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凰为后-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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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知子莫若父,韩禹十分了解儿子。
反过来也一样,韩雁声也同样了解自家老爹。
见韩禹神色中颇有些惜才之意,韩雁声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自家老爹真不愧是大宋的首相,怜才惜才的习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时刻都想着替圣上、替大宋招揽人才。
可你就算是再爱惜人才,也别把儿子的终身大事放得太靠后了好不好?
韩禹看了韩雁声一眼。
臭小子!
居然连自己的亲爹都不相信!
父子二人的眉眼官司全数落入了盛迎岚眼中。
她不免想起了昨日几位妹妹同她说的那些话。
韩相和朝堂中的那些高官重臣的确不一样。
他脸上没有丝毫看不起盛家的神态,而对自己的欣赏之意是那样的明显。
盛迎岚不由得有些的激动。
这些年她去过的地方很多,见过的大人物也不少。
他们当中也不乏欣赏自己能力的人。
但欣赏归欣赏,他们依旧会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子而心生鄙夷。
论起身份地位,他们全都加起来也不及韩相煊赫;论起心胸和眼光,他们全都加起来也同样远远不及韩相。
有本事的人往往都是骄傲的,但他们也同样渴望能够得到别人的肯定。
盛迎岚不敢以千里马自居,但韩相却是世人公认的伯乐。
今日能得到伯乐的肯定,她怎能不激动?
她冲韩禹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
韩禹见她如此通透,更是喜欢。
他朗声笑道:“盛老弟和弟妹真是养了一个极出色的女儿,真是让人心生羡慕。”
听他一口一个老弟、弟妹,盛家夫妇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正想谦虚几句,见韩禹已经把视线转移到盛迎岚身上:“盛姑娘可知我们父子今日的来意?”
盛迎岚道:“民女知晓。”
“那你愿意么?”
盛迎岚没想到他竟会问得这么直接,俏脸微微红了红。
但她毕竟不是寻常闺秀,依旧落落大方道:“民女还没有做出决定。”
韩禹挑了挑眉:“盛姑娘有何顾虑?”
盛迎岚抬起头各看了韩家父子一眼。
如此优秀出众的父子二人,寻遍整个天下也很难寻出第二对。
同他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应该不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她坦然道:“雁声世子名满天下,是世间少有的佳婿人选。
小女能得到他的青睐,心中却十分惶恐。”
韩雁声憋了这一阵,早已经受不了了。
“盛迎岚,你究竟在惶恐什么?”
盛迎岚道:“我怕自己将来后悔,更怕你会后悔。”
韩雁声十分肯定道:“我做事从不后悔。”
盛迎岚笑了笑,不想再去接他的话。
她从前也以为自己是个做事从不后悔的人,可现实告诉她,追悔莫及的事情多得很。
寻常的事情如此,婚姻大事就更不可能幸免。
韩禹见儿子吃瘪,忙出来打圆场:“盛姑娘,其实我今日最主要的目的是来看一看你和你的家人。
至于婚事儿……
婚姻乃是结两姓之好,咱们可以仔细商量后再做决定。”
盛家三口同时松了口气。
以韩相的身份,今日如果硬是要把婚事定下,他们也只有答应一条路。
可事后想来一定会不舒服,毕竟谁都不喜欢被人逼迫。
这一不舒服,心中就难免生出怨念。
初时不觉有什么,日子久了怨念就会变成怨恨。
姻亲之间有了怨恨,小夫妻想要长长久久恩爱白首便再无可能。
盛迎岚再次福了福身:“小女谢过韩相。”
韩禹摆摆手:“虽是暂不议亲,我也有好些事情要请教盛老弟和弟妹,咱们不妨另寻他处好好聊一聊?”
他看得很清楚,这桩婚事成与不成,关键不在于盛家夫妇,而在于盛迎岚愿不愿意。
而要想让盛迎岚点头,自家臭小子就得多加努力再饿。
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能给儿子的最大支持,就是为他争取一个同心爱的姑娘单独相处的机会。
盛家夫妇也不笨,自然能明白他的用意。
之前广元长公主和阮棉棉就对他们说过,韩家这桩婚事是顶好的,希望他们认真考虑不要错过。
但他们对韩相的了解非常有限,一时间不好下决心。
然,经过方才短暂的相处,他们彻底相信了阮棉棉她们的话。
自家闺女嫁入韩家,的确是天大的福气。
※※※※
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能给儿子的最大支持,就是为他争取一个同心爱的姑娘单独相处的机会。
盛家夫妇也不笨,自然能明白他的用意。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他们却因为韩禹这个
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能给儿子的最大支持,就是为他争取一个同心爱的姑娘单独相处的机会。
盛家夫妇也不笨,自然能明白他的用意。
第一百六十二章 看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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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禹这话说得实在。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寻常的勋贵子弟,哪怕是身为一名有继承权的嫡长子,很多时候也需要通过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就像他当年,明明只有十六岁,对男女之情还是一知半解,便依照祖父的遗愿迎娶了纪氏。
如果没有纪家的照顾和支持,年纪轻轻的他绝不可能那么快就在朝堂中立足。
其实他和儿子一样,不仅是嫡长子,还是父母唯一的儿子,却远不如雁声这般有底气。
根本原因就是他没有长辈没有靠山,十六岁便要独自撑起整个英国公府。
而雁声虽然自小就不需要他特殊关照,却实实在在是在自己的羽翼下长大的。
这样的他,当然有底气选择自己真正喜欢的女子为妻。
这也是当初他在昌隆帝面前求得雁声婚姻自主的原因。
儿子心高气傲,这些年对那些追逐他的女孩子一律不假辞色。
因此韩禹一直以为,想要见到儿子娶媳妇,自己大约还要等许多许多年。
没想到臭小子这么快就遇到了能治住他的女孩子。
韩禹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瞧瞧那姑娘是什么样子了。
见父亲笑得越发欢畅,却依旧没有询问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情况,韩雁声有些郁闷。
“父亲,您是真不打算帮儿子张罗婚事么?”
韩禹朗声笑道:“臭小子几时变得这么怂了,竟还要靠着为父才能娶到媳妇儿?”
韩雁声嘴硬道:“追女孩子自然不需要父亲帮忙,可提亲不一样,父亲出面才显得正式,也更加有诚意。”
韩禹如何会上他的当,坐直身子戏谑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人家姑娘已经同意嫁给你,只等着咱们家上门提亲了?”
韩雁声是真想理直气壮地应一声“是”,但他很清楚,这种要紧的时候,宁可丢些脸面也绝不能说大话。
他只好把自己目前的处境对父亲详细说了一遍。
韩禹忍着笑道:“难怪人家父母不能答允,你的做法和话本里写的那些逼婚的纨绔有什么区别?”
韩雁声道:“当然有区别,盛迎岚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无非是碍于我的身份,她才不肯接受。
而且,我去盛家提亲最主要的目的是让她看到我的诚意,而不是现在就要逼着盛四爷把女儿嫁给我。
可他们一家人防备心太重了。
父亲,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求过您……”
韩禹被他的语气弄得心里酸酸的。
臭小子是真的喜欢人家姑娘,这一点他之前便能肯定。
可他也没有想到,臭小子用情居然已经这么深。
他伸手拍了拍韩雁声的肩膀:“咱们乃是父子,还说什么求不求的!
择日不如撞日,恰好明日为父休沐,咱们一早便再去盛家提亲!”
见父亲这般爽快,韩雁声也不好藏着掖着,遂把今日去盛家,遇见了广元长公主和襄国夫人的事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长公主还好说,襄国夫人可是父亲最欣赏的女子。
一旦父亲知晓了盛家同襄国夫人的关系,对盛迎岚的好感一定会节节攀升。
果然,韩禹一听阮棉棉居然在盛家,十分好奇道:“襄国夫人和盛家是什么关系?”
韩雁声耐心解释道:“襄国夫人的姐夫,是盛四爷的远房表兄。”
韩禹沉吟道:“难怪了……”
正说话间,青禾在门外回道晚饭已经备好。
韩禹笑道:“不想那么多了,咱们早些用饭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去盛家给你提亲。”
※※※※
因为英国公世子上门提亲一事,盛四爷和妻子几乎是彻夜未眠。
广元长公主和襄国夫人不可能每天都到自家来帮衬。
一旦那雁声世子真的如同他所言,日日都前来叨扰,他们该怎么办?
两夫妻尚未商量出个有效的应对之法,天又亮了。
盛四爷忧心忡忡地唤人来打水洗漱。
简单用过早饭后,他又把儿子们叫来吩咐了一番。
三个儿子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下人来回话,说英国公携世子前来拜访。
夫妻二人吃惊不小。
英国公居然亲自来他们家了!
看来雁声世子并没有戏耍他们,而是真的看上了自家姑娘。
可这……
不容多想,二人迅速整理了仪容,一起迎了出去。
韩禹的风采在盛家夫妇的预料之中。
但他的随和善谈却让他们很是意外。
大宋朝的首相,皇后娘娘的嫡亲兄长,居然对他们这般客气!
夫妻俩都是精明人,自然清楚韩相对他们的这一份客气源于什么。
他们不由得重新评估了一下女儿的婚事。
韩相亲自登门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拒绝这桩婚事的可能性不大。
可女儿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说话间韩家父子已经随着盛家夫妻来到了待客厅。
经过方才简短的交谈,韩禹对盛四爷夫妇也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说实话,这一对夫妻让他有些意外。
他接触得最多的是重臣和勋贵之家的夫妻。
巨贾豪富之家的夫妇也见过不少。
但盛家夫妇却很不一样。
他们身上有着很明显的商人气质,精明能干圆滑世故一样都不缺。
但比起其他的商人,他们的气质中却又多了几分质朴豪迈。
这样的父母教养出来的女儿,未见得是最优秀的,却一定是最独特的。
难怪自家的臭小子会陷进去。
韩禹很想见一见盛迎岚。
但碍于身份,这样的要求有些不合时宜。
盛四爷自小半开始学做生意,察言观色是他安身立命的本事。
他自然能看出韩禹的想法。
女儿本就不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
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她已经是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女商人。
这桩婚事最终能不能成,最终还是得看女儿的选择。
盛四爷唤过一名小丫鬟:“去请姑娘。”
“是。”小丫鬟退了出去。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盛迎岚到了。
她并没有刻意装扮,依旧是平日出门的装束。
俏丽的面容,落落大方的举止,只一个照面就赢得了韩禹的好感。
按他的眼光来看,这女孩子的容貌只能算是中上,气度却是第一流。
如果没有遇到自家臭小子,她将来的成就一定不会亚于她的父亲盛四爷。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时节
出现在凤凰儿眼前的,正是那一日司徒三爷在晋州知府衙门查案,闲极无聊时替那位大燕刑部司宪夏津画的小像。(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左边画的是圆滚滚肉乎乎的男孩子,右边画的是骨骼分明国字方脸,唇上留了两撇短须的中年男子。
虽只是信手涂鸦,但笔法纯熟线条圆润流畅,画中人神情也极为生动,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不用问也知晓,这一幅小像定然出自司徒三爷之手。
凤凰儿极擅观察,很快就发现了这两位画中人的相似之处。
不过单凭两幅小像,想要猜出人物之间的关联实在太难。
究竟是父子、亲戚,亦或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她摇了摇头,不仅看不明白这两人的关系,更搞不懂父亲把这个夹在信中送到她们手中是什么用意。
这两幅小像阮棉棉之前见过,除了觉得画得挺逼真,还有司徒曜此举特别无聊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此时见凤凰儿看得这般投入,她顿时有些好奇。
把手中那些写着情诗的信笺拢进袖子,她走到了凤凰儿身侧:“有什么问题吗?”
凤凰儿指着画像道:“这两个人虽有诸多相似之处,但此时条件不具备,所以却很难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
阮棉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胖男孩,一个神情肃然的大叔,不管容貌还是气质都是天差地别。
小凤凰居然能看出相似之处,还诸多?
阮棉棉咽了咽口水:“小凤凰,你……”
她本想问一问那诸多的相似之处都在哪儿。
最终想想还是放弃了。
小凤凰的那些本事,不是她这个普通人能学得来的。
凤凰儿笑眯眯地朝阮棉棉摊开了手掌:“画像和你手中的那几张信笺是一起的,想来答案就在信笺中。”
阮棉棉拍了她的手心一下:“这次你可是猜错了,信中半个字都没有提那画像的事。”
凤凰儿依旧伸着手。
“你不信?”
“不信!”
阮棉棉无奈:“你不就是想看信么……”
“你给不给看嘛——”凤凰儿学着慕悦儿的样子,扯着阮棉棉的袖子用力晃了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