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唐帝国-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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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伸手,已经在颜令宾颤抖的呻吟中,探入美人儿那此时已经变得无比湿润的幽深谷地,五指轻挑处,已经彻底诱发了美人儿的春情,让这绝代佳人的娇吟一声紧似一声。
李俨心怀大方,一手揭开两人身上的衣襟,在颜令宾咬牙颤抖的逢迎中,压向了她的身体,顿时整个花园陷入了一片春色之中……
第三卷 初露锋芒 第十七章 龙尾之伏
三月十七日,天气并不好。wWW。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上飘落下来,将正初见春色的山川河流染得一片葱绿。
虽然已经是春天时分了,但是所谓“料峭春寒”,这个时候关中一带仍然有些微微的寒意。如果衣着单薄了,还真有些承受不住。
在距离龙尾陂十里远的地方,一支军队正在行军中。
这是一支队形散漫的军队,行军的时候十分大意,既没有派出斥候,也没有相应的警戒。不像是在行军,倒像是在郊游。
他们的衣着华丽,为了抵御春寒,他们不惜血本的在自己身上加上锦衣、皮裘等御寒之物,当然还有上好的雨披。而那穿上就冰凉无比,在春寒中尤其寒冷的铁甲之类的盔甲,倒是带上了,却没有几个人穿着,都是直接仍在辎重营中。那么笨重冰凉的东西,穿着多累多不舒服?虽然打仗的时候必须要穿上保护自己的小命,但眼下不是还没打仗么?还是要舒服第一啊。
如果让前神策军的士卒过来了,他们会惊讶地发现,这支军队跟一年多以前的神策军等禁军十分的相似。
他们的衣着同样华丽,唯恐不舒服,却完全忽略了防御。他们同样的油光满面,这在生活水平不高的古代,那是因为饮食的油水太重才会出现地现象。顿顿见肉是起码的。可以这么说,这支军队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差不多相当于当时一个小地主的生活水平。
这当然不是神策军。现在的神策军要么被整编解散,要么就过着紧巴巴的苦日子。这支军队,却是从前的贼兵如今地所谓“大齐朝廷”的军队。他们地日子过得好啊,长安城乃是大唐都城,经营数百年,里头有多少油水多少金银财宝?他们就算抢上一年也抢不完啊!
就是这样的一支军队,却被黄巢当成自己的精英部队。用作进攻凤翔、活捉皇帝的军队,也不知道是他太过狂妄自大。还是太过相信自己部队的战斗力了。或者,已经称帝为皇的他,已经跟他曾经反抗的朝廷上位者一样,被虚假地信息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已经再也看不到真实的世界的。或许这就是他日后失败的根由吧。
然而,或许是一种悲哀,作为目光短浅的农民起义上层。在所谓的“大齐”政府核心官员中,被曾经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双眼地人,绝对不仅仅只有黄巢一人。就连这一次领军的黄巢军核心将领,曾经打得朝廷军队望风而逃的尚让尚大将军,“大齐”政权堂堂的太尉、中书令,也毫不例外。
眼下的这一支军队,说实话,的确曾经身为黄巢军中地精锐。尚让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不止一次地率领着这支军队,攻城拔地,驰骋千里。虽然不敢说是战无不胜,起码也能够以一当十。尽管现在这支军队的表现似乎显得散漫,但黄巢军的那支军队不是这样的呢?作为从来没有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农民起义军,这种表现是相当正常的。
然而尚让相信。当朝廷敌军出现之后,这支军队将一如既往地变得彪悍强大,也将一如既往地将虚弱而没有斗志的朝廷军队一击而溃。更何况,凤翔的小朝廷里头,并没有什么值得一体的大将。
那个仓皇逃往凤翔的小皇帝尽管曾经伏击了大齐派去追击他地几万人马,但那并不代表着小皇帝也有不凡地军事才干。毕竟,他也有四五万人马,又是伏击,追击他的人马也不过是攻下东都洛阳之后才加入黄巢军,一个多月前还仅仅是农夫地军队。战斗里本来就十分低下。小皇帝的胜利。压根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的运气,尚让相信。只需自己大军一到,小皇帝的人马,必然会瞬间化为飞灰。
而除此以外,凤翔小朝廷还能有什么人?原凤翔节度使,现在小朝廷的司空、同中书门下三品郑畋,不过一介书生,哪儿懂得什么叫打仗?至于其他的朝廷官员,更是余子碌碌,不值一提。
那些能征善战的将领们,那些曾经击破黄巢军多次,让黄巢军上上下下都为之胆寒的将领们,因为朝廷多年来的作为让他们寒心,因为自己的某些不可告人的野心,现在一个都不在凤翔——即使皇帝驻骅凤翔的消息已经传出来好几个月。
多年宿将,曾经平定过南诏蛮军之乱的淮南节度使,诸道行营都统高骈屯兵淮南,坐看黄巢军兵进河南,击破洛阳,然后再兵进关中,击破长安,却始终不发一兵一卒相救。而那位曾经杀尚让已经投降的兄长尚君长、击杀王仙芝的老将宋威,在击杀王仙芝后,也因为作战不力而被撤换,眼下投闲置弃,早已不再统兵。前山南东道刘巨容一度大破黄巢军于荆门,甚至有可能彻底剿灭黄巢,但是他却说“国家喜负人,有急则抚存将士,事宁则弃之,或更得罪,不若留贼以为富贵之资”。于是放任彻底剿灭黄巢军的大好时机溜走。他以此功迁检校礼部尚书,那养贼自重的心思却从此更此炽,对剿灭黄巢一点都不热心,跟不发一兵一卒以救两都的高骈完全有得一拼。此时他正在襄州经营自己的底盘,传檄天下号召大家起兵攻贼倒是不落人后,但一谈到出兵,那就顾左右而言他了。有了这样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因为凤翔危急而起兵相救:连长安城都任黄巢军攻破,何况区区一个凤翔?
除了这三位曾经让黄巢军屡屡被击败的将领,整个大唐上上下下那么多武将。竟然没有一个被尚让放在眼里!既然小朝廷现在并没有这三位让尚让忌惮地人在,尚让自然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此行的任务会失败,对手下军队也就没那么严格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支曾经威风凛凛地彪悍军队,在长安那个富贵乡里呆久了,早已经失去了从前的锐气和杀气。一支沉浸在掠夺和享乐中的军队,又怎么会拥有打大仗、打硬仗的能力和决心?
尚让的身上。好歹还穿着甲胃,虽然这甲胃样子太过花哨。好歹也算是铠甲,防御能力怎么也比锦衣之类的要强。
尚让身边,是此行地副将王播。全军上下,可能唯有他心中怀有警惕之心。他骑在马上,机警的四周眺望,身上地盔甲虽然朴实无华,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盔甲的做工完全是真材实料。性能绝对不差。盔甲嘛,那是打仗用的,弄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虚头干什么?那不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吗?
只是很可惜,这一支军队的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想。
王播一路上都忧心忡忡,很是不安。不像已经身为太尉、中书令,俨然从一个叛乱者化身为他曾经矢志要打倒的公卿贵族地尚让,作为黄巢军中少有的头脑保持清醒的将领。他一点都不认为对凤翔小朝廷的作战能够轻松成功。他也曾经多次提醒尚让,甚至在出兵前也曾经上书黄巢,阐述自己的忧虑。然而他的一切企图挽救这支军队惨败命运的举动都徒劳无功。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身处社会底层地人,会因为自己的悲惨遭遇而对社会上层充满愤怒和痛恨,并且一旦他起来反抗,也将会对社会上层毫不留情。
但往往是这样的人。却更加极端的羡慕社会上层的生活。只要有机会,他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把自己也变成社会的上层。
而在成为社会上层之后,由于其本身地经历,使他们底气十分不足,为了掩饰这一点,在模仿社会上层曾经的举动的时候也就变得格外的变本加厉。在他们统治下的社会底层,往往比从前生活得更加凄惨。
基于这样的心理,他们分外受不得别人的轻视和嘲讽。这就是为什么在社会风气十分开放,在文字方面禁锢也并不严重的唐朝,尚让会仅仅为了一首讥讽他的诗而大开杀戒。
也同样是这样的心理。王播提出来质疑黄巢军战斗力地意见。所谓地“大齐”上层完全听不入耳。如果不是因为王播在黄巢军中屡立战功,极有才干。在士卒中也很有威望,再加上有得力的人暗中作保,单单是他提出来地这种质疑声音,就足以将他和他的一家老小送上不归之路!
王播可以幸免于难,他的意见却不能。所以尚让虽然因为某种顾虑没有在军中给他穿小鞋,对他的意见却直接就忽略掉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播还能做什么?他只能尽量的警惕,尽量地关注四周的形势和情况,争取能够在敌人发动的时候早反应一点,多救出几个士兵——尽管除了他本身的亲兵外,其他的士兵早已经无恶不作,根本不值得拯救了——谁叫他跟这些士兵已经在一起战斗了很久,感情不弱呢?
清醒的人到底是少数。在王播身边,是眼下“大齐”的“皇亲国戚”,身为黄巢亲外甥,手上掌握了五百精壮强悍的“功臣使”的林言。林言也算得上是“大齐”朝廷年轻统治核心中的顶尖人物了。黄巢的“太子”碌碌无为,而且并没有跟随起兵。其他黄巢的年轻亲戚也没有他那样高的人望。在黄巢面前,林言也相当受宠信,否则也不会将相当于大唐“控鹤使”的“功臣使”交给他掌管了(实际上等于禁卫队,掌握着皇帝的生命安全。不是绝对心腹的人不可能任其掌握)。反而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不怎么受黄巢待见。甚至有传言说如果不是因为他仅仅是黄巢的外甥,不是黄巢的儿子,只怕太子爷的位子,那就是他的了!在义军中几乎被半公开的称为“小太子”,“不是太子地太子”。就连黄巢本人也曾经这样叫过。
然而这位“小太子”却也并不是个真正有大眼光、有大才干的人。他的才干,也只不过是在黄巢众多亲眷中出类拔萃罢了。事实上,黄巢一家,除了黄巢本人外,也就这个外甥算有点才能,余子皆碌碌无为。可就算这个林言,也根本没有看穿黄巢军那看似辉煌背后的深深危机。身为黄巢身边记得信任的人。他的享受比起普通的士兵,可又更加好上了千百倍。就算有点本事。也早在这荣华富贵、软玉温香中被消磨掉了。
此时,他地人虽然在军中,心思却根本没在这里,早就飞到了长安城中自己府邸里那些娇妻美妾身边去了,哪有一分一毫在打仗上面?他心中巴望着战争早点结束,最好朝廷军队像从前一样闻风而逃,这样自己就能够更早地回到长安城继续自己的享受。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为了争夺这个击破凤翔、活捉皇帝地功劳而抢着陪尚让出征。不过再想想日后的情景。他还是停止了后悔的心理。对这个战功,他还是相当需要的。毕竟,小太子的名号又怎么比得上真正的太子好听呢?要是不多弄点战功,如何能够为自己日后夺取太子之位多添一份筹码呢?
一阵微风吹来,给这笼罩在春雨中的大地带来几分寒意。沉浸在日后美梦中地林言,猛地打了个冷战,连忙在马上缩了缩,稍稍勒马。让自己身后这次出征带的以百五十名“功臣使”赶上自己的身位,将自己围在中间。安全第一呀!不管什么荣华富贵,美女财宝,太子之位,可都是要用命来享受的。他可不像尚让这个叔叔,胆子大到那种不把朝廷兵马放在心上的程度。再厉害的英雄。可也扛不住脖子上的一刀!
袭击凤翔的黄巢军队中三位首脑人物,就这样各怀心事地行进在队伍的中央。大家慢慢悠悠,晃晃荡荡,终于也挨近了龙尾陂。
一看到龙尾陂的地形,一感觉到龙尾陂周围那显得有些异常而肃杀的气氛,王播就几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久经战阵、熟悉兵法,心中有十分清醒的他,很明白,这里实在是一个太适合不过的伏击地点了。
这样地地点,那个虽然不过一介书生。却颇有些治军的本事才干的朝廷宰相郑畋;那个虽然曾经被田令孜当作傀儡摆布。却隐忍多年,直到逃离长安前才突然发作。拿下田令孜,并且全歼追击他的人马,如今在凤翔励精图治,意图振作的皇帝李俨,他们两个,真的会放过这样大好的伏击机会吗?
这两个人,虽然黄巢等一干上层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是一直保持着头脑清醒的他,却并没有丝毫忽视。从各个渠道传来的蛛丝马迹,也都证明了他们的高明之处,王播绝对不敢轻视他们,认为他们看不到龙尾陂这样地好地点。更何况这龙尾陂周围地气氛,也已经再明白不过地显示这周围必有伏兵的事实。
想到这里,王播地目光投向尚让和林言二人。
号称“小太子”的林言一如既往地浑浑噩噩,毫无觉察。唯独在尚让地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到底是身经百战、在战场上你死我活拼杀过来地宿将,那种敏锐的洞察力,即使在他如此傲慢自大的时候,也仍然没有失去。
王播心中生出一丝希望,连忙摧马上前,低声对尚让道:“太尉大人,周围可有不妥?”为了避免手下的士兵发现自己身陷埋伏的事实从而动摇军心,引发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王播刻意将自己的声音降低到了最低。
然而尚让粗豪而雄浑地声音打破了他心中的希望:“老王,你声音那么小干啥?不就是周围有伏兵吗?老子我跟官兵打了那么多年仗,有几回他们赢了?这一回,就算官兵有埋伏,老子我照样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什么?有埋伏?”
“官兵有埋伏?”
“快跑!我们中计了?”
……
剎那间,尚让周围能够听到他说话的士卒们顿时乱了起来。混乱很快的地蔓延开来。
尚让大怒,大吼一声,就如同半空里起了个霹雳:
“他妈的,你们这些小崽子慌什么?老子我当年被官兵不知道埋伏了多少次,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那些官兵就他妈的是一帮裤裆里都没长卵蛋,连鸡都杀不动地兔儿爷!你们是老子我地兵,害怕那些没用的家伙干嘛?难道你们的裤裆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