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策:你造孩子我造反-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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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予打了他一下,“你说得对,我以后再也不会送你什么了。”
君玦愣了愣,随即露出了十分委屈的表情,然后又抿紧唇埋头把她抱紧,笃定地道,“不可能。予儿会送我的。”
“不会的,我身上最贵重的、最值钱的东西已经被你毁了,身无分文的我送不了殿下任何东西。”南予想了一下,低声笃定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君玦不晓得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凑到她耳边,“反正予儿会嫁给我,嫁给我就是把自己送给我了,然后就可以再送我几个孩子……予儿,我们现在就洞房罢,我不想再等了。”
语毕,君玦已经把她从怀里捞了出来,迫不及待地倾身去吻她,结果被南予一掌蒙住唇拉开了距离,蹙着眉头别开脸,“洞房洞房洞房,你脑子里除了洞房就没别的了吗?君玦,你越来越无耻了!”
君玦顺势起身,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然后往浴桶走去,勾唇笑道,“那就更无耻些,走咯,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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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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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南予难得醒来得这么早,在塌上翻了个身,顺势张开五指摸了摸,却没有摸到君玦。
她有些疑惑地蹙眉,睁开一条缝隙,想要抬手揉一揉眼睛,然而由于昨天晚上在水里太过于激烈刺激,她已经被折腾得腰酸背痛,全身上下都是鲜红的吻/痕,左手掌心有伤口,右手手臂是最酸的,完全没有力气。
不晓得自己究竟为什么能醒来这么早。
脑子放空了片刻,南予猛地一睁眼,想起了一件事——昨天她告诉秦梓阳不会跟他回去了,让他自己回去,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力气,南予用那只发酸发软的手臂撑着身子起来,然后就是一阵疯狂的找衣服,最后只在床角找到了君玦的一件白色里衣,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穿上宽大到直接可以当裙子的衣服,三两下套上靴子就往外飞奔。
南予一边儿飞奔一边儿着急地拉着这里的小二询问,可是一连问了几个跑堂的都不晓得早上有没有人出行,纷纷都说如今才是开店门的时候,他们也才起来。
最后南予只能跑到锦绣楼的柜台那儿问了秦梓阳的住处。一脚踹开房间门,里面已经是空无一人。
“南姑娘。”
就在南予焦躁地挠着后脑勺的时候,一名脸生的黑衣人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在她面前恭敬地颔首道,“不知南姑娘是不是在找那位秦公子?”
南予转身,料想这是君玦的暗卫,便点头道,“你知道在哪儿?”
那名黑衣人颔了颔首,“秦公子正和殿下在客厅内议事,已经议了有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那就是一个小时了,他们俩能有什么好说的,南予蹙眉,“带我去。”
听到两人说了半个时辰,南予反而不担心君玦会伤害梓阳了,能聊这么久,还能有个什么鬼的冲突?要杀早杀了出来了。
不出南予所料,客厅内,君玦和秦梓阳各坐一方,表情不激烈,也没有仇视,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和谐的,只是君玦的眼眶有些红,神色沉重。
见到南予走进来,还是这种穿着,君玦的表情更沉重了。
他站起身走向南予,刚要开口说话,南予就绕过他直接走到了秦梓阳面前,后者缓缓抬头,与她对视。对视的那一刻,他眸中的痛色与沉重也映现了出来。
君玦难得地没有过去将他们岔开。
对视了好半晌,秦梓阳的眸子落在了那件君玦的白色里衣上,又落在了她脖颈处鲜红的吻/痕上,紧紧盯住后,轻声开口,“阿予是来送我的么?一定要这样来送我么……这样,我会好伤心啊。”
南予这才反应过来如今面对的不再是作为哥哥的秦梓阳,而是喜欢了自己十四年的秦梓阳,也反应过来自己穿的是君玦的里衣,脖子上是君玦留下的痕迹。
她伸手拉了拉领子遮住那处,然后便陷入一阵尴尬的死寂之中。
似乎是不忍心看到南予这样窘迫而不知所措,秦梓阳先开口道,“手上的伤口,还疼不疼啊?”
南予捏紧左手,昨晚上在浴桶里泡着的时候君玦就给她包扎好了,此时轻轻一捏就捏到了上面的纱布,她摇了摇头,有些难过,垂眸颓然道,“梓阳,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秦梓阳轻声道,“你不愿意回去,不是你的错呀……”
南予一愣,舔了下唇急忙道,“其实、其实我不回去也有很多好处的,老大说过,组织里没了我就少了个毒瘤,少了个随时可能传染疫病的毒源,千尘也说过,我其实不适合做杀手,我不喜欢被别人支配,也不喜欢无条件服从,我天生就是反骨长得彻底,如果我留在这里,我就有自由,要是和你回去,你和你父亲就……”
“阿予,”秦梓阳打断她,缓缓扬起唇角,冲她温柔地微笑着,清晨刚起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暖意浸人,“怎么这个表情啊?我说过了,你不愿意回去,不是你的错,你喜欢别人不喜欢我,也不是你的错……笑一笑罢,阿予,再对我笑一笑,如果可以的话,再喊我一次‘梓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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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予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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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予的喉咙忽然就涩然起来,时隔十四年,她变了,秦梓阳也变了,一切都不再是少年模样,风雪磨砺了他们的心智,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天真无邪。
南予的心境也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她不可能再把秦梓阳真的当成哥哥那样看待,同理的,这一声“梓阳哥哥”也担怕是喊不出口了。
倘若要喊,南予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口吻去喊,喊出了口,又到底会有几分真情?还不如不喊。
秦梓阳就这么用充满希翼的眼神凝视着她,脸上带着的还是那三分暖入人心的微笑,但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流淌,南予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局促,他也就明白了,于是脸上那暖如春风的微笑也渐渐地消失。
终究是什么都不同了。
等不来南予叫他,也等不来南予饱含真心真意的微笑,秦梓阳缓缓垂下眼睑,“我……经常梦见我们小时候,我喂你吃饭的时候,你只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菜,更不喜欢吃饭,每次都要我哄你,亲手把米饭、青菜和肉都挖到一个勺子里喂到嘴边了,才肯张口吃,然后我就会笑着表扬‘阿予好乖’,每次阿予听到这句话,心里就会很高兴,什么烦恼都没有了。阿予吃饭的时候还特别喜欢说话,好像不说话这饭就没办法吃一样。”
“你小时候说长大了要去当个骗子,可以靠着骗人毫不费力气地白吃白喝,你还说要去养鸡鸭鹅,这样每天都可以吃到肉,你说以后会保护我,就像我那时候保护你一样,你说自己更喜欢雨天,这样就可以窝在家里睡大觉,你说最喜欢的颜色是花青,最喜欢的动物是锦鲤,最喜欢的字是梓,最喜欢的东西是铃铛,最喜欢的人,是我……”
“对不起……”南予的嘴唇有些泛白,她用极低的声音说,“对不起,我、我在组织待了那么多年,每天除了杀人就是训练,所以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秦梓阳的笑意和话语声都顿了一下,然后轻声呢喃,“好可惜呀,幸好,我都记着呢。”想了想,他又用更轻的声音加了句,“以后也只有我记着了。”
语毕,室内又是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的光线似乎暗了下来,听见淅淅沥沥的声音,秦梓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缓缓站起身,低头凝视着南予,轻声道,“阿予,我走了。你要不要……送送我呀?”
南予抬头,然后又轻轻点了下头,“好。”
秦梓阳笑眯眯地抬手,想要揉她的头发,“阿予好乖……”顿了顿,又失落地把手放下了,“现在不能揉了呢。”
他转头向外走去,率先打开了门,“唰唰唰——”的雨声瞬间盈满屋子,秦梓阳侧头,“下雨了,外面冷,风大,阿予,还是不要送了罢。”
南予有些哽咽地望着他的背影,轻点了下头,无声道,“好。”
尽管没有任何声音,秦梓阳还是能够猜到她说了什么。
他依旧温柔地笑了笑,仿佛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是她的错,什么都应该归于平静不再起一丝波澜了,好半晌,他才攒足了力气,轻声依旧,“阿予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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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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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梓阳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这样凝望着他消失不见的感觉竟和多年前在漫天繁星之下找不到秦梓阳时一模一样,那片缀满星子的天空也和如今乌云密布骤雨不歇的天空两相重叠。
茫然无措。
想要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哽咽在喉头酸涩一片,难受得让人抓狂,但是心里又逼自己千万不要哭出来,因为就算是哭出来,也没有什么用了。
君玦拉住南予的手,发现她的身体都是一片如坠冰窖的寒凉,他心疼地拥住她,想要给她一点儿温暖,其余的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了。
他现在也很迷茫,一大早上被秦梓阳找上门来说了一堆让他不可置信的话,那些都是予儿的过往,是予儿不曾让别人知晓的憋屈痛苦,是她这辈子都不想要再回忆起来的时光。
秦梓阳描述的画面实在是太过于惊心动魄,如若不是他能将予儿当时面对那些时的反应细致说来,他可能真的不会相信。
他知道如今的南予不是从前的南予,可是不知道如今的南予从前吃过那样多的苦,苦到让他觉得碰一下南予都疼。
为了等一个人她可以真的傻到去数天上的星子有多少颗。
为了不被人欺凌,她可以每天和无数个人近身搏斗五个时辰。
为了找一瓶解药解身上的毒她五岁就可以忍着中毒的剧痛背着好几斤重的负荷从山顶跑到山底。
为了一点儿吃食她拿着不过手掌长度的刀杀了所有的同伴。
为了学会分辨毒药成分她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泡在毒池里喂蝎子毒蛇以及剧毒浸骨。
为了炼就百毒不侵她甚至每天都要尝好几种毒药然后看着自己的身体溃烂流脓。
为了痊愈活下去她只能再自己配出解药来。
为了练臂力脚力耐力,她可以从早上一直跑到晚上不晓得自己一共跑了多少路最后沾地就睡。
为了每天新伤旧伤的血和那一身中毒溃烂流出的脓水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沾湿床铺,她竟每晚就睡在地上。
为了拿到单独行动的机会逃出组织,她不停地做任务杀了不知多少个她连认都不认识的人。
为了等待一个人来接她回家,她竟可以在那种炼狱般的地方待十四年。
最后被利用了她十四年的地方毫不留情地杀死,香消玉殒。
他相信借尸还魂一说,只是不敢相信南予这么多年都过的是这种鬼日子。
除了心疼她、心疼她、心疼她到自己都要窒息了以外,君玦能够想到的只有把她护在自己身边,只有自己亲自保护她,才能安心,只有让她的余生他来保护,不要让她再受一丁点儿的苦,才能无虞。
“予儿……求求你,嫁给我罢……求你了……!”
君玦紧紧抱着此时几乎呆滞的南予,抵住她的额,咬牙轻声道。
南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眼睑入了神。
以为她没有听到,君玦便再说了一次,“予儿……”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君玦,我想自己安静安静,我喜欢你是真的,不喜欢被你留在身边也是真的……你让我自己待会儿罢。我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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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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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雨一下,便缠绵了好几天。
南予一直把自己锁在一间房间里,坐在床榻一角,抱着被子团成一团,也不晓得在想什么,总是皱起眉头,又敛了神色,再皱起眉头,又敛了神色,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
整个人陷入一种迷茫和无措之中。
君玦每天一日三餐都要来陪她一起吃,陪着她坐一会儿,尽管南予都不怎么跟他说话,只是坐在那儿自己发呆,心里想的什么也不告诉他,蹙眉的时候有什么疑惑也从来不问出口,但君玦还是一日三餐不知疲倦地过来陪她坐坐,就坐在南予床边凝视着她,或者是坐在茶桌边、小塌上。
有时候坐在床边把南予看得久了,南予也会抬头去看他,然后他就会对她笑笑,问她饿不饿之类的。
这样消沉迷惘了五天之后,南予终于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窗外,这雨好像要停了,下得有些小。她起身下了床,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抬眸望着天青色的天空,然后踩着青石板路走向君玦的房间。
因为南予想要自己安静安静,所以这几天她都是自己重新开了一间。
这会儿快要到午时了,君玦也正准备去找南予,然而还没有起身,他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把长剑插在君玦的书案上,直接将整个桌子插穿,剑身因为那人剧烈的动作晃了几晃,闪烁着无比刺眼的银光,那人怒发冲冠,一掌拍在桌案上,俯身咆哮,“君玦!!你把我妹妹弄哪儿去了!?!”
君玦不咸不淡地掸了掸衣袍,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书,随意浏览,“你妹妹是谁?”
“九方沁!!锦焱国郡主九方沁!!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使!挨打挨砍我都认了可这件事关我妹妹何干!?你灭了我那么多族人还不够吗?!”
来人正是九方越,他一身红衣张扬,怒气冲天,那一双眸子已经隐隐有变为紫色的倾向,而他的青丝也已经银白了一半!
君玦不紧不慢地挑起长眉,抬眸看他,“你妹妹死了?”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