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夺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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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分关心都没有……
安意如正在弄玩一只毒蜈蚣,这是他花了两年多养的,眼看着到了用药的好时候,又想不到哪个病人能用,便多玩弄不致于死了。
贺衡进来就见他一副无聊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咳两声走过去,“紫堇好了许多,辛苦了。”
安意如抬头给他个白眼,“在这里闲着才辛苦。”他巴不得纪紫堇多生几场怪病呢!医术都下降了。
听出他的不满贺衡有些心虚,“你不是不想给无关紧要的人看病吗?”
安意如:“仅限整个长安的人而已。”
贺衡无奈:“那对不住了,父皇宣你进宫。”
安意如啪得盖死罐子,站起身又弹弹衣袍,直视贺衡:“我自己还是?”
“你自己。”
安意如:“有情况我不会瞒你,等着吧。”语完抬步便走。贺衡无奈,追上去拦在前面,“你答应我不要气他,虽然你一脸清冷已经足够气人了,不过不要忘了他是皇帝。”
安意如:“不能。在我自己不高兴的时候,他是不可能高兴的。”
贺衡一噎,有道理。
“你来啦。”从奏折里抬头,挥手让高仁人下去。
嗯。安意如应付一句便坐下连行礼也不。
武英帝倒是不放心上,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听说你医术不错,给朕瞧瞧吧。”
安意如只是一时诧异,很快平静下来,诊脉而已,虽然对象是皇帝。
安意如搭脉,武英帝就看着他,“你医术和谁学的?”
“皇上不认识。”
“你这些年跟着贺衡,你觉得他怎么样?”
安意如觉得虽然贺衡待他不怎么样,不过毕竟有些交情,好话还是可以说句的,“还行。”
“仅仅还行?”武英帝笑了,这个评价不算高。
安意如白他一眼:“他确实还行,至于你其它儿子——”他沉默了,不言而喻,根本没放眼里。
武英帝也不提贺鸿了,感受安意如手的小动作,看着安意如依旧平静的表情,未免心生难过。
安意如:“御医的药方给我看看。”
“不用看了,你给朕重开吧。”武英帝:“朕信你。”
安意如心里只有两个字,幼稚!还是给他写了副方子,“我会告诉高公公煎药要注意的,皇上还有事吗?”
“你和秦家老三也有私交?”
安意如这下子脸色不好了,有些话不说他都不好意思承认两人是朋友:“秦三都按你的意愿拒绝赐婚了,你怎么还给他下毒?”
武英帝脸色一下子不好了,“下毒?”
秦宇征正在家法处置,不知道有人为了他的事在和皇上叫板。
秦羽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是真的恐惧秦宇征,毕竟从她回侯府,秦惊云几乎不在家,秦宇滨也是早早在外历练,侯府完全在秦宇征的掌控之下。而秦宇征处事原则很简单,能说服他,他就不会处罚,不能,该怎么办随他高兴了。而且作为一个“好哥哥”,他就只表现在对待秦羽凤上。
“我可以给你机会解释,但是不想听到‘误会’二字,一切巧合都是蓄意而为,不论人或是神。”秦宇征:“你可以说了。”
秦羽娟很快流出泪:“三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姐姐腹痛,我是好心去找姐夫的。”
秦宇征冷笑,很不屑地看她:“然后呢?书房外下人怎么不提醒?你怎么不呼叫?”
秦羽娟:“我,我害怕……”
秦宇征:“呵。”
秦羽娟:“三哥,您是要逼死我吗?”
秦宇征眼睛里迸射出完全不一样的冰冷目光:“逼死你?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作为,没有任何一个要颜面的氏族还敢把你留下来!只有去死和当姑子两条路!若是我推你去勾引贺钰,我确实把你送上死路,现在给我提‘逼死’,等到你真正死的时候,看看是谁动的手吧!”说完取了鞭子走向秦羽娟,“一心攀权附贵,秦家没有你这样的人!”
秦羽娟真的恐惧了,跪着退后:“三哥,不要,我没错,不要。”
秦宇征哪里容得了这样,“按住!”
两个下人把秦羽娟按住,秦宇征将鞭子往秦羽娟背上抽,毫不留情。
鞭声伴随着呜唉声声声传进秦羽凤的耳朵里,她在教秦灏功课。她倒是可以不在意,秦灏却吓得不轻,“姑姑,小姑姑怎么了?”
秦灏和贺封差不多大,个头比贺封高些身子也显得修长,虽然他才六岁,但是不难看出未来必定是个美男子。
秦羽凤:“做错了事。”
秦灏低头:“可是灏儿做错事三叔也不打灏儿,为什么打小姑姑?”
秦羽凤目光飘忽片刻,很快回神:“灏儿,人可以犯错,重要的是知错就改知道吗?”
秦灏:“我知道。那是小姑姑不会改才挨打吗?姑姑可以教教她吗?小姑姑一定很痛。”
秦羽凤笑了:“好灏儿,可是姑姑帮不了她,咱们看书吧,小姑姑她挨完打会明白的。”
秦灏:“为将五德——智、信、仁、勇、严。夫兵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将能执兵之权,操兵之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
秦羽凤再次神游,以前她会觉得长辈的错不该落在下一辈上,同为姐妹,她拥有太多,所以也是对秦羽娟抱有同情。但是现在她觉得或许人心不是用来同情的,人心恐怕也有遗传。
秦惊云的原配夫人生下三子一女,和秦惊云从年少便相互扶持走来,不用说两人多么情深了。但是再深的感情也避免不了阴谋渗入。秦惊云的夫人怀秦羽凤时,秦惊云时刻守在她身边不敢让出任何差错,本来是最甜蜜的,可是也是有一天突然秦惊云的床上便出现另一个女子!秦夫人当时就动了胎气,秦惊云当时是被陷害的,经过查证那女子是北胡女子是奸细。但是也避免不了给秦夫人造成心里的不快,尤其生产的时候,那女子又找来说坏了身孕,秦夫人一气之下难产去了。秦惊云万分难过,恨透了自己,却是对秦羽凤更加疼惜。那女子武英帝本来是要杀死的,不过看在有秦惊云孩子的份上,交由他处置。他的处置便是给女子灌了药后送回北胡,直到秦羽娟寻亲回来……
秦羽凤知道贺钰和秦惊云之间本质的处理问题的态度才是最关键的问题,秦惊云是真的被陷害,中了北胡的奸计。贺钰则是……
“姑姑,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将善,将刚?”秦灏拉了拉秦羽凤的袖子,把人从神游拉过来。
秦羽凤对上秦灏的眼睛,孩童的眼睛还很纯粹,闪动求知的光芒,伸手揉了揉秦灏的头发,温柔地讲解:“将有五善四欲。五善者,所谓善知敌之形势,善知进退之道,善知国之虚实,善知天时人事,善知山川险阻。四欲者,所谓战欲奇,谋欲密,众欲静,心欲一。善将者,其刚不可折,其柔不可卷,故以弱制强,以柔制刚。纯柔纯弱,其势必削;纯刚纯强,其势必亡;不柔不刚,合道之常。灏儿明白吗?做一个将军很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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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回去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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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儿不怕辛苦。”秦灏放下书,小脸绷得严肃:“姑姑,灏儿要像三叔一样厉害。”
“……”不应该是长兄吗?秦羽凤:“为什么是三叔?”
秦灏想了想认真道:“三叔很好。”
秦惊云知道长安城的事一定会赶回来,不过秦宇滨多年与妻子聚少离多,现今也是赶不回来了。恐怕秦灏连自己父亲张什么模样都记不清楚。好在这种情况用不了几年了,待到秦惊云告老,秦宇滨袭爵,秦灏自然可以被接去西北,可是秦宇征怕是圆不了将军梦了。
“小姑姑好像挨完罚了,姑姑,我们去看她吧。”秦灏听不到声音拉着秦羽凤祈求。
秦羽凤抚了抚肚子,笑着拒绝:“姑姑叫琴音姑姑陪你去吧,姑姑累了,想歇歇。”
琴音:“小少爷,奴婢带您去吧。”
秦灏不做多想和琴音一起出去,秦羽凤继续抚着小腹,无声叹一口气。
自从秦羽凤回侯府,武英帝便命贺钰暂时不用前往军营,准备婚事。所以每日王府半个访客都没有了,倒是武安侯府每日慰问的贵妇不少,几个王妃轮流去,秦羽凤不少说话的人。
今天王府终于来客人了,郭恬进来后还颇为嫌弃,“王爷,这王府修建得不如侯府十之一二,王妃不愿回府也是应当的。”
贺钰心里也只是稍不是滋味,很快看开,武安侯府百余年的基业,世代荣华,一草一木皆是古韵。王府修建不过几年,自然比不上。
贺钰面无表情:“你来做什么?”
郭恬笑:“王爷伤了王妃的心,众叛亲离之感不好受吧。”
贺钰脸色立即难看许多:“众叛亲离一词用的过了。”
郭恬很无辜:“其实我是来帮王爷的,我可以让王妃回府。”
贺钰:“哦——”
郭恬失笑:“下官明白王爷的意思,若是下官有资格劝王妃自然不会来找王爷,可是下官见不到王妃。”
贺钰:“什么主意?”
“像王妃这般女子吃软不吃硬,绝对硬碰不得,唯有苦肉计可用。”郭恬眼里全是闪动的光华,可是看在眼里并不叫人舒服,“或者,将这场意外而来的婚礼化作苦肉计。”
“化作苦肉计?”
“若是王——”
“不,本王知道怎么做。”
郭恬低头浅笑:“那便好,在下便可告辞了。”
秦羽娟挨了八鞭子昏了,秦宇征很累,不止是身累心更累,扔了鞭子亲自抱起秦羽娟,“请大夫。”
琴音带着秦灏看人时就是在病房里,秦宇征拉过秦灏问了两句便对琴音道:“告诉凤儿,父亲还有十天便可回来了。”
琴音看一眼秦羽娟:“二小姐怎么办?”
秦宇征看一眼秦羽娟,目光坚定:“她真嫁过去才是送死,我会处理的,关键是不能传进太后的耳朵里才好。”
琴音福了福身退下,心下回味一番想着怎么跟秦羽凤回话。
三日后一件大事发生,秦羽凤不得不回王府,贺钰也没来得及做什么。
定远伯苏慕近几年身子便不好,熬了许久,本来苏演重新振作他的病情好了些。如今秦羽娟和苏演的婚事一闹,苏慕直接病重了。弥留之际只见了苏演一面,爵位还是要苏恪继承了。
苏慕是两朝重臣,武英帝对他还是很尊重的,当初苏演杀人是众目睽睽之下,武英帝若是不看在苏慕的面子上,很难压下来。虽然剥夺苏演的政治权力很令他痛苦,不过总比以命抵命强。
不得不说苏慕去的突然受到了婚事的刺激,就算苏演说通了不怪罪秦羽娟和贺钰,苏家人不一定都这么想。更关键的是这个节骨眼上,很多人都想知道真相,一来二去苏演和秦羽娟的婚事本来没多少人知道,竟然闹得人尽皆知。尤其秦惊云还有第二个女儿,还做出这种算是世家里“不知廉耻”的事,简直可以作为最好的把柄攻击秦惊云了。
贺钰亲自迎到府门口,将秦羽凤亲手牵进府里,着实让一众人心里吃了一惊,不是说王妃善妒,生气回府了吗?哪里生气了?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你果然——”
秦羽凤看过去,冷声打断:“我是回来尽王妃的责任。”手抬起来,抖了抖交握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两只,“放手。”
“长安。”
秦羽凤见他不放,抬起另一只手运起内力:“放开。”
贺钰松手,倒不是怕她一掌打下来,秦羽凤怀着身孕,不合适用内力。
贺钰深吸口气,目光熠熠:“我想结束了,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秦羽凤心里一阵难受,到了现在才能换一句实话也是不易,“晚上吧,王爷也去换了衣裳,我们结伴去苏家。”
自从秦羽凤怀孕,胭脂香料便很少用了,平日就躺在家里,连梳妆都少了,今日也是淡妆回府。苏慕病逝,本就不宜浓妆,秦羽凤干脆也不施妆。琴音给她简单梳了庄重一点的发髻,头上只用了支银簪,着了一件暗色的水袖裙,便要陪着贺钰出门。
贺钰看着秦羽凤简单却不失大气的装扮,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在他落水后度气救人的秦四,不施粉黛,偏叫四周骤然失色,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个活物。秦羽凤说他秀色可餐,她自己才是真正的拥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资本。
秦羽凤任他打量,自己说起其他事:“我已经去过苏府致歉,王爷此番哀悼死者便可,其他的不要多提。”
贺钰:“我知道这事,辛苦了,王妃。”
秦羽凤闪动睫毛掩下一片暗芒,“谁人散播的谣言知道了吗?”
贺钰摇头,脸上不好看:“没有查到。”
秦羽凤心下也计较了一番,虽然她不过问贺钰的势力,不过她大概能想到贺钰手下大概的水平,如果秦宇征查不到,贺钰也查不到,唯一的可能性便是皇帝的势力了,可是这不可。“查不到你还怀疑我吗?”
贺钰:“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秦羽凤撇开头去:“王爷该想想怎么应付想对你不利的人。”
两人上了马车便是真的没话了。直到一阵慌乱,马儿嘶鸣一声,连带着车左右摇晃起来,贺钰连忙护着秦羽凤将人搂进怀里。
外面很快传进声音,是魏王府的马车也经过这条路,经过路口遇上了。
贺衡:“七弟?”
马车里秦羽凤回搂着贺钰,指尖紧紧抓着贺钰的锦袍,头埋在他怀里。刚刚一瞬她情绪微微失控,红了眼,流了泪,现在是不能见人了。“王爷。”音色暗哑,沙质。
“我在。”贺钰微愣,他感觉到秦羽凤指尖微微的颤意。
“回魏王兄的话。”听到贺衡似乎骑马靠近,秦羽凤开口。
贺钰隔着车帘向外看,眼色蓦地深下来,沉声说:“四哥,我在,只是长安有些不适,我不能出面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