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策:你造孩子我造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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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玦面不改色心不跳,执杯饮了口酒,这可是予儿给他倒的,嘴角微微挽起弧度,“没这回事。纯粹只是想束起来看看好不好看。”
最后“好不好看”这四个字咬得格外魅/惑一些,甚至南予觉得这四个字其实是在问她。
好不好看?
好看。
“不是吗……”昭觉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又斟酌着开口问道,“不知道殿下是师承何人的,似乎从未传出过?”
这个问题问出了除正在事不关己低头吃菜的九方越以外所有人的疑惑。
君玦在飞灵国当了这么多年的君卿殿下,众所周知,他不好惹也惹不起,概因想看看自己究竟惹不惹得起他的人都已经死了,而能降住他的人担怕是还没出生。
如此风云的人物,五国内爱好八卦的小老百姓们自然想将他的身家底细挖个干干净净,拿来编成说书人的戏本子也是好的。
可奇就奇在,关于他的传闻撰出了很多,但五国内却是从未有人站出来确切说过他是师承哪门哪派,似乎是被他封口了,也似乎是他故意放出不少不切实际的流言混淆视听。
总之,他从未透露过自己师承何人,三门三宗也没哪个人承认或否认收过君玦为徒。
其实不少人猜测他是师承诡宗,因为诡宗每届只收两个弟子,这两个弟子必然是天资高得过分了才会被收下。据传诡宗一名弟子就可抵其他三门两宗所有人。
但是也被江湖人排除了。
诡宗属于隐世的宗门,又怎么会收像君玦这样入世的王爷呢?更何况还是两国的王爷。
“昭觉宗主何必那么在意我师承何人?”君玦语气淡淡,“左右我没对你们毒仙宗起什么灭满门的心思。”
这句话要让顾休思听见了,必然笑话他跟南予处久了瞎话倒也说得挺溜儿,也不晓得昨日在船舫说毒仙宗若是敢动予儿就灭他们满门的人是谁。
昭觉听出了话里的警告,再问下去就是不识趣了,连忙笑了笑化解尴尬,“在下只是好奇随意问问,殿下不想告知亦是情理之中。”
南予喝着酒听了一会儿对话忍不住轻笑出声:曾听九方越说这个宗主于争夺宗主之位之时是何等威风凛然煞气八方,今日一见,他在君玦面前挺怂的啊?
这声笑意落在君玦耳中是正经的笑意,但落在昭觉宗主和厉踏露的耳中,就有些蔑视了。
厉踏露已经咬着牙瞪向她,但昭觉为人平和舒缓了多年,倒没有那么大火气,只将视线移向南予,“这位南公子身负双兽此等异禀,如今还能在江湖中找到能领悟剖神为二的人已经不多了。不知道是出自哪个世家?和殿下是什么关系呢?”
“宗主师叔有所不知,南公子并非男儿身,亦不是出自世家,而是……”不用回头都晓得,诗茵若用了更为轻蔑的声音,“轻弦阁的花魁,南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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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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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门三宗青丝礼,诗茵若是毒仙宗的弟子,自然也要遵守,如今她来见自己的师傅和宗主师叔,便是守了此礼的。
应是女子,满头的青丝不消全数束起,只需要拿白玉簪子束起一半即可,其他不能有别的装饰。她一身浅紫色的长裳,似乎是毒仙宗弟子的服饰,腰际左方配了宝剑,右边则挂了香囊,囊中惯是藏毒藏药。
方才言毕,她已经站到了厉踏露的身边,嘴角浮了些浅笑,仿佛刚刚说南予是妓子的确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丝毫不妥。
“殿下。”诗茵若向君玦点头微笑致意。
君玦抿了口酒当作没看到,却是回答昭觉方才对南予抛出来的问题,“昭觉宗主,本王师承何人你要问,予儿是本王什么人你也要问,你未免也太好奇了。”言毕,抬眸看了他一眼。
明明是风轻云淡的语气,昭觉额间却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挤出一个笑来打圆场,“殿下说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诗茵若却不以为意,更胜似先冷笑了一声才说道,“南姑娘面子可真是大……!”
这是在骂她脸大?
南予挑眉,声音毫无波澜地回敬道,“不敢不敢,还是诗小姐脸大一些。”
“你!”诗茵若侧身跨出一步,咬牙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弟子拉住了。
九方越笑出声的时候觉得煞了气氛,连忙收住,看了南予一眼,不禁忖度起昨日没纠结完的问题:脑回路太过清奇,究竟该是个什么体验?人家表达这个意思,她偏要往歪的带?三观不正?
也对,她何时三观正过。
九方越怼了怼筷子,继续低眉优雅吃菜,浑然就是一副这么多菜不吃可惜了的悠闲表情。
“茵若,别忘了自己身份。”厉踏露这次倒没有方才那么气,反而制住诗茵若正色道。
确实,诗茵若想想便打通了其中关键,南予是勾栏窑子里的妓子,自己是左相府的千金,又是毒仙宗五尊之一的徒弟,前途造化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完全没有必要和她逞口舌之快,反倒降了自己的身份。
思及此,诗茵若又轻轻挪步转过头,看向别处。
南予嘴角一歪闲闲笑道,“也对,诗小姐老是忘记自己的身份,倒是把我的身份放在心上记得甚是清楚……莫不是对我的职业心生向往已久?”
倘若不是因为刚刚才受了厉踏露的教化,诗茵若恐怕真的会再次遭了她故意挑事儿的道,然后好让她有理由跟自己打起来。
这种言语的确够侮辱她的,但南予能做到不畏惧自己方才对她的嘲讽轻蔑,她诗茵若自然也忍得了!
“南姑娘,茵若既然已经没在接话了,就请你也不要挑事。”厉踏露回过头对她冷然道,“毒仙宗一个霜月华你尚且打不过,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必要了吧?”
南予了然,这老妖婆是在警告她,小心她发动整个毒仙宗与她为敌,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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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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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予一手摩挲着酒杯,另一手撑着脑袋斜斜看她,“毒仙宗一个霜月华尚且就算天资颇高,那我确实也没有和其他杂碎自讨没趣的必要了。”
她口中的其他杂碎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诗茵若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面容又再次出现了一丝龟裂:她什么意思?!她是在讽刺自己天资差吗?!她自己的天资又高到哪里去了吗?!
众所周知,诗茵若出身官宦世家,书香名门,她老子是飞灵国左相,她娘又是朝中一位将军的千金,打小就受到文韬武略双向教育。
不是修炼世家出身的却能早早拜拜入毒仙宗门下修炼至重明鸟,闺阁女子学的她也一样没落下,甚至比那些整日坐在家里的闺阁女子还要精通四艺。
更何况坊间一直传言她和君卿殿下的婚事……
凡此种种,都让她享受了十六年众星拱月般的吹捧,在众人眼里,她就是无可挑剔的天之骄女,是唯一配得上君卿殿下的人!
但自恃为天之骄女十多年如今却陡然被她最看不起的勾栏妓子讽刺得一文不值,还是南予这个碍事碍眼的妓子!
而自己在毒仙宗内确实也是天资不高的那类弟子,向来不服输的性子教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只是仗着家里的身份地位才得以入宗门!
这下被南予当着这么多人说破,要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诗茵若在这儿自我挣扎了半天,越想越多、越想越气,殊不知南予随口怼她一句存心气她,此时已经施施然将此事揭过,权当个没事儿人一般抱着酒壶悠悠闲闲地起身离去了。
君玦则是一脸予儿说什么都对的表情,完全没把昭觉和厉踏露看眼里,只消跟着南予一道起身,随她一起出去。
*
“砰!”茶壶跟着桌板儿一抖,一袭紫袍扬起一个弧度,厉踏露已经在房内坐了下来,咬牙切齿道,“那个南予简直口无遮拦、目中无人!”
诗茵若在她一旁积极附和,神情却是兀自镇定后强压下来的平缓。
“师尊不晓得,她一贯是如此嚣张狂妄的。昨日徒儿在街上遇见她,不过是同她打个招呼而已,她先是出言侮辱我和毒仙宗、再是出手妄称教训我与家弟!仗着九方小侯爷和殿下与她熟识便这般待人接物,果不其然是腌臜地方出来的!”
“哼!小侯爷便罢了,他向来游嬉花丛没个正经,多半是瞧着她性子稀奇与她多打闹会儿,等得了真心又将人抛掉,”厉踏露冷笑一声,讥讽十足,“却没想到君卿殿下也肯护她,殿下倒是样样都好,可惜这眼光太差!”
诗茵若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一弯,随即又义正言辞道——
“且不说她是怎么对徒儿我的,昨日师兄规规矩矩上船夺花,既没招惹她也没怎么她,只不过是报了毒仙宗月华流霜的名号,她就强拗着师兄跟她打,再一次出言侮辱我毒仙宗的弟子没什么本事……”
“她嘴里说我们毒仙宗的人没本事,最后却被师兄击败,那三朵绸花皆应该是师兄的,概因她狡诈无比用鞭子偷袭师兄,然后从师兄手里抢走了那三朵绸花!”
“有个小童从船里出来明明判了我师兄胜,她却是脸皮厚,强行制住小童后逼他带路进船,堂而皇之地去找了国师批命!还四处扬言是她打败了我师兄!师尊你查查便知,现下所有人都以为是南予打赢了我师兄!”
诗茵若越说越激动,倘若南予在场必然会夸她不去当说书的委实可惜,情节安排紧凑有理,逻辑思路清晰,一环扣着一环,人物性格突显十分成功,一场听下来只想骂南予其人一句“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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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头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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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到了这个地步,诗茵若本以为她师尊这个时候已经气得想活拆了南予,但见厉踏露的神色却比之刚才莫名地缓和下来,甚至有一丝讽刺,但却不像是对南予的,倒像是对着……
“好了茵若,你也不用这般舌灿莲花地搅弄是非。”诗茵若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见厉踏露微微低着头去拿茶盏,抿了一口用严厉却不失嘲讽的语气道,“为师从未教导过你如此。”
诗茵若赶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咬了咬下唇,生怕她师尊其实不知道真相如何,只是因为太了解自己的禀性而使诈,于是她固执道,“师尊在上,徒儿不敢欺瞒师尊!那个南予您也看到了,她昨日……”
“砰!”厉踏露将茶盏甩在她跪下的膝边,炸裂的响声截断诗茵若想要继续强行狡辩的话,甚至惊得诗茵若轻颤了一下,才抬眸不可思议地看向厉踏露。
“昨日你师兄明明白白跟为师说你向他哭诉南予那死丫头如何如何对付你,他向来看不得你受委屈才去挑衅她的!”厉踏露咬牙指着她,“月华因你造事受了缚灵鞭一击,却让为师不要怪罪于你,他这般护你,你倒是将他推出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诗茵若懵了,原本她料定了师兄向来沉默寡言,绝对不会和师尊主动说明白是因为她受了委屈他才去挑衅南予的……
岂料得到霜月华因为没有帮她报仇而心生愧疚,因此将南予欺负她的事情添油加醋更为变本加厉地说给了厉踏露听!
诗茵若面目狰狞了一瞬间霎时想通关键:蠢货!要他多言?!
敛了厉色,诗茵若眼眶蓄了些泪水,顾不得昭觉宗主也在场,直接膝行过去握了厉踏露的手,“师尊……您听徒儿说……徒儿没有摘清自己的意思,只是、只是那个南予实在是嚣张……”
原本厉踏露今儿被君玦和南予齐齐不放在眼里甚是火气大,因此不等诗茵若说完话再次将她推倒在地,狠狠打断道,“是!为师看见了!她是够嚣张!为师想收拾她是因为为师有能力弄死她!但你呢?!”
但你呢?
但你呢?
……
这三个字在诗茵若脑海里不断重复,重复到她颓然而又坚决地握紧了拳。
天之骄女只是相对的,谁也没有诗茵若清楚,不说三门三宗,就单单是在毒仙宗里,她的资质其实就是平庸而已。
但是人一旦被吹捧多了,就会以为自己真的优秀至极,至少在三门三宗以外的人看来是,但是一旦放回宗门内,她还是那个资质平庸、靠身份地位被毒仙宗五尊收为徒弟的普通人。
普通,是诗茵若最受不了的字眼!
“你以为你的修为真是江湖人称道的天纵之姿?你也不想想看,你这点儿气韵放在整个毒仙宗算得了什么?!”
厉踏露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低头睥睨她,“为师对你既严厉又慈爱,还不是希望你成才?!可你看看自己,纵然为师亲自教你,你如今也只是个重明鸟罢了!”
“是,世家之中多得是十六岁只为重明鸟一阶的,你没有出身世家却有这番造化在外人眼里的确厉害!但是你别忘了,你虽不出身世家却是从小拜入我门下!区区重明鸟!那个贱丫头欺负你你就活该受着!”
说到最后,昭觉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想打发诗茵若先出去,还没走近,厉踏露又再次指着诗茵若的鼻子骂道,“你自己上不上进为师已经不看重了!但月华还是我的得意门生!你以为为师看不出来你从小到大利用他过多少回吗?!”
诗茵若跌跌撞撞走出门的时候,回响在脑子里的是厉踏露最后一句话:毒仙宗这样一个二十岁就要晋阶梼杌的天才弟子!莫要他最后毁在你手里了!
南予,都是你逼的!
她捏紧双拳,强压住眼泪,忽地间想起什么似的,划开一个渗人的笑意:师兄,最后利用你一次!让南予永远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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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诗茵若被厉踏露骂了个劈头盖脸痛斥出门,这厢南予已经和君玦走到了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