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定相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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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你的。”他的头发真软,就像自己养过的猫,心情徒的大好。
“你觉得我会变成什么?又会到哪里去?”他挑眉问,看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已经笑弯成月牙形状,两只手在自己的头上揉来揉去,那表情就像在摸一只小狗。
一声闷响从厢房传来,“果然来了。”林蝶衣拿起酒坛砸在一个黑影的头上,意犹未尽的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提剑纵身而下。
瑹瑀瑄随手掀起屋顶的瓦片,一掌落下将其击成碎块,朝墙头的人影打去,落在院外的再也爬不起来,落于院内的,护院前去查看,皆已断气。
前厅内,冷文卿持刀守在门口,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砍一双。两侧窗子由顾硕和关月荷守着,关月荷从未见过真正的杀手,开始时有些手软,幸好有顾硕屡屡为她解围,又有关老将军在旁边指点,慢慢进入状态,一条鞭子舞的虎虎生风,无人能靠得上前。
林蝶衣一人于院内拼杀,祭天剑所到之处绝无活口。
“乌鸦果然不负盛名。”王鹏手持双刀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翻入院中的黑衣人尽数丧命,大家紧张的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关月山怕表妹不敌,对才落在身旁的瑹瑀瑄说:“你怎么不去帮她?”
“她想要自己解决。”
林蝶衣一招游龙出水把王鹏击倒在脚下,“龙扬镖局的人已经全都知道你的身份,明天开始,你将面对无数仇敌,看你能躲的过几次。”王鹏看着自己眼前闪着寒光的剑尖咆哮道。
“我保证他们都活不过天明。”祭天剑又一次穿透了敌人的喉咙。
瑹瑀瑄第一个走下台阶,却俯身在王鹏的身上翻找。
林蝶衣擦干血迹还剑入鞘:“外祖父,余党我可自己解决,请您不要挂心,天亮前我一定回来,这里的事还请七殿下善后,这些人必然都已在衙门内挂了名,兴许能得个几十两赏银。”
“玉公子……”关月山见他仍是对着尸体,没有同行之意,着急的提醒。
“他身上没有解药,应该在书房或卧室内。”他起身嘱咐。
“你怎么不与她同去?”关月山看着表妹离开,心急如焚。
“如果连那些无名之辈都对付不了,她早就死了。”
关老将军让大家去休息,派了两个人守在后门,等着林蝶衣回来。
瑹瑀瑄没有进自己的院子,反而坐在了明月阁的廊下。
天初破晓,林蝶衣回来时看到他在自己院内并不吃惊。见他双目紧闭,将一个盒子轻轻放在他身边便进屋去了,沐浴完毕换回女装后再开门,却见他正在摆弄木盒里的瓶瓶罐罐。
“这是在他床头的暗格里找到的,我不知道哪个是,就都拿回来了。”
“可是受伤了?”瑹瑀瑄拉着她坐到自己旁边。
林蝶衣拉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我都已经包好了。”
“这是你认为的包好了?”伤口上照样是一团一团已经凝结成块儿的药粉。
“包的好看又能怎么样?不流血就好了。”
瑹瑀瑄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她拿来了药和白布,重新包扎,林蝶衣随他摆弄,只是伸出手揉着他的头发。
“小姐,老将军有请。”关老将军惦记外孙女,几乎一夜没合眼,知道她回来了就忙命人去请。
看着伤口被包扎好,林蝶衣站起身来。
“你就这样走了?”瑹瑀瑄坐着没动。
林蝶衣见他一头银发被自己弄得乱蓬蓬的,笑着扯开他的发带,用手指随便扒拉了两下,“可以了。”
丫鬟见到这一幕吓傻了,未出阁的女子竟和男子有如此暧昧的动作,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禀报老将军?等她回过神儿来时,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不只关老将军,家里的其他人都很担心。看见林蝶衣,七殿下跑了过去,却停在了离她不远处,犹豫着不敢上前。
“现在知道害怕我了?”林蝶衣故意板着脸问。
七殿下人小鬼大,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说:“顾硕把那些尸体都扔在了衙门口,说他们都是夜闯将军府的强盗,师爷对照着花名册,竟给了顾硕一百三十两银子。”
“一百三十两?”林蝶衣不满的说:“我险些丧命才得了几十两银子,真是亏大了。”
闲谈了几句,冷文卿强拉着关月莲回去补眠。关月荷因为杀人后的紧张感一直不觉得累,现在完全放松,便觉困意席卷而来,跑回房间倒头就睡。关月山虽也疲惫,但无奈马上还要去照顾生意,在吩咐下人补好房顶瓦片之后,强忍着困意去了铺子。七殿下却是精力最旺盛的一个,嘴上不停的拉着林蝶衣问东问西。
“老将军,县令大人求见。”
“外祖父,既然来了客,蝶儿先行告退。”
老将军点头道:“好生歇着吧。”
“本殿下也不适合露面,顾硕,你留在这里应付县令吧。”
第五十二章 解毒
林蝶衣回了后院找寻瑹瑀瑄,只见他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手拿一颗黑色的药丸思索,一头银发仍然披散着。(全本小说网,https://。)
“怎么不把头发束上?”
“你解开的,自然应由你把它束好。”
才不呢,这样岂不更好。
林蝶衣顺了顺他的头发,如同安抚不老实的小动物,坐到他的旁边问道:“你找着什么了?”瓶子被分成了两堆。
“这一边的是各类解药,那边的有的只是普通的迷香,有的却可令人肝肠寸断。”见林蝶衣把解药统统揽在身前,“那些你不需要吗?可杀人于无形,能让你省下不少力气。”
林蝶衣不屑的说:“宵小之辈才用这些暗地里害人的伎俩,乌鸦从来都是真刀真qiāng的。”
“黑风堂的解药便在我手里,可是你却不宜服用。”
“为什么?”
“这药用的是以毒攻毒之法,你体内的余毒不够压制解药的毒性,若是服下,解毒的同时还会再中毒。”
林蝶衣见他眉头紧锁,不在意的挥挥手说:“昨晚运功也不见有何不适,想必这毒已经无碍了,到是你,有没有找到什么疗伤圣药,把你的伤治好。”他身上的乌青仍在。
“已恢复了七七八八,不急于一时。”
“原来你们在这里,让本殿下好找。”
见到七殿下,瑹瑀瑄突然眼前一亮:“七殿下身上是否有救命的灵药?”
七殿下拿出一个小瓶:“你怎么知道本殿下有灵药?”
“你说过银发番王觐见过皇帝,而这药可是上贡的首选。”
“怎么讲?”林蝶衣好奇。
“银发番王是珞珈国的国主,此国盛产各类仙药灵草,都是别的地方寻不到的。”一边说着,一边从瓶里倒出一颗银色的小丸,捏了一半放在碗里加了少许清水化开,又用指甲从黑色的解药上挑下米粒般大小化与一处,对林蝶衣说:“把这碗放到熏香的炉子里,将冒出的烟吸入后运功让其遍行经络,等到燃尽,你体内的毒就全解了。”
“既是救命的灵药,干脆吃下去算了,何苦这样麻烦?”七殿下不解。
“临危之时此药可以续命,正常情况下若服了此药,只会让人心动过快、血脉上涌,用不了一时三刻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这药果然不能乱吃。”七殿下将药收好。
顾硕上前回话道:“县令已走,他此番前来是为了给关老将军压惊。他说近日城里不太平,早上有人报案称龙扬镖局内无一活口,他已加派了人手巡逻,会尽快抓住凶手。”
七殿下大笑说:“本殿下料定他一辈子也抓不住凶手。”随后便打了个大哈欠,“本殿下要去补眠,林姐姐也歇歇吧。”
虽说是一夜激战,但林蝶衣却不觉得累,对瑹瑀瑄说:“你休息吧,我出去转转。”
“我陪你。”
今天的大街分外热闹,听了行人议论才知道,洪福寺的主持天弘大师在闭关整整一年后即将于今日出关,各地的高僧信徒纷纷来此祝贺朝拜。商铺小贩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赚钱机会,这才使得沧州城比过年还要热闹。
林蝶衣兴致勃勃的左瞧右看,随着一阵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股股淡淡的却很刺激的气味。
“这边……”瑹瑀瑄也闻到了,拉着林蝶衣循着味道找了过去。
“你知道这种味道?”
“还记得你一路追到齐伦的人?”
“袁北?这味道与他有关?”
“他随身携带的鼻烟就是这个味道。”
“独家秘方……只需十个铜钱……快来看快来买呀……”一个路边小贩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看见瑹瑀瑄站到自己面前,热情的招呼着,“公子买一个吧,包你满意。”
瑹瑀瑄拿起一个闻了闻:“你卖的鼻烟,味道很是特别。”
“这可是小的家传的配方,保证只此一家。”
“这里面都有些什么?”
“公子这话就不对了,小的要是把配方告诉了你,那还叫什么独家?”
“你说的有理,是我问错了。我只是好奇,那些大铺子里的最便宜也要一百个铜钱,你怎么卖的这么便宜?你不会是往里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大铺子里的鼻烟用料名贵,小的是小本生意,那些什么冰片麝香檀木之类的材料,卖了小的全家也买不起,所以小的祖上就用了便宜的东西来代替。谁知竟是误打误撞,倒是有不少人喜欢。”
瑹瑀瑄指着鼻烟瓶上的特殊标记问:“这是什么意思?”
小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的姓樊,本是想把姓氏刻在上面,但是小的只上过几天学堂,而樊字又太过难写。小的曾向村里的教书先生请教,可他却是个贪财的,非要五十个铜板才肯告诉小的怎么写。小的不愿意出钱,便凭着记忆刻了这么个鬼画符似的在上面。”
“倒是很有特色,”瑹瑀瑄扔给他一块碎银子:“这些我都买了。”
“谢谢……谢谢公子……”小贩喜笑颜开的包了一个很大的纸包递过来。
“你为什么买了这么多?”林蝶衣见他只能双手才抱的住,不禁笑出声。
“既然卖家不肯说,只得自己分析成分了。我在山洞中发现的药渣表明图蒙大王受了重伤,而我猜测是有人破了他的操控之术,那洞中除了袁北全是图蒙大王的亲信,而袁北上唯一特别的就是这种鼻烟,自然要详细研究一番。”
“但你要怎么才能知道里面含有什么?”
“就是因为要慢慢尝试,所以才需大量购买。”
“这种事想一想就觉得好麻烦,我可做不来。快些回去吧,要是弄洒了就不好办了。”
第五十三章 求签
五月十五,洪福寺外人来车往。全本小说网,HTTPS://。.COm;听说天弘大师今日会亲自诵经祈福,不少官家富户的太太小姐都赶来上香,或为自己或为家人,求富求子求姻缘求前程。
关家人几乎全体出动,冷文卿带着关月莲,一是为了未出世的孩子求平安,二是为了父母求长寿康健。关月山带着两个侍妾,求长辈平安的同时亦要求子。关月荷被哥哥强拉着来求姻缘,林蝶衣因着杜老夫人的帖子不得不来,瑹瑀瑄自是不必提,七殿下饶有兴趣的带着顾硕跟来看热闹。
“见过杜老夫人。”
杜家的两个儿子儿媳陪着老太太,姨娘和杜晓晓都没见着。
两家人进了大殿,林蝶衣见她们一个个一脸虔诚的上香,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你怎么不去上香?”瑹瑀瑄悄声问。
“当初佛祖没有佑我,现在我已无需他的保佑,拜来何用?你为什么不去?”
“我是异邦之人,不信此教。”
杜家、冷家和关家各添了丰厚的香火钱,小和尚把他们领进后堂的贵客厢房休息。
“原来是杜老夫人,杜小姐怎么没来呀?”才跨进院子,迎头碰上了一位满头珠翠的夫人。
“晓晓身体不适,在家歇着呢。”杜老夫人强陪笑脸。
“也是该歇歇了,一女嫁二夫,她可真是没闲着呢。”说罢笑得花枝乱颤的离开了,屋里别的夫人小姐听了这话,都低头偷笑,杜老夫人铁青着脸找了间没人的屋子坐下。
“刚才那人是谁?”林蝶衣偷偷问关月山。
“那是李家的夫人,李家垄断了一种特殊颜色的原料,杜家的布庄完全依靠李家的供货,所以杜老夫人不敢得罪她,即使知道她是故意找碴,也只得忍气吞声。”
“又不是冤家对头,李家干嘛找杜家的麻烦?”
“李家想纳杜晓晓做妾,可是杜晓晓嫌弃李家的儿子长得丑,就是不肯。杜老爷心疼女儿,就把这门婚事给推了,因此就被李家记恨上了。李家把杜家布庄的货给断了,使得布庄不得已停业了许久,使了大笔的银钱去求李家,才总算又重新供货。但是李家似乎仍不解气,处处给杜家使绊子。这次有了一个这么好的羞辱杜家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李家怎么会知道杜晓晓的事儿?”
“杜晓晓想嫁入冷家为妾的事儿,早已不是秘密了。齐夫人与李夫人自**好,齐无柳肯定会把那天的事告诉他母亲。”
“行了,你俩别在那边嘀咕了,杜家的面子早就丢尽了,我这个老太婆也不会藏着掖着的。”杜老夫人向林蝶衣招了招手,“丫头,过来让老婆子好好看看你。”
林蝶衣老实的在杜老夫人身边坐定,被老夫人盯的不自在:“老夫人,您这是……?”
“老将军可能没告诉你,我的娘家曾经就在关府的旁边,小时候与关家小姐经常玩在一处。只是后来随父母搬到别处去了,等老身再嫁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她嫁到京城去了。路途遥远,只能偶有书信往来,本约好等她的女儿大些就回娘家小住,后来回信越来越少,最后甚至断了联系,就连关家也只是了解到她病重,不久后也与她联系不上,左盼右等却得到她病故而且她的女儿已自行离家的消息。”老夫人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