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妃策:你造孩子我造反-第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跳如鼓。
不知道是谁的。
aa2705221(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心乱如麻
(全本小说网,。)
客栈内的喧哗嚷闹都好似是浮云,尽数没有听入耳中。
看到南予低眉没有躲闪视线,君玦觉得自己好像活了过来,黯淡的眸子也在那刻熠熠生光。
两相凝视好半晌,君玦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过于炙热的眼神中又平添了几分且胆怯且忧思,他在害怕,怕方才那样直白露/骨到毫无掩饰的眼神会再次让她抵触逃避。
他凝望南予的神情中多了一份小心翼翼,也像是为刻意让气氛不这样过于单调,君玦一边凝望她,一边缓缓往前走了好几步,直到停在栏杆下。
无路可走,再走一步就看不见她了。
南予的视线竟也跟着他迟迟移到栏杆下,然后不知道怎么想的,一边愣愣地看着他,一边张开嘴咬了一大口糕点。
拳头那么大的糕点她竟然一口就咬了三分之二。
君玦怔了一下,随即抿紧唇才没笑出声来。
感受到他眸子里的笑意,南予也略窘,随即错开了眼神,自顾自地嚼嘴里的东西。
君玦却又忽然敛了眸子里的笑意,喉结轻轻滚动,咽下涩然,茫然无措地追着她的视线,急迫地要南予再看向自己。
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又不看他了?她是不是不喜欢别人这么笑她?
但其实……他是觉得她可爱才笑的,是觉得她好像没有那么抵触自己了才笑出来的……她是不是误会了?
要不要和她解释呢?她会不会和自己说话?
君玦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敏感,她随意一个动作神情都在撩拨他的心绪,令他胡思乱想、心乱如麻。
但其实南予也没有别的意思。
大约经过一夜后,还是羞窘更多一些。
昨夜发生过的、以往发生过的,君玦对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看她的眼神都在昨晚夜深人静时如走马观花般在她脑子里重现。
让她惊觉,他喜欢自己竟然喜欢得这样早?原来他以前那样对自己,是因为喜欢极了吗?
“我君玦,倾慕你已久、觊觎你已久、心仪你已久。”
已久。
他心乱如麻,她又何尝不是心乱如麻?
“占为己有、聘为发妻、藏在家里。”
君玦拿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说要把她占为己有、要聘她为妻、还要藏在家里?
一整晚,不,一整晚加上一整天,南予窝在房间里,一遍遍地回想君玦的吻,想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眉心被他昨晚点上的那里连同被他深吻的嘴唇,一直都滚烫灼热。
后来热得受不了了,南予端来一大盆凉水,不断捂着额、捂着唇给自己降温。
还是热,还是滚烫,还是觉得心窝都烧起来了。
南予只好把整张脸埋在凉水里,但是又觉得这样好窘,她就关上窗子不要被人发现了。
直到莲碧和映荷傍晚敲门,她才从凉水里把自己的脸拔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开门。
南予想得出神了,手里啃了一大半的糕点直直掉下栏杆,手中一空,她才回神将视线跟着糕点一起往下坠,好像要扑落在君玦怀里。
那块糕点咬得那样难看,坠下去的时候还溅落了不少花白的屑,上面应是有她的口水罢。
可君玦还是愣愣地追着她的视线,然后伸手接住了掉下来的糕点。
她的视线就落在自己手心那块糕点上,呆愣愣的,茫然的,手足无措的……君玦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一晚上那样久,她是南予,怎么会气那么久呢?
君玦握紧手里的糕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提步上楼,趁南予还茫然无措地看着楼下的空隙,去抓她的手,但最后顿了一下,只扯了扯她的袖子。
“予儿……”君玦心跳得极快,铮铮有力,他迟疑了很久,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才蹙紧眉问道,“你其实,已经气过了,现在,只是在跟我害羞……是不是?”
第三卷·终
aa2705221(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掷地有声
(全本小说网,。)
这个时候,南予的心情是很挣扎的。
神他娘让你一猜就猜这么准。
这下搞得她说是就是确有其事,说不是就是欲盖弥彰,不说话也能归结为默认。
小爷长这么大头回遇上这种事,活该不知所措,但你为毛能表现得比小爷还要不知所措?!
你不知所措就罢了,还非要用这么真诚茫然的语气问她是不是害羞了?
请问这种事情不是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吗你凭毛线要说出来啊?!
“蠢……”
“我在!”
抹了把脸暗道九方越救场救得太及时,南予扪心自问应是倾尽了毕生最快的速度,这辈子都没回人这么迅疾过。
随即她冲下楼梯落荒而逃拽了门口的九方越拔腿就跑,整个动作做得可谓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君玦再回神看向楼下时,已经没有两人的身影了,他微微蜷曲手指握了握手心那大半块糕点,只怔了片刻,忽然就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所以,予儿真的是在跟他害羞!
害羞!
原来她也会害羞?
还是因为他才害羞的?!
君玦嘴角不自觉地翘起,眸子明亮柔和得好像是银河里漾着的星辰,他将手中南予已然吃了大半的糕点送进嘴里咬了一口……挺甜的,要掉牙了。
“噗。”
当重重阴霾过去,只消一点点甜头就能让人觉得真是要甜掉牙了。
譬如君玦一直以为南予在和他生气,以为她这辈子都不想要理睬他、看见他了。
但是如今恍然明白南予没有生气,甚至知道她其实是因为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委实羞窘难堪才躲着他的。
只要她还愿意理他、愿意和他说话、愿意见他的面,君玦觉得其实她现在不喜欢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南予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让她晓得这份感情已是不易,要让她察觉她自己究竟属意谁那就更是急不来了。
君玦可以确信的是,南予现在只是一个刚被他逼着接触情事的女子,心里谁也没有装、面对情事也不知作何反应、别人对她好她自己也不会往爱意这方面想,如此而已。
*
九方越一路被南予拽到摘月江对岸才停下来,陡一停下,就见南予猛地蹲下身子捂住额头和嘴唇,半晌才涨红了脸抬起头憋出了两个字:我擦!
“咳,你这是……?”九方越挑起一边眉问道。
见南予深吸了几口气,随即看着江水抿紧双唇只字不言且一脸下一刻就能把他消下去的表情,九方越微愕:不妙。
过了好半晌,南予终于调息正常,双腮的红晕也渐渐褪下去,她低下头面无表情地拔拉脚边的野草。
“对了,我问你个事儿。”九方越蹲在她身边,看着她拔拉脚边的草,慢吞吞问出口,“你看见君玦脸上的红印了吗?我惊觉他在感情上是不是受了些……挫?”
“看见了。”南予抬眸看他一眼,挑眉一脸拽,“我打的,怎么?”
九方越满脸肃穆地拍了拍掌,义正言辞道,“打得好,老子早就想打他了……但,你为什么打他?”
南予斜眼看他,斟酌片刻后淡定道,“看他生得比我貌美,我不舒服。”
“我就欣赏你这一点,强行打人还这么振振有理。”九方越啧啧赞了她,顿了一下,他接着正色道,“说正经的,今晚还要不要跟我一起先溜去陈国?”
南予抬眸,掷地有声,“溜!”
aa2705221(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出门在外
(全本小说网,。)
九方越口中的今晚,果然不是正儿八经的今晚,应算是明早。
明月上梢头,轻云薄雾间泛出微微天青色。
两人在夜下疾驰,幽僻的窄道上阵阵马蹄声一声催着一声在山谷回响。
由于两人走的是偏僻的山道,俗称抄近路,因此不到两个时辰,人已经奔至飞灵国边界处的一片荒山,只等着明日一早陈国边界沽岳城开城门,就可以下山进城了。
荒山空旷,此时又是接近天亮的时辰,有微微青色透过云层,还有月光打下来,山间有一丝风吹草动都显得格外清晰明了。
“蠢予你快看,那边有个火堆,要不要过去烤烤火?”九方越指着远处的草堆,那里冒着袅袅白烟,“应该也是等着进沽岳城的路人。”
“小爷看得清个毛。”南予只略略扫了下就收了眼,她的眼睛只能依稀看见有火光,并不能看到人影,耳朵也听不见那么远的窃窃私语。
“听说沽岳城是探灵师聚集之地,这些人恐怕也是来摸底子的。”九方越一边掉转马儿方向,一边道。
南予却似乎听了个稀奇,“何为探灵师?什么又叫做摸底子?”
九方越愕然回头,正色拱手,“你连最基础的探灵师都不知道就敢来混陈国……南兄,九方小弟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
“我一个小家碧玉的秦楼妓子,作什么要知道这些?”南予挑高眉毛脸不红心不跳说得眼睛都没眨一下。
干架的时候狂妄到恨不得上天的人此时跟他一本正经地扯什么小家碧玉,九方越只能装作没有听见。
“探灵师修习的秘术乃是陈国众多秘术中最为低端的一种,他们往往可以在人未踏足神兽之前就摸清此人体内五行属性为何,称为摸底子。”
南予恍然点头,随即又蹙眉道,“可是这好像没什么用罢……”
“确实没有什么大用。”九方越点头,“但是倘若一个人早期能知道自己五行中属性是什么,按照此行心法、功学修炼,自然比其他不知道的人更容易踏足神兽一些。”
“而且倘若这个人踏足了神兽,由于他从前便修习的本体属性的功法,那他入了神兽后自然比同阶的其他人要厉害得多。”
两人闲聊的空隙,已经驾马走到了那堆人身旁,南予略略拱手,挑眉道,“几位,烤个便火?”
那几人中有个身着黑衣的糙汉抬起眼皮瞪了南予一眼,“怕是不方便。”
头一回搭讪就被拒绝得如此彻底,南予舔着嘴角笑得恬不知耻,“这有什么好怕的,阿越,下马!”
“你!”糙汉摸着手边的大刀要赶她走,却被另一位玉面公子笑意盈盈地拉住,“别动怒别动怒,她不就是借个火吗?”
“小兄弟快过来坐罢!”见南予欣然应了,玉面公子抛了个眼神给她,好奇道,“小兄弟这风餐露宿的,是作何趁夜赶路?”
“无什么大事,”南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是家里一根独苗苗,娘打小就不许我断袖,我就好奇断袖究竟是个什么感觉。那天晚上喝多了一时没有把控住,就和阿越在马厩里齐齐断了袖,现在只得趁夜私奔。”
九方越下马的姿势一僵,险些摔下来。
玉面公子一脸恍若雷劈,讪讪地笑着不知这话茬该如何接,最后只得硬挤出几个字,“是吗?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
南予谦虚拱手而笑,“客气客气。”
九方越机械地转头,拿眼神瞪她,压低声线拖出几个字,“你又在玩什么?”
南予回握他的手低声安抚,“出门在外,扮成一对儿有个照应。”
九方越捂住双眼低头生咽回一口老血:滚他娘的犊子,你好歹换成女装啊!
aa2705221(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应是孕吐
(全本小说网,。)
玉面公子被南予这一番说辞怼得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好闭上眼双手环胸休息一会儿。
柴火噼啪一声,火势又被南予正对面坐的一位姑娘挑的大了一些。
那姑娘年纪约是二十出头,身着红衣,面色白皙如纸,烈焰红唇紧抿,一剪浓眉如刀锋,英气冷傲,此时她正拿一双杏眸打量着坐在那儿伸手往火里蹚过来蹚过去的南予。
过了半晌,红衣女子忽然冷声出言,“两位怕都不是等闲之辈,故意接近我们究竟有何目的?”
南予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口道,“劫色。”
“莫要哄我!”红衣女子沉声呵斥。
南予再撩眼皮,“劫财。”
“你当我傻的?!”红衣女子皱眉。
南予这次眼皮都不撩了,“烤火。爱信不信。”
“噗!”没等红衣女子再说话,坐在南予身边的玉面公子倒是睁眼笑了,“幼萝,你多疑了。”
幼萝,明显唤的是这位红衣女子。
但九方越的手却一顿,随即去拽南予的袖子,正要开口和她说什么,就听方才那位玉面公子接着说了话。
“在下陈国唐子羿。”玉面公子嘴角微微一翘,“不知两位小兄弟贵姓?”
南予明显感觉到九方越的手再次一顿,她却毫不迟疑地正经回道,“免贵,在下九方越。”
九方越抬手再次捂住双眼,一口血在胸腔里闷了很久,最后慢吞吞道,“在下……”
良久,玉面公子见他为难,便讪笑了一下,“兄台要是不方便说便算了。”
九方越哑声,“多谢。”
“你们叫他阿月就好,”南予笑吟吟补上一刀,“月亮的月。”
唐子羿恍然,随即又笑问道,“九方小兄弟的姓氏少见,阿月公子和九方小兄弟是从锦焱国的九方侯府来的罢?小兄弟应该就是九方小侯爷?”
南予挑眉故作惊奇状,“你怎么知道?”
唐子羿折扇一敲手心,笑得春风满面,“小侯爷你自打十三岁开始便混迹秦楼楚馆,花名在外,可唐某最近却听说你不大去那等地方了。”
“本来坊间都猜测小侯爷你是不是有了正经的心上人。但此番看来,小侯爷实是断袖了。那就和传闻说得通了。”
南予摸着鼻子笑,“唐兄真是聪明……”
“不过,小侯爷这番露了底,怕是明早就能在街头听见自己断袖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