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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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很快取来了几个陶瓷的罐子以及几把小刷子,四个姑娘便分头扫起雪来,一边扫,一边聊天,而她们的贴身丫鬟自然也不好意思看着,也一起帮起忙来。
这一扫,便忙到了午时。
一位老嬷嬷过来含蓄地提醒她们午膳已经备好了,于是傅云雁便带着她们去了离花园最近的望梅阁。
望梅阁中早就烧起了火龙,一进门,就觉得里面暖如春夏,与外面的冰天雪地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
丫鬟们忙替姑娘们解下了厚厚的斗篷,南宫玥顿时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长舒了一口气。
原玉怡也是一样,捶了捶酸软的胳膊说:“原来扫雪这么累,希姐姐,你可真有耐心。”
蒋逸希掩嘴轻笑道:“累才好,明年喝起茶来才更香。”
见姑娘们都坐下了,丫鬟们一个个地提着食盒进来了,然后把热腾腾的菜肴一道道从食盒中取出上桌……
用了午膳后,丫鬟们又上了热茶给众人消食。
热茶下肚,整个人便从内到外地热了起来,姑娘们的脸颊上都浮现淡淡的红晕,看来都是容光焕发。
傅云雁突然做了个手势,她的贴身丫鬟便捧着一个红木托盘过来了,上面放着几方帕子。
南宫玥她们还没搞清楚,那个丫鬟已经一人给她们奉了一方帕子,南宫玥的是月白色的,原玉怡的是淡黄色的,蒋逸希的是梅红色的,每一方帕子上都绣了一枝梅花,只是绣工实在是平平。
南宫玥眉眼微动,脱口问道:“六娘,这些莫不是你绣的?”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灼灼地看向傅云雁,傅云雁沾沾自喜道:“阿玥你可真聪明。你们看,只要我用心做,还没什么做不好的。”
南宫玥和原玉怡、蒋逸希互相看了看,虽说着帕子的绣技连八九岁的孩子都不如,但是对傅云雁来说,确实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原玉怡掩嘴取笑道:“六娘,这么快就开始绣嫁妆了啊?”
“那可轮不到我。”傅云雁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我娘说了,也就指望我绣个帕子、荷包什么的就够了。”
她这话倒是说得其他几位姑娘有些同情傅大夫人了。
“怡表姐,”傅云雁忽然贼兮兮地看向了原玉怡,“我什么都告诉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原玉怡狐疑地眨了眨眼,一头雾水。
傅云雁嘴角狡黠地弯起,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怡表姐,我听说表姑母在帮你相看了,是不是真的?”
原玉怡怔了怔,第一反应便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想让傅云雁太得意了,道:“就算告诉你,你又能如何?”
“当然是帮你去打听打听人品啊。”傅云雁理所当然地说,“万一是那种讨人厌的人家,以后不准我上门那可怎么办?”
原玉怡又是一愣,这一回,倒是眼眶有些湿润。六娘倒是跟自己想到一会儿去了。
眼看着身旁的好友一个个有了归宿,原玉怡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一方面期待自己也能遇到相敬如宾的夫君,另一方面也觉得惶恐,对于未知的将来感到不安……
“六娘!”原玉怡扑了上去抱住了傅云雁,“那我可指望你帮我掌眼了。”她故意把脸埋在傅云雁的怀中,惹得傅云雁嫌弃不已地推开了她。
一旁的蒋逸希和南宫玥相视一笑,由着这表姐妹俩笑闹成一团,自顾自地闲聊着。
小小的屋子中充斥着姑娘们明亮的笑声,仿佛早春提前来临。
原玉怡与傅云雁笑闹了一会儿,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来,朝蒋逸希看去,问道:“希姐姐,我听说,最近皇后招了不少人家的小姑娘进宫说话?”她双目闪闪发光,很显然,她的问题绝对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
这一句一下子引来傅云雁和南宫玥的注意力,她们也想到了,傅云雁眨了眨眼,道:“不会吧?五皇子才九岁呢。”言下之意是原玉怡是不是想太多了?
蒋逸希只是喝着茶,默不作声,她不说话,反而让她们怀疑原玉怡的猜测没有错。
难道说,皇后真的在帮五皇子相看人家了?
“过了年,五皇子也该十岁了。”南宫玥淡淡地说着,心里却有几分感慨:时光飞逝,那个曾经没活过六岁的小男孩现在已经这么大了,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南宫玥凝眸一想,最近皇帝对五皇子越来越关注,因此朝中立五皇子为太子的风向越来越明显,现在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不是成婚,就是已经定亲,也只有五皇子的亲事没有定下……说不定,这也是皇后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皇帝的意思。
选太子妃跟选皇子妃的标准总是不一样的……
几位姑娘都是若有所思,不过无论如何,这事跟她们关系不大,很快,她们又聊起了别的话题。
这一日在愉快的氛围中匆匆过去,过了未时,几个姑娘就一一与傅云雁告辞。
当南宫玥回到镇南王府的时候,才刚刚到申时一刻,还在二门时,鹊儿便禀报说朱兴有事找她。于是南宫玥干脆直接去了外书房。
朱兴很快便匆匆赶来,行了礼后,直接禀报道:“世子妃,郑直已经被押到王都了。”
坐在书案后面的南宫玥微微点头,问道:“……他怎么说?”
南宫玥没有问郑直到底招没招,因为她还是挺相信朱兴那些人的手段的。
“郑直招认,是继王妃命他来柳合庄收银子的。每半年一次,他主要负责的是北方这几省的庄子和铺子的收益。每半年收一次。”
“每次有多少?”
朱兴愤愤然地说道:“他一开始还说只有两三千两,后来用了刑,才招认说,每半年就有两万多两收益!”
“两万多两。”南宫玥平静地说道,“世子的产业有一多半在北方,再加上南方和其他地方的收益,粗略算来,继王妃一年至少可以从世子这里得到近十万两。”
朱兴恨得咬牙切齿,从怀里取出了几张银票,又说道:“世子妃,这是郑直身上抄来的,从各个庄子和铺子里收到的银票,总共有一万三千两,您看要如何处置。”
南宫玥思吟片刻,说道:“暂且先放着,待我把余下的庄子铺子整顿之后再一并处置。”
距离王都最近的只有柳合庄和另一个名叫白林庄的庄子,以及位于王都的一家铺子,南宫玥打算先从这里着手。
朱兴恭敬地应了。
南宫玥随后又道:“我仔细看过账册,光凭北方的这几个庄子和铺子,若是按正常收益来计算,一年总共也不足两万两。”她神色平淡,但心中却是按耐不住的愤怒。
柳合庄是萧奕名下比较大的几个庄子之一,类似这样的庄子,哪怕是丰年,每年的收益也不过两三千两。但牛管事每半年就能上交小方氏三千两,可想而知,这些银子是哪里来的!为了这些银子,这些年来,小方氏也不知道败坏了萧奕多少名声!
也难怪前世的萧奕会如此恶名昭著。
南宫玥平复了一下心绪,问道:“牛管事现在去了哪里?”
“郑直说,是去了南方。”朱兴回答道,“但郑直也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应该是真不知道,他熬不住刑。”
“南方吗?”南宫玥喃喃自语。
她这些日子已经把账本看得七七八八的了,萧奕手中的产业以北方和江南那边的最多,北方以庄子为主,江南则主要是田地和铺子,其中有八成在前几年里陆续换了管事。而其他一些产业,比如矿山、船厂、钱庄之类的,从账目来看,倒也还干净。
或许是小方氏并不知道萧奕还有这些产业,也或许是她没找到插手的机会。
而牛管事会在这个时候去南方,莫非……
“世子在南方有一个船厂。”南宫玥抬眸说道,“我怀疑小方氏是不是开始打船厂的主意了。”
“可恶!”朱兴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的骂了一句粗话,但立刻就意识到南宫玥在这里,忙低头道,“世子妃,那现在怎么办?”
“有什么可以着急的呢。”南宫玥笑了,“既然知道他去了南方,派人截下来也就是了。”
朱兴也不禁笑了,拍了一下自己头,说道:“也是,是属下糊涂了。”他是一时心急了。
“另外,那牛长安现在如何了?”
朱兴露出了一丝阴冷之色,“送到了西北的一处矿山,属下让人去打点过了,绝对死不了。”
南宫玥微微颌首,嘱咐道:“透些消息出去。”
朱兴眸光一亮,“世子妃的意思是……”
“时间没有算错的话,易嬷嬷和我的信也该送到南疆了。再算算牛管事得知柳合庄消息的时间,他的告状多半也要到了。”南宫玥的手指轻轻扣着书案,浅浅一笑,说道,“南疆与王都千里之遥,总得要继王妃先出了招,我才能找到机会收拾她!……这一次,我非得让她把吞下去的那些原封不动的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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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奕虐完渣爹就回来,很快了!我知道你们一定想他了!
269告状
“可恶!可恶!”
小方氏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南宫玥的信,什么“三跪六叩”,什么“视母妃为亲母”,什么“不好越俎代庖”……她只觉得这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她的脸上,一次又一次。
易嬷嬷跪在地上大呼小叫地呼喊着:“王妃,您可要为奴婢作主啊!世子妃实在是太过分了,眼里根本没有您这个婆婆啊!”
小方氏气得七窍生烟,狠狠地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然后冷冷地看向了易嬷嬷,斥道:“易嬷嬷,本王妃把你派到世子妃那里让你好好伺候着世子妃,你却是这般无用,居然才呆了这么几天就被赶了回来……本王妃养你有何用!”
当初她派易嬷嬷去王都,是为了挟制南宫玥,以婆母的身份给南宫玥下马威的,可是现在易嬷嬷非但没有完成她所交付的任务,居然这么简单就被南宫玥给收拾了,还如此狼狈地被送了回来,简直是把自己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易嬷嬷熟知小方氏的性子,吓得身子一颤,心头发寒,连忙为自己申辩:“奴婢冤枉啊!奴婢到了王都后,就一心一意教导世子妃规矩,可是世子妃却是不听奴婢好言相劝,您给的家规家训她更是视若无睹,日日睡到日上三竿,还时常出门游玩……甚至表姑奶奶有难,世子妃她不但不帮忙,还故意把人拦在门外,奴婢苦苦哀求世子妃帮帮表姑奶奶,但是世子妃却……却把表姑奶奶绑回了齐王府!王妃,她这样做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更是把表姑奶奶往绝路上逼啊!”易嬷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好不狼狈。
小方氏气得拍案而起,咬牙切齿道:“她……她真的不顾藤姐儿的死活?”
小方氏心里也嫌弃方紫藤无用得紧,可是方紫藤毕竟是她的亲侄女,方紫藤有难,南宫玥非但没出手相助,还雪上加霜地踩上了一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南宫玥根本就没把她这个婆母放在心上!
“是啊!”易嬷嬷忙道,“王妃,您真是没看到啊,表姑奶奶都跪在地上求世子妃,世子妃还是无动于衷!”
好个南宫氏!小方氏恨恨地磨着牙齿,想起萧奕这次回南疆后,一次又一次地违逆自己的意思,一时间,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可恶,真是可恶!
偏偏自己居然一时拿这对小夫妻没办法!
小方氏无处撒气,只能把怒气发泄到易嬷嬷身上,指着她的鼻子怒道:“废物,真是废物!……来人,给本王妃拖下去大打二十大板!”
这二十大板下去,自己哪里还有命在!?易嬷嬷忙不迭磕头求饶:“王妃,饶命啊!奴婢都是照您的吩咐……”
“闭嘴!”小方氏恼羞成怒,她当然知道易嬷嬷是按着她的吩咐行事,可是既然易嬷嬷到了王都后,无法压制住南宫玥,那她就应该机灵点,见机行事,想方设法地留在南宫玥的身边,帮着自己监视南宫玥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灰溜溜地被人撵回南疆!
如此无能的奴才,留之又有何用!
“母妃……”
正在这时,从屋外款款地走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她身穿了一件象牙色绣百蝶穿花的裙袄,罩了嫩绿点金烟飞云纹的褙子,雪白的左腕上套着一个白玉镯子。这少女长得秀美动人,端庄矜持,挺拔的身形如同冬日里迎着风雪盛开的腊梅,乌黑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清冷的光华。
她就是小方氏之女,镇南王府的嫡长女,名唤萧霏。
“霏姐儿,你来了。”小方氏一见女儿,原本扭曲的脸庞上顿时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大姑娘!”屋子里的一干奴婢连忙向萧霏请安。
“霏儿给母妃请安!”萧霏给小方氏行礼后,淡淡地看了正跪在堂中的易嬷嬷一眼,只见她额头磕得青紫,一张老脸上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真是恶心极了。
萧霏轻蹙柳眉,声音清冷地问道:“不知母妃因何发怒?”
小方氏身边的齐嬷嬷立即道:“大姑娘,您是不知道啊,王妃好心好意地派了易嬷嬷前去王都,同世子妃讲讲我们镇南王府的规矩,可是世子妃却是不领情……”
齐嬷嬷加油添醋地把南宫玥的种种罪状一一细数了一遍,跟着又把萧奕回南疆后对小方氏的无礼也狠狠地斥责了一通,最后讨好地加了一句,“哎,真是可怜了王妃对他们的一片慈爱之心啊!”
萧霏眉头皱得更紧,道:“母妃,我早就与您说过了,大哥生性顽劣,不识好歹,您自小对他悉心教导,他却还是屡教不改,任意妄为,成日里就知道惹父王生气,如此的不孝子,您又何必再耗神理会他!”
萧霏已经好些年没见过萧奕这个大哥了,虽然听人说,萧奕如今懂事了,知道为国出力,还打了好几场让人畅快淋漓的胜仗,可是以她自小对萧奕的了解,这就是个纨绔无用,不学无术,无可救药之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