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衣带渐宽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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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一切的证据都将矛头指向他。
当他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晋渊正在后花园浇花,他从后面搂住这个心心念念了一个早上的人儿。
“小渊渊,人家好想你哦。”他在晋渊的耳边哈了口气,逗得他只觉得有一股电流从耳根蔓延,直至全身。
但是他没有反抗,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花洒,转身去回抱夙南风。
不止夙南风想他,他也超级超级想夙南风。
早上在花满楼见到夙南风的时候,他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好在他身手敏捷,还有珞一和江初之给他断后,不然到时候可就越描越黑了。
“夙南风,你这么些天都去哪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从夙南风的怀里抽身而出。
只要一想到他消失的这些日子里,多半都是跟小皇帝待在一块儿,他的心里就难受。
夙南风笑着将他拉进怀里:“哪有这么些天,不就是两天么,你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有这样的认知,他的心里也是愉悦的。
什么谋反,什么谋杀,都去死吧。
这一刻,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却不约而同的为了彼此而放下心结。
“隔你个头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你说个事。”他真希望夙南风说自己最近特忙,没多少时间,可他却说:“皇上给我放了个小假,每天都有空。”
“哦。”晋渊低头轻轻应了声,既然这几天都有空,就好好享受吧。
毕竟这可能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几天啊。。。。。。
“怎么了?”夙南风关切的看着一脸失落的晋渊,后者立刻收回了失落的神情,嬉笑着对他说:“没,我想去风渊山看日出。”
他也觉得自己最近变得跟娘们儿似得,可自古最令人难过的,就是生离与死别。更难过的是你知道要离别,却说不出口那句再见,因为再也不会见了。
“好啊!我们太久没有一起出去玩玩儿了,我马上就让管家备马去。”夙南风跟抽了风似得又笑又跳,对着晋渊也是又亲又抱,而后像风一般飞向管家房间的方向。
刚想敲房门,身边传来的女执事的声音:“将军有何要事告诉小的吧,管家他昨天夜里因为担心你和晋公子一宿都没合眼呢。”
夙南风的手滞在半空,而后柔声吩咐道:“去给我备一辆马车,哦还有,备上食物与棉被。”
“将军这是要出远门吗?”女执事紧张的问道。
“嗯。”夙南风应了句便转身想要离去,女执事却不怕死的继续问:“将军要去哪儿呢?”
“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不必多问。”夙南风本就不愿多个人知道他们要出门的事情,更不会透露那个只属于他们俩的地方。
女执事不甘心的咬了咬唇,盯着夙南风的背影长长的呼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马车才总算是收拾好了,一对小夫妻愉悦的踏上了他们的日出之旅。
这一次,晋渊没有坐在里面等待着夙南风将他带到目的地,而是坐在他边上,和他一起欣赏沿途的风景。
顺便认识一下路,也给以后留一个念想。
“小渊渊,里边舒服,你快进去。”对于晋渊,夙南风总是百分之一百的关切,有时候对他的好甚至超过了他自己。
“我想陪着你,每一条路,每一件事,每一个笑,我都要好好的记在心里。”晋渊说着,顺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
夙南风没有注意到向他逼进的狗尾巴草,继续调侃着晋渊:“你怎么变得文绉绉的,不像你啊。”
“我可是君子,自然是文绉绉的。”晋渊坏笑着将狗尾巴草塞进夙南风的脖颈下,痒得他一阵战栗,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去。
“晋渊!你敢欺负你相公?!”说着就将马车停了下来,扑向身边的人儿。
好在人家也是练家子,双脚一蹬,跳到了车顶:“我才是相公。”对于相公和娘子这个话题,晋渊从来都不会让步。他本来就娘们似得要真成了夙南风的娘子,往后不得真的跟个女人似得?
夙南风嘴角一扯:“谁是相公一会就让你明白一下。”说罢敏捷的将手一伸,拉住他的衣角,而后顺着衣角将整个人都扯了下来。
车顶本就是弧度,再加上夙南风这么一扯,晋渊完全重心不稳,直接坠进了夙南风的怀里。
他心下一惊,这下完了。
果然,夙南风不再前行了,直接将他抱进了马车。
虽说这条路上人不多,但也偶有人路过,见夙南风将一个男人抱进马车都觉得稀奇,也便驻足观赏两个男人打仗的好戏。
可马车里确是另一番风景。
“夙南风,你放我下来。”晋渊不停的挣扎着, 可却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夙南风的手掌心。“你个变态,快放我。。。。。。唔。”甜甜的味道从唇瓣蔓延,其实啊,这个味道,他想念了很久呢。
没过多久,两人唇舌相交,再没了多余的语言。
直到两人都喘息不已的时候,夙南风的手开始不安分了。晋渊也就任由他肆意的侵略,两人在蜜罐里泡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外面的围观群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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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竹林的车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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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竹林平日里也不是没有人路过,但大家都是急匆匆的赶路人,也便匆匆而过。
但就在方才夙南风将晋渊抱进马车的同时,正好有一对兄弟经过,见如此场景还以为这俩人要打架,也便驻足观赏。
谁料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作,只看到马车不停的摇摆。
其中一位大汉对着他的兄弟说:“你说这俩人在那么小的马车里伸展的了手脚么?”
另一位略秀气的公子摇了摇手中的纸扇,不紧不慢的说:“如此看来,这两个男人的武功定是武界翘楚。”
听到这俩人的谈话,一名过路男子也驻足观赏。
“好想看一下他们用的是什么招式。”那位大汉满脸的期盼,仿佛能够让他看一眼也能够心满意足。
“嘿兄弟,你们在看什么呢?”又经过两三个男子,见此处有三个人盯着一辆摇晃的马车看,也停下了脚步。
如此循环,车外竟围满了一群武林人士。有些话,一传十,十传百,多多少少都会夸张许多倍。
过了两个时辰,马车终于不在摇晃,大家的眼睛都直了。
每个人都擦亮了双眼,都希望能够看一眼这个传说中的武林翘楚。
夙南风从晋渊身上离开,但双眼依旧舍不得离开他的那张脸。他总觉得晋渊有毒,然而中了这样的毒,他甘愿一辈子都不要解了。
“小渊渊,我好想你。”他在他的额角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晋渊白了他一眼,将他推到一边,一言不发的自顾着穿好了衣物。他也想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但是他的喜欢,从来不会轻易用嘴说出来。
而且这样的感觉,以后可能再也体会不到了。
“怎么了?刚才不够爽么?”夙南风又缠了上来,从他的身后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夙南风,是不是你的脑袋里只有那个?”晋渊推开他,转身面对着他的双眼。
这双只容得下他的这双眼,会不会在多年之后也只容得下另一个人。
夙南风将他拥进怀里,宠溺的看着他的发髻:“不,就算没有那个,我爱你的心一辈子也不会变。”
我也是。
晋渊在心底暗暗的答道,那些话他突然不想问出口了,国仇家恨都被这家伙浓浓的爱给融化了。
但是,他真的有退路吗?
马车的帘子被风吹开,两人没有去理会,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人山人海。但外面的人却被这一番景象惊呆了。
一个亵衣敞开的男子抱着一个衣着不整的男子,眼神里是掩不住的柔情。
画面太美,明明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却格外和谐。
“兄弟,他们这是在打架么?似乎过于激烈了吧?”激烈到连衣服都被脱了?
可既是打架,又为何会让他们看到这幅景象。
“看来武功高强的人心胸也是格外宽广啊。”少年继续摇着纸扇,凝重的说。
后面不知是谁搭了一句:“到底是心胸宽广还是相爱相杀啊。”
那位摇着纸扇的少年转身对着人群说:“方才是哪位仁兄说话,你看清楚没有,这是两个男人啊,何来相爱之说。”
“少年,你没听说过断袖这个词么?”一个面容俊俏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断袖?”少年显然不懂,然而车上的两人并没有给他了解下去的机会。
首先注意到外面人群的是夙南风,因为常见征战,都会下意识的注意周遭的声音。听到嘀嘀咕咕的声音他本想忍不住叫这些过路的人闭嘴,可当他转身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小。。。。。。小渊渊。”
“怎么了?”晋渊抬头,只见夙南风盯着外面抽嘴角,也便顺着他的视线望了出去。。。。。。“你们谁啊?!”他不知所措的将帘子拉了下去,将夙南风挡在后面。
少年转头望了望晋渊,而后又摸着脑袋苦思:“公子,你们到底是武林翘楚还是断袖啊。”
晋渊差点被一口口水呛死,捋平衣物跳下了马车:“武林翘楚?断袖?”好在这些人似乎不认识他和夙南风。
“对啊,是那位公子说的。”少年指着人群,然而他指的方向已经空了。“诶?方才那人呢?”众人皆是摇摇头,少年焦急的在人群寻找,然而那名大汉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他走了。”
少年不悦的跺脚:“敢说不敢面对。”
“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大汉笑着摸了摸他脑袋,此时夙南风也已经穿戴完毕。
他跳下马车的那一刻,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这可不就是咱们的大将军夙南风吗。”
“原来咱们的大将军是个断袖。”一时间,在场数人全然哄堂大笑。
夙南风见晋渊脸色微变,便怒斥道:“你们才是断袖,你们全家都是断袖,都给我散了,否则我抓一个打一个。”
不多久,人群散尽,只留下那个少年和大汉。
“兄长,断袖究竟是何意?”少年依旧纠结于这个话题,然而大汉没有解释,推着他上了马。“走吧走吧,日后我慢慢告诉你。”
望着他们的背影,晋渊忍不住笑了。夙南风疑惑的看着他的笑颜:“小渊渊,你笑什么呢?”
“你猜他们什么关系?”晋渊望着他们打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多想和夙南风一起就此浪迹天涯,无忧无虑。
夙南风不屑的看了看他们,自己做了那么多事都极少能够博渊渊一笑,可这俩人什么都没做,却能让他露出如此神情。
“兄弟呗。”有一股酸酸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我猜啊,那个大汉一定喜欢那个少年。”晋渊笑意更浓,转身回到马车。
夙南风看了眼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俩兄弟,疑惑的跳上了马车:“你怎知道。”
“他的举手投足,言语之间无不表露着他对他的爱,只是那个少年没有发现而已。”爱一个人,无论你怎么藏,旁人都是最清楚的。
林子里刮起一阵妖风,叶子萧萧而落,马儿顺从的向前走着,世界的一切变化都比不过晋渊的一张笑颜。
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了,在那个自己主导的世界,他会和夙南风像那两兄弟一样平淡幸福的生活下去。
“诶?不是走这边,是那边!”等夙南风从他的笑容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马儿已经奔向了另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吁!”
“你在想什么呢!”晋渊也是一惊,原来走了这么远的路,两个人都不在状态,好在马儿聪明,没有冲到悬崖边上。
天已然渐渐黑下,前面的路都快有些看不清了。晋渊担忧的左顾右望,记得上一次夙南风就是被一只虎拖住了脚。
然而今天一片漆黑,这一次如果再有危险,他不会让夙南风一个人面对的。
“你认得路么?”走了几里路,前方已经是一片黑暗了。晋渊有些绝望,他只有最后一个心愿了,就想再和夙南风看一次日出。
而且是越快越好,因为心中隐隐有个预感,他和夙南风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黑暗的山林到处都是叶子的狐假虎威和野兽的低吼,一阵失落漫上心头:“不然,日出明日再看吧。”
即便看不清表情,夙南风也能轻松捕捉到晋渊的失落,他笑着说:“你相信我么?”
“嗯。”晋渊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如果能够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至少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马车放慢步伐,小心的前行着,两人的精神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但是那一双手确是紧紧的握在一起。
一根不听话的树枝拍在晋渊的脸上,他以为是野兽,下意识的松开了夙南风的手,将他向边上推去。
谁料那根树枝掠过他的头顶,拍了拍他的后背,而后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夙南风伸手去摸那只手,却发现掌心已然湿润。
“没。。。。。。没事。”晋渊惊魂未定,却不想被这货嘲笑,于是转移了话题:“还有多久到?”
“快了。”
没过多久,点点星光从他们前方出现,落入两人眼里的片刻皆是一阵欢喜。
夙南风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但他想好了,就算下一步是悬崖,只要晋渊无悔,他也无怨。
到达崖边,夙南风找了个好位置拴上马儿,而后跳上了马车。
“怎么点上灯了?”注意到油灯,他随口问了一句,晋渊动作一滞,扯了扯嘴角说:“这深山密林的,点盏灯比较有安全感。”
夙南风捕捉到他那抹转瞬即逝的紧张神色,却很快忽视:“小渊渊,快睡会儿吧,寅时我叫你。”
“好。”晋渊顺从的走上了床,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