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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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盘子放在篮子里,张氏就出了门,男人望着张氏的背影欲言又止,垂下了眼帘,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他婶子,这个是主家给的,我给你端一盘子来,小娃们肯定爱吃。”
那妇人正是帮张氏收着折扇那位,她家里有四个孩子,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家里面尚且能够温饱,可这些糕点一年也是吃不上几次的。
“这怎么好意思,留给你家柱子吃吧……”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脱道。
“留了留了,我们俩还需要这么客气干啥。”
张氏把篮子往妇人手里一塞,不等她回绝,就抽回手来:“好啦,我家里还热着饭呢,可不跟你多说了。”
妇人提着篮子回了屋,看着坐在门边拿着麻皮玩的大丫,心里一暖,冲她招了招手:“大丫她们回来了吗?”
二丫头发黄黄的,正是换牙的年纪,抬起头一笑就露出两个小窟窿:“回来了,爹带哥哥在后院浇菜呢。”
妇人将篮子放回了厢房,烧了柴火准备做饭。张氏给的糕点她数过了,足足有二十三块。
有六块荷花模样的,有五块梅花模样的,还有七块云片糕,那东西她记得小时候去大姨家吃过一次,甜甜的糯糯的,那味道至今似乎都还想得起来,还有五块半透明的包裹着红豆的糕点,看着就觉得好吃。
妇人心里计划着,大哥家应该也没吃过这种东西,每样拿两块过去;自家娘是个喜欢吃甜的,可是家里面哪有这么多甜糖,平时里只能找些野果,但也难得找到合适的。
那云片糕就是甜的,再拿点其他的,一齐给娘送去,剩下的几块就给几个孩子解馋……
妇人越想心情越好,炒菜的时候还忍不住多放了那么一点油。
“是张家嫂子送来的,”妇人冲着一个脸庞黝黑的汉子笑道,“她找了份厨娘的活儿,那主家是个心善的,今儿送了她一些……”
“那我明天去网了鱼给王大哥送点过去。”汉子闷声闷气的道。
农家都是这样,你给我一把韭菜,我送你几棵大葱。
妇人家吃得比张氏家平时好不了多少,只不过偶尔男人会去网点鱼,自家可以吃,也可以拿到市集上去卖了换几文钱。
“那糕点送点去给爹娘尝尝,还有大哥家的汪子,怕是还没有尝过这种东西。”
饭桌上汉子扒了一口糠饭,和妇人说着话。
妇人脸色有些不好,筷子啪的放在了桌上:“自家还不够吃呢,哪有这么多拿去送人?!汪子没尝过?家里面哪个娃尝过?当初要不是帮他大伯还债,我们能落得现在的模样?!”
“那爹娘那里总该送点去……”汉子也放下了碗筷,声音更加沉闷道。
妇人想起那撒泼打滚非要他们拿出钱来帮大儿子还债的婆婆,还有那个口口声声说他们藏了钱的公公,心里一冷。
“你要是送去,指不定人家都以为咱们发大财了呢,行啊,你送去啊,你那闻到腥就冲上去的大哥你不怕啦?到时候再给他还十几两银子的赌债,你就养着你大哥一家算了,我带着咱们家娃,我们当花子去……”
妇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想起以前那些个破事心里就扯得疼:“要不是为这个,我爹能上山去打猎摔了腿?现在走路都还一拐一拐的,重活粗活都干不了……”
旁边的孩子们也都停下了动作,小心翼翼的看着妇人,二丫黑黑的手往妇人脸上蹭:“娘,不哭,不哭。”
这动作,差点让妇人崩溃大哭出声。
汉子听着妇人说话一言不发,脸上有几分愧色:“最近天不太好,爹的药酒怕是要用完了,你赶明儿再送些过去,过两天我再去张村买些。”
妇人听汉子这么说,也不接话,将脸上的泪擦了擦,放下碗筷就进屋去了。
“娘,咱们以后要是能每天都吃上这种饭,那该多好啊!”柱子嘴里塞满饭,口齿不清的说着。
“吃点羊肉。”张氏往柱子碗里夹了两块肥中带瘦的羊肉,又往男人碗里夹了两块,那大碗里顿时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但这也引得柱子垂涎三尺了。
张氏将一碗羊肉分成了好些份,留着每天吃一点,这种好东西一顿吃完不是农家人的生活方式。
“你也吃点。”男人从碗里拣了一块大些的放在张氏碗里,一家人气氛融洽,平日里的苦闷焦急在这一刻似乎全都消失了。
一切都越来越有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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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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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许久的沈恒终于回来了,带着一个女子,据说是他的师妹。
女子黛青柳眉,菱唇贝齿,媚眼如丝,偏生又穿着广袖轻纱的衣服,当真是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沈恒这小子好福气啊,出门一趟就拐了个媳妇回来!”
毕老和逸尘子终于出门下棋了,外面阴风呼啸,两人也全然不介意,毕老压低声音笑得有些猥琐。
“啧啧,这小子运气忒好了,人家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他还不为所动……”逸尘子往毕老那边凑近了一点,脸上笑得像朵烂柿花。
“人家女娃子这么好他还嫌弃什么?要我说赶紧娶妻,生两个漂亮的小娃娃来玩!”
“小娃娃有啥好玩的,每天又哭又叫,一个不小心就把你胡子给扯了……”逸尘子急急摇头,满脸的心有余悸,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娃让他印象这么深刻。
严老透过窗子看见外面两个脑袋都快要凑在一起的两人,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窗雕:“你们两个为老不尊的!真是丢了我的老脸!”
毕老抬起头,往严老那边一撇,不屑的道:“想看就出来看呗,我们俩这叫君子爱美……”
看着床边的严老愤怒的摔了摔袖子走开,毕老转过头贼兮兮的对逸尘子说:“老家伙就是好奇,又拉不下脸来!快看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坐在凉亭里的俩人急忙丢了手中的棋子,冲着脸上有些尴尬的沈恒小跑过去:“沈恒啊,你啥时候准备完婚啊,咱们这院子正好热闹热闹……”
逸尘子表情认真,好似真的在关心一个小辈。
“不是,她只是我师傅弟弟的女儿,这次师叔病故,她没了亲人,这才托人带信给我……”
沈恒越解释脸色越红,看着毕老和逸尘子满脸鄙夷的表情,剩下的话实在有些说不下去。
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佘娘子出来了,穿着一身鹅卵青的同色镶边的偏襟褙子,头上斜斜的插了支玉簪,即便如此素色的装扮也掩不住那倾城的容姿。
“二老又打趣人了,我师哥是个脸皮薄的,二老可莫要吓了他。”
佘氏吃吃的笑着走过来,落落大方的行福礼道,平白的多了几分俏皮气。
“你这师哥一点都不好玩,还是你会说话。”毕老摇摇头,嫌弃的看了沈恒一眼,“平时也没发现脸皮子有这么薄啊,人家小娘子还没脸红呢……”
阿寻远远的看见院子里说话的几人,微微皱了皱眉,这来的人可是越来越乱了,日后传回家去……
“你这死老婆子,没钱还敢住店,你当我们这儿是慈善堂啊……”
明悦楼前,一个穿着圆领对襟夹袄的婆子被扔了出来,赫然就是徐婆子。
徐婆子头上只独独扭了个发髻,前两天还有个鎏金的簪子,这时也早就被她抵押了房钱。
“呸,不就一家酒楼,京都的摘星楼比你这强了一万倍!老婆子我也不是没住过!等我家夫人派人来了,有你们好看的!”
摘星楼是陈家的产业,不同于其他店铺四处皆有,摘星楼仅京都有一家,价格自然不用说。
嘴里虽然这样嘀咕,可徐婆子心里也有些焦急,这时间也不短了,怎么阿七他们还没来呢!
现在她钱财也用完了,回京都是不可能的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偷了她的赤金镯子和银锭子。
城东的码头处,几个闲汉嘴里叼着草根坐在角落里。
“阿七,你怎么回去?连路费都有不起,那么远的距离难道要靠这双脚走回去吗?”
说话人的眼神落在了那名唤阿七的人脚上,一双草鞋早已破了好些洞,大脚趾露在外面不自然的扭了扭。
“我宁愿在这儿搬石头,也不愿意回去了,你想想咱们在韦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可咱们签的是死契……”
阿七有些犹豫的道。
“死契又怎么样?!难道夫人还能去和老爷说,她把护院都拦下了,让几个杂役宋沅娘子回湖州?!”说话的是一个圆脸杂役,笑起来带着几分喜气。
“而且咱们的户贴也不是没有办法,没人一两银子就能得到一个什么村的户贴……是昨儿那个在这做工的汉子跟我说的,他原来也不是这儿的人……”
圆脸这话着实让人心动不已,就连阿七脸上也迸发出几丝亮光。
“老三,可是咱们哪有那么多钱?”
有个愁苦脸的人脸上刚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又落了下来,闷闷的道。
“咱们几个经历了那么多,也算是兄弟了吧?”圆脸的眼神扫过几人,笑脸下带着几分凌厉。
“是,咱们那天不都拜过把子了么!”一个身材瘦小,看上去机灵些的人应道,“老三你有什么就快说,别藏着掖着的……”
圆脸嘿嘿一笑,伸手示意几个人靠拢一点,低语一番。
那几个杂役的脸上青白交加,变化莫测,最后都重重的点了点头,表情严肃。
两行马车分别从扬州的北门和西门离开,张老接到密旨,提前上京;而另一辆则是被韦沅断言会有兄长来寻的米掌柜,就连邻里都没通知,连夜卷了铺盖卷,找了一辆马车,就往西边匆匆的去了。
距离扬州已有两天车程的官道上,两个婆子坐在一辆瘦马轻车上,拉长着脸。
“等回了湖州,我定要好好的向夫人禀告!这沅娘子实在是不成体统!”
青衣婆子又说些这几日老生常谈的话语,葛衣婆子照旧没有接话,而是看向了窗外。
乌云压得很低,耳边呼啸着响起尖锐的风声,地上一层层黄沙被席卷开来,
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
“前面就是驿站了吧?”声音低低的,也不知道是在问车夫,还是在自言自语。
这小城的驿站实在是太过简陋,愿意在这儿住得人不多,除了一批送信的急足,还有的就是俩个婆子了。
深夜,压得越来越低的乌云开始凝聚出一道道亮闪,一声又一声的闷雷响起,好似巨人的怒吼。
突然,一道闪电从远方撕裂而来,直直的落在这驿站上头,亮光几乎将半个小城都照成了明昼……
在这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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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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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湖州?!”
陈老夫人惊得跳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婆子急道:“不在湖州那去了哪儿?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去哪儿?”
“说是在扬州病了,所以就留在扬州养病,可不知怎的,湖州那边派去接的人也没回来,我去了娘子扬州落脚的地方,听人说好像去找亲戚了……”
婆子眼中也是有些疑惑,这些事怎的就这么巧?
“我留了一群人在扬州打听,湖州那边也派人去找了,那边也派出了不少人,昨儿又闹了一次……”
“谁有心思管他们!”陈老夫人横眉竖眼,呵斥道,“四处都去给我打听打听!这么一个……”
陈老夫人有些说不下去了,眼睛里有些红,侧着脸看着旁边的黄花梨落架。
韦沅这段时间除了参加医门的考核后,就整天窝在书房里看书,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些什么。
今儿好不容易出了门,说去米掌柜店里坐坐,没想到却被告知米掌柜一家早就连夜收拾东西离开了。
“娘子,你说米掌柜一家怎么走得这么急啊?都没托人来说一声……”
绿柳一路上都在念叨。
“不是说去寻亲了么?”韦沅轻声道,脸上有几分若有所思。
“寻亲也不用走得这么匆忙啊……”
韦沅只笑不语,眼神越过绿柳落在前方吵吵嚷嚷的人群中,眼神有些恍惚。
“娘子?娘子!”走着走着的绿柳发现韦沅定定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顺着韦沅的视线看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嗯?没事,走吧。”
韦沅回过神,笑了笑又往前走去。
绿柳皱皱眉,轻叹一声,急急的追上韦沅的脚步。
“小丫头,快快快,来杀一局……”
毕老看见韦沅走进院子就喊住她不放,眼神里的那抹担忧却没有逃过韦沅的眼睛。
“好啊。”韦沅顺势坐下,开始猜棋,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似乎又有那么几分不同。
“你敛运了?”毕老似乎看出了些名堂,倒吸一口凉气,拿着一颗棋子惊道。
“嗯。”韦沅点点头,感觉好像今天吃没吃饭那么简单,“看多了不好。”
毕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毕老一直知道,韦沅是个奇才,单凭她能够看清气运这一点,就是个万年不出的奇才。
敛运不简单,也并非术士必走之路。
若是有人能像韦沅一样看清气运,就会发现她周围已经毫无气运的痕迹,空荡荡的似乎一个无运之人。
“以前我师傅说让我敛运,不要去看别人的气运,会误导于我,我不信,现在才知道,他说得未必没有道理。”
韦沅轻声道,语气里有几分怅然。
“过几天你就要去医门了,东西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毕老悠悠的转移话题,韦沅看着他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老头子我是关心你!赶紧走走走,去了医门里住着,省着我看见闹心!”
毕老难得老脸一红,棋也不下了,冲着韦沅摆手,像个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