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第6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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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府,除了赏赐了金银珠宝外,更是封了傅云鹤为骑都尉。
在大裕,骑都尉为从四品勋官,以傅云鹤的年纪,能得以这样的封赏,可想而知来日必当前途无量!
一时间,咏阳大长公主府成了王都各府关注的焦点。
韩凌赋特意携白慕筱来到咏阳大长公主府道贺,前来道贺的宾客自然不仅仅是他俩,公主府前来客络绎不绝,马车从府门口一直排到了街尾。
在大门处迎客的门房、婆子一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但是韩凌赋身为郡王,门房自然是不敢让他在外头久候,立刻就有一个管事嬷嬷迎了上来,亲自迎韩凌赋和白慕筱的车马入府。
管事嬷嬷亲自领着二人去了公主府的后花园,咏阳正和傅大夫人坐在湖边的一个凉亭中,说话赏景。
距离凉亭十几丈远的地方,已经整整齐齐地摆了好些长桌和圈椅,几位夫人、姑娘坐在长桌边闲聊,见韩凌赋来了,女眷们纷纷看了过来,交头接耳。白慕筱能明显地感受到不少夫人的目光都在自己已经显怀的腹部停留了一下,目光中带着衡量与揣度。
韩凌赋携白慕筱去凉亭中给咏阳请了安后,一个管事嬷嬷便恭敬地领着韩凌赋去了外院,而白慕筱则由丫鬟引着往长桌那边而去。白慕筱一边走,一边扫视了半圈后,目光一下子锁定了不远处正在和原玉怡说笑的傅云雁身上,眸光一闪。
白慕筱如今已是从三品的郡王侧妃,在这诺大的王都,她的品衔虽不算高,但不算低,当她走到长桌的时候,立刻就有一些品阶低的夫人、姑娘起身与她见礼。
白慕筱含笑地与她们见礼,心中却只是冷笑:这些人也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如果她还是白家那个丧父之女,又有谁会愿意与她多说一句?
白慕筱与这些女眷随意地寒暄几句后,就朝几丈外一张长桌旁的傅云雁和原玉怡走去。
今日的傅云雁穿了一件镂金丝钮牡丹花纹织锦褙子,梳着一个弯月髻,上面插了一支赤金花钿式宝钗,明丽照人,瞧她眼神、气质还是如婚前般澄净,灿如初日,就知道她与南宫昕必然是琴瑟和谐。
“见过表嫂。”白慕筱唇角一勾,对着傅云雁稍稍地福了福,虽然她的肚子已经显怀,但此刻动作还算灵活。
傅云雁与她见了礼,却没有称呼她为表妹,而是以一声“白侧妃”冷淡疏离地带过了。
四周的某些夫人、姑娘也在注意这边的动静,一听傅云雁的语气,就知道南宫府对这位表姑奶奶敬而远之的态度了。
白慕筱何尝不知,心里冷然,可是现在终究不是和南宫府以及公主府翻脸的时候,。
她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说道:“表嫂,我前些日子听闻昕表兄受了伤,特意上门探望,却被门房拦在门外……也不知道昕表兄现在恢复得可好?”反正她把礼数都做足了,傅云雁和南宫府若是不识抬举,那也是他们失礼,图惹人笑话罢了。
傅云雁仍旧气定神闲,自从阿昕在月前受伤后,他们夫妻俩不知道受过多少人或善意或客套或试探的慰问,对于这些,傅云雁应付得已经很熟练了,笑眯眯道:“多谢白侧妃关心,我夫君已经好多了。许是白侧妃来得不巧,夫君受伤后,伯父和祖母吩咐阖府闭门谢客……”
傅云雁后面还说了什么,原玉怡已经没听到了,她半垂眼帘,避开了白慕筱的视线。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玥儿的这个表妹似乎又变了,从曾经看人的高高在上变成后来的泯然众人,再到现在这个心机深沉到令人不适的女子。自己是不是该跟玥儿写信说说呢?
原玉怡挑了挑眉头,这时,管事嬷嬷又领着一对母女来到后花园,往凉亭而去,吸引了不少女眷的目光望了过去。
只见那妇人三十五六岁,穿着一件湖色妆花褙子,端庄大方,而她身旁的少女十五六岁,穿了一件月白色掐丝云锦褙子配上一条月华裙,清丽斯文。
傅云雁只是望了那对母女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没注意到凉亭中的傅大夫人表情中掩不住的喜悦。
“母亲,”傅大夫人看着款款走来的少女,压低声音在咏阳耳边道,“这位苏姑娘就是苏大人府中的二姑娘,儿媳前几日与母亲提过的……”
傅大夫人所说的苏大人乃是翰林院掌院学士苏之敬,二皇子被封为顺郡王,这苏家便是顺郡王妃、也就是原来的二皇子妃的母家,这位苏姑娘自然是顺郡王妃的嫡妹了。
话语间,那位苏夫人和苏二姑娘已经走入凉亭中,恭敬地给咏阳和傅大夫人分别见了礼。
傅大夫人笑吟吟地打量着苏二姑娘,脸上笑意浓浓,道:“苏夫人真是会养女儿,府中的姑娘一个个都是钟灵毓秀的……”她这句话不止是夸了苏二姑娘连顺郡王妃也夸了进去。
苏夫人含笑着说道:“傅大夫人过奖了。”
一旁的苏二姑娘半垂眼帘,脸上露出一丝腼腆。
傅大夫人对着苏二姑娘招了招手,亲昵地又道:“苏二姑娘今年多大了?”
苏二姑娘上前一步,走到傅大夫人身旁,轻声回话……
咏阳淡淡地望着那姑娘,心中明白儿媳在做何打算。
鹤哥儿确是年纪不小了,儿媳心中着急些也是应该的,但是既然已经让鹤哥儿自己去搏前程了,那么,府里就不该再拘着他。
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咏阳却打算让傅云鹤自己去挑。
而且,这苏家……
咏阳眯了眯眼睛,收敛起眸中锐利的锋芒。
儿媳会瞧中苏家的姑娘,想来文毓“居功至伟”。
自从那次与官语白一谈后,咏阳就悄悄留意着文毓的一举一动,哪怕文毓再如何小心掩饰,也是瞒不过有心的探寻。从那几次文毓的行径来看,咏阳可以肯定,在他背后的便是韩凌观!
原来她这侄孙的心还真不小呢……
还有文毓……
想到早逝的女儿,咏阳的心一阵抽痛,这文毓,她已经忍够了!
576揭穿
傅大夫人笑容满面地与苏二姑娘说着话,神色越发和蔼可亲。
苏家是士林人家,甚是清贵,而苏二姑娘更是性情温婉,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乃是王都中大受赞誉的才女。傅大夫人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鹤哥儿那小子从小就不喜欢武文弄墨,性子又跳脱,也该找个温柔大方的将来才能压得住他。
傅大夫人越想越满意,下意识地去看咏阳。
就见自家婆婆正淡淡地品着茶,似乎对苏二姑娘毫不关心。傅大夫人的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心想,莫不是婆婆想让鹤哥儿娶个武将家的姑娘?只是鹤哥儿这脾气,再来个武将家的姑娘,这两人成天舞刀弄枪的,好像不太好吧……
傅大夫人为难极了,打算等今日道贺的人都走后,再与婆婆好好谈谈。
只是这样的话……
傅大夫人按了按袖中的那只早就准备好的玉镯,倒是不方便给见面礼了。
苏夫人也察觉到有些许的不妙,但面上没有展露出来,与傅大夫人寒暄了几句后,就带着女儿去了一旁的长桌。
让二女儿嫁进公主府虽是顺郡王的意思,但对于苏大人夫妇而言也是乐见其成的。
尽管傅三公子不是长子,将来也继承不了这咏阳大长公主府,可他却是傅家这一辈最出色的子弟,未及弱冠就被封为骑都尉,这在大裕可是独树一帜的!更重要的是,他靠得并非萌恩,而是自身的赫赫战功,可想而知,傅三公子的前程绝不会止步于此。而且傅三公子又洁身自好,身边就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满王都也不知有多少人家正盯着他呢。
苏夫人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
谁都知道咏阳大长公主最宠爱的是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寻回的外孙,而文毓又向来与自家儿子交好,有文毓说项,女儿嫁入傅府的应该不成问题。
苏夫人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志得意满。
尽管咏阳大长公主府并不想大肆为傅云鹤庆祝,但随着来道贺的宾客越来越多,最后还是摆了几桌小宴用于待客。
直到午后,随着宾客们一一散去,府里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傅大夫人翻看着下人们递来的礼单,各种贺礼估计可以堆满两个库房。有些贺礼更是价值连城,傅大夫人不敢擅断,赶紧去了五福堂把礼单呈给了咏阳。
咏阳随意地看了一眼说道:“给鹤哥儿开个私库吧。”
傅大夫人眼睛一亮,按规矩,还没有分家,傅家子弟是不能拥有私产的。就连傅云鹤的俸禄,都得统一纳入公中,而傅云鹤则拿着府里的月例。只是咏阳和傅大夫人总是有所补贴,因而傅云鹤的日子还是过得挺舒坦的。如今,咏阳的这席话,这无疑于是允许傅云鹤置私产了。
“包括皇上赏赐的那些都给鹤哥儿。”咏阳淡淡地说道,“公主府什么也不缺,这些是鹤哥儿用命挣回来的,也该给他。”
傅大夫人诚心道:“是,母亲。”她顿了顿,又迟疑地开口道,“母亲,您觉着今日这位苏姑娘如何?”
“不妥。”
“母亲,再过两年,鹤哥儿就要及冠了……”
“既然还未及冠,这婚事有什么好急的。”咏阳打断了他说道,“婉容,鹤哥儿这些年都在外面南征北战,你可知道他的心思?你可知道他喜欢怎样的女子?他已不是从前那个养在傅家羽翼下的世家公子了……鹤哥儿需要的是一个与他心意相通的妻子,他是武将,日后若想要在仕途上再进一步,必不能在内宅分心。”
傅云鹤不是长子,除非他乐于当一个依靠家族享受尊荣的世家公子,否则他需要付出的艰辛绝对远超他人。
傅大夫人是母亲,自然也希望儿子夫妻和睦,这姑娘也是她千挑万选的。
“母亲,苏家门风颇为不错,苏家出来的几个姑娘也都贤良淑德……毓哥儿和苏家长公子要好,不如让他去打探一下?”
咏阳直截了当地说道:“婚事等鹤哥儿回来再说。”
傅大夫人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咏阳笑了,说道:“你莫不是还怕鹤哥儿找不到好媳妇?”
傅大夫人怔了怔,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她的鹤哥儿前程似锦,等到大胜归来时,王都的姑娘们只会趋之若鹜,她还愁挑不到好媳妇吗?婆婆说得对,鹤哥儿至少还要一年半载才会回来,确实不急在一时。
傅大夫人笑着说道:“儿媳听母亲的!”
“殿下。”这时,一个丫鬟在外面回禀道,“表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咏阳大长公主平静地说着话,随后道,“婉容,你去整理一下贺礼和赏赐吧。鹤哥儿不在,就先替他理个账册出来。”
傅大夫人猜到咏阳可能有话要与文毓单独说,含笑着退了下去。
穿着一身蓝色锦袍的文毓走进了东次间,他身形颀长,相貌清俊,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清贵和优雅。从前的他让咏阳一看到就能打从心里涌起喜悦,而如今……
“给外祖母请安。”
文毓行了礼,刚抬起头就发现今日咏阳的目光有些冰冷,这让文毓的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咏阳注视着他,久久之后开口道:“文毓,你与顺郡王的关系可好?”顺郡王就是二皇子韩凌观。
文毓定了定神,故作疑惑地问道:“外祖母为何如此问,外孙与顺郡王只是相识罢了。”
“相识?”咏阳似笑非笑地说道:“十月初三,你与顺郡王在泰和楼见面。十月十四,你让人带了一封密信去了顺郡王府。十月十六,顺郡王妃邀三公主去清泰茶楼,你二人在此私会。十月二十七,你和顺郡王在西郊马场”偶遇“……”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说道,“还要我说下去吗?这不过只是十月,还有九月……”
文毓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十一月的王都,已近深秋,然而他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丝丝冷汗。
咏阳在查自己?!
这不单单只是在查自己,甚至还在自己的身边布下了探子?!
他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咏阳到底知道多少……
文毓的心“怦怦”直跳,他动了动唇想分辩一二,却又说不出话来。
“从九月到现在,你与顺郡王或明或暗的会面总共有十一次,你说你与他不熟?”最后的那一句厉声质问,仿佛一把利箭瞬间刺透文毓的心防。
文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
他一早就知道咏阳是一位在沙场上厮杀了大半辈子的名将,可是,自打他“认祖归宗”进了公主府后,咏阳在他的面前永远都只是一个最和蔼可亲的外祖母,把他捧在手掌心里,给他最好的一切,吃穿用度甚至比她的孙子们都要略高一筹,也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锐气四溢的一面,更没有说过一句重话,他几乎都快要忘记她曾是一名武将。
咏阳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逼向他。
这一刻,她不再是把外孙捧在心上偏疼的老人,而是一位英勇果决,手上带着无数条人命的武将!文毓感到恐惧……是的,恐惧!
他仗着咏阳的疼爱,仗着咏阳的包容,仗着咏阳的愧疚……从来没有把欺骗她放在心上,他相信无论他做了什么,咏阳都会保住他。
可是现在……
文毓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咏阳的目光逼视,费力地启唇道:“外祖母,我、我其实与顺郡王喜好相似,我们在一块谈天论地,很是谈得来,但顺郡王是皇子,我怕您不愿意我与他交好,所以才会瞒着。……若是外祖母觉得不妥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见顺郡王了……”
文毓的眼眶湿润了,他轻轻抽泣了一下,神情柔弱,就好似一个孩童正在向长辈诉说自己不小心打破一个碗。让长辈不由的就想去宽恕他,然后拥在怀中,低声轻哄。
然而,他的耳边响起的却只是一声嗤笑,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