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归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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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也不能给你们吃。”殷流采被一群小孩围着,有种进了小学生堆儿的感觉,不过还好,是一群可爱又明理的孩子,没一个熊的。
小孩们吃着仆从做好的午饭,晒着太阳,在和暖醺风里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是第一次离开家的不舍与激动。是的,他们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他们从未踏足山水的期待,对从未尝试经验的兴奋。
鹿洲最近的城池名为临高,比之鹿洲要更大也更繁华得多,满街旗招,车马络绎不绝,行旅川流不息。街道上更齐整,没有什么小摊贩,尽是高门阔瓦的明亮临街店铺,夹道是开着花的树,此时已快谢光,砌满街如雪花瓣,香风四起。
“先生,师娘,临高好美,像画一样。”
“像那首诗,落花如雪乱,卷进菱花帐。”
“听我爹说临高城有许多美食,临高夹沙饼我爹每年都要念几回,念完就要特地差人来买的。”
“还有三大书院。”
“对,祖父叫我跟先生说,一定要去三大书院拜访。”
小孩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却都没谁喊着要下车去,只掀开车帘张望,不时略激动的与身边小伙伴说话。
按照殷流采和化嗔真君的预计,他们要在临高待上十日左右,因回来时他们不会相同的路。所以,即使小孩们不主动提要下车,殷流采和化嗔真君也安排了他们下车去走一走。有仆从护卫跟随,又有化嗔真君暗中下的追踪术,孩子一个也丢不了。
小孩们出门,除护卫身上带得有银两,家长给化嗔真君递了银票外,还都自己带了散碎银两。一路买了些吃的,小孩们尝过后就问殷流采:“师娘,先生会带我们去临高三大书院吗?”
“你们若想去,自然会去的,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都可以提,我们在这里会待几天,不着急,想好再说也不迟。”临高三大书院实则是本来就要去的,殷流采和化嗔真君发现,在替身里,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最多。此外,他们中多半都有不错的出身,若为男身,则大多都曾寒窗苦读,因此必需去三大书院里找一圈,方才可能采集到他们需要的样本。
再有,既然带小孩们出门是以游学为名,哪怕只是暂时为人师长,不言尽心尽力,化嗔真君也照样会为他们作相应安排。(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五五章 缘这样深;情这样浓
(全本小说网,。)
临高城中三大书院各踞一山,皆在城南河湾之上,向南为龙山书院,向西为张公书院,向北则是整个天下都声名赫赫的平洲书院。临高古称平洲,未有临高,先有平洲,可见平洲书院的历史有多长。
在拜访三家书院的先后顺序上,殷流采有些犯难,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个先后不安排好,只怕要闹矛盾,化嗔真君问她:“他们闹矛盾,可会拒吾等于门外?”
拒游学者门外这样的风俗,在书院盛行的虚灵界凡世,大抵是不会发生的,但是……
“师尊,我们自然想走就走得,他们我们带不走,就算带得走,他们也未必愿走。”殷流采自觉出身市井,从这些小孩身上很能体会到当年的自己对于生活,到底有什么样的需求。
化嗔真君虽然也出身凡世,但一朝太子,纵识人间疾苦,人间真正的疾苦离他的认识还差着很远。不过化嗔真君作为一朝太子,幼受庭误码,于纳谏上确有帝王应有的襟怀——说句实在的,要没有,殷流采早被他打死了:“那便依你。”
饶是化嗔真君之前没想什么计策,轮到要想时,比起殷流采的一脸愁苦还没结果,化嗔真君是分分钟想出应对之策来。三大书院,一家书院去封帖子,帖子上附一道自家未解之题,相与求教。
殷流采:“要三家都知道呢?”
“依回帖快慢。”
“要三家都不知道呢?”
“仍依回帖快慢。”
“一家知两家不知呢?”
“约上另两家同去一家。”
“两家知一家不知呢?”
“约上一家就近拜访。”
平洲书院与张公书院较近,与龙山书院较远,三家书院之间距离虽都不远,但却互有远近,于是殷流采自动闭嘴不再多问。这时,她才相信,一国太子面对刁难时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态度,居然不生气,殷流采差点以为她这么问要挨揍的。
那道所谓的自家未解的难题,化嗔真君是有答案的,当然,答案并非出自于他,而是真仙界凡世的文人墨客。这个在真仙界难倒不少文人墨客的问题,到虚灵界,也同样难倒了人。如化嗔真君所料,没答案也有帖子,也许正是因为平洲书院底蕴较深,虽没答案,解答的思路却是对的。
“下帖去龙山书院与张公书院,约同去平洲书院。”化嗔真君接到帖子后,即刻命随行的小徒弟去送帖子。
隔日清时晨,化嗔真君带上殷流采与十六弟子,前往平洲书院。
去往书院的路沿河而上,因洲而名平洲河,平洲河畔多种柳,柳荫中细叶长长,不时拂过行舟,拂过行船之人。因早晨有雾结烟,船逆河而上仿真如穿行在画卷之中,将近平洲书院时,河边常能见三三两两学子早读,正是书声与鸟声静,烟波并柳波青。
待到早读,三大书院齐聚平洲书院山门前,为的就是化嗔真君那道难题。化嗔真君只叫十六弟子参与,他与殷流采却在暗中观察三大书院弟子。一一细看来,确有两三张熟面孔掺杂其中,殷流采只关心有没有苏世襄,但三大书院学子并先生看下来,连个眉目近似的都没有。
“没道理啊,缘这样深,情这样浓,没道理隔得天远地远呐。”殷流采想,临高看不到,应该也不会太远。
然而,临高过后一城又一城,殷流采始终没有见到她心心念念的苏世襄。十城之地,加起来不过三十余修士,整个虚灵界心世,也不过千余城而已,这样算下来,大约也不过数千修士替身在虚灵界。
“师尊,天道一直不出现,我们如何确定?”
“人行过且有痕迹,天道行过,如何不留痕,不过处处留心罢了。”化嗔真君答道。
“师尊察觉到了痕迹吗?”
“眼下唯鹿洲有。”
殷流采皱眉:“那是否说明,清衍真君为天道格外看重?”
“再看看轻,待去过都城,才可下结论。”
他们此时离都城已经不远,再过两座城池,便可至都城。都城却不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有许多修士替身在,他们好几天也没找到一个。直到看到那张与苏世襄一模一样的脸,殷流采眼珠子都快贴人身上去,化嗔真君才叹口气道:“流采,他身上有与鹿洲清衍替身一样的痕迹。”
那么多城池,只有两个替身身上有天道行过的痕迹,这不得不让人多想:“师尊,清衍真君的替身,似乎也在都城中求学多年,师尊可知道是哪家书院?”
“并非哪一家书院,而是大学。”
这里的大学,可不像殷流采读过的大学,一个城市里都可能有几家知名的,这里的大学,只有一所,由翰林院学士授讲,学员以天子门生自称的中央官办最高等学府。“清衍真君”与“苏世襄”都出自那里的话,那里有问题的机率大得很。
在去大学之前,化嗔真君与殷流采趁夜去摸了摸“苏世襄”的出身,与真仙界有相近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同样出身士族,同样父母早年不知踪影,同样寄人篱下,不过“苏世襄”早早展露他在作学问上的天赋,是以也没见过什么人情冷暖人生沧桑。不同的是,性格大不一样,“苏世襄”十分骄矜,颇自傲,态度倒也随和,待人并不见高高在上,但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姿态在。
“师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化嗔真君含笑看殷流采:“分明听清了,装的什么傻。”
“师尊,你这样使用我,会很容易失去我的!”又是色|诱,还是色|诱,还能不能好啦。
“为师相信你,不会让为师轻易失去你的。”
殷流采被这句话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默默地换上界主最喜欢的衣着打扮,前往色|诱界主替身。有清衍真君这明证在前,殷流采相信,她勾搭界主应该不成问题。
然而,什么事要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师尊,总有一天你会失去我的#
#嗯,在那之前,徒弟,你会先失去为师的#
#比我境界高比我修为强比我早飞升的人都一样最讨人厌了#
#这地图开得略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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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识文断字;出口成章
(全本小说网,。)
“苏世襄”出身的苏氏,在虚灵界凡世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士族,“苏世襄”虽父母失踪多年,但因自身天资过人,在依然为苏氏所看重。苏氏从不缺人才,缺少的是像“苏世襄”这样,一个人能引领一个时代的弄潮儿。
所以,这注定殷流采光是想见到“苏世襄”都挺难,“清衍真君”好歹还会带熊孩子去相亲,“苏世襄”除了若与会,那会的规格高得殷流采是没法去的。像这样的时候,必需得“姬先生”出场,实在是殷流采要跟人去论古文,她倒能背出不少,可要现作还合情合理合境合景合乎于人,那绝对是在为难她。
“师尊,他们大学去游古寺,这是最可能接近的。但那拨酸文人,不会诗,生得如同天仙,也不带搭理的,若会诗,青楼称先生,闺阁谓公子,他们都做得出来的。”殷流采这纯粹是在酸,她不会嘛,当然酸啦。
“只怪你未学。”化嗔真君还是学过一点的,可他毕竟一国太子,学的全是为君之道,诗词不过捎带学一点,比殷流采是肯定要强,至于那些大学学生,化嗔真君也不好说能入眼。
“游古寺的话,要不我们先去看看,然后提前作好。”殷流采不能提前作,她能提前背啊。
殷流采神识强大后,但凡从前看过的诗都能想起来,所以她一点不担心找不到合时合景的。只是需得提前去看好,不然临到场时让她想,她绝对得懵。至于化嗔真君,也可以作作弊,不抄诗,也可以仿写嘛,仿写一流宗师的诗,仿个一流下二流上的对化嗔真君便不难。
次日,一行大学学生泛舟而上,古寺松柏森森,那古寺便作“松山寺”,每个时辰准点响钟。清早去的时候,他们正在雾中赶上晨钟响彻,飞鸟出山,这样的场景,简直是为背诗的殷流采准备的。
好容易混进大学学生圈里,却没见到“苏世襄”,旁敲侧击问了问,才知他们中今天确实有“高手”没来,不然今天的文会只会更加精彩,准备半天却没见着正主的殷流采有种被玩弄了的感觉。
“师尊,怎么办?”
化嗔真君还真从没费尽心机这样去接近一个人,瞟殷流采一眼,他没说话。
殷流采见状,虽然不明白化嗔真君在想什么,但她一看化嗔真君的表情就知道,这话题得赶紧转移开:“师尊,要我说,文的不行,我们就来武的,干脆上苏家把他绑啦,他一弱书生,能抵什么用,我们师徒一出场,凭他怎么能耐也得叫我们手到擒来。”
“倘不动用灵力,你有把握将他从重重护卫之中绑出?”
这个,确实没有,她又没学过凡世的功夫:“那怎么办?”
“阿采,你想过没有,所有人我们想见便能见到,唯他,竟无法得见一面。”
殷流采顿时脸色发沉,不是想不到,而是根本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师尊,你的意思是……”
“他很有可能便是虚灵界天道的化身。”化嗔真君暗中起了心卦,虽无法接应到真仙界天地的呼应,但心卦,问心即可有五六分把握,再加上渡劫真君的直觉,“苏世襄”是天道化身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仍需要当面确认,只凭推测与心卦还不可轻下定论。
“师尊,我们还有一个办法。”殷流采与化嗔真君这时已行至苏氏牌坊之外,牌坊上有一张通红的告示,却是招使女的,要求还挺高。像苏氏这样的士族,一般不对外招使女,这回招使女却是因家中使女满足不了要求。因是雇佣工,比卖身的婢女月例高出许多,也比卖身的婢女要自由许多。
“识文断字,出口成章,年届二八上下,身家清白,三代之内无作奸犯科之辈,这哪是招使女,分明是在招……”小妾。
殷流采是历史生,研究过古代婚嫁习俗,各种小门道她还清楚一些的,再加上看过虚灵界凡世的历史,因此她有十成把握,这是在为某位少爷公子聘个良家妾。先招进去看看人品相貌,摸摸底,待差不多了,少爷公子又满意,这事就算是妥了,要最后不成,月钱也足够令不少身世清白,家境却清贫的良家女动心的。
色|诱都能提出的化嗔真君,这时却出声阻止:“太险。”
“师尊放心,这反倒不险。”殷流采悄声与化嗔真君说几句,把化嗔真君说服后,才迈步上前进了牌坊。
牌坊后不远,便有人领着殷流采去见苏氏内院的管事妈妈,凭殷流采修炼几百年后的身条相貌,应征个小妾都应不上,那才就奇怪。不消片刻管事妈妈领着殷流采去内院见苏大夫人,大夫人只略略看殷流采见眼,便叫管事妈妈带去和另几个来应征的使女一同先调|教着,待调|教好了,再送到“韶园”去。
同来应征的共有六人,调|教着调|教着,就只剩下了四人,殷流采自然是留下的四人之一。待管事妈妈领着他们再去见了苏大夫人一面,管事妈妈便在苏大夫人的首可下领着他们去了韶园。
一进韶园,殷流采就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因为她一进韶园就看到了“苏世襄”。显然,“苏世襄”对送来的读作“使女”,写作“小妾”的四名少女一点兴趣都没有,看也不多看一眼,打发管事妈妈自行安排起居,别的一概不管。
殷流采:“吴妈妈,怎么,公子似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