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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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觉得自己难得来一趟,总得尽尽孝道,便也叫上心不在焉的小方氏一起跟了过去。
一炷香后,总算是安顿好了方老太爷,萧奕扶着他靠在床背上,仔细地替他掖着被角,说道:“外祖父,您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孙儿给您熬药去。”
说着,他起身,向镇南王和小方氏道:“父王,母亲,劳烦你们照顾下外祖父了。”
镇南王点了点头,萧奕这才退了出去,方世宇见状,连忙跟上,说道:“奕表兄,我与你一起去吧。”
方世宇加快脚步,与萧奕并肩而行。
等走到安宁居外时,他故作不经意地试探道:“奕表兄,不知道你是从何处请来的名医治好了祖父?怎么也不与我和母亲说一声?这些日子,我和母亲为了祖父和父亲的病,担忧得夜不成寐……”方世宇与萧奕说这些,一来是想试探一下萧奕到底知道了多少;二来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请得这位名医为自己的父亲方承令医治。
萧奕嘴角微勾,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朝方世宇看去,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冷芒。
对方世宇而言,这个世子表兄自来和宇城后,一直表现得亲切和善随性,虽然以前也听过萧奕率军大败南蛮的故事,却没什么真实感。这个世子表兄给人的感觉,不像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士,而更像一个逗猫遛狗的公子哥,直到此刻,看着对方锋芒毕露的样子,看着对方盯着自己仿佛一头瞄准了猎物的猎豹一般,方世宇一瞬间觉得动弹不得……
“宇表弟,”萧奕缓缓地清晰地说道,“治病最重要的是对症下药!只要找到蚀心草的解药,外祖父的病自然也就好了……”
蚀心草?!方世宇双目一瞠,浑身如遭雷击,动弹不得,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萧奕却收回了目光,再也没看方世宇一眼,继续往前走去,只留下方世宇直愣愣地看着萧奕离去的颀长背影,心里六神无主:蚀心草?!萧奕怎么会知道蚀心草?!难道说他知道父亲、母亲给祖父下蚀心草的事了?!如果他知道了,那他为何不在方家族人跟前揭穿他们?……
方世宇越想心里越乱,这件事兹事体大,绝非他一个人可以做解决的。不行,他得立即去找母亲还有姑母小方氏讨一个主意才是!
方世宇忙大步往安宁居外走去,他心急如焚,脚下不禁加快了脚步,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了起来……忽然,他脚下一软,全身的力量仿佛骤然间被抽走似的,无力的往前摔了下去。
啊——
他惊叫了起来,却发现嘴巴咿咿呀呀地发不出声音,最后重重地摔在冷硬的青石板地面上。
疼痛转瞬传遍全身,他想要起来,却发现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他既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了!
这……这不是和祖父、父亲的症状一样吗?!
难道他也“卒中”了?!
是萧奕!萧奕知道了父亲和母亲给祖父下毒的事,先以牙还牙地报复到了父亲身上,现在轮到自己了吗?
自己才十五岁,风华正茂,难道以后就要像一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榻上一辈子?!从此生活不能自理?
想到这里,方世宇面上惨白如纸,只觉得下身一热,裤裆都湿了……他,他失禁了!
“不——”
他惊叫着出声,猛地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正直愣愣地站在方老太爷的病榻边,姑父镇南王则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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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卡不卡……二更马上就来了。
418自乱(二更)
“宇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方世宇的身后传来了小方氏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还有一点隐隐的不快。
方世宇僵硬地眨了眨眼,就见镇南王眉心微蹙,目光中透着一丝疑虑,而萧奕也似乎正在打量着自己。
方世宇心里咯噔一下,现在可不能自乱阵脚啊!
他定了定神,状似无意地说道:“姑母,我没事。只是这些天为了照顾父亲,好几夜都没睡好,刚才只是站着,竟然就有些恍神了……”他羞赧地抱了抱拳,“倒是让姑父姑母,还有表兄表嫂见笑了。”
小方氏慈爱地一笑:“宇哥儿,姑母知道你孝顺,现在家里你祖父和父亲都病着,你既要读书,又要侍疾,可要顾着你自己的身子,千万不可累倒了!”小方氏含糊地说着,好像方世宇同时在为祖父和父亲一起侍疾般,引来了镇南王赞赏的眼神。
方世宇受教地再次抱拳:“姑母教训的是。”跟着,他用袖口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头还有些发慌,心跳突突地加快,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刚才的一切应该只是梦吧?!
萧奕怎么可能会知道蚀心草的事呢!?
一定是他太累了,所以才会站着就恍然间入梦了!
他不停地自我安慰着,完全没注意到萧奕和南宫玥暗暗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都是嘴角微微地翘起,神韵出奇的一致!
小方氏叹了口气,宽慰着道:“宇哥儿,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好好养养神!”
方世宇也觉得浑身不适,忙点头道:“祖父、姑父、姑母、奕表兄,还有表嫂,那就请恕我先告辞了。”
方世宇行礼后,就退下了。
但镇南王却没有离开,他坐在方老太爷的榻前嘘寒问暖,极为细心和关切。
萧奕站在一旁,担心外祖父会不会累着。
“……岳父,小婿其实该向您赔罪的。”说着说着,镇南王长叹了一声说道,“也怪小婿教子无方,阿奕太不懂事了,这才过来几日就气病了舅兄,也给岳父添了不少麻烦。阿奕!”他看向萧奕,严厉地说道,“还不快来向你外祖父陪罪。”
这寥寥数语,说得方老太爷的心顿时就冷了。
方老太爷其实并不知道萧奕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他才不过苏醒两日,萧奕自然不会与他说这些不快的事情。他本来以为镇南王好歹也是萧奕的亲生父亲,对这个失母的孩子总有一两分骨肉亲情,可是,镇南王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对自己的儿子就连半分信任也没有?!
这样的父亲,自己还能指望他对阿奕会有父亲的慈爱吗?
方老太爷看向了萧奕,就见他漫不经心地听着镇南王的一声声责备,没多久目光就去找近在咫尺的南宫玥了。两人相视一笑后,萧奕开口了,懒洋洋地说道:“父王,舅舅病了您说是我气的。外祖父病了这么久,莫非是舅舅和宇表弟气得不成……这还真是有趣了呢?我也许改天该去问问宇表弟,您看如何?”
镇南王还没怎么样,小方氏却是脸色一白,总觉得他的话中是意有所指,连忙道:“王爷您息怒……四哥,哎,只是意外罢了。”
“你啊。”镇南王无奈地说道,“每次都护着他,偏生他根本就不领你的情,这又是何苦呢。”
小方氏看了一眼方老太爷,微微垂眸,一副委屈的样子,“阿奕是长姐的亲生骨肉,我自然要疼他。”
这副惺惺作态,萧奕已是习以为常,南宫玥却是不快地蹙起眉来,为了方老太爷的身心健康,她笑着打断了小方氏的话,说道:“父王,母亲,外祖父该休息了……外祖父知道父王与母亲孝顺,但来日方长,如今还是外祖父的身子最要紧。”
小方氏也觉着和方老太爷待在一块儿有些惨得慌,忙道:“是啊,王爷,让大伯父好生休息吧。”
镇南王终于起身了,说道:“岳父,那小婿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向您请安。”
方老太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镇南王与小方氏一同走出了屋子,小方氏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玥。
当初在王都的时候,小方氏就听闻南宫玥是因为治好了皇帝而得封为郡主,自己当时还以为这南宫玥只是运气罢了,如今看来,莫非她真得医术高明?小方氏琢磨着,改日得想个法子请王爷出面,让南宫玥给四哥治治。
老太爷看起来并不知道蚀心草的事,他年事已高,这长房日后还是四哥的!宇哥儿这孩子,也是太经不住事了,才这么点小事就慌乱成了这样,也不知道四哥四嫂平日里是怎么教!
……
此时,正被小方氏念叨着的方世宇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觉得自己很累,可是等到躺上榻以后,整个人却又精神得不得了,好像吃多了补品似的,亢奋得没有一点睡意。
他直愣愣地看着蓝色的床帐顶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地睡去……直到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凌乱地步履声和急促的喊声:“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
方世宇猛地坐了起来,只见一个青衣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屋子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大少爷,快!快点逃命吧!”小厮拉起方世宇的手,就想拖着他往外跑。
方世宇眉心一蹙,沉声道:“怎么回事?咋咋呼呼的?”
小厮忙道:“刚刚老太爷突然跟王爷说,是老爷给他下了蚀心草,才让他病了十几年!世子爷气坏了,当下就拎起一把剑冲到正院去,就要杀老爷,夫人想阻止世子爷,结果也被世子爷给杀了!大少爷,您快逃吧!世子爷说了,这事您也一定脱不开关系,正提着剑往这边来呢!”
什么?!爹死了?!娘也死了?!方世宇不敢置信地愣在了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大少爷!”
小厮又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姑母,对!我要去找姑母!”
方世宇一边说,一边就急匆匆地往屋外而去,可是才一出屋,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紫袍的青年正大步朝他走来,青年形容昳丽,身形颀长,本是一个翩翩公子,偏偏此刻他俊美的五官上溅满了鲜红的血渍,眼神眼神阴鸷如鹰。
对方一步步地朝他走来,手里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剑,滴答,滴答……那殷红的血还在顺着银剑缓缓地淌下……滴答,滴答……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
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一想到那剑上的血是从何处而来,方世宇就又慌又急又怕,他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声音微颤:“奕表兄,不关我的事!……”
可是对方似乎完全不信,还在一步步地逼近,冰冷的声音如同从万丈冰渊之中传出来一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字一句都仿佛重锤般敲打在方世宇的心口,让他感觉到刺骨的寒意。突然间,他动弹不得,整个人虚软无力地倒了下去,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用了……
“不……”
方世宇还在解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奕那双黑色的短靴走入他的视野中,他用最后的力气抬起了眼皮,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冰冷的剑锋朝自己狠狠地刺来……
“不!”
这一次,方世宇叫出声来,整个人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全身汗湿一片,眼神还有些恍惚,仿佛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少爷,您没事吧?”小厮担忧地小跑进来,看方世宇气喘吁吁的样子,担忧地问道,“少爷,您可是魇着了?”
魇着?方世宇的眼神总算清明了一些,急忙问小厮:“墨砚,老爷和夫人呢?”
小厮怔了怔,忙回道:“大少爷,夫人在正院为老爷侍疾。”
方世宇长舒一口气,脸色好多了,在心里对自己说:对!他只是在做梦而已!刚才的那一切只是梦……
方世宇的眼神阴晴不定,看得小厮有些担忧,总觉得大少爷好像有些不对劲。
哎,最近府里真是多事之秋啊!
这一日,他过得失魂落魄,他甚至不敢闭眼,生怕又会有会什么可怕的梦魇纠缠不休。
他不知道该跟谁说,他一直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方家大少爷,岂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竟如此懦弱,会为了一个噩梦心神不宁!
不能想了,别去想了!
明日雅茗轩还有一个辨会,他一定要夺魁,他一定要让世人皆看到他方世宇的才学!
方世宇惶惶不安的度过了这一夜,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就匆匆出了门,神色间很是憔悴。
得了暗卫的禀报,萧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趁着一大早方家的那些便宜舅舅们来安宁居献孝心的时候,向方老太爷提出了推他出去走走。
方家的几位老爷连声夸赞萧奕孝顺,也纷纷表示要作陪,于是,一行人便出了方府。
方老太爷的身子才刚好,还不能太累,他们便去了一家酒楼。
要了一间雅座,坐在窗边,正好可以看到城门口施米的铺位,一个个身着布衣的百姓正各自捧着空碗排在队伍中,接了白花花的大米,就喜笑颜开地离去。
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大伯父,阿奕真是有心,已经在城里连着施米好几日了……”坐在方老太爷对面的方承德夸赞道,“如今在城中,人人都夸我们方家是仁善之家呢!”
“是啊,大伯父。阿奕果然不亏有我们方家一半的血,不止孝顺,而且贤能,把方家的产业是管得井井有条。”方承智也是笑容可掬地吹捧着,只希望能够哄得老爷子和世子爷开心就好。
四周其他几个陪客一见,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起了萧奕打从生下来是个纯孝聪慧有才干的好孩子,争先恐后,听得萧奕几乎要为自己儿时那顽劣不堪的名声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坐在轮椅上的方老太爷如何不知道这些人在讨好自己,反正也就捡着好话听,用还是不太利索的语调说道:“是啊……阿奕……一半像我!”
一句话又引得众人一阵恭维,坐在萧奕身侧的南宫玥从头到尾默不作声,只是偶尔似笑非笑地瞅萧奕一眼,仿佛在说,你小时候有这么乖吗?
萧奕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那毫不羞愧的眼神,意思是,我从小就是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
方老太爷将一旁外孙和外孙媳妇的眉眼交换看在眼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