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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部分

盛宠之嫡女医妃-第995部分

小说: 盛宠之嫡女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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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官家旧部挖掘的动作不自觉得慢了下来,眼眶再一次红了,往昔的许许多多回忆在他们的脑海中闪过……

    他们要带着官大将军的尸骨去与夫人团聚。

    他们还要带走官副将、刘副将、杨校尉他们的尸骨,不让他们孤独地留在王都这鬼地方!

    山顶上的坟墓被一个接着一个地挖起,沾着泥土的棺椁被一个个地从坟墓中抬出,然后由这些旧部两人扛一个,鱼贯而下……

    白色的纸钱又一把把地洒下了空中,把前路铺成一片雪白色,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让人的心情更为压抑。

    一排排棺椁被放上了一辆辆板车,用绳索加以固定,然后萧奕一声令下,这些棺椁就在三千幽骑营的护送下,原路返回驿站。

    不远处,又是一骑锦衣卫策马往王都而去……

    “世子爷……”一个幽骑营小将悄悄在萧奕耳边附耳禀了一句。

    萧奕嘲讽地勾唇,做了个手势表示他知道了。

    他随意地朝王都的方向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精光。

    希望皇上这一回也别让他失望才行!

    数千马蹄声隆隆而去,而那锦衣卫明明孤身一人却仿佛是背后有人追赶似的策马疾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王都……

    半个时辰后,锦衣卫指挥使陆淮宁就亲自进宫求见皇帝。

    御书房中,待陆淮宁禀明西山岗上发生的一切后,皇帝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几夜未能安眠,皇帝的眼窝深深地凹了下去,憔悴不堪。

    锦衣卫传来的每一个消息都只是令皇帝越来越烦躁、忐忑、焦虑……

    皇帝眉宇紧锁,忍不住脱口问道:“他们就这么回驿站了?”

    就这么带着官如焰的棺椁回了驿站?

    没有任何其他的行动?

    陆淮宁低下头,恭声称“是”。

    这时,一阵轻巧的步履声传来,韩凌赋亲自捧着一盅药茶走了过来,“父皇,您的安神茶。”

    韩凌赋恭敬地将药茶呈上,也让皇帝猛地回过神来。

    还是小三孝顺!皇帝心中感慨地想着,脑海中不由响起昨晚韩凌赋和韩凌樊返回皇宫后的回禀,萧奕说:“可惜了,皇上今日没来!”

    这句话反复地在皇帝的脑海中回响了一夜,一遍又一遍……

    萧奕和官语白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总不至于真的要他堂堂大裕皇帝亲自出城去迎接他们俩吧?!

    想着,皇帝就觉得荒谬。

    可是,他们既然是为了官如焰的棺椁而来,如今都挖了棺椁,为什么还不赶紧走人?!

    他们到底在等什么?!

    难道说镇南王有什么话要萧奕亲口转述给自己?

    如果自己不去见萧奕,萧奕是不是就要想方设法进宫求见自己?!

    皇帝越想越不安,霍地站起身来,在御书房中来回走动着……

    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自己必须尽快送走这两个瘟神!

    自己必须化被动为主动……

    皇帝的步履终于停顿下来,眼中闪过一抹果决,出声道:“陆淮宁,传朕之命……”

    皇帝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御书房中,空气随之变得凝重,一旁的韩凌赋的眼帘半垂,盯着御案上那热气腾腾的药茶,眸光闪烁……

    一屋子的君臣父子各怀心思,让这御书房中的气氛隐约又透着一丝诡异。

    又是漫长的一日眨眼过去,次日一早,天色还蒙蒙亮,王都却在一片喧嚣中骤然苏醒了。

    数千御林军浩浩荡荡地出动,封路的封路,随行的随行,护卫的护卫……

    在一种毫无预警的状况下,皇帝的御驾出动了,整个王都为之震动。

    那些普通的百姓当然不知道皇帝出行所为何事,而那些关注着朝堂、宫中的一举一动的朝臣勋贵们却是心知肚明皇帝此行为何……

    镇南王世子萧奕和安逸侯官语白昨晚抵达了王都十里外的驿站,皇帝竟然纡尊降贵地亲往相见,这也算闻所未闻了。

    各府的唏嘘声可传不到皇帝的耳中,声势浩大的御驾就这么从南城门涌出,一路往东南郊的驿站而去……

    一只信鸽在碧空如洗的上空飞过,扑棱扑棱地在御林军的上方越过,却没有任何人在意。

    随着旭日高升,天空越来越明亮通透了。

    这一日,阳光明媚,然而这小小驿站中的驿丞心情却怎么也明媚不起来。

    先是镇南王世子和安逸侯来了,现在连皇帝也来了。

    他们这种小人物本来一辈子恐怕也见不到皇帝一面,如今得见天颜,却只觉得胆战心惊。

    御林军和南疆军不会打起来吧?!

    倘若这里变成了战场,他们这种无名小卒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吧?!

    看着三千南疆军与五千御林军形成两个方阵遥遥对峙,几个驿丞心里只打鼓,汗如雨下。

    萧奕和官语白姗姗来迟地从驿站中走出,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御驾上的皇帝,以及随行在两侧的韩凌樊和韩凌赋。

    君臣遥遥而望,皇帝目光幽深地瞪着萧奕和官语白,右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若是可以,皇帝真想下令立刻将这两个逆臣万箭穿心!

    偏偏他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二人信步闲庭地朝他走近……直到双方相距不到十丈的地方,陆淮宁上前一步,拦住了去路,一副“尔等不可惊扰到御驾”的样子。

    萧奕也没有在上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不远处的皇帝。

    “皇上特意来相送,吾等真是受宠若惊。”萧奕笑眯眯地朗声道。

    他脸上可没有一丝所谓的“受宠若惊”,从他的言行举止,更感受不到一点对天家的敬意。

    哪怕是面对皇帝,他和官语白都没有下跪,没有行礼,没有自称“臣”。

    很显然,在他二人的心目中,他们已经不再是大裕的臣子。

    皇帝的面色铁青,一双锐目死死地盯着萧奕,只觉得被萧奕在众目睽睽下一巴掌甩在了脸上,打得他脸上生疼。

    萧奕满不在意,反正他被人记恨惯了,要是什么都放在心上,岂不是要夜夜难眠!

    萧奕眼中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拔高嗓门继续道:“皇上能亲自来为官大将军送灵,实在是有心了!”

    为官如焰送灵?!皇帝傻眼了,谁说他来这里是为了给官如焰送灵,官如焰不过一介罪臣,有什么资格让他堂堂大裕皇帝为他送灵!

    皇帝的瞳孔中涌现一片惊涛骇浪,胸口的怒意几乎就要爆发,却见萧奕那边又有了动静。

    萧奕随手做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的一个青衣小厮就把三炷香递向了陆淮宁,香烟袅袅……

    这三炷香自然不是给陆淮宁的,而是给皇帝的!

 836下药

    陆淮宁看着那青衣小厮递来的三炷香,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只觉得这三炷香就像是三座大山般沉甸甸的,他可不敢接啊……

    陆淮宁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身子僵直,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帝的脸色,心里暗叹:这萧世子还真是敢做!或者说,是安逸侯……

    陆淮宁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一身白衣的官语白身上扫过,心里忍不住揣测起这二人的意图。他们俩到底想干什么?!

    皇帝一会儿看萧奕,一会儿又看官语白,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着……

    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

    他倒要看看如果他不接,萧奕敢怎么样?!

    皇帝咬了咬牙,某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听身旁传来韩凌赋蓄意压低的声音:“父皇……”

    皇帝下意识地看向了韩凌赋,当父子俩四目直视时,皇帝打了个激灵,猛地清醒了过来。

    这个时候,大局为重,自己可不能冲动!

    千万不能给萧奕任何挑起事端的借口!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韩信忍胯下之辱,且看将来!

    皇帝的目光又移向了陆淮宁,咬牙道:“陆淮宁……”

    对皇帝而言,光是这三个字,已经是极尽屈辱,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皇帝也不用再说下去,陆淮宁已经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陆淮宁赶忙接过了那青衣小厮手中的三炷香,然后又快步走到皇帝的御驾前,硬着头皮呈了上去。

    皇帝的右手慢慢地抬了起来,无比的吃力,也无比的缓慢,他的手还有他的手腕甚至在微微地颤抖着,可见皇帝心中的屈辱。

    韩凌赋就在皇帝身侧,自然把皇帝的羞愤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另一侧的韩凌樊也注意到了,眸子越发幽暗复杂,有羞愧,有感触,也有敬重……

    一方面,韩凌樊因为他的父兄堂堂大裕的皇帝与郡王对南疆卑微至此感到悲哀,而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官如焰当得起父皇的这三炷香,官如焰当得起天下人的三炷香!

    官家人为大裕驰骋战场,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下,却死在了大裕人的勾心斗角下,死在父皇的轻率之下……

    子不言父之过,更何况,他和父皇不止是父子,还是君臣!

    这一点在之前的半年多时光里,韩凌樊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

    韩凌樊深吸一口气,又冷静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父皇接过了那三炷香,看着他的父皇屈辱地高举起那三炷香,看着萧奕和官语白翻身上马,看着官语白在离去前骤然回眸——

    那一眼,穿过近十年的岁月,沧海桑田,浮华三千似乎都不曾映在青年的眸中。

    一瞬间,韩凌樊依稀想起了小时候,官语白随官如焰回王都向皇帝述职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官语白风姿卓越,英姿焕发,与现在这个瘦削病弱的青年判若两人……

    一阵微风吹来,风沙吹得韩凌樊的眼睛有些模糊。

    再一看,官语白似乎又没变,他的眸子仍如曾经一般坚定如磐石!

    “皇上,”官语白清越的声音自风中传来,“我官家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大裕!”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官语白已经毫不留恋地策马而去,与萧奕并肩疾驰,三千南疆军护送着那一个个斑驳的棺椁浩浩荡荡地往南方行去……

    皇帝似乎是愣住了,呆呆地高举着三炷香,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三炷香恭送亡者的英灵。

    三炷香断绝曾经的君臣情谊。

    香灰慢慢弯垂,坠落,然后随风飘去,消散在风中……

    皇帝直愣愣地看着远去的南疆军,直至被一段掉在手背上的香灰烫到才猛然警醒过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手中的三炷残香交给了一旁的小內侍,心神荡漾,就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般,身子虚软无力。

    官语白临走前抛下的那句话再次在皇帝的耳边闪过,皇帝心口微颤。

    官家,大裕的官家军……

    一切源头就是官家。

    若是当年官如焰没死,若是官家军没灭,那么西夜怎敢来犯西疆?!那么镇南王府也就没有夺得西夜的机会,现在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向镇南王府卑躬屈膝!

    那一丝丝后悔只是刚冒出头,就立刻被皇帝掐灭了。

    他没错!

    他没有杀官如焰,他只是下旨提官如焰父子来王都受审,他也不知道官如焰会在路上被害……

    而且,官家若还在,就真的于大裕有益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官家最后也一定会和镇南王府一样,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没有大裕又何来他们这些所谓的名将!

    皇帝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没有做错,错的都是这些逆臣,天子受命于天,而他们不知感念君恩,胆敢有不臣之心!

    而如今,为了大裕江山,他只能忍一时之气,静待时机……这些乱臣逆子迟早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父皇……”韩凌赋看着皇帝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出声道。

    如今的韩凌赋,最怕的是皇帝又病,他曾悄悄问过太医院的太医,知道皇帝的龙体经不起再一次卒中了,可是这个时候皇帝还不能死,皇帝必须好好地活着,他才能给自己寻到机会……

    韩凌赋看似关怀备至的眸底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然而,皇帝却只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一脸欣慰。他一声令下,五千御林军就踏上了回王都的返程……

    在声嘶力竭的蝉鸣声中,王都的夏天渐渐地走向了尾声。

    九月初三,在礼部尚书和钦天监的再三请示下,皇帝终于定下了九月二十举行太子册封仪式。

    内务府开始赶制太子吉服,礼部也开始准备太子金印金册……这些消息让皇后半悬的心一点点地落到了实处。

    朝堂之上的波澜也随着太子册封仪式的临近渐渐平息下来,朝野上下都是心知肚明,这一次太子就是敬郡王了,再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也只有皇帝身旁近身服侍的刘公公知道皇帝的情况不妙,本来以为萧奕和官语白离开后,皇帝就可以放下心头的巨石,可是皇帝却像是被梦魇缠上了似的,每日都需借助安神茶方能入睡,龙体一日比一日虚弱……

    时间很快就到了吉日的前一日,即九月十九,皇帝亲自带着皇后、韩凌樊、韩凌赋等一众皇家亲眷前往太庙,为册立皇太子一事祭天地、祭太庙、祭社稷。

    九月二十,太子册立仪式终于开始了!

    清晨天方亮,御林军就气势凛然排列在午门外,文武百官、勋贵宗室皆按品级齐集于此……

    直到吉时到来,一阵鼓乐齐鸣声中,身着太子冕服的韩凌樊随引导官一路从东宫来到金銮殿上。

    此时的金銮殿一片庄严肃穆。

    百官静立两旁,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已经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皇后坐在凤椅上看着她的皇儿一步步地走近,眼眶一片湿润。

    在赞礼官的唱令声中,韩凌樊跪在殿中,由首辅程东阳宣读诏书,颂读大裕皇帝令,韩凌樊一拜再拜,接受册书与宝玺,再向帝后谢恩,受百官朝拜。

    金銮殿上,一片欣欣向荣,唯有皇帝和韩凌赋父子面沉如水,其中透着一丝愤懑,却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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