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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部分

锦绣萌妃-第323部分

小说: 锦绣萌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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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她又轻飘飘叹了口气,学着那说书人的模样,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江湖再聚。”

    她正要离开,君天澜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满脸都是狠戾:“这么急着将孤推到薛宝璋身边,你迫不及待要去爬君舒影的床了?!”

    他明知她不是那种人,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脾气,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沈妙言惊骇地望了他片刻,胸腔中掀起巨怒,一巴掌扇到男人脸上。

    君天澜被打得头偏向一边,双眼发红地转向她:“可是孤说中你的心思,你恼羞成怒?”

    “君天澜,你就是个王八蛋!”小姑娘怄得几欲吐血,最后脾气上来,喘着粗气道,“我还就是要去爬君舒影的床了!他比你好看,比你有权有势,比你更懂女人心!君天澜,我真是讨厌你!”

    一番话吼出来,小姑娘没觉得气顺,反而越发喘得厉害。

    君天澜心中剧痛,直接将她扔到地上,站起身,面色阴沉可怖:“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当真希望我娶薛宝璋?!”

    沈妙言被摔得屁股疼,后脑勺重重撞到坚硬的桌腿,抬手抹去,竟抹了一手的血!

    她觉得自己被欺负得厉害,因此眼泪掉得更欢,不管不顾地嚷嚷出声:“我管你娶谁!你娶她更好,你和她我都讨厌,你娶她吧,娶她吧!”

    她发泄般嚷了一通,哭着跑出去。

    君天澜一拳砸到桌子上,鲜血从指缝间蜿蜒而出,顺着桌子缝隙滴落在地。

    他独自站在昏暗而破旧的房间中,瞳眸中暗潮涌动,那是一重盖过一重的黑暗。

    他背负着母后、顾家、韩家等家族的使命,钦原、棠之他们自幼跟随他颠沛流离,用命护他周全,他是感激不错,但这些家族却从未问过他,这条路,他是否喜欢……

    他背负着天下苍生,自幼被教导帝王该以苍生为重,可他进宗人府,天下苍生可曾为他求过半句情?

    他爹,恨不得他去死,以便为他喜欢的儿子腾出位置。

    他弟,恨不得他去死,以便顺理成章地霸占他的女人。

    而他的女人……

    跟了他四年却不肯信他,还义正言辞地叫他娶别人。

    心中的负面情绪宛如野草藤蔓般疯狂生长,将他的心勒得严严实实,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最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苦地抱起头。

    他以为他会哭,可最终他只是耸动肩膀,发出骇人的阵阵狂笑。

    发冠不知何时掉落在地,满头青丝无风自舞,昔日精致冷峻的面庞在此刻狰狞而疯狂,像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他的手指像是利爪般深深抠挖进泥土,再抬起头时,那双眼平静漆黑,只瞳眸四周隐隐现出一圈赤红。

    那样的眸子,倒映不出任何景象。

    不成佛,便成魔。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13章 锁住她的囚牢(1)

    (全本小说网,。)

    宗人府又大又荒僻,沈妙言哭着在其中乱窜,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发现自己竟然迷了路。

    她疲惫地倚着柱子,抬袖擦去泪花,继而转身趴在扶栏上,低头凝望长满碧绿浮草的水面。

    女孩儿对待喜欢的人,总是会变得心软,总是会不停地给对方找借口开脱,她也不例外。

    她伸手去扯那水草的叶子,平静下来的思绪开始飘飞。

    四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被关在这里,一定过得非常压抑。

    有什么事情,她该跟他好好商量的,而不是互相发脾气。

    她揪了片枯草叶,揉了片刻,将那枯草叶丢进水面,从袖袋里掏出绣帕,认认真真将小脸擦拭干净,打算去找君天澜把话说清楚。

    她费了大劲儿才找到那处荒院,懵懵懂懂地拾阶而上,还未跨进门槛,就听见旁边寝屋中传来婉转的声音:“……人活着总得向前看,何必与自己过不去。无论你如何逃避,我终会是你的太子妃。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是薛宝璋的声音。

    小姑娘面色一滞,悄悄走到窗边,就着帘子的一角缝隙,看见君天澜坐在软榻上,薛宝璋与他隔着矮几,正用纱布帮他包扎手上的伤口。

    难以言喻的酸意涌上心头,沈妙言紧紧攥住拳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个相府大小姐薛宝璋,好会见缝插针!

    她正想冲进去,不知想到什么,巴巴儿地望向君天澜,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线条冷峻的侧脸。

    她以为他会如刚刚反驳她那般反驳薛宝璋,驳斥与她的婚事,可是并没有。

    他声音冷漠,却清晰:“咱们何时完婚?”

    万籁俱寂。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灰暗,亘古的寂静中,沈妙言听见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一瓣一瓣,撕心裂肺。

    薛宝璋笑声清脆,宛如环佩叮当:“父亲今日一早就带着十几位老臣入宫觐见,威逼皇上将你放出去。若说觉清大师那封信是打开宗人府大门的钥匙,我父亲他们这趟请命,就是将这小小院落打碎的巨锤。再加上我师父不日归来,殿下重归太子府,乃名正言顺。未免夜长梦多,十日之内,咱们便需完婚。”

    “呵……”

    男人笑声低沉,不知盘算着什么,连声音都染上邪魅:“他将孤送进宗人府,待孤出去,也得还他一份大礼,才算对得起他这些天的‘照顾’。”

    “殿下说的是。凡是殿下想做的,只要臣女帮得上忙,定然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薛宝璋将纱布、药水等物收好,两人保持端坐着的姿势,男的俊美邪魅,女的美目流盼,身上的衣物俱都绣着朱红色的曼珠沙华,像是世上最般配的一对。

    沈妙言静静瞧着,咬住唇瓣,看见君天澜偏头盯向薛宝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若孤,要害皇帝身败名裂呢?”

    她看见薛宝璋扬起残酷却依旧美艳的微笑:“殿下需要刀,臣女就递刀。殿下需要毒药,臣女就递毒药。碧落黄泉,臣女奉陪到底。”

    她看见君天澜俯首,缓慢凑近薛宝璋的脸……

    她再也无法看下去,一张小脸白如金纸,踉踉跄跄地奔了出去。

    君天澜的唇隔空掠过薛宝璋的面颊,停在她的耳畔,瞳眸四周隐隐散发出骇人的红芒:“薛宝璋,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

    三日后,茶楼。

    沈妙言独自坐在大堂角落,听见四周有书生议论:“听说没有,太子被无罪释放了!原来下毒谋害皇上的人并不是太子殿下,而是皇上送到太子府上的一个太监,好像是叫刘喜!”

    “是啊,听说他早就对皇上怀恨在心,因此利用太子,下毒弑君,还离间皇上和太子的父子之情,其心可诛!”

    “我还听说啊,太子能洗脱冤屈,多亏薛相爷出手相助!他率领群臣跪在乾元宫外一整天,请求皇上重新彻查此案!还有那位万人敬仰的燕虚大师,更是亲自出山相助太子,为太子说话,这才能在短短时间内洗脱罪名。”

    “那太子欠相府的人情可就大了!”

    “什么人情,太子已经要迎娶薛府大小姐了!一家人,欠什么人情啊!听说啊,太子回到太子府后,重新置办了聘礼送去薛府,你是没瞧见当时的盛景,那送聘礼的队伍呀从街头一路延伸到街尾,别提有多隆重了!”

    “薛小姐花容月貌、才华无双,当得起太子妃!”

    “是呢!”

    他们兀自议论,谁也没注意到角落坐着的小姑娘悄悄红了眼圈。

    她趴在桌上摆弄着茶碗,细数那哥窑白瓷茶碗上的冰裂纹,泪水悄然模糊了眼睫,叫她怎么也数不清裂纹到底有多少。

    正难受间,忽然有侍卫闯进大堂。

    原本喧嚣的茶楼瞬间安静下来,侍卫们让开路,身着劲装的夜凛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冷厉的目光落在沈妙言身上:“把她带走。”

    沈妙言一惊,那些人已经过来抓她。

    “你们要做什么?!”

    小姑娘不停挣扎,夜凛并不对她解释,只朝四周的人微一抱拳:“诸位,太子府当初被封,所有人都被抓去天牢。而这个女人罔顾卖身契,潜逃在外,至今不肯归府,乃是太子府的罪人,太子赏罚分明,因此叫在下前来抓她回府问罪。打搅到诸位雅兴,今日诸位的所有茶钱,都算在太子府头上。”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还成功收买了人心。

    在座之人皆都欢喜不已,纷纷称赞太子治府有方。

    沈妙言的心早凉透了,挣扎得厉害,不提防夜凛一掌敲到她侧颈,将她敲晕了去。

    等她醒来时,发现她已经被关进太子府的地牢。

    这地牢就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制,半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黑漆漆的沉重铁门。

    小小的地牢,不过比关野兽的笼子稍大些,里面只有两件东西:一张简单的铁架床,和墙壁上挂着的一盏灯。

    没有镜子,没有椅子,没有桌子,没有人。

    安静得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14章 锁住她的囚牢(2)

    (全本小说网,。)

    沈妙言呆呆坐了会儿,走下床想去推那铁门,刚走上两步,就被绊倒在地。

    她回过头,一道粗粗的铁链锁在她的脚踝上,另一端连接着铁床,任她怎么拉拽,也拽不开。

    她这才恐惧起来,坐在地上,哀哀地哭起来,“四哥,四哥!你在哪里!四哥,我害怕……”

    可这地牢是全封闭的,谁又能听见她凄厉的哭喊呢。

    东流院书房。

    君天澜身着明黄色太子服制,正临窗摹字。

    他面容冷漠更甚从前,听着身后夜凉的禀报,淡淡道:“七日后本宫大婚,在那日,将这消息散播出去。就说……当今圣上不仁,残害手足。再慢慢地,把证据和证人放出去。”

    夜凉领命,立即去办了。

    李斯年静立在侧,轻声道:“殿下,您莫不是以为这般就能扳倒皇上?”

    男人唇角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孤从未想过扳倒他。”

    五王之乱是那人的禁忌,他不准人提,他就偏偏让人提。

    他要他牢牢记住,当年,他是如何踩着其他手足,血腥地登上皇位的。

    当年五王各有封地,如贤王等,深受封地人民的爱戴。

    若那些封地的人得知贤王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他谋杀,会如何?

    光是压下民愤,恐怕就要花费那人不少精力。

    那位闲得没事儿处处给他设陷,他不介意好好回敬一下。

    李斯年总觉得主子这趟出宗人府,身上有些变化,似乎比从前……

    少了很多人味儿?

    他踌躇片刻,正要说话,夜凛大步进来,拱手道:“主子,沈姑娘——”

    话未说完,君天澜抬手打断他的话,手腕运转,宣纸上瘦金体的行草锋芒毕露:“想说什么?”

    李斯年愣了愣,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拱手道:“殿下果真要与宫中那位彻底撕开脸面吗?老夫以为,如今还不到时候……”

    君天澜收笔落款:“先生老了,以致行事犹豫不决。”

    这话不中听。

    李斯年面色有些难看,什么都没说,拱了拱手,拂袖离开书房。

    书房里沉寂片刻,夜凛也不知自家主子要不要听关于沈妙言的消息,呆站半晌,直到君天澜净完手,凌厉的目光扫向他,他才连忙低头道:“沈姑娘已经被带入府,关进了主子为她特制的地牢里。”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走到书桌后坐下,随手翻看一本奏章,姿态极为尊贵优雅:“她可喜欢她的新房间?”

    夜凛忍不住腹诽,任谁被锁进去,都不会喜欢的好吗?!

    然而面对君天澜,他不敢说实话,只委婉道:“主子赏的,沈姑娘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男人翻看着公文,斜挑的丹凤眼越发衬得他邪魅狷狂,唇角的笑容薄凉了几分,像是讽刺。

    夜凛行过礼,退了出去。

    夏日的烈阳被流云纱过滤,洒进书房时已成了比月光还要柔婉的光晕。

    书房布置典雅端庄,身着绣团龙纹明黄锦袍的男人端坐在书案后,犀簪束发,面容淡漠而英俊,在午后的慢时光里,淡然地处理完半尺厚的公文。

    合上最后一本折子,他将书桌一角的青铜镂花犀牛香炉掀开,用精致的小钳子钳了一丸大象藏香丢进去。

    此香乃是与龙相斗而生,绽如逆光,味如甘露。

    他盯着香炉里那道渐渐湮灭的白光,合上盖儿,慵懒地靠坐到椅背上闭目养神。

    清风拂过他弧度完美的俊脸,明明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那眉宇间却已然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与冷漠。

    那是看透了世态炎凉、人心冷暖后,才呈现出的姿态。

    入夜之后。

    君天澜独自一人在花厅用晚膳,刚用了一半,拂衣匆匆过来,胆怯地望了他一眼,轻声道:“主子,小姐两顿都没吃东西了……哑女送进去的食物,都是原封不动的端出来……这样下去,怕是要熬坏身子。”

    君天澜淡漠地夹了个白灼虾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拂衣强按下不安的心跳,朝他跪下去,求他道:“小姐细皮嫩肉,自幼被您娇养着长大。那地牢阴暗潮湿,哪里是小姐待的地方。主子,您放她出来吧!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眼泪扑簌簌掉落,她看着沈妙言长大,不止是奉她为主,私心里更是将她当做了亲妹妹,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

    “不吃饭,那便不用再送饭进去。”男人声音低冷,冷漠地饮尽杯中酒。

    拂衣震惊地张大眼睛,君天澜起身,大步离席。

    他前脚刚进书房,顾明后脚跟进来,禀道:“主子,薛少卿求见。”

    君天澜脚步顿住,想起什么,淡淡道:“让他等。你派人去趟地牢,将她的头发剪一束过来。”

    “头发?”顾明不解。

    君天澜侧头,冷冷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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