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策:你造孩子我造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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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茵若冷笑一声,“我既已是此等身份,何须憎恨嫉妒她什么?”
她话音未落,映荷不予理会接着问道,“半年前,我家小姐只身来到飞灵国,最后失血过多晕倒在宫门口,你敢说,你真的是恰巧路过不知晕倒的是谁才好心救起我家小姐的?”
“就算我当时知道她是谁又如何?这就是你们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诗茵若扬头向前两步,呵斥道。
映荷不甘示弱也上前一步,“小姐醒来后莫名被安排入宫,却又遭到侍卫盘查阻拦,询问便罢了,几个大男人竟要搜一个女子的身?!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进宫,为见悔……为见皇上一面,小姐咬牙让他们搜了!你敢说!这件事你毫不知情?!”
君莫及陡然被映荷提及,有些木然地顿住了要往嘴里喂的茶水,眼神有些恍惚地看向此刻环胸靠着柱子站着的南予。
“我……”诗茵若刚开口蹦出一个字,映荷再上前两步,模样简直张狂,“小姐进入皇宫找到皇上时,刚好从假山后看见他和一个女子谈论秦楼楚馆的妓子卖艺不卖身究竟是不是清高,你敢说,那个问出这句话的女子不是你的人或者说那个人不是你?!”
诗茵若下意识看了君莫及一眼,后者似乎正皱起眉思索当时自己给出的答案,还没等他想到自己回答的是什么,映荷又再次逼退诗茵若两步。
“‘既已堕落到那等地方,何必还要故作清高’,这句话真是白瞎了小姐的眼!皇上看不起我们这些低贱的人便罢了,何必出言侮辱?诗小姐!你敢说,这些你都不是要我家小姐故意听到的?!”
“前几日在水天一线里,说书人将半年前的故事讲得是绘声绘色,把诗小姐你说得跟活菩萨一般,你敢说,这不是你故意逼得小姐出来和你一决高下的?!”
“你以为我家小姐天性纯良,就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你作的祟?你以为半年前只有小姐一人去了飞灵国,就没别人知道你对小姐做过的这些事?”
“诗茵若!你才是欺人太甚!”
映荷的声音一句高过一句,情绪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竟从眼角滑出两滴滚烫的泪水,却仍然逼视着诗茵若,颤抖声音道,“小姐浑浑噩噩回到轻弦阁,第二日醒来第一句话竟是跟月娘说要接客?”
“我家小姐,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不过是想和喜欢的人白头偕老,不过是许了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就算这个愿望太贪心太过分了!也不用被这么糟践吧?!”
最后一个字说完,映荷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放声大哭,整个栖凤园内,静得只有映荷的啜泣。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情绪崩溃的映荷和面无表情的南予身上来回周旋。
南予上前两步,蹲下身拿袖子给她擦眼泪,狐疑道,“你不妨再哭大声点儿,瞧瞧能不能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映荷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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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儿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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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如今就恰似风口浪尖,一干看客也没什么好留下蹭个饭的了,把不准儿诗茵若一个不高兴,利用裙带关系灭了在场听众。
于是众人纷纷告辞,由小厮领着他们绕出丞相府。
南予拉过长儿,走前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愤恨咬牙的诗茵若,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转身扬长而去。
君玦紧跟着她起身离去,连君莫及都不予理会,更别说此刻挂着一串儿泪珠盈盈看向他的诗茵若。
然而九方越就不同了,他这风/流的性子惯是看不得美人儿垂泪,在君玦鄙夷的余光注视下,他硬生生递上了一方锦帕,语气是一贯撩人的温柔,“诗小姐莫哭,不就是身败名裂吗,多败几次,也就习惯了。”
一干小厮丫鬟倒抽一口凉气:这真是天生就捅得一把好刀子。
*
尚云城·摘月街
摘月街乃摘月江的中心街道,平日里来往的人最多,渐渐地,摆摊儿做生意的小贩也就多了起来。
南予陡一出了丞相府的大门就奔着正街而去,看到面摊儿直冲过去的时候君玦愣是连她的衣角都没拉住。
“为什么不回水天一线吃?”君玦坐在她对面,脸色不太好看。
“老板,来三碗混沌,一碗阳春面!”南予从竹筒里抽出三双筷子,递给映荷跟长儿各一双,自己咬着一双含糊不清道,“那不是还得走老远,小爷饿了,现在就要吃。”
君玦微微蹙眉,“我不喜欢吃混沌。”
“我没给你点混沌啊!”南予挑起眉毛甚是诧异,“这四碗都是我的,要吃什么你自己点不就行了!”
“……”这真是怼得君玦哑口无言。
长儿则是默默把手里正往面前端的那碗混沌又推还回去,满脸不情愿地嘀咕道,“臭女人,你未免也太能吃了……”
“也不晓得昨晚上是谁半夜三更往厨房里窜,被守厨房的发现了,不让吃就硬生生哭出一条河?”南予吸了口面凉凉道,“小丫头挺能耐,那厨房的锁你拿什么打开的?”
“臭女人!关你什么事?!”长儿大窘,小脸瞬间憋得通红,“你把我的玄女玉还给我!我们两清了!我不想和你待在一块儿了!”
“小小年纪就到了叛逆期了?”南予包着一嘴面条拿手去扯她的脸,“这是被谁宠出来的骄纵脾气,还不服管教了?”
“臭女人!死女人!流/氓混/蛋!不许扯我脸!”长儿板着小身板儿怒吼,“你凭什么管教我?”
“凭你如今能出得一手好千以此来养活自己的伎俩都是我教的。”南予揪着她的脸眼都不眨。
头回见着有人将出老千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路过的一干小老百姓纷纷向这边侧目。
“那、那是你非要拉着我学的!”长儿气急,干脆一屁股坐地上蹬脚撒气,“我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我有好多事要做!可是我做不到!我、我学那些除了能赢点钱还有什么用?!”
头回见着有人如此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干小老百姓险些笑着让她再得寸进尺点。
南予挑眉,斟酌片刻后,缓缓道,“你这句话被赌坊一干棺材本儿都输干净了的人听到,多半会被吊起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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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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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她年纪轻轻究竟是生什么闷气,屁股一沾地上还不起来了,南予也没管她,暗想着谁能没有个装逼的时候呢。
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南予坐在凳子上,带着和善的微笑旁若无人地吃完了四碗混沌面,而长儿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瞪着她和她碗里的面,把气给怄够了。
最后实在耐不住看着三个人都坐在板凳上吃得甚是开心,愣是没管自己一下,只好灰溜溜地主动爬起来扯着南予的衣角,“臭女人……我也想吃。”
天大的骄纵脾气都能被南予极好的耐心给磨平了,君玦嘴角噙着说道不清的笑意,看着眼前一幕,他忽然想到倘若以后自己和她有了孩子……她会如何管教呢?
“予儿,”君玦抿唇,从怀中拿出一只沉木盒子放在桌上,“把手伸出来。”
南予叫了小贩再给长儿来一碗混沌,才狐疑地看了眼散发着沉木幽香的盒子,挑眉看他,“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盒子似乎在自己刚知晓九方越身份那晚,他也曾拿在手里把玩,倘若不是他重要的东西要随身携带,就是他那时候就准备给自己,但是后来月娘进来,第二日自己又和九方越撒腿先跑了,才没机会拿出来。
君玦伸出一只手轻轻捉住她的,另一只手打开沉木盒子,盒内一根萤石手链幽光闪灼、嗡嗡作响,他拾起手链欲给南予戴上。
“我的连心锁?!”南予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而后迅速戒备地凝视君玦,“你会这么轻易就还给我?”
连心锁在接触到南予双手的那一刻骤然停止了嗡嗡地响声和流转的萤光。
“倘若予儿一定要想为我做些什么,那不妨今夜三更留我在房内,我们深入探讨一下?”君玦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挑起俊眉撩道。
“不,我不留。”
南予一脸谨慎惊吓的表情明显取悦了君玦,后者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两位客官……要买幅画吗?”一个迟疑的声音打断了南予正要脱口而出的话,几人抬头看去,是个身着灰色布衣、年约三十左右的男子。
他没有修理干净的胡子在嘴边呈现出浅青色,肩上耷拉着一个深蓝色的包袱,依稀看得见是几件衣裳,他手中抱着一堆画卷,正弯下瘦弱不堪的腰向他们几人询问,眼神中却分明没有半点尴尬和落魄。
“臭要饭的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面摊儿的老板不乐意了,不耐烦地拿手里的抹布去赶这个潦倒的斯文人,“客官不好意思啊,这人前几天就蹲这儿要饭,也不知道今天哪儿来的画卖!我马上把他赶走!”
灰衣男子一边被小贩推攘,一边略有些窘迫地解释道,“客官听我说!这些画我未偷未抢,都是我自己画的!”
“老板。”君玦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小贩识趣儿,捡了桌上的钱就到边上去了,君玦再抬头看向这个站得笔直的男子,“你且打开,让我看看。”
男子欣喜若狂,赶忙将手中抱着的一堆画放到桌上展开,“这是在下画的天下民生图!”
约莫三尺长的画卷上,绘尽人间疾苦,枯骨成堆、尸横遍野。民生民生,民不聊生。
“你叫什么名字?”南予抬头看向男子,他眼中正放着炯炯雄光,“既能体恤天下百姓之苦,为何不去做官?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在下沈轲,乃阳夏国人。”沈轲握紧双拳,瞪着民生图,极力平复心中激荡,缓缓说道——
“我原本被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人推举入朝为官、辅佐年仅十岁的幼帝当政,摄政王百里湮却从中阻拦,不仅说我不堪重任,还说我的治国之道乃一派胡言,我与他当朝辩论,他却以不敬之罪将我逐出阳夏国,永不得返!”
埋头吃着混沌的长儿猛地抬头,瞪大双眼直直看向沈轲。
沈轲接着咬牙道,“幼帝被他囚于神机楼一年,长公主如今下落不明,他想要谋权篡位的心思早已路人皆知!前些日子幼帝高烧不退,他放任不管,如今消息传出宫外,他才叫了御医去医治,也不晓得如今醒来没有……”
“你说什么?!”长儿倏然起身抓起沈轲的衣带,仰头不可置信道,“你说、说阳夏国的皇帝……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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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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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幼帝他……前几日在神机楼高烧不退,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如今是否苏醒还未可知。”
长儿是被映荷拉上小手牵着回到的水天一线,跨进门槛儿时她踉跄了一步险些摔下去,稚嫩的脸上毫无血色,她满脑子都是沈轲义愤填膺的话。
南予一路送她上楼,她顶着疲惫不堪的面容昏昏沉沉地回到房间,倒头睡在锦被上,压下去仿佛是有千钧重,可最后陷下去的锦被却只有小小的一团。
清瘦娇气的身子骨,无形压在身上沉重的担子,无助绝望的神情。
她其实只有十二岁。
南予忽然想通了很多事。
在逍遥楼的客栈里,她为什么会落魄到愿意去住一间马厩;在凤阳楼,她为什么会有罕存于世的玄女玉;在鬼市,她为什么宁愿用万两银子换一匹千里快马;在尚云城街头,她为什么会说她偷的玉佩其实是她自己的东西;在水天一线,她为什么在遇见君莫及后让自己说话注意点……
南予见她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猜测她多半是睡着了,于是给她拉上门走了出去。
夜凉如水,天上一弯明月皎洁得能映照出尚云城的冷色。
“阿姐,我好冷、好冷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阿姐,明天是不是没有太阳了,这里为什么这么冷啊?”
“阿姐,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血书和兵符?你什么时候回来救我?”
……
“薛将军!你枉为我国第一将军!你不忠不义!你是奸臣!你是坏人!你为什么不帮我?你为什么要跟随百里湮?!”
“薛朗!你不配做雪狼骑的将军!你个混蛋!奸臣!坏人!你卑鄙无耻!”
……
“弟弟你放心,等我找到刘大人,他就会帮我们的。”
“我走了,你等着我回来。”
“弟弟,不要害怕,我会找个没人的时候去把血书和兵符拿到手!”
……
“刘大人,我筹集了很多银子了,你看,我把玄女玉卖了,得了好多好多银子,这样够了吗?”
“那我们有了这些钱以后,是不是可以出兵去打百里湮了?”
“刘石毅!你说什么?你骗我?你!你还我银子!你不是说有了军饷买粮食兵器就可以打仗了吗?你还我银子!还我玄女玉!”
……
夜色深深深几许,长儿猛然从梦魇中惊醒,梦中的往事被她的遭遇给践踏得支离破碎,虽然只有残存的片段,却也已经够她痛苦得嚎啕大哭、肝肠寸断。
*
“小姐!快醒醒!”南予是被映荷给生生摇醒的,陡一睁眼,就听得映荷在耳边焦急道,“长儿!长儿她不见了!”
这下南予彻底清醒了,坐起来就往身上套衣裳,“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刚刚听到有什么声音,起身去她房间看,就没看到她了!”
“那应该没走远,你留下,明早有谁问起来你就说我带她出去玩儿了,我现在出去追。”几句话的功夫,南予已经穿好了衣裳往外跑,顿了顿,她又转头道,“倘若一会儿有不认识的人来砸场子,你就去把九方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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