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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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王大人与苏珍川愿意来。魏小姐说她本欲要来只是家中真不好交待。
花月楼之中并未见到晴丹姑娘遂也不知她可会来?”王燕云道着。
佘笙见着信封之中有着数十张千两的银票,细细一数道着:“五娘可是知晓我财大气粗的秉性,又给了我这般多的银两。去钱庄里头兑了,今日里能寻多少烟火来便买多少烟火,最好能放上整整一夜。”
“这里皆是王公贵族的人家,怕是不好吧!”王燕云担忧地说着。
佘笙言道:“一壶茶坊若是要在长安所开,气场哪里能小了下去。”
“您要在长安开茶坊?可是这茶馆的地基伙计茶具等等得有许多事呢!便是开了也要半年之后,怎得今日里就待客放烟火了?”王燕云问道。
佘笙起身往着轮椅上而去道着:“有现成的地呢,且有不少的歌姬还可唱小曲儿。”
“花月楼?”王燕云猜度道。
佘笙手指在轮椅上敲着道:“七嫂子,如若是有人背叛了我且没心生悔意的,下场必不会好。
你跟的我时日较短,不知我秉性,今日我且告诉你,叛我者,生不如死!”
“是,佘王氏定不会背叛东家您的。”王燕云忙下跪道着。
“我是要守寡一生了的,本应在佘家受苦是坊主让我脱离苦海,我与五娘一般皆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定是不会背叛东家的。”
“七嫂子,我既尊称你一声嫂子就是知晓你不会做出背叛之事的,快些起来吧。”佘笙面色淡然地言着。
“多谢东家。”王燕云道着。
“我要你寻得一月多大的女婴儿可买到了?”
“买到了,由奶娘照顾呢,可古灵精怪了,甚是有趣呐。”王燕云提起孩儿来便是满脸的笑意。
“抱上与我去趟花月楼里头,这孩儿日后就给了七嫂子可好?”佘笙取了妆龛过来,把胭脂涂于唇上红艳得紧。
王燕云自是愿意,道着:“多谢坊主。”
……
花月楼里头。
晴丹握紧着佘笙传来的帖子,不由得一阵心慌。
苏珍川望着晴丹这心慌得模样言道:“怎得怕她?有我在她要动手脚可难得很。”
晴丹踱着脚步说着。:“苏侍郎,我与她识得十余年了,这十年间我是这世间唯一知晓她两个身份的人。
告知顾相爷她的身份我本就忧心她恼我,遂我便带着你的孩儿去寻她,幸好她不怪我。
可如今,我这般待她,她定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们的孩儿可还是在她的手中呐。”
苏珍川听着她的话厉声问道:“你早知她的身份却不与我讲?”
“侍郎,我……”晴丹说不出口来。
苏珍川将她手中的帖子取过来,扔于桌上道着:“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没了,侍郎爷,没有了。”晴丹连声求道。
“你连阿姐都可背弃,我呢?你迟早有一日也会背弃我的!”苏珍川手中爆着青筋握紧着她的脖子,但也不敢用力。
晴丹眸子轻眨,淡笑着道:“与其死在佘笙手中,不如死在川郎手中,也算是你送了我一程。”
“住手!”晴丹的门被王燕云给打开,佘笙冷冷地喊道。
苏珍川面目狰狞地看着佘笙道着:“她可是害了你,你要留着她?”
“自是要留着的,苏侍郎也下不了这个手,莫要装给我看了。”佘笙逗着怀中的孩儿道着,“这孩儿与我可真像,不愧是我的好侄女。”
“寻荇?不对呀,喜公主在长公主府上,你怎得抱得出来的?”晴丹忙问着。
佘笙逗着孩儿道着:“毕竟我是这孩儿名义上的亲生娘亲呐,川弟请出去吧,我与晴丹有些话要讲。”
苏珍川放开了晴丹喉咙前边的手,甩袖言着:“佘笙,不论你要做何事,若是关乎到苏家利益,我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晓。”佘笙进了里头,摩挲着那块存于梦魇之中的屏风。
她行到后头,望着前边果真是一番通透,那时她与顾延下棋之时只是她望不见他,而他早已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如此言来当年晴丹便欺瞒了她。
“苏小姐还记得这屏风?早知当年后头的事,不应当瞒着左相爷的身份,否则您如今也不会有这一身的病痛。”晴丹虽怕,却也将思绪回归到了当年。
“呵!”
佘笙见着苏珍川离开后轻笑了声:“你以为当年的顾延会收留我?一个苏家不要了的女儿与他下完这局棋之后又有何用?
当年是我与他下棋,可若这朝堂为棋盘,我只是顾苏二府博弈之间的棋子而已。”
“这话你可是多想了,顾相爷待你定是真心的。”晴丹取出来棋盘道着,“不知可否和苏小姐您下一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章 教训晴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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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涂着丹蔻的手指在小婴儿脸上轻轻划过道着:“你以为时至今日你还有与我下棋的筹码?”
“佘笙。”晴丹一阵紧张,“她可是喜公主!”
佘笙捏了捏婴儿软嫩的小脸道着:“我可以让她是喜公主,也可以不是,前些日里我在公堂之上晕厥之事你大概也知晓了吧?”
“知晓。”晴丹一愣。
佘笙摸了摸小腹道着:“你说若是长公主有了亲的孙子或者孙女,这喜公主是苏家的孩儿她可还会宠着吗?
再比如,我所生的孩儿若是女儿与这喜公主一调换,你这寻荇是死是活又有怎得重要的?”
“你有身孕了?”晴丹虽是诧异却也觉得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她在公堂之上晕厥她是晓得的。
除非有孕怕也是不会晕厥过去。
跟在佘笙身后的王燕云惊诧了一下,若是东家有孕陛下又怎会逼她进钱家呢?
那时候太医可是当着陛下探的脉搏,陛下还特意问了可有胎儿,那太医也讲了东家是无法受孕的,陛下一听此话便当众让苏右相拟了圣旨让佘笙到钱府之中守寡。
佘笙又摸了小腹道着:“你说呢?这时日可是对不上了,喜公主只得退位让我的孩儿。若是你识相的,我这孩儿可委屈一些作为庶出的孩儿。”
王燕云淡勾着唇角,东家这比唱戏的可还要像些唱戏的。
晴丹果真焦急道着:“你要什么?”
“花月楼!”佘笙缓缓而道着。
晴丹一踉跄道着:“可这花月楼的掌柜的并非我呐,上次听长公主所言这里好似是顾家产业。”
“你既是这里的鸨母定能将地契给我弄来,三日的功夫,我要见地契。”佘笙摸着逗弄着婴儿的唇角道着。
“坊主,晴丹犯下的过错便让我来承担,不了我如今自刎于你面前,求你饶过孩儿。”
“好啊。”佘笙扔下一把匕首道着,“你该晓得要你自残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王燕云一惊,连道:“东家,您这……”
晴丹哆嗦着接过匕首往腹部而去,道着:“寻荇就托付于你了。”
佘笙在她还未刺入那一刻拦着了她,将孩儿给了王燕云说着:“现下还并非你死的时候,方才只是要试试你的命门所在而已,摆棋局吧。”
“为何您会放过我?”
佘笙敲着轮椅扶手道着:“谁说要放过你了,只是这会儿不让你死而已。”
“您这是何意?”
“我若要入棋局定当不会作棋子而是要做个执棋之人,且我要留下最有用的一颗棋子,一颗能让苏府满盘皆输的棋子。”
佘笙上前拿过晴丹手中的棋子比着晴丹的眼睛,露出了许久未有的调皮之笑。
可这笑让晴丹着实一惊:“当年您与相爷落棋之时,若有好招也是如此笑的,我至今难以忘怀。”
佘笙转着棋子冷冷地说着:“因你便是我的好招,且是百分之百的杀招!”
“我不过是青楼之女罢了,哪里能当得您的棋子。”晴丹猜度着。
佘笙点过晴丹的脸蛋道着:“晴丹姐姐的玉肤便是要比我的好些,稍稍一碰便红了。
可方才川弟如此掐着你皆都没青紫之色,且你还吐字灵清呢!换了旁人怕是老早被他给杀了。”
“珍川可是你的亲生弟弟呐!”
“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他生在苏家却有了一颗痴情心。”佘笙抬头望着晴丹道着,“这是大忌呐!”
“我宁可死也不会许你用我来对付川郎的。”
“棋子是没有选择权利的。”佘笙敲着棋子道着。
“我自刎便好。”
“可你忘了你也有弱点,川弟在你与孩儿之中选了你,而你却在川弟与孩儿之间已选了孩儿。”佘笙将棋子送入了晴丹的手中。
晴丹一个激灵落泪而道:“你为何要苦苦相逼于我?我与你好歹也相识十年!”
“若非顾家将我当做一颗棋子,我许是要献出一半家产或失了命的,到底是谁逼着谁?”佘笙厉声言道。
晴丹落泪说着:“这是我对不住你。”
“在川弟与孩儿之间挣扎的滋味可不好受吧?”佘笙道着。
“您如此有自信?当今陛下不死这顾苏二家皆不会有事,您的身子亦或是撑不了了吧。”晴丹道着。
佘笙取了她手中一大把棋子言道:“本我就是强弩之末,活个两三年是奢望,只是回光返照之时的精力是往常时的两倍,你可知?”
“且我是一心想死且都备好了后事之人,我已什么都不怕了,而你等怕死。”
晴丹握紧着手道着:“你要如何安排我?”
“花月楼我要改为一壶茶坊,你留着便是无用了。柳万金当年来长安之时怡情楼的鸨母嫌他是个穷酸秀才,他传信给五娘被我晓得,我给了他银子买下了怡情楼,你去那里做鸨母吧。”佘笙道着。
“你就不怕川郎会赎我出去或我与川郎联手起来对付你?”晴丹落着泪道着。
“我有寻荇在呐。”佘笙一笑。
“你无耻,利用一个婴儿。”晴丹骂道。
“便是不用婴儿晴丹你也只得听我的,这是你欠我的。”佘笙自袖中取出一账本来扔给晴丹道着,“柳万金的本事你也晓得,我自他那儿学来的本事,又查了那么多年的帐,你这账本是真是假我一瞧便知。”
“你知晓是假账又如何?你可推断得出真帐来?”晴丹不畏惧地言道。
佘笙勾唇道着:“你不如细细看看这帐是真帐还是假账?从假账里头推出真帐来与我而言并非难事。”
晴丹道着:“假账哪个青楼没有的?你别来唬我。”
佘笙轻敲着扶手道着:“假账是常见,可如同你这般做假账的可是少见的很,你私造茶价,我给你的上等的茶叶的每笔往来,再得到刑部来人的消息后,我让账房皆理了出来,登记在册。
你给刑部的假账做你我生意往来的证据,我便查了这半年里的帐,光是在茶叶这一笔之上你贪污便是有五万两银子。
这还只是半年,是否要我再给您寻些其他的错额出来?若是要你东家晓得了,你还不得解释这笔银子的来龙去脉?”
晴丹握紧着手道:“五万两银子我现下还是拿的出手的。”
佘笙继续拨弄着棋子玩道:“晴丹呐晴丹,做假账一开始便是为了避税你忘了不成?你这每日收的银两可也对不少呢,你瞧瞧这帐本,我估算出来的银子可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零一章 沏园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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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而且顾府应当要来向你讨要这真帐银子的踪影,如今我可帮你填补了八十万两银子。”佘笙道着。
“八,八,八十万两?东家,我们账上也无这些银子呐!”王燕云忙劝道。
晴丹跌坐在地上道着:“你!佘笙你一开始便是在算计我,当年是你在信中所言可将茶价抬高些我自个儿赚些私房银子。”
“我算计你?是你十年前就骗着我,这屏风那边顾延能瞧见我你为何不告知我?”佘笙指着屏风道着。
“私房银子再多有个三千两子也该知足了,这八十万两银子的空洞若要从苏府里出的话,怕是川弟会被祖父给责罚的吧?”
“你怎知这银子是给了苏府的?”晴丹问道着。
“我初见得账本之时,本以为这些银子乃是花月楼后头掌柜的为避税所做的假账。
可方才听你讲是顾府产业,他等何必念着这些税费呢?
对于他等而言,这花月楼挣不挣银子到在于其次只是要探听消息罢了。
又岂会冒着风险贪下这些税额,并不值当。“佘笙将棋子摆在手指之间,棋子已是摇摇欲坠。
晴丹听着道:“你招又是一招好棋,但是你莫要忘了,这那么大的税额空缺户部那些人谁敢接手?”
“你莫要忘了刑部左侍郎可是我的人。”佘笙将手中之棋扔于地上,一摔为二,“户部正言国库空虚之时,哪个朝廷命官若是能查出二十万两税银来,那可是能升官的!”
晴丹彻底地跪下道着:“日后,我全听你的吩咐。”
“乖巧些,否则让顾家抓住你贪污八十万两的错处来,必定不会饶过你,那我的怡情楼可要缺个好妈妈了。”佘笙拿起匕首来割下了晴丹的一缕秀发。
她紧握在手上言道:“你错在怕错了人,苏珍川并不会对你做什么,方才我抱着孩子进来他一丝都不忧虑孩儿,只是忧虑你。
他是不是拿孩儿逼你给钱邑下毒来威胁于我?他不会真对你或孩儿动手的,因他爱你。”
晴丹见着自己的头发在她的手指上缠绕着。
佘笙冷冰冰地言道:“现下知晓该怕谁了吧?”
“日后定以坊主马首是鞍,不敢再有二心。”晴丹跪在地上说着。
佘笙将头发用锦帕包起来言道:“也不必马首是鞍,到怡情楼里头好好地做你的鸨母便好,你在那里可别再想着做假账了,柳万金的徒弟做账房可要比我厉害些的。”
佘笙说着便出了门。
王燕云唤来小厮抬着佘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