又不是媒婆让我找什么婆家!还不是想着法的想要嫁到陈家,提了提三房的迅哥儿,人家还嫌弃是个庶子!”

    “欢哥儿倒是嫡子啊,可人家早就和王家的姑娘订了婚,谁搭理他们!”

    提起赵家长房来,陈七娘有一肚子的火气,那一家人简直就是无赖的代名词,对外倒是举止端庄优雅大方,可这芯子里……

    “夫人莫气,那事他们家回绝了不是好事么,要不然真看上迅哥儿,还不知道夫人说破多少嘴皮子呢。”

    陈七娘偏了偏头,压下了心里那丝鬼火,脸色缓和了几分:“还好当时我就提了提说三房有个孩子年岁差不多,没把迅哥儿的名字说出来,要不然按照那家人的秉性,指不定会到处说迅哥儿求娶他们家,可他们还不同意……”

    陈七娘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后怕,要是真说了,现在她都没办法面对三房的人了。

    “夫人,那赵海既然要了扬州的名额,指不定就要来扬州的,赵家人来扬州哪次不是住咱们府上?以前是些娘子千金倒还好,现在是个郎君,只怕夫人管不下来。”

    “算算这世间,怕是也差不多了。”

    蕙兰沉吟一会儿,低声道。

    陈七娘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和她平时端庄稳重的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那名额说什么我也不给!陈家四房能每年有这么几个名额还不是看在二房的面子上!要不然,怕是四房早就被陈家除名了。”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阿沅来了,这名额必须是阿沅的!”

    陈七娘狠狠的道。

    正说着话,韦沅已经从屋里出来了,头上换了个珍珠步摇,比起芷兰来都显得有几分……朴素。

    “怎么这么久就挑了个珍珠步摇?”

    陈七娘虽是看着韦沅,但问的却是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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