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第9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症。
南宫玥这么一说,司凛、小四和风行皆是眼前一亮。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哪怕赴汤蹈火也要去试,也要治好官语白!
林净尘转头看着南宫玥,神色间难掩讶然,唇角却是微微翘起。他的这个外孙女真的太了解他了,难道说有的人就是天生投缘?!
屋子里一片寂静,就在这时,竹子忽然快步从屋外进来了,忐忑地打破沉寂:“世子爷,王都来的钦差左都御史在府外求见……”
竹子的话音未落,萧奕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不见!”没看到这里正忙着吗?!
竹子也不敢久留,飞快地退了下去,心中默默地为那左都御史掬了把同情泪……
须臾,得了吩咐的门房就不客气对候在门外的左都御史道:“大人请回吧。世子爷刚回来,没空见客。”
什么?!左都御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是急多一点,还是气多一点……
他在四月二十五日就抵达了骆越城,没想到一进城就发现镇南王和萧世子都不在。
左都御史也曾试图打听镇南王去了何处,想设法把其找回来接旨,然而,他试探性地给城中各府递了帖子,却根本没人理会他堂堂正二品的左都御史!
他心里自然愤懑不平,却也分得出轻重,这次皇帝派他来南疆不是为了寻衅,而是来服软的,不管是巧合也罢,是镇南王府存心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也好,他能做的也唯有等待而已。
可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近两个月,期间,他不知道多少次犹豫是不是该回王都,但又不敢……如果他前脚刚走,后脚镇南王和萧世子就回来了呢?!
而且,就算他回了王都,又该如何向皇帝复命?!
等了两个月,萧世子总算回来了!
左都御史几乎是一得到萧奕归来的消息,就立刻带上圣旨从驿站直冲到镇南王府,却没想到那胆大包天的萧奕会直接藐视他这个来传旨的天使。
左都御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但是那门房却根本就不在意,加重音量催促道:“大人,请回吧!”
真真是狗眼看人低!左都御史心中怒道,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败兴而归,心里安慰自己:只要萧奕人在骆越城里,自己好歹还有个盼头……
既然今日不行,他明日再来就是!
左都御史不死心地一次、两次、三次地登门,一连三四天递上拜帖,终于在七月初三见到了萧奕。
萧奕曾被镇南王留在王都多年为质,左都御史当然认得这位世子爷。
只不过当年对方不过是一个在王都为质的纨绔子弟,不少朝臣心里都清楚镇南王不止萧奕这一个儿子,在皇帝和镇南王之间的制衡与对弈中,萧奕只是一颗随时会被抛弃的弃子。
谁也没想到几年前的百越一战成为了萧奕人生的转折点……谁也不会想到他能走到如今这一步让大裕、让大裕皇帝屈膝折腰!
想着,左都御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里再不甘,也只能赔笑着对萧奕作揖道:“下官见过世子爷。”
萧奕慢悠悠地喝着茶,随口道:“你来找本世子所为何事?”
这萧世子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左都御史暗暗咬牙,只能试探地又道:“回世子爷,下官是奉皇上之命,前来颁旨……”言下之意是问萧奕是不是该行跪拜之礼接旨了?
萧奕直接伸出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拿来本世子瞧瞧!”
左都御史惊得呆若木鸡,萧奕他说什么?!
“放肆”这两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他还是咽了下去。
反正只要旨意传到就好,到底以何种形式说到底也就是关起来门来的事,难道萧奕还会出去宣扬不成?!
左都御史很快就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把那明黄色的圣旨递给了竹子,由竹子呈送给了萧奕。
萧奕虽然早就知道圣旨的内容,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打开了圣旨,飞快地扫了一眼,眉眼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皇上这是让我们镇南王府来决定未来的太子?”
来传旨的左都御史对圣意当然是心知肚明,却没想到萧奕会这么直白地挂在嘴边,久闻镇南王世子嚣张跋扈,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左都御史脸上还是赔笑道:“不知道世子爷的意思是……”
萧奕随意地把圣旨放到一边,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道:“太子妃什么的,我们镇南王府可不稀罕……”
闻言,左都御史双目一瞠,心里咯噔一下,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萧奕。皇上给出了如此优厚的条件,这萧世子竟然半点都不心动?!
他正琢磨想方设法说服萧奕,就听对方理所当然地接着道:“至于未来的太子,就让韩凌樊来吧!你回去告诉皇上!”
左都御史听得瞠目结舌,这萧世子是什么意思?!他不想把镇南王府的姑娘嫁到皇室,却想对太子的人选指手画脚?!这……这也太为所欲为、大逆不道了吧!
左都御史嘴巴张张合合,终于咬牙道:“还请世子爷三思而后行,与太子联姻对镇南王府有百利而无一害!”
萧奕嘴角翘得更高,却看得左都御史心中一寒。
“洪大人,”萧奕漫不经心地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威胁道,“你是不是觉得在南疆待着不错,不愿意回去了?”
一句话问得左都御史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怎么就忘了呢!先有陈仁泰,后有平阳侯,前面两个来南疆传旨的钦差可至今还没能回王都啊?!
想着,左都御史打了个激灵,心中一阵后怕。
“对了!”萧奕忽然弹了下手指,似乎想起来什么,笑吟吟地眯着桃花眼随口道,“你回去替本世子转告皇上,从今日起,南疆独立!”
这一次,左都御史是真的被震住了,几乎怀疑这萧世子是不是疯了?!
南疆独立?!
他……他难不成是要谋反吗?!
厅堂中一片死寂,左都御史完全动弹不得,耳边更是嗡嗡作响,连萧奕是怎么离开厅堂的都不知道。
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被萧奕随手放在案几上的那道明黄色的圣旨,一时间,视野中似乎只剩下这片明黄色……
大裕是真的要变天了!?
829摊牌
左都御史心神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了厅堂,又如何走出了王府,心如坠谷底,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回王都要怎么向皇帝复命。等皇帝得知这个消息,必定会龙颜大怒,届时镇南王府远在千里之外,恐怕被皇帝迁怒的人就是自己了……
想着,左都御史已经是满头大汗,背后的冷汗浸湿了中衣。
他该怎么办?!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前方忽然传来一片热闹的喧哗声,几个布衣百姓急匆匆地在他身旁跑过,一边跑,一边七嘴八舌地嚷着:
“听说王爷春猎回来了!”
“没错没错,人已经到前面的镇安大街了!”
“我刚刚听说王爷他们这次春猎是‘大丰收’啊!”
“那是当然,我南疆军的将士那可是战无不胜,区区些猛兽算得了啥!”
“……”
左都御史怔了怔后,才反映了过来,原本黯淡的双目又有了些许神采。
镇南王回来了?!
也许……也许自己还有一条生路!
左都御史眸光一闪,立刻下定了决心,对着随从做了个手势,道:“随本官来!”
他必须在镇南王回王府前与他说上话才行……
左都御史跟着那几个看热闹的百姓策马而去,转过一个弯后,就看到百来丈外,数十个将士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地朝这边飞驰而来,一些路过的百姓都自觉地避让到道路两边。
那些将士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穿藩王蟒袍的中年男子,马蹄飞扬之间意气风发。
显然,此人就是镇南王!
左都御史策马来到了街道中间,然后翻身下马,咬牙对着马上的镇南王高喊道:“王爷,下官乃是皇上派来南疆传旨的钦差左都御史洪咏志!”
镇南王一看有人竟敢来拦路,本来打算让人赶走,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自称是王都来的钦差,顿时脸上的笑意一收,心下一沉。皇帝派人来显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镇南王只能拉住了马绳,在马儿不安的嘶鸣声中,停在了距离左都御史紧紧两三丈远的地方。
“参见王爷。”左都御史慎重其事地对着镇南王俯身作揖,然后拔高嗓门道:“王爷,下官刚才已经见了世子爷,世子爷口口声声说南疆要独立,敢问可是王爷的意思?!”
左都御史的口气中带上了几分质问的语气,他这句话与其说是在质问镇南王,其实是故意说给在场的这些将士以及路边的这些百姓听的。
就算是镇南王和萧世子想要谋反,想要南疆独立,他们麾下的将领可敢跟随?!他南疆的百姓敢谋反吗?!
此刻众目睽睽下,镇南王难道还敢承认萧奕说得就是他授意的?!
左都御史目光灼灼,一眨不眨地昂首盯着镇南王,看来正气凛然。
镇南王呆住了,吓得差点没厥过去,若非此刻大庭广众,他几乎要捏一下自己的大腿,看看这是不是一场噩梦?!
那逆子说南疆要独立?!
他堂堂镇南王怎么不知道南疆要独立的事?!
镇南王一时只觉得自己的头顶绿油油的,惊吓之余,一股火气从心口蹭蹭蹭地往上冒……
不止是镇南王震惊不已,他身后的数十位将士和四周的百姓亦然,面面相觑,表情各异,那些百姓早就忍不住七嘴八舌地交头接耳起来……
四周百姓的喧哗声总算让镇南王回过神来,他本能地想要问个清楚,顺便安抚住左都御使,却见右后方的姚砚策马上前了几步,忽然出声道:“大胆!在王爷面前竟敢如此无礼喧哗!来人,还不把此人带走!”
姚砚虽然还搞不清楚状况,却也明白不能让镇南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这钦差示弱,必须想法把镇南王糊弄走才行。
想着,他便转头对镇南王小声地说道:“王爷,您看是不是先去问问世子爷,再做打算?”
镇南王眯了眯眼,是啊,姚砚说得不错,此事就算要论个究竟,那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说,这要是越闹越大,再传扬出去,南疆谋反的事可就成了既定的事实了!
姚砚看镇南王面有松动,便又道:“王爷放心,末将会令人看好那位左都御史的……”
镇南王做了一个手势,跟着立刻就有四个随行的亲兵上前,那刀鞘一横,就吓得那左都御史身子一颤,脸色发白。他可不想把命交代在南疆,只能讪讪地随那几个士兵离去了。
而街道上的喧哗却没有平息,镇南王面沉如水,一夹马腹,急切地朝王府的方向行去。
王府的大门在镇南王进府后很快就关闭了,也把外头窥视的目光挡在了府外。
镇南王的脸色难看得几乎要滴出墨来,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本王去叫那个逆子来书房见本王?!”
说着,镇南王的脸上青筋暴起,气得是七窍生烟。如果此刻萧奕就在他跟前,他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逆子!
这儿女果然就是前辈子的债!
一个小厮急忙领命而去,步履匆匆。
一炷香后,萧奕才慢悠悠地赶到了镇南王的外书房,那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看得镇南王差点就想把案头的镇纸给扔过去,但总算还记得当务之急,指着萧奕的鼻子质问道:“你?!是不是你跟左都御史放话说南疆要独立?!”
“父王,你这书房应该通通风!”萧奕答非所问,好心地替镇南王打开了窗户,一阵凉风随着“吱”的一声吹了进来,萧奕满意地笑了。
镇南王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几乎要怀疑这逆子是不是想顾左右而言他时,就听逆子理所当然地颔首道:“是我。”
说着,他随意地撩袍在窗边的圈椅上坐下。
镇南王只觉得仿佛一桶冰水当头浇了下来,浑身发冷。
真的是这逆子豪言要造反?!
一时间,镇南王已经忘了生气,脑海中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等皇帝知道了这个消息,定然忍不下这口气,届时皇帝调集各地兵马,那就是大裕百万雄师,不对,去掉他南疆军二十万将士,那也足足八十万大军啊!
届时,凭他南疆不过区区二十万大军如何抗衡?!
完了!
谋反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
他大半辈子兢兢业业,父王戎马一生才建下的这片基业,就要毁在这逆子的一句妄言里了!
镇南王觉得脖子上凉嗖嗖的,仿佛已经看到一把屠刀已经高高地悬在了上方,不知道何时就会“蹭”地落下……
萧奕欣赏着他父王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紫的脸色,自然猜出他在想些什么,嘴角的那抹嘲讽更浓重了。
又是一阵微风从窗外吹来,吹得萧奕的鬓发轻抚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狂放不羁。
萧奕侧首,乌黑的长发顺势而下,他随意地用右手撑着脸颊,漫不经心地说道:
“如今,南疆、南凉、百越、西夜都是我的地盘。朝廷安份点倒也罢了,像现在时不时地跑来找麻烦,我可没空陪他们玩!”他还要陪他的世子妃呢!
萧奕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一番惊世狂言,语气中毫不掩饰他对皇帝的不耐烦。
这一天,镇南王又一次感觉自己被雷给劈了。
这……这逆子刚才说什么?!
南凉和百越也被这个逆子打下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不知道?!
镇南王一时也忘了计较萧奕说南疆是他的,脑海中被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所充斥,努力回想起这逆子这一两年的异状……
萧奕可没打算坐在这里给镇南王答疑,忽然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笑眯眯地说道:“反正打都打下来了,以后,这些可都是臭小子的产业……还是……”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