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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风华归来:卿本为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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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烟问她,“姐姐,你总是在这儿看着,看什么呢?”

    他留神驻足,听见那个女人说,“阿烟,你见过边关的景致么?边关的太阳,边关的月亮。”

    “边关的月亮,与此处有何不同呢?”楚承望让自己努力回想御驾亲征时见过的景致,除了冰天雪地,一片白茫茫之外,哪有不同?

    “确实是,不同的。”

    他好半天才确认这个声音是谁,“阳儿?”

    鸣凤楼的那一端,青宁宫的宫门前,那一抹纤弱身影正穿过梨花林,摇摇地向自己走过来。

    楚承望紧走两步扶稳她身躯,随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里比比温度,而后才想起她的手一向都是很冷的。

    他咳嗽两声,那双勾人的凤眸难得地不对着人而是对着红灯笼,洛靖阳看着他的举动,心下了然,自己说了一句,“没有琴师了。”

    说完,气定神闲将皇帝丢开在一旁,自己往鸣凤台中央走去。

    身后男人咬牙隐忍的声音比平时好听,“洛靖阳你故意的。”

    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后,仿佛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她想起某些经历,脚步有一瞬的迟滞,而后才若无其事地继续她的路。

    她站的位置,是三年前国宴上献舞的位置。

    “你要做什么?”这个女人,轻易就将他的软肋牢牢掌握住了。也是三年前,他默许了卫常仁提议将皇后送去忽泽和亲的奏疏。

    他应当是要愧疚的,看着她起舞。

    三年后的人还是这个人,过于瘦弱的身材,触目惊心的伤疤,无一不在提醒他曾经犯下的罪。

    她的舞姿也还是很美,甚至因为身体的原因更加轻盈,没有了那个因琴音相识的妹妹的伴奏,她仍然记下了节拍。

    “你是……为了给朕看,还是,为了悼念萧景烟?”他艰难开口。

    “看来你没告诉你弟弟。”

    “告诉他什么?”

    “当年,是阿烟代我去和亲的,”洛靖阳的舞停留在最后一个动作上,姿势优美仿佛一朵盛放到极致的山茶,随时有整朵凋零的危险,“当年遭遇沙尘暴和劫亲,最后死在了悬崖下的人,是你弟弟的王妃。你冷眼看你弟弟找了一年,无功而返”

    “够了!”楚承望的手眼看着就要掐到她脖子,却在碰到伤疤的那一刻退了回去。

    洛靖阳看着他,看着这个九五之尊将身子背转过去,他不敢面对这些,尽管他才是那个生杀予夺之人。她于是转到他面前。

    “你笑什么?”

    洛靖阳的目光一如头顶高悬的明月,轻易照亮他内心最不愿承认的地方,“你不懂爱,也不会爱。”

    “放肆!”他一把抓过那纤弱的身影,即使他再怎么伤害她,那双眸子也依旧泛着清冷倔强的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他是一个不配得到爱的人。

    可是他也真的很想体会一下,人们所说的,“很温暖”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为什么他从来都只觉得人世间只有冷这一种感觉?

    父皇母妃是冷的,手足兄弟是冷的,周遭一切都是冷的。他只能拼命从别的地方抓点什么到自己这边来,他必须要抓住一点什么,哪怕被抓住的人不愿意,哪怕双方都要因此一直痛苦下去。他不愿放手,不能放手。一旦放了,他会觉得空。

    “朕不会放你走的,洛靖阳,你死了这条心吧,”混乱过后,他依然笑得出来,这就是他的本事,即使内里碎得再彻底,他也能让自己看起来完好无损,“你在为你父亲报仇的时候,就没有伤害过人?”

    洛靖阳刹那间苍白下去的脸色叫他瞧在眼里,全身妖气终于得以翻涌泛滥,那双凤眸里的神采一点一点回来,“其实我们都一样,没有谁无辜。”

    他的唇的温度比她高出太多,在她的唇上脸上辗转摩挲渐次深入,像甩不掉的幽灵,“你伤害了谁呢?比如,一直叫你姐姐的萧景烟?”

    嘴里尝到咸味,脸上皮肤触到湿意,楚承望叹息一声,这个女人,还是比他弱太多了。

    西南苍州的夜晚比白天冷得多,有时会有雨落下来。

    二少坐着的马车上挂着一对明角灯,车夫在夜幕里减缓了速度。琼玉的眼一直望着帘外,这里的一山一水,都是刻进她骨头里的难忘记忆。

    另一旁阿阮双臂抱胸,歪着头睡着了。

    骆成威将自己的脸埋进衣襟里,问自己,如果这个躯体本身的主人没有在她十五岁那年死去,那她的人生轨迹,会不会不一样?

    听丐帮里的老乞丐说,当年就是在西南苍州的城郊,一个跑光了人的小村庄里,乞丐们翻找食物时,捡到了襁褓里的萧景烟。

    当时的她躺在一个女子的身体上方,女人已经死去多时了,而萧景烟的哭声也很微弱。乞丐之中有一位老者动了恻隐之心,抱起她,朝那女子鞠了三个躬,就带着萧景烟走了。

    包着她的襁褓里还塞了一块破布条,上面用血写了一个字,可能是因为临死前才写就的,没有什么力气,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字,倒像是符文的样子了。

    于是乞丐们也不纠结这个了,在丐帮虽然比街头上的乞丐好一点,实际上没有一定身份地位,生活一样艰辛。

    他们把这个破布条绑在了女婴的手腕上,直到她长大,直到她冻死在隆冬,直到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这个陌生的王朝。

    自己的名字叫萧雨,但丐帮上下都管她叫破布条儿。

    如果这个身躯装着的灵魂,不是她萧雨,而是原本的萧景烟,她应该能比自己适应得更好吧?她毕竟在这个王朝生活了十五年,受过的白眼冷遇,应该比萧雨多得多。

    乞丐们说她以前挺机灵的。可惜一个将军小姐,到底没能挺过宿命,让她李代桃僵了。

    如果换做是她,不至于被说成不懂礼数,不至于被说成没大没小,不至于被说成下贱骨头。也不至于,连带着让老父萧世程还在为出嫁的女儿担忧。

    想到这儿,骆成威本是捏着扇骨的手微微地抖,一只纤纤素手就在此时伸过来。

    郭琼玉的眉眼生得媚,每逢笑起来,不管她是什么意思,有着怎样的意味,都会给人一种着艳的感觉,叫男人看了,很容易就把持不住。

    可是骆成威看懂了,她笑容里此刻绽放的是暖,虽然与姐姐的清冷完全不同,但表达了同一种意思。

    她是真心希望他好。

    “不要急,真相终会水落石出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八章西南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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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荆北州是大气阔朗,临仙州是精致婉约,西南苍州这一块就是明显的异域风情。马车从苍州边境往里驶入,一幅层次分明的水墨画卷渐次展开在眼前。

    荆北州的绿意是夹杂在鳞次栉比的房屋间的,装点在亭台楼阁中的,被浓烈的富贵恢弘切割成一小片一小片,宛若在上好的籽料上再作精细加工。

    但苍州不愧是叫苍州,这里的绿是大片大片的,仿佛有人直接用墨泼上了似的,充满着自然的野性和原始。弯曲的河道两岸皆是茫茫绿意,山头有雾飘荡,植株各式各样,较荆北州那一带的更加高大密集,小舟在河水上荡着,船桨划进清澈见底的水中,吓走本是悠闲自在的鱼儿。骆成威看着那小舟载满鲜花,悠闲向上而去,正自出神,忽听岸边有耕种的农民手里端了竹匾,里头装了桑叶,一边侍弄着一边向船夫打招呼,“嘿!这么早就去拜呀!”

    “是啊,拜了再回来开工做生意啦!”

    骆成威早就听说西南苍州一带风情迥异,具体如何却不得而知。他于是问正在一旁掰着手指头,口中低声说些什么的郭琼玉,“他是要去拜什么?”

    郭琼玉没有把手指头放下,而是继续数着,终于当食指点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上时,她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太久没算这个了,我都快忘了。”

    “你在算什么?”阿阮将头从帘子外缩回来,“二少,这里山水景致比荆北州不知好了多少,看着好舒服。”

    郭琼玉点头,感慨道,“荆北州的春天,其实根本不能叫春天。庭院里栽种的花草,如何比得过这里大山大河的滋养。书上那些词儿说的什么万紫千红,春深似海,我觉得,只有苍州才配得上。”

    她说着,再往帘子外看去,那小舟已去得远了,“我们这里,是很敬重神明的。不光是有事儿了才来拜,也不是琅华其他地方那样到了节日,再去庙里添柱香。苍州的人从一出生,就和神明挂上了关系。”

    苍州自古以来就因高山众多,道路崎岖而少有外人来此谋生,在会选择在这里定居的都是躲避战乱的难民。虽然此处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胜在土地肥沃,气候湿润,在此耕种田地很容易自给自足,难民们便留在此处繁衍生息起来,他们的后人又逐渐与当地土著融合在一处,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苍州文化。

    当年生活在苍州的土著就是如今的苍州异族,经过历史的洗礼,当年的大族如今已经演变为各个小部落,在苍州一带分散居住。每一任苍州刺史上任时,都要分别和这些部落里的领头人各部落族长拜把子结为兄弟,这样他才能被异族所认可。

    难民们当年逃难到这里后,也把他们祖先的信仰一并带了过来。而苍州本地也有土生土长的宗教,二者经过相当长时间的磨合,形成了现在的苍州教。

    苍州教供奉的神明是地母元君。每逢苍州的重大节日,人们必须前往祭台祭拜。苍州这里的节日也与琅华其他地方不同,它有着自己的历法,并按照这历法来算节日。

    而地母元君的生辰,是苍州地区一年之中最为重大的节日。每逢这一日,人们都会在家里挂起红布,在供桌上摆放瓜果酒水,燃三炷香插在香炉内,这些是敬给供奉在家里的神明的。另外还要再收拾东西上山祭拜。

    除开节日外,还有其他一些事情也必须到祭台请示祭拜神明,如添丁,嫁娶,开市,入宅,安葬等等,几乎每做一件事,每行一步路,都与神明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在苍州出生的人,都会由其父母代写了生辰八字,在祭台上给神明看过后,挂在祭台下种植的树上,与神明同受天地恩泽。此举意在为孩子祈求一生之福气。所以每座祭台的位置都非常好辨认,但凡山头中有一圈醒目的红色的地方,就是祭台无疑了。

    每月的二十六,也是去到祭台祭拜的日子,人们向神明诉说这一月所发生的事情,祈求下一月能有好运来到。

    另外平常时节如果路遇祭台或神像,苍州人哪怕再忙,都会恭恭敬敬上前礼拜。

    “若要在这里生活,不学会算历法和拜神,是不行的,”琼玉说,“哪怕是十恶不赦,德行有失的人,在地母元君面前,也会变得无比虔诚。我方才那样,就是在算历法呢,正巧这一日就是二十六。”

    骆成威和阿阮静静听着,不知不觉,马车驶过了前头的弯,就在大路的边上,还有一条小路直通进大山里,小路两旁停满了车马,几柱两人合抱才能围住的大香烧得正旺,底下妇人拉着孩童,前头男人提了拜神用的各类东西,从大香中间夹着的山路慢慢往上攀爬。

    神明居住的地方是半山腰的祭台,这一条小径是上去的路,从马车里看去,山路基本已经见不着原本的路面了,只看得到那花花绿绿的人影子不时挪动。

    那是因为前来拜神的人太多,摩肩擦踵,人头攒动的缘故。

    骆成威手中玳瑁扇转了两转,向郭琼玉道,“不如我们也上去看看吧。”说话时他嘴边一抹笑含义不明。

    阿阮有片刻犹豫,“从昨夜起就有些不对劲”

    “若要在祭拜神明的日子里还动手,只能说明这群人,眼里没有神。”骆成威说着,掀开帘子叫外头的车夫,“靠边停,我们也上去祭拜祭拜神明。”

    阿阮嗤笑一声,“别人我不敢说,你眼里是最没有这规矩的,从以前就是如此,在寺庙里也丝毫不收敛性子。”

    骆成威回她,“手上拿着香,嘴里念着佛,心里嗜着血,拜有何用?那些规矩做全了的人,指不定坏事也干尽了。”

    郭琼玉最后一个从马车上下来,扶正了发簪,闻言笑道,“二少这话说得未免太狠了些。”

    骆成威往前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烦请苍州人走前头带带路,教教我们规矩。”

    郭琼玉抿嘴一笑,也不谦让,走过骆成威身边时拿手中香扇轻敲他的胸膛,“阿阮姑娘果真没说错,你呀。”骆成威配合一笑,将郭琼玉往自己身侧一揽,挡开周遭男人望向郭琼玉的视线。

    美人这一举动没让骆成威心动,倒让那些臭男人看得心里直痒痒。这里的人也不似荆北州,明明想要又要百般掩饰。这里的男人一旦想了就是想了,不管不顾。

    骆成威的玳瑁扇一一敲开围攻上来的男人手臂,他的身板夹在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间,确实不够看。但只这轻轻一敲,受力之人如遭千钧重压一般,脸色苍白让开了道路。

    来人不好惹,这实力,也配拥有这样的美人。

    郭琼玉的手挽上二少的胳膊,柔若无骨的身姿款款摇摆着上了台阶,在他们身后,一个杏衣女子垂着首提着包,俨然是一个丫鬟的样子。

    一幅富贵风流公子哥出游的图画就这么展现出来了。

    身后跟踪之人很快跟上,混杂在人群里辨不出踪迹。

    遥远的荆北州部,江默行将曹岚魁接进了丞相府中。

    街道上围观的百姓缓缓散去,方才曹岚魁一声高呼“学生拜见老师”,可谓吸引了不少目光。他手中拜帖还是崭新通红的,由丞相府中下人恭敬接过,进去递给主人,约莫半刻钟过后,丞相府正门徐徐打开,管家出来接人了。

    曹岚魁跟着管家绕过影壁,就见自己的老师站在庭院树下,跟他的宝贝女儿说话。

    曹岚魁远远鞠躬,不敢靠前,江丞相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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