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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左相请自重-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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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二人先歇着,待天亮之时再来替我,日间之时更是繁琐,我亦不好出面。”佘笙道着。

    王燕云也不再推辞,与柳万金二人退了出去。

    夜间冷风吹来,佘笙裹紧了上身的袄子,见着门板两边的油灯上边少许黑烟缭绕。

    她靠近了五娘一些,冷意直达心底,她捧起一旁的手炉这手却是怎得都暖不了。

    “五娘,十年来承蒙你的照料,这世间日后定找不到一个比你更得我心意的管事了。

    如若不是我这个东家太难伺候,真想让你在黄泉路上等等我,我将我的后事皆数拜托了你,未曾想过你会在我先头走。

    那也好,早些投胎,下辈子莫要遇到如我一般的东家,不,应当是下辈子莫要再为奴了。

    您呐,投个好人家,不必是钟鸣鼎食的人家,家宅太乱了,也切莫投在商户家中,此生受的嘲笑够了。”

    佘笙眼边上终是划过一滴泪,旁人觉得五娘是奴婢,可她知晓这些年来是五娘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她与佘锦,一如娘亲一般。

    可她却也不敢在人前落泪。

    ……

    丑时方过,顾延回了长乐园,推门而入他见着灯火未亮,便打着了火石见床上一人都无。

    “小剑,佘笙人呢?”顾延推开窗,见着隔壁沏园灯火通明。

    一些平日里不住人的屋子里头也皆有烛光摇曳。

    顾剑道着:“回禀主子,五娘去了,女主子在为五娘守灵。”

    “五娘去了?”顾延讶异道着。“早间的时候见着不还好好的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二十章 彻夜守灵

    (全本小说网,。)

    顾剑低头跟在顾延身后道着:“此事还与我等有干系,听白尚书所言本是女主子让五娘去送信的,路上顾番便问着五娘要信,五娘不给她身旁两个暗卫阻拦着顾番。

    五娘趁机逃走,可却不料糟了毒手,方才女主子进了沏园之后将萦儿等人都赶了出来,您如若要去也是白听骂声的。”

    顾延道着:“去将顾番给我找来。”

    “在刑部大牢之中,想必您不去白尚书是绝不会放人的。”顾剑回禀着。

    顾延自沏园正门而进,一眼便见得堂屋布置成灵堂的模样,佘笙披发戴着孝,麻布草绳在身。

    顾剑讶异道着:“女主子戴的孝乃是子女之孝,这要是被长公主见到不得……”

    顾延道着:“遂派人护着沏园,这里头的事莫要让外头的人晓得。”

    “是。”顾剑领命。

    佘笙听得声响,见着顾延起身道着:“原以为你今日不会来的。”

    顾延环住她的手道着:“丑时了,你瞧瞧你手冷的很,五娘见到你这般哪里能安心走?”

    佘笙感知他身上传来的暖意道着:“我想送送五娘,以往总觉得该是她送我的,未曾想过竟有一日还是我先送她,你明日还要上朝,莫要管我。”

    “无碍,此处桌椅上也可睡的。”顾延道着。

    佘笙见了眼身上的衣裳,道着:“五娘待我不薄,佘飞不在长安我只想尽一番人伦之事,你应当不会怪我吧?”

    “五娘在你身旁十年,我自不会说,只是被娘亲晓得定要责罚。”顾延道着,“绝不能让娘亲晓得。”

    “遂我将你的人都赶了出去,方才好似小剑也在?”佘笙问着。

    “小剑你大可放心,至于顾番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顾延恐她会因此怨恨了他。

    “你说那个皇家暗卫?”

    “他向来对我忠心耿耿,其中必定有误会在里头,明日我便去找白袁弄清此事。”

    佘笙拉着顾延坐下道着:“你且先歇息罢,此事你不要再管。”

    顾延见着五娘脖前的痕迹,他道着:“笙儿,你可否介意我查探下五娘身上的伤口?”

    “好。”佘笙此回也不会顾及礼仪之法,毕竟这五娘亦是能做他二人娘亲了的。

    佘笙解开了五娘身上的衣裳。

    顾延细细查看着说道:“果真是她,笙儿,我定会替五娘讨一个公道的。”

    “这公道我自会讨回。”佘笙将五娘身上的衣裳穿戴好,“她服侍了我十年,是师是母是良友,可我却一直将她视作下人,此事我不想假手于他人。”

    “五娘之死一如笙园的藏经阁,只是让你莫要插手吧?”顾延问着。

    佘笙道着:“时至今日你以为此还是不让我插手吗?得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再过两个时辰便又要去宫中了。”

    顾延听着她的话便落座斜靠在一旁的小几上边,闭眸歇息。

    佘笙让着外边的奴婢去取来厚棉被给他盖上,放着好好地床榻不睡偏生要睡在椅子上陪着她。

    顾剑轻声进来道着:“女主子,这边还有一块门板,不如让主子睡在门板之上可好?”

    佘笙压低了声,道着:“你可知趟在门板上是何意?你若要睡自个儿去睡!”

    顾剑道着:“可主子近日里来忙得很,各地大员藩王要主子招待,另有朝堂政事苏相抱恙也尽数都要主子处置,其中不乏苏家下属动的小手脚。

    陛下也不知体恤体恤主子的,本来歇在宫中还好些,可主子记挂着您还要回府来。”

    佘笙见着顾延轻蹙眉头,便伸手抚平着他的眉间,对着顾剑轻声道着:“各地藩王本就不该是他来招待,礼部等人难不成是死的?”

    “藩王或多或少与主子皆有些沾亲带故的,如若有个夫人招待也好,可您又畏寒只得主子亲自招待了。招待是小事还要与藩王谈属地税收官员政事,累得很。”

    佘笙手停下,在她不知晓间实则顾延亦为她分担了不少,身为其夫人招待各地来的藩王家眷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

    可他却宁愿自个儿忙碌着也不愿让她伤神。

    世间,生死乃是常事,本她无恐的,可如今她在世间有了最大的眷恋,至死不渝的情以前于她而言乃是一场笑话,这短短一年却让她深信不疑。

    ……

    晨间。

    柳万金进来时便看着左相爷睡在他家东家腿上的画面,道着:“东家,这相爷怎么就睡在此处呢?”

    佘笙道着:“道士的排场莫要小了下去,我且先去睡会儿,你在此守着。”

    “是。”柳万金应道。

    佘笙起身腿麻得很,对着柳万金道着:“你且让他躺在你身上。”

    “啊?”

    佘笙瞪了他一眼,“轻声些,让他再睡一会儿。”

    柳万金这才小心翼翼地让顾延躺在他的腿上,局促地很,方才就该他去给东家熬药才好。

    日头照进里边,顾延听着外边的打更声,睁开了眸子拉过旁人的手道着:“笙儿,你昨夜所说无错,许是该告知你了。”

    他摸着手感知有些不对。

    柳万金连缩回手道着:“姑爷,我并非是东家。”

    顾延连连起身,恶寒道着:“怎得是你?”

    “东家方去歇息了。”柳万金头一回让男子躺在自个儿腿上亦难受得很,可东家命令他也不敢不从。

    顾延将被子叠好放在椅子上,上了清香,对着柳万金道着:“五娘去世她虽不说,心中定难受得很,本相白日里实乃是脱不了身,劳烦先生你多费些心思了。”

    “费心也费不了多久了,东家有意让在下送五娘回江南。”柳万金道着,“东家还得劳烦姑爷您呐。”

    顾延道着:“好,我晓得了。”

    “姑爷,在下不知你有何事瞒着东家,可我东家想事情与常人有别爱多想开去,有时能想通有时却会陷入牛角尖,您能瞒还是瞒着吧,东家她时日也不多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顾延恼道。

    “五娘昨日早间还是好好的一人,更何况还是向来多病又有喘疾在身的东家了,说不定何时便归西去了。在下瞧着东家心中一直有个结,如若那结能消了,东家走了也能走的安稳。”柳万金言道,“东家的后事早已备妥了。”

    顾延道着:“那连我的一块儿备好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二十一章 清早送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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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天色灰蒙蒙间,佘笙褪下了麻衣草绳挽起发髻,身穿素色袄子走在苏珍珠的身后。

    苏珍珠一身白衣背着五娘头上冷汗涔涔。

    王燕云帮她扶着五娘,一壶茶坊在长安城中的长工摇着招魂幡,为首的道士们口中念念有词,划着拂尘。

    佘笙靠在小兰身上步履缓悠。

    小兰道着:“小姐,二小姐本是要来送送五娘的,可明日便是太子大婚,朝堂之中实乃是脱不了身子。”

    佘笙道着:“五娘晓得的,她最疼爱的是佘锦,定不会怪她的。”

    “那可是明老太君与小梨?”小兰远远地见着四五人穿着白衣。

    佘笙点头道着:“明老太君有心了,她本在长安就受尽嘲笑了,今日能来送五娘一程真乃是至情至性之人。”

    “原以为您不晓得呢,那明大人还真不是人,儿子不认便罢了,连老娘都不认!路上见到了还骂其是老叫花子。”小兰道着。

    “此事我有听言,只不过明光未曾来求我,我亦不好插手明家家事,那明大人行为不端也快活不了几日,这大印向来已忠孝治国,不孝之人又岂会忠?”佘笙道着。

    到了码头,客舫上边甲板上放着一口金丝楠木棺。

    道士让着众人嚎哭,口中念着招魂的咒语。

    江风起,招魂幡长尾飘动着。

    哭声含着咒语声顿时间闹作一团。

    柳万金与苏珍珠一道将五娘装入棺中,大声喊道:“五娘,回府了,魂魄一定要跟紧了。”

    佘笙在岸边对着柳万金与苏珍珠道着:“五娘就拜托给你二人了,务必让她走得风风光光的。”

    苏珍珠福身道着:“阿姐,你放心便是。”

    江边道士登船,船夫解开了铁索,起了风帆与码头渐行渐远。

    佘笙目送着船帆远去,回头之时身旁的小兰已经换了人。

    顾延单手揽着她道:“五娘的墓志铭已让顾剑追上去交给柳先生了,你该宽心。”

    “你与五娘相识不深,何以写得墓志铭?”佘笙道着,她本也想提笔所写,可是一提笔便是五娘的点点滴滴,泪总比墨先落。

    顾延道着:“有佘锦相助,要哭便哭吧,莫要憋在心中。”

    佘笙摇头道着:“五娘总是劝我宽心,劝我莫要多想,生死自有天命。”

    “你连生死都已参悟了,却参不透苏家给你的心结。”顾延轻声道着,“今夜去宫中陪我如何?”

    “我明日不想去东宫贺喜。”佘笙道着。

    “正是如此,你跟着我去宫中无人会来寻你,如若在长乐园之中娘亲定会来寻你一道去。”

    “好。”佘笙随着顾延进了马车。

    她掀开帘子回头望着江河客船已只有一小点。

    “笙儿啊,你这三日皆管着五娘的丧事,你就不过问一番杀死五娘的凶手?”顾延问道。

    佘笙道着:“五娘死前与我说了最后一句话,有些事情难得糊涂,此事我已拦下了白袁与佘锦,证据已断,便让其糊涂下去吧,不必凡事求个明白。”

    “你?”

    “与现在的我而言此世间无人比你更为要紧,为了你负了五娘与佘锦又何妨?”佘笙低声道着。

    顾延低头吻住她的红唇,“能得你这话,此会儿死了也值得。”

    ……

    宫中各个人脸上皆是笑意盈盈,回廊处各丫鬟太监来往不歇,明日便是太子大婚容不得一丝错处。

    唯独静幽的便是在兰房之中。

    佘笙在兰房之中等着顾延之时,传来一声高呼声,她连着出殿门行礼道着:“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起身吧。”景议走进了里头道着。

    佘笙跟着进了景议殿门之中,见着景议屏退了宫女,便问道:“陛下,您有何吩咐?”

    “朕上回降旨到如今了,你却丝毫不尊旨意,这是不把朕放在眼中吗?”景议道着。

    佘笙低声说着:“我本以为湛郎已向陛下表明了心意。“

    景议起身说着:“听闻你前几日死了一个婢女?”

    “是,婢女年岁大了,也是时候该去了。”佘笙回禀着,她不明白今日陛下来的用意。

    “你不想报仇?”景议问着。

    佘笙下跪道着:“不敢欺瞒陛下,婢女虽是暴毙但一壶茶坊有财强盗定会觊觎,既是强盗我又何谈敢报仇?且又会多惹祸端,求陛下体谅臣妇胆小。”

    景议说着:“罢了,近日朝中有不少传言,苏珍锦乃是延儿科场舞弊才得到女状元,又有传言你二人情感不和,南翼造反是因妻子被姐夫收入门内。

    近日这传言颇有些难以控制,各地皇亲入长安也不可毁了延儿的名声,明日里你随着延儿参加太子婚宴将这传言破了吧。”

    “陛下有令我不敢不从,只是我身子虚弱实在难以去东宫赴宴。”佘笙道着。

    “你费尽心机,让一肥丑之女嫁给太子不看看太子明日成亲时的神情也未免太可惜了些?”景议冷哼道着。

    佘笙低头咬唇,这世间事瞒不过这帝王罢。

    “陛下,太子妃与太子乃是真心相爱,我且也是为了促成一段好姻缘罢。”佘笙道着,“早在江南之时太子与太子妃便有肌肤相亲,您大可去问问上巳节在兰亭时的文人雅士,太子侍卫。”

    “你是个奇女子,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却也有些恃宠而骄了。”景议道着。

    佘笙下跪磕头道着:“陛下,我自然是不敢的。”

    “你要晓得你算计的是朕的儿子?如若并非看在延儿的颜面之上,你这番算计朕早就可将你治罪了,天下间爹娘绝不容有外人来欺辱自己的儿子。你婢女的死因你且好好想想,你在算计太子那一日起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景议瞪着佘笙,说话间已无方才的仁慈,威严尽现。

    “可陛下,太子毁魏紫玉的青白,是殿下卑鄙在先!”佘笙道着,她知晓景议是知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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