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归来:卿本为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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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落地罩中间的间隔地段打起来,一方面控制着架势不让打斗动静过大,一方面耗尽精力近身缠斗。
就在楚承望长刀横过洛靖阳面部的时候,她一口鲜血隔着面纱喷出来。楚承望收刀入鞘,那招式只使到一半,突然停手内力回冲不小,他硬生生扛住,接过突然无力的洛靖阳。
“斗来斗去,你还是我的。”楚承望说着,嘴角流下一丝鲜血,他面上神情纵然不好看,也比洛靖阳苍白脸色好得太多。
“骆成威是专门讨女子欢心的,且身份底细尚未查明。把你放他那儿,我不放心。”
“……御医研制出的毒如此厉害……你可以放心了……”即使身上无力,被他整个抱在怀里,洛靖阳也毫不示弱。
“改天让他研究研究如何去除伤疤。”挂彩没有影响这位妖孽的容貌,甚至平添了一抹血色的妖娆。
楚承望起身时感觉到怀中人伸出胳膊围上他的脖子,唇边笑容如花朵般绽放,“这么温馨的时刻,就别拿暗器了,破坏气氛。”
洛靖阳手中扣着的暗器无声滑落,连带她整个人一道脱力。因为被楚承望点了的缘故,她趴在他肩头沉沉睡去。
谨娘站在骆宅偏门外,看着夕阳一点一点下沉,没有人回来的迹象。她想起昨晚小姐挣扎了一夜,在天快亮的时候醒过来,第一句话说的是,“我必须回去。”
谨娘念头转了几转,心下已然明了,然而想起之前深宫种种,忧心道,“小姐,一定要回去吗?他会杀了你的。”
“最起码,不会是现在,”洛靖阳的气息还不很稳,因为说话略急而微微带喘,“卫常仁的案子他还没有查清楚,父亲的案子他们未必能从卫常仁身上牵出来,因为那件事关系到太多人的利益。眼下君逸山庄被楚承望挑事,和丞相府结下了梁子,要想出其不意而把他们一网打尽,只能分流势力。”
“小姐要带着人重新回到皇宫里吗?”
“对,就像从前一样,”洛靖阳似乎想到了什么,喘了几口,又道,“楚承望不会再公开我的身份,好不容易才让我名正言顺地死去,如今他赌不起。”
“可是他依然会利用小姐你”谨娘说不下去了,她心疼。
洛靖阳凄惶一笑,“我这样一个人,又能奢求什么真心……”她顿住,神色黯淡下来,“就算为了阿烟,我也得去。她一个人,扛不动。”
“小姐你也是一个人呀,”谨娘转身拭泪,想到什么,急忙说,“天医说要替你拔毒呢,我们等他先把你的身子搞好了”
“不能等!”蓦然提高的音调伴随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天医一定可以凭毒察觉出我的身份,可是为了能让那群人防不胜防,我只能走暗的。”
“……那小姐要如何向二少解释呢?”
“不用我解释,楚承望会安排好的。如果明日天黑之后我仍旧未回,你就到前厅与他说,我外出收账去了。”
“然后呢?”
“余下的,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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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开到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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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前排街道上传来夜市开业的声音,这种时候,青楼地段往往是最热闹的,名花楼里新捧起来的花魁长相好,又有一身好技艺,很快红了起来。
只是楼内少了琵琶声,在一段时日里让很多人不习惯。有市井之流说,二少承包了美人,小气得连琵琶都不让听了。
这样的言论在骆宅都被当成大风刮过去,而再过了一阵,调教出的新人出了,花琴娘这个名字,也被外界渐渐淡忘了。
郭琼玉端坐在梳妆台前,素着一张脸,画眉的黛石捏在手里,按在桌子上响起细碎裂响。她想起自己十多年抛头露面的卖笑生涯,记忆中在官宅里衣食无忧的童年生活已经存活在上辈子。她学了琵琶,又有天赋,在被老鸨调教一年后,作为童妓出来,放在船上卖艺不卖身。
琵琶让她成名,让她填饱了肚子,可只有郭琼玉自己知道,她有多厌恶手中那曾经赖以谋生的玩意儿。每一次坐在镜前涂抹的时候,每一次拨动琴弦的时候,她都很想抓起什么东西结束这狼狈不堪的一生。
后来她遇见了二少。
这个纨绔之名在外的浪子愿意替她赎身,并且告诉她,他也是要找卫常仁报仇的,那时她除了手中的琵琶,察觉还有这样一个男子可以给她依靠。是他让她活过来了。
所以她愿意为了他再入名花楼,愿意陪在卫常仁身边。本以为计划还要过几个月才能施行,没想到还有人想要卫常仁的命,她得以一诉家冤,完成任务提前退场。
这天地之大,她突然有些迷茫,卫常仁一倒,她却不知自己应该怎么活了。
二少没有放弃她,而是让她休息一阵。她自己也知道,经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捱到仇人倒了,她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数年间因心病所致的各种问题接踵而来,这一阵她几乎足不出户,只在后院湖畔散心,日常躺在卧榻上看两本书,或者就坐着发呆。
她用来发呆的时间最长,经常一坐就是一天。
在湖畔游走的时候,偶尔可以见到捧着账本的汀兰。这个看上去柔弱无比的白衣美人身上有股神奇的可以叫人安静下来的力量,她很愿意看见她。很多时候郭琼玉想过去找她说话,又怕她是个哑巴,而自己的思绪断断续续,张口也不知该说些个什么。
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儿,她迫切需要一个聆听者。数年积怨难平,她必须要有一个人能听她说说话。很奇怪,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人的脸,不是那张戴着银色面具救她出苦海的人,而是汀兰。
就在江默行走了之后的这天晚上,她没有提灯,就着庭院中放置的石灯走到了汀兰的院落。隔着院墙,那股含笑的芬芳几乎淡得闻不到了,她转到入口处,踏上台阶,屋内漆黑一片,借着石灯的光亮可以看见枝头几乎都是新冒出的嫩绿枝叶。
花已谢尽。
“二少,奉茶使卢隽瀚来访。”启叔的突然闯入打断了二少和阿阮之间的谈话。骆成威皱起眉头,“这个时候,他来作甚?”
卢隽瀚手里提着两大盒茶叶,自门口一路进来,轻车熟路仿佛自己家一样,见到迎出来的骆成威,他笑道,“我可不是白日来此的贵客,骆兄也需这么客气,亲自出来?”
骆成威亦不见白日时候宛若换了个人似的表现,轻巧接过卢隽瀚手中礼物,“卢兄也不是头一次来此了,怎么也学得这般客气?”
“我这可不是单为君逸山庄二少爷准备的了。”
骆成威见他神情,一把将他拉近了书房,启叔和阿阮留在门外,很有默契地关上了门窗。
“卢某此次来,是要恭喜骆兄的。”
“我哪儿来的喜?”骆成威满脸惊讶,同时心里念头迅速飞转。
自己要升职了?卫常仁的身体好了?上面那位有新的事情要交代了?还是,汀兰……
最后一个念头让他全身震了一震,自己还没有打算好怎么将汀兰送到楚承望身边,他自己寻来了?还是,这里头有别的什么事情,他不知道?
自从来了京城,卫常仁的事情发展迅速,出乎意料,然后自己又陷入一个新的谜里,答案还没找出来,身边却状况频出。一切仿佛都脱离了掌控,朝着一个更大,更未知的方向进行。
从君逸山庄出发时,他自信能把握命运,可是到了京城才发现,如果不依附一方,根本不能加入棋局,即便入了这局,也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推到了现在的位置,未来怎么走,如何才能完成心愿,将来形势如何,以往铺的线是否还有用,都是未知数。
想到这一切,骆成威就不自觉打颤。
那边厢卢隽瀚见骆成威魂不附体的样子,拿手在他面前用力一挥,“骆兄?骆兄!”
骆成威才从焦虑中清醒过来,“啊?”
卢隽瀚在他表情里怔愣了一下,“骆兄,你是不是混女人堆里混多了。”
“此话何意?”骆成威提高了音调,玳瑁扇在手心里敲啊敲。
卢隽瀚不理这些小动作,“你自己可能没发现,有时候你的某些举动,真的与女子很像。”
骆成威心中警铃大作,然而依旧面不改色,正经道,“卢兄,你这么说,分明欺负我发育不好。”
卢隽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哈哈,倒是我忽略了这一层。此前听闻骆兄幼时顽皮,身体又弱,不像男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两人在书房闲扯了这一阵,卢隽瀚一敲桌子,“都忘了和你说正事了,我这么晚来可是为了向你贺喜的。”
“卢兄与我扯了这半天才想起来,想必不是什么大事吧?”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卢隽瀚刻意卖了个关子,“你们府的副管家,就是铜钱节那时候你在街上捡到的女乞丐吧?”
“是……怎么,事情和她有关?”
“嘿嘿嘿嘿,你们府上在丞相拜访之后,又出大事了,恭喜恭喜。”
骆成威没了耐性,一扇子捅过去,“快说!”
卢隽瀚示意骆成威附耳过来,“你家汀兰姑娘在外收账时,入了皇上的眼。”
骆成威手中扇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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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满腔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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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御医殿里仅有当班的御医在内,这夜恰好又是梁春回大夫值夜。目送最后一位同僚出了大殿,他回身熄了烛火,就要往隔间休息。
上回他当班时,荆王殿下闯进来问了那些话,又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害他担心了好些天,如果自己被问罪革职了,一家人温饱是问题,性命更是问题。
那段时间同僚们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只有自己的徒弟私下劝说自己先上书告老还乡。梁春回简直愁白了头,长吁短叹回去写奏疏,提笔时想起自己为皇室服务这许多年,还参与了不少机密,若自己就这样递上辞呈,会不会还没出这朝阳城,就被人杀死后抛尸荒野?
想到这里,便连笔也扔了,大病一场。今日才复职,又是当班。
他老眼看着沉睡在阴暗中的宫阙,一瞬间错看成了重重堆叠的棺材,吓得他赶紧端了灯盏要回房休息。
岂料就在这时,一道声音阻止了他前进的脚步,那声音再熟悉不过,只要这声音的主人说一句话,他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梁春回颤颤巍巍回头,希冀凭此唤起皇帝一丝怜悯,连跪拜的动作都不甚利索,“老臣,参见皇上。”
“梁御医可是我琅华功臣,哪里能够老?”楚承望穿的是平民布衣,梁春回已习惯了。这个皇帝的性子若说起来,与外头活在风言风语里的二少颇有几分相似。
因此有时宫外众人聊起八卦,有不怕死的戏谑调侃道,普遍与凡人不在一个调子上的,要么是傻子,要么是天子。
眼下这个令人头疼的天子就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怀中还抱了个白衣女子。
自从前皇后苏氏去后,皇帝下令后宫不许穿白,眼前这是怎么回事?而且皇帝从来没抱过除前皇后外的任何后宫女子,现在这情景又是怎么一回事?
梁春回越发觉得,或许自己真的老了。
都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梁御医还是先起来吧,怎么,先前被子宇吓着了?”
梁春回两眼一闭,皇上果然还是知道的。
“子宇那性子,总适应不来京城,偶尔发发疯也是正常的,梁御医可是这宫中老臣了,该比大多数人都知道分寸。”
梁春回一抹额上的汗,起身回话道,“天子威严,臣一时忘了动作。”
“朕一向敬重老臣,可别叫哪起嘴碎的传出去说朕苛待人了,”楚承望笑眯眯地往椅子上一坐,“看看她的身体有无大碍。”
梁春回好半天才把自己的三魂七魄捡回来,赶紧去开箱子取工具。这脉一诊,他心中大骇,皇上这是要借这名女子来杀了自己了么?
楚承望的眼只停留在女子身上,却明白梁春回的想法,“你但说无妨。”
“此毒……乃是枯春。”梁春回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枯春,是他奉皇帝旨意研制出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呈水样状,每日在饭菜中滴上一两滴,会削弱人的武功,并令形体愈来愈瘦,身子愈来愈差,最终瘦成皮包骨而死。
那时上头催得紧,他来不及想名字就将毒药秘密献给了朝廷。楚承望听完他的介绍,神色极是满意,又开口问道,“它还没有名字?”
“时间紧凑,尚未命名。”
楚承望点点头,“听这毒性,最后人是枯竭而死,不如,就叫它枯春吧。”
梁春回面色一紧,说不上来哪里不好,只听耳边幽幽传来一句,“朕倒忘了,梁御医名字里也有个春字。”
他悚然一惊。
龙椅上的人轻飘飘地笑了,“梁御医如此人才,可不能也枯竭而死啊,不论是医术,还是……良心。”
梁春回双膝跪地行了大礼,“臣定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帝多疑,是朝中人人都知道的。尽管这个皇帝年轻有为,即使行为出格了点,背后议论之声多了点,依旧让臣子们畏惧有加,若问哪个能与皇帝亲近一些的,没有。
楚承望破了琅华的惯例,他没有着重经营自己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