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为卿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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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没变,还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美好。他看到了我,想不到他主动向我打了招呼,你想象的到吗,我那时候竟然会感到欣慰,我瞬间觉得我成全了你和他,我很幸福。”雅贞的眼角留下了眼泪,滴在了枕头上,晕开来无声无息。
秋黎的心揪了起来,终于不再睁着眼睛,因为那样眼泪会更容易的流出来。
“他拿着行李走上了车,我知道他是去H市找你的,我没有一点嫉妒,真的,一点都没有。我目送着那辆车的离开,甚至追着跑了一路。谁知道呢,脚就是这么的不听使唤。”
说到这,雅贞已经明显的哽咽,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放声哭出来:“可。。。。可是他,爆炸声起,那一瞬间,我仿佛坠入了无边地狱,全身僵住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呼吸。我。。。。我亲眼看到,只一秒的时间车子就那样的燃烧了起来,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我不敢相信的发了疯般的冲过去,但是心脏的疼痛让我没有了意识。。。。。。”
“南初他。。。。”秋黎轻声的呢喃,嘴里有血腥味弥漫开来,原来是她不经意间咬破了舌尖。
“秋黎。。。。。。很难想象对不对?我也多么希望这不是真的。从那以后,我有空都会去他家照顾他的父母,希望他能安心。”袁雅贞将手附在自己的眼睛上,不让眼泪流出来,可越是这样眼泪就越是决堤而下。
秋黎翻了一个身,咬紧牙关,努力遏制自己心脏的疼痛感。她突然觉得好无助,事到如今她虽心痛,可是现在的那个南初对她那么好,甚至是比以前的南初还要好。她害怕了,她该如何面对将要面对这一切,还有那个他如果不是夏南初,究竟是谁?
南初。。。。。南初。。。。。秋黎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黑夜这么漫长,谁可以来帮帮她,告诉她究竟该怎么做。
日上三竿,若不是阳光照进来,秋黎也许还会躺在床上一睡不醒。身旁的袁雅贞早已不在。这是她第一次赖床,恰好印证了她潜意识的不想去面对一切。
“秋黎,你醒了。”雅贞出现在门口,眼睛肿的厉害,“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过来吃早饭吧。”
“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桌上摆着包子和豆浆,但秋黎根本没有胃口。
袁雅贞替秋黎又盛了一碗粥,“先把粥喝了吧。”
“谢谢。”秋黎接过粥,抬头近距离的对上了袁雅贞的眼睛,“你的眼睛。。。”
“哦,没事。”雅贞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不知道,这两年我的眼睛时常是肿的。”
看着这样的雅贞,秋黎不敢想象这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还有她的父母为什么留她一个人,还有很多的疑问,秋黎都不曾问出口。
“就是这里吗?”
眼前的私房外观看起来不错,显然是这两年翻新过的,虽地处偏僻,但附近来来往往的路人很多,比袁雅贞的家显得有人气。院子里还有许多的花花草草,一看就是经常有人在打理。
门口还睡着一只拉布拉多,温顺的晒着太阳,不理来人。这让秋黎瞬间想起了她那只走失的拉布拉多鲁伊,她不奢望还能找回它,只希望能有个好心人收留它。
“恩,这就是南初的家。”袁雅贞语气肯定的朝里面喊道,“伯父伯母,你们在家吗,我是雅贞。”
“谁啊,”楼上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探出头来,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他瞟到了袁雅贞,叹了口气,眼神里有着不奈,转身下楼为她们开门。
“雅贞,你怎么了?”秋黎疑惑的看向袁雅贞,此刻的袁雅贞就像入定了一般呆在原地。瞪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充耳不闻秋黎的呼唤。
男人走了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打开铁门,开口便朝着袁雅贞说道:“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整天过来说我们家南初已经死了,”揪了一眼旁边的秋黎,“这回又带了一个人过来,小姑娘,我求你别再来了。”
“老伯,你是。。。。”秋黎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来这,还问我是谁,我是夏南初的父亲。”
“不,你不是!”雅贞推开男人闯进屋子里,“伯父伯母,你们在吗?快出来啊。”她一间间的打开房门,却见不到她想见的人。
自称南初父亲的男人跟着进了屋,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袁雅贞不要大吵大闹,“这,这算什么事嘛,每天都到这里来闹一回,你到底是哪家的女儿,得了病也不好好医治!”
“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南初的父亲,你,你为什么要冒充别人!”雅贞情绪激动,不小心碰翻了柜台上的花瓶。
听到声响,一个中年妇女踩着高跟鞋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满地狼藉,顷刻间怒上心头,“哎哟喂,这花瓶,你,怎么又是你,我们家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报复我们,来我们家胡说八道。”
秋黎看着眼前的闹剧,抚了抚额,一把拽过袁雅贞,将她拉倒自己面前,“雅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雅贞摇着头,慢慢的顺着墙角坐了下去,“不,秋黎你信我,他不是南初的父亲,夏南初已经死了!”
“你!你这个小姑娘真的是。。。给我走,我们家南初前天刚和我打过电话,过些日子我们就要去参加他的婚礼了,你说你,真是晦气!”
夏父面红而赤,已经气的不行,拉过袁雅贞就拖着往外走。
袁雅贞也不示弱,紧揪着他的衣服不放,气愤的将身上的包甩了过去,拉扯间还弄掉了对方的一粒纽扣。
争吵的声音引来了无数的街坊邻居,他们指指点点品头论足,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又是这小姑娘,她又来这闹了。”
“看那样子真是病的不清,唉。”
“这样下去,这老夏家,几时才能安宁。”
“对,就是。”
秋黎头疼的厉害,抿了抿嘴,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朝他们走了过去,“请问,她以前经常来这闹吗?”
一个手提青菜的妇女打量了一眼秋黎,开始八卦,“可不是么,不管白天晚上,不定时的过来闹上一闹,还硬是说他们家儿子死了。”妇女可怜的眼神看向袁雅贞。
“哎,你不是和她一起的吗?你不知道她得了精神病了吗?”另一个妇女急忙插嘴。
“精神病?”
“对啊,她得了精神病了,不知是谁家的女儿,姑娘你们既然认识,就赶快带她去治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这。。。。。秋黎的心更加的混乱了,袁雅贞她得了精神病?
☆、寻找(二)
“滴滴。”
就在秋黎心烦意乱之时,门口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街坊邻居就像商量好似得一下子都散了开去。
车门打开,夏南初一如既往面带微笑,似暖阳般的从车子上迈了下来,径直走到秋黎的身旁,视线从未离开过她。
“阿黎,你让我担心了一整晚。”夏南初左手抚上秋黎的脸颊,拇指轻轻的揉着她的脸颊,眼睛温柔似水。
现场的吵闹声一下子停止,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
南初的母亲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南初,你怎么过来了?”
“对啊,南初,南初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们去你婚礼的吗?”夏父一见到南初,就松开了和他拉扯着的袁雅贞,而袁雅贞就当场僵在了原地,全身不得动弹。
“我是来找阿黎的,顺道把你们一并接过去。”
“阿黎,她。。。。。”夏父看看南初在看看秋黎,眼睛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都回去吧。”夏南初的司机小陈甚为机灵,是夏南初颇为信任之人,看见这样的情形便摆摆手让街坊邻居们散了开去。邻居们只好悻悻的离去,没好戏看了,她们也觉得无趣。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许多,尤为自觉的小陈向夏南初打了声招呼就独自回到车里等待。
“你是南初?”袁雅贞看到夏南初的那一刹那,呆头呆脑的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
“如假包换。”
“不,不会的,我亲眼看见他已经死去,怎么会。”
夏父看不下去了,插嘴道:“唉,我说你这个小姑娘,这人都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了,你怎么还说胡话呢!你说你这不是。。。。。”
“爸,”夏南初阻止了夏父的责怪,捡起地上雅贞的包,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放到她的手里,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雅贞,有时候亲眼见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不!”袁雅贞突然发了疯般的叫了起来,“不是的,你们这群骗子!你,还有你们!你们根本不是他的父母!”
“太可怕了!秋黎,你跟我走,快!快离开这里!”袁雅贞精神状况已然接近疯癫,拉着秋黎的手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雅贞,你冷静点!”夏南初表情一冷轻声喝止,把秋黎的手从雅贞的手里抽了出来,秋黎的手上顿时一片红肿。
雅贞不死心的又缠上秋黎的胳膊,大声的吸着气,眼珠失去焦距的左右转动,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大放光彩:“对,对,秋黎,他,还有他,乔夕!他可以证明南初已经死了,那天南初被送到医院,我也跟着去了,乔夕是那家医院的主治医生,是乔夕宣布他死亡的!真的,秋黎是真的。”
乔夕?秋黎心想大学的时候乔夕倒真的是医学系的,可是那会刚毕业,乔夕会是主治医生?
“哦?”夏南初一个箭步隔开秋黎和袁雅贞,用手护着秋黎,对着袁雅贞问出了和秋黎相同的疑问:“你说的那时候,恐怕乔夕也刚毕业吧,刚毕业的实习生做不了主治医生的。也罢,那你能说出那是在哪家医院吗?雅贞,你说不出来的,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真的。”
夏南初的话极具诱导性,雅贞抓着头发开始去回想当时。
“不,不是的。”
袁雅贞已经慌乱,她记不得医院的名字,她开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一个劲的摇着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才过一会会时间她脸上的苍老更甚从前。捂着头什么都不想听,一股脑的跑了出去,就连手臂被铁门割伤了都不自知。
秋黎有点担心,便想要追出去,但偏偏夏南初揽住了她的肩,“随她去吧,让她自己好好静静,我们先进屋。”随即又对车里的小陈吩咐道,“小陈,跟着她别让她出事,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虽然南初嘱咐了小陈,但秋黎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担心雅贞,她精神恍惚,这里的一切和她说的也都不一样。那所有的一切包括昨天晚上她说的那场爆炸和夏南初的死,应该就只是她凭空捏造的假相了。
不,不对,那南初身上的那个疤痕和那天晚上的神秘电话该怎么解释?
“爸,妈,这是秋黎,也就是我的未婚妻。”夏南初向他的父母介绍着秋黎。
“原来你就是秋黎啊,恩,不错不错,来来来快进来。”南初的母亲看秋黎还楞在原地,眼珠一转突然出声,又从头到位打量了秋黎一番,急忙拉着她进屋,一脸的欣喜。
“今晚不急着走吧,留下来,怎么样,南初你说。”南初的父亲也应和着,殷勤的拿出凳子给她们坐。
南初看向秋黎。
“恩,好。”秋黎的大脑还处于混乱的阶段,手腕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凉意,冰冰的,非常的舒服。
“阿黎,刚刚把你从雅贞手里挣脱,我太用力了,对不起。”
夏南初不知何时拿来一块毛巾,贴在秋黎的手腕处,眼里满满的歉意。
“没事。”
“阿黎,你有话问我吧,随我来。”
秋黎的手被夏南初牢牢的握着,一如既往的安心又实在。
夏南初的房间干净雅致,就好像一直有人住一样。采光很好,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旁边是满满一柜子的书。南初拉开窗帘,外面的大阳台一览无遗,阳光立刻照了进来,暖暖的,夏南初沐浴在阳光下,背朝者秋黎,他在等着秋黎开口。
而秋黎翻看着屋子里的书,看书的封面和内容,恩,的确是南初的风格。悄悄侧目看向那个熟悉的背影,秋黎走到他身后。
“南初,昨天在酒店,我把你灌醉了,我很抱歉。但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吗?你又为什么知道我在这?”
在秋黎看不到的角度,夏南初依然面带微笑,秋黎问的这些他都可以解释。
“当我醒来看到你不在,又看到衬衣被抽出了大半,就明白你在怀疑什么了。”夏南初幽幽的说道,“你是在找我那道烧伤的疤吗?”
秋黎一下子走到夏南初身前,正视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阿黎,那道疤,经过激光之后早就不见了。如果你不信,当时就诊的医院还在,我可以陪你去证实。”夏南初双手搂住秋黎的肩膀说的认真,“雅贞她得了精神不好,她说的话不能信,你看看我,我就是南初,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可是,那天,你的那个电话。。。你说了袁雅贞三个字,你好像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
秋黎看到夏南初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但速度太快,快的让秋黎感觉那只是自己担心过度的错觉而已。
“电话?”夏南初愣住,随即笑着用手轻轻的刮了一下秋黎的鼻子,“那天是我父母打电话来,他们说一直以来,有一个叫袁雅贞的女生得了精神病,经常会说我已经死了,所以那天就只是个简单的电话而已。”
“就是这样?”
“当然,所以我才会知道雅贞她得了精神病,才能推测出那天你可能是去见了她,而她对你说我已经死了,不出意外你肯定被她带来了这里。”
“真的,你没骗我?”
“我从来都不会骗你。”
“哦。”
“笑一下,阿黎。”夏南初对着秋黎做了一个鬼脸,这是他以前经常拿来逗秋黎开心的,屡试不爽。
看到这个鬼脸,秋黎还真的笑了起来,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这还真的是虚惊一场。南初的父母,南初都是真实存在的。雅贞的精神病平白无故在他们婚礼前播了一段小插曲。幸好,幸好雅贞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只不过,雅贞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