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定相思-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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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天觉得有些委屈,但是爱爱一边哭一边看着自己,却仍是紧抱着佩剑不放,又觉得有些心疼,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说:“爱爱乖,不哭了,哥哥跟你道歉,对不起。”
爱爱脸上挂着泪,抽涕着问:“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没说不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不说愿意?”
“你知道我说了愿意意味着什么吗?”
爱爱不哭了,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冷笑天为她擦掉眼泪:“这把剑送给你,等你明白这个愿意真正的意思的时候,如果你还喜欢我,我会说给你听,说多少遍愿意都可以。”
爱爱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点了点头,将宝剑递给母亲,从脖子上摘下一串玉石项链绕在冷笑天的手腕上,正好绕了三圈:“这是回礼,不能摘掉。”
“好……”冷笑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目光里全是宠爱。
林蝶衣对关月莲说:“笑天对女孩子这么温柔,以后你家的门槛可是要被踏平了。”
“还好这点不像他父亲……”
“像我不好吗?”冷文卿走过来问道。
“当然不好,讨不到老婆。”
厉峭见女儿抱着一把剑,奇怪问道:“爱爱,你从哪里得来的剑?”
“哥哥送给我的。”
容佳介绍道:“冷家大公子现在已经是咱们的半个女婿了。”
厉峭看了看冷笑天,向冷文卿说道:“冷将军,我的女儿可不是这么容易娶的。”
“有什么条件,庆元侯尽管开口。”
“一诺千金……一往情深……一心一意……从一而终……”
“一言为定。”
两个男人沉着脸互相凝视,在大家都觉得要拔刀相向之时,两人却是相视一笑。
厉峭说道:“希望有机会与冷将军结为秦晋之好。”
冷文卿抱拳道:“彼此彼此。”
几家人在寝殿用过晚膳才离开,瑹瑀瑄进了书房,林蝶衣沐浴完毕斜倚在软榻上,想起白天的一幕。来到书桌旁,提笔写了几个字。
瑹瑀瑄进来时见她拿着一张纸看的入了神,伸过头去看,是厉峭提的条件:“你这是怎么了?”
“简简单单的十六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比登天。”
瑹瑀瑄挑了挑眉道:“夫人是嫌我做的不够好?”
林蝶衣拉他坐下,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说:“有些时候,我真的宁愿你做不到。”
瑹瑀瑄将她搂进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间说:“不许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只是不确定自己能陪你多久,我不愿看着你伤心欲绝的样子。”
“还说没有胡思乱想……”瑹瑀瑄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们定会白头偕老,只要你不嫌弃我到时候变成了一个邋遢老头子就好。”
“你还会邋遢?即便你到了一百岁,必定也会穿最新样式的衣裳。”
“即便我到了一百岁,每到过年的时候,咱们还是要一起穿大红的衣裳。”
“我可不穿,会被小辈笑成是老不羞。”
“谁要是敢笑话,我就打断他的腿。”
“你都一百岁了,哪里还打的动?”
“当然打的动,不止打的动,等到一百岁的时候我还能雄风依旧。”
林蝶衣红着脸笑道:“你可真是会吹牛。”
“我吹牛?这就让你看看为夫是不是吹牛……”吻上她的唇,不客气的将手滑进衣服里。
一番温存过后,林蝶衣俯在他的身上,揉了揉他的头发,眼睛都笑眯了:“许久没有摸你的头发了,好软。”
“你也许久没这么开心了。”
“她们要是能多待些日子就好了。”
“你和璘儿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就搬出去与她们一起住。”
“真的?”林蝶衣兴奋的支起身子问,完全没有注意自己已经春光乍泄。
“当然是真的,明天你睡醒了就可以出宫。”
林蝶衣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还以为你会因为担心我而不允许呢。”
“当然担心,所以我做了万全的准备。”
“什么准备?你是不是又派了很多人跟着我?”
“既然你不喜欢,就不要出去了。”瑹瑀瑄板起脸来说道。
“喜欢喜欢……你都已经同意了,不能反悔。”林蝶衣轻摇着身子。
瑹瑀瑄对这样的情况很是享受,微眯着眼睛问道:“你要如何感谢我?”
“还要感谢呀……”林蝶衣又吻了他一下。
“不够……”被连吻了几下,“还是不够……”抓着她的手,“握紧……”
她自从受伤就再也没有握过,手上的茧子轻了很多,却还是有的。终究还是心疼她,亲吻着她的手指,重又将她趴着压在床上,唇舌在肩膀背部流连。
天边才泛出光亮,瑹瑀瑄亲吻着仍在熟睡的人,又一次检讨了自己,愉悦的起身叫了丫鬟进来伺候自己穿衣梳洗,又叮嘱了一些事情才去上朝。
第319章 回府
林蝶衣收拾停当出了寝殿,看着院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不禁叹息一声,他说的万全准备果然是……
由紫衫带队的一众侍卫,都已经是半熟脸了,两个太医带五个小厮,璘儿的奶娘和他宫里的四个丫鬟,水潋水滟站在自己身旁,她们身后站着十个丫鬟,还有那一辆装的满满当当的马车。(全本小说网,https://。)
“这是要搬家吗?”
水滟笑着答道:“这是国主预计夫人在一个月之内会用到的东西,本来还要再多些的,因为实在装不下了只得作罢。”
“可以再找一辆马车呀……”
“夫人说的有理,奴婢这就去。”
“回来……”林蝶衣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水滟有点不明白。
水潋对妹妹说:“夫人的意思是东西太多了。”对林蝶衣说,“国主是怕委屈了夫人。”
“我知道……把这些以前就伺候他的丫鬟留下,免得他身边无人可用。”
“可是国主特意嘱咐让她们……”
“行了,我说留下就留下。”
“是。”水潋留下了两个,让其他人都回去了。
璘儿骑着乌狼来到紫衫面前问道:“子午呢?”
“启禀小王子,子午另有要务,主人派紫衫保护小王子和夫人安全。”
“可是子午还要陪本王子玩儿呢。”
林蝶衣说:“你如果想要子午,就不能出宫了。”
“娘亲,我们为什么要出宫?”
“与你两个姨妈一起住些日子,你不想再见到盼儿妹妹了吗?”
“小妹妹……”璘儿一拍乌狼的头,“我要去看小妹妹。”乌狼跑到马车前面,璘儿也不用人扶,踩着乌狼的背爬上了马车。
紫衫后退一步说道:“夫人请……”
林蝶衣却没有动,看着她说:“你对我的敌意似乎少了许多。”
“紫衫对夫人曾有诸多不敬,还请夫人责罚。”
“你只要对他忠心,如何对我都没有关系。”
璘儿站在马车上着急的喊着:“娘亲,快些……”
“知道了……”林蝶衣由水潋水滟扶着上了马车。
在乌狼也跳上去之后,马车缓缓出了皇宫,而在皇宫的另一个城门处,子午正指挥着大批的人往里面搬各种大型工具。
长公主带着儿子才下了马车,便看到远处黑压压的往这边来。
见她不往里面走,出来接她的容佳问道:“怎么了?”
“你看那阵势,必然是林小姐来了。”
“那是肯定,都城里摆出这么大排场的,无疑就是我哥。”
不等停稳,乌狼第一个跳了下来,林蝶衣被扶了下来,对着她二人笑道:“你们可是在等我?”
长公主摇头道:“非也非也,我们是在讨论你是不是要弃迦兰王而去。”
林蝶衣叹息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几人往里面走,爱爱甜甜的唤了一声舅母后,抱着乌狼的脖子亲个不停。
乌狼舔了舔她的脸,却瞪住了站在不远处的冷笑天。
“不认识我了?”冷笑天伸出手让它闻。
乌狼吸了吸鼻子,对着他摇了摇尾巴,便舒服的躺在草地上。璘儿和爱爱同时扑倒在它身上,杨繁星也跑了过去抱住它的尾巴。顾盼还走不稳,扶着奶娘的手摇摇晃晃的走到它面前,抓着乌狼的毛呵呵的笑。容佳则让丫鬟直接将厉晚放在乌狼身旁,乌狼一动不动的任由五个孩子折腾。
林蝶衣在宅子里外转了一圈,非常满意的说:“没想到他能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
长公主笑说:“你可是表扬错了人,这宅子是我为你寻的。”
“他托了你的人情?”
“偶尔听观墨提起,关家为你置的宅子不方便居住,我便想起带繁星出城游玩时见过一处空宅。找了人打听,屋主已经将这里闲置多年,迦兰王的出价又颇高,自然是乐的出手。”
“可真是辛苦你了。”
“不敢说辛苦,迦兰王怕我思念中土,经常托商队为我带来中土特产,即便是过去几年,也是从未间断。”
林蝶衣笑道:“他确是个细心的。”向关月莲问道,“你怎么不把老二也带过来,是叫傲天吧?我还没见过。”
关月莲叹了一声:“我公公可是一刻都离不开那个宝贝孙子……”拉着笑天的手说,“可怜了笑天,因为长得像我而不被祖父喜欢。而傲天因为与他的父亲长得很像,被祖父捧在手心里。可笑我公公将孔孟之道挂在嘴边,却完全忽略了长幼有序。”
林蝶衣劝道:“不管冷老爷宠着谁,终归都是你的儿子。”
“这可难说了,公公从未在傲天面前说过我这个母亲和他哥哥的好话,使得傲天对我毫不尊敬,对笑天更是处处使坏,让笑天受了不少委屈。为了不替傲天背黑锅,我只得狠下心送他去当兵,那年他才八岁,那阵子我每天都哭肿了眼睛。”
“母亲……”冷笑天环着母亲的肩膀安慰,“儿子这不平安得很,也亏得您狠了心,我比别人早入军营,就比别人多了得军功的机会,升迁自然也是快些,否则儿子怎么能这么顺利就做了先锋官。”
“你这孩子,就会宽我的心。关家世代皆是武将,军功背后的血泪,我可是最清楚不过。”
长公主也心疼这个懂事的孩子,不禁问道:“冷将军不劝诫他的父亲吗?”
“怎能不劝,父亲在的时候,傲天还能收敛些,可是他在家的时间太少,一旦离开,傲天反而更是变本加厉。”
关月荷见识过小外甥的恶形恶状,对姐姐劝道:“要不你带着笑天搬到京城与我们同住吧。”
“我又何尝不想,可若真是这么做了,公公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话来呢。好在笑天回来的次数不多,怎么也能忍得过去。”看着儿子说,“为娘对不起你……”更是红了眼睛。
“母亲千万不要这样说,等儿子立了大功做了将军,求皇上赏赐儿子一座府邸,接了母亲与儿子同住。”
容佳说:“哪里需要做到将军,厉峭天天头疼没有可以委以重任的武将,你若到迦兰来,迦兰王肯定立即送你一座宅院。”
冷笑天说道:“多谢容佳公主好意,但笑天自小听的便是曾祖父忠君爱国的训示,除非皇上下了旨意,否则笑天不会做出如此寡廉鲜耻的事来。”
长公主说道:“父皇称赞关家为世代忠良、朝臣典范,果然是实至名归。”
林蝶衣见关月莲的表情仍旧戚然,为了让她开心些,指着冷笑天的手腕说道:“爱爱叫他不许摘就不摘,你儿子只怕会惧内。”
冷笑天又不好意思起来:“万一看到我摘了,她又哭起来怎么办。”
“都知道疼人了,我看你现在就把这门亲事应下吧。月莲,你说好不好?”
冷笑天见母亲又露出了笑容,也配合起来,假装委屈的说:“母亲,表姨就会拿儿子寻开心,您都不帮儿子说句话。”
“好,这亲事谁也不准再提了。”关月莲一扫心中不快,又与大家说笑起来,冷笑天暗地里感激的对着林蝶衣一笑。
林蝶衣在宫外住了一个月,几乎就没见过冷文卿和顾硕的面,两人天不亮就出府,直到半夜才能回来。而容佳和长公主说起厉峭与杨观墨也是早出晚归,迦兰王更是歇在了御书房里,每天至多能睡上两个时辰。
“紫衫……”林蝶衣将身上唯一的首饰——那只玉镯——摘下来递给她,“麻烦你进宫去送个信,告诉他,我和璘儿一切安好,假若他来接我们母子时精神不济或是又瘦了些,我们就一辈子都不回去。”
紫衫先是一愣,即刻会了意:“是。”
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在迦兰住了两个月后,冷文卿和顾硕带着妻儿启程回转中土。
林蝶衣带着璘儿送了一程又一程,回到府内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强压下不舍与失落吩咐道:“收拾东西,明天就回宫吧。”
水潋说道:“临出来时国主有过交待,夫人要回宫前需向国主禀告。”
“我什么时候出宫要他首肯,回宫的时间也要由他来批准?那便不回去了,明天搬去独味鲜,你们哪个要是再敢告诉他,定会皮肉受苦。”林蝶衣有些恼怒,两月不见很是想念,本以为他会望穿秋水的等待他们回去,谁知道竟然有这样的命令。
“你不是还威胁本王一辈子都不回去吗?怎么一听说不让你回去就恼了?”迦兰王板着脸出现。
屋内屋外的丫鬟侍卫从未见过国主这么对待过夫人,感觉要刮起暴风雨,想立即闪人却又是不敢,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林蝶衣才不怕他:“威胁你又如何?我才没恼,不允许回去更好。”
“谁说本王不许你回宫了?”
“那为何要提前通知?”
“自然是有本王的道理。”瑹瑀瑄从怀中拿出玉镯为她戴上,“今天就回去吧。”
林蝶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