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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部分

锦绣萌妃-第646部分

小说: 锦绣萌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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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陶眼泪流得更凶,紧紧捂着肚子,身子如煮熟的虾般,蜷缩弯曲。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她呜呜咽咽,红着眼圈,艰难抬头望向顾钦原,声音发抖:“钦原哥哥,呜,我肚子疼……肚子疼……”

    顾钦原蹙眉,不大确定,这是不是她装出来的。

    正犹豫间,却看见,那素白罗裙上,有鲜血逐渐晕开。

    他一愣,还未回过神,谢陶双眼一闭,无力地晕倒在地。

    她身下的鲜血越流越多,看起来触目惊心。

    顾钦原猛地站起身,摔了茶盏奔过去,手忙脚乱把她扶起,望着她身下,那晕染开大片的殷红污血,指尖发颤。

    他把她打横抱起,疾步往初心院而去。

    那冷峻的面庞上,头一次出现了难以掩饰的焦虑。

    他边疾走,边厉声大喝:“还不去宫里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小厮急忙应是,飞快去牵马请御厨了。

    初心院内室,三个暖炉,烧得满室温暖如春。

    然而聚集在这里的几名太医,却个个满头冷汗。

    隔着一道淡粉绸布帘,顾钦原坐立难安,指关节不停叩击着桌面。

    他坐了半晌,终于忍耐不住,闯进那布帘里。

    只见床榻上的姑娘,面如金纸,纤细小手搁在被褥外,腕上还搭着一块捉脉的帕子。

    他坐到榻边,握住她冰凉的手,满脸戾气地转向那群太医:“到底怎么样了?!”

    几名太医束手无策,为首的院判战战兢兢站出来,拱手道:“相爷息怒,夫人原已有一个多月的喜脉,只是夫人刚刚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又受了饥寒,这才导致胎儿不保。夫人身上有旧伤,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实在虚弱得紧,怕是长久以来都不曾好好修养过……”

    他后面说了什么,顾钦原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眼神放空,胎儿不保?身体虚弱?

    放在膝上的手,逐渐收紧。

    官服被攥得皱起,他也仿佛浑然不觉。

    五脏六腑宛如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捏住搅弄,他长久地陷入窒息压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而另一边,对面昭华院中,芳儿震惊地把谢陶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昭那张美丽的面庞,有瞬间凝滞,“那小贱人怀孕了?!”

    “夫人放心,已经流产了,威胁不到您的!”

    谢昭却仍旧皱着眉头,不悦地揉皱了香帕,“顾钦原从前都是叫她喝避孕药的,她竟然也能怀上孩子,可见顾钦原最近这段时日,待她比从前好……哼,你去初心院告诉顾钦原,就说我醒了,想他了。”

    芳儿应了声好,立即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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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1章 顾钦原隐隐生出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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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1章 顾钦原隐隐生出泪意

    芳儿来到初心院,守门的丫鬟看见是她,连通传都不曾,直接把她放了进去。

    她进了内室,笑吟吟行了个礼,“相爷,夫人醒了,说想您了!”

    顾钦原余光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心头莫名火起。

    他起身,忽然一个窝心脚把她踹了出去!

    芳儿惊呼一声,撞到实木圆桌上,痛得捂住胸口,惊恐地望向顾钦原。

    “滚!”顾钦原红着眼睛,冷喝出声。

    芳儿急忙爬起来,不敢多留,飞快奔走了。

    几名太医面面相觑,正要再安慰他一下,顾钦原发怒,一气把桌上的茶具全都抚落在地,“没有的东西,都给我滚出去!”

    太医惊惧,哪里还敢说话,纷纷行过退礼撤了。

    顾钦原双手撑在桌面,眼睛里遍布红血丝,表情凶狠得可怕。

    他偏头望向榻上昏迷不醒的姑娘,心口疼得窒息。

    总觉得,总觉得,他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是他们的孩子吗?

    或者,是她的心?

    正在这时,白清觉背着药箱进来了。

    几年岁月沉淀,他看起来温文尔雅,浑身透着济世救人的慈悲。

    而倚梅馆的招牌,这几年也越做越大,大周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昔日的毒圣,金盆洗手,倒成了世人口耳相传的活菩萨。

    他望了眼地面凌乱的瓷片,缓慢跨过去,把药箱放到桌上,坐到绣墩上,边给谢陶诊脉,边道:“你发这样大的火气,也于事无补。不如安心坐下,喝杯茶。”

    顾钦原冷声:“喝茶?!这个时候,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喝茶?!”

    白清觉松开诊脉的手,嘲讽道:“这丫头从前遭难时,你不也有闲情逸致喝茶吗?如今怎的就没心情了?”

    顾钦原噎住,顿了半晌,才淡淡道:“凭你的医术,可能保得母子平安?”

    白清觉起身,背起药箱,笑得讽刺:“顾相爷,胎儿已经流掉了,哪儿来的‘子’?晚上派小厮去倚梅馆拿药,她身体内部已经坏透了,寻常大夫治不好,得我亲自煎药。再不吃药好好养着,怕是捱不过两年了。”

    说罢,往外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眼睛里都是淡淡的轻视,“若非有人花重金请我,我是不想来这一趟的。顾相宠妾灭妻的威名已然传遍镐京……顾钦原,我白清觉与你做兄弟数年,当初有多敬重你,现在就有多看不起你。”

    语毕,大步离去。

    顾钦原孤零零站在原地,手指抠进木桌,十根手指皆都流了血,竟也浑然不觉。

    他独自站了良久,失魂落魄地往床榻边走去。

    撩袍坐了,他伸出手,细抚过谢陶苍白的脸蛋。

    娶她过门这么多年了,他还未曾仔细看过她。

    她的皮肤很白很透,娃娃脸比他想象的还要精致。

    她的唇瓣是微翘的,因为流产,而呈现出异样的白。

    可笑这么多年,他竟未曾吻过她的唇。

    指尖缓缓勾勒出她的唇形,他慢慢俯身,轻轻吻了吻那张毫无血色的唇。

    尝不出是什么味道,因为他的舌尖,此时只余下苦涩。

    他用自己的脸颊,贴上她的脸蛋。

    这么多年,他未曾给她买过胭脂水粉,大冬天的,她的脸比不得昭儿嫩滑,贴上去的触感,颇有些粗糙。

    他闭上眼,眼角隐隐生出泪意。

    ……

    另一边,皇宫。

    沈妙言被锁在密室,已有七日。

    七日不曾吃过那种丹药,她捱过一夜又一夜的痛楚,白日里也无法好好吃饭,瘦得形销骨立,手腕单薄得仿佛一折就断。

    她仍是跪坐在软榻上,双手被天蚕丝高高吊起,脑袋无力低垂,姿势卑微而屈辱。

    君天澜端着肉糜粥从外面进来,看见她这幅模样,不忍地闭了闭眼,旋即狠下心,在她跟前蹲下,缓声道:“妙妙。”

    沈妙言艰难抬头,朝着他的脸就啐了一口。

    君天澜抬袖,毫不在意地擦去她的口水,用勺子舀起一勺肉粥,吹温了送到她的唇畔,“乖,再忍过三日就好。”

    沈妙言浑身发抖,在黑暗中吃着他喂来的肉粥。

    每一次,每一次经历那难忍的药瘾,她都恨不得想要自杀。

    可是在忍过之后,却有格外强烈的求生欲从心底升起。

    想要活下去,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做,她怎么能死呢?

    她费力而主动地吞食着肉粥,在君天澜欣慰的眼神中,很快吃了个饱。

    君天澜给她擦拭干净唇角,又点了她的穴道,命宫人抬来温水,亲自服侍她洗了个澡。

    给她换了身干净的棉衣,他又把她按照原样锁好。

    临离开时,他亲了亲她的唇瓣,“这几日宫中事物繁忙,但我会抽空过来看你,念念每日完成学业,也会过来看你。”

    说罢,自知等不到她的回答,淡然起身离去。

    密室的大门被合上,沈妙言孤零零跪在黑暗和寂静的环境中,一颗心经历过千锤百炼,竟也难得不再害怕。

    晚上时,念念果然过来了。

    他盘膝坐在沈妙言身边,“娘亲,父皇今夜要和大臣议事,来不了。我给你带了糖果,你尝尝甜不甜?”

    说着,喂了一颗糖到沈妙言嘴里。

    他自个儿也吃了一颗糖,托腮道:“娘亲,我五六岁的时候,特别爱吃糖,父皇说,吃糖得到的快乐,只是一时的,但留下的蛀牙,却要时时的疼。为了一时的快乐,留下永久的祸患,不划算。后来,我就不怎么吃糖了。”

    沈妙言品着那颗话梅糖,酸酸甜甜的气息充盈在唇齿之间,很好吃。

    她明白念念是想借着这番话,让她好好捱过剩下的三日,于是笑了笑,“念念能做到的事儿,娘亲也一定能做到。”

    她也想彻底戒掉那个药瘾,不让自己变成如魏元基那般暴虐弑杀的人,不让自己轻易就被别人控制。

    念念又从怀中取了本小人书,“娘亲,我带了我最喜欢的故事书来,我给你讲故事听。”

    小孩子软糯的声音,在密室中回响。

    沈妙言静静听着,心绪无比宁静。

    念念走后,有宫女进来伺候沈妙言用晚膳。

    这宫女人虽老实,却是个话多的,这几日被沈妙言变着法儿地套话,如今已然管不住自己的嘴:“沈小姐,皇上今晚去了长欢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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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2章 朕身边,已有了徐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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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2章 朕身边,已有了徐贤妃

    “听说那镇国大将军明着暗着拿西北的科举说事,逼着皇上去他女儿那里!呸,用这种方式争夺宠爱,那徐贤妃也不害臊!”

    沈妙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是他明媒正娶纳进来的妃子,便是多宠爱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已然对他死了心,只想着能逃出这座囚笼,再不回他身边。

    又何必在乎,他宠爱哪个女人。

    那宫女叹息:“奴婢曾远远看过徐贤妃,生得虽好,却终不敌沈小姐姿容倾城。我若是皇上,我也会爱沈小姐呢。”

    她自觉失言,忙掩了唇,不再多嘴。

    君天澜一连三日,都不曾回乾元宫密室。

    眼见着这是沈妙言戒除药瘾的最后一晚,她早已习惯那一夜夜的痛楚难熬,谁知今夜,却是比前九夜加起来还要难捱!

    冷汗把她全身的衣裳都湿透了,她睁着空洞的双眼,几番迷失了神智想要咬舌自尽,却因着愈渐坚韧的心性,牙尖虽抵破了舌头,却又生生止住,愣是没有咬下去。

    她死死盯着漆黑的虚空,从头到脚都在疼痛,都在抽搐。

    满头青丝早已被冷汗打湿,丝丝缕缕,竟从中间生出许多华发。

    便是分娩,也不曾疼到这种程度……

    手腕早已被坚韧的天蚕丝割破,艳红血液顺着藕臂滑落,染红了素白的中衣大袖。

    她如被抛上岸的鱼,张着嘴,艰难呼吸。

    这大约是她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一夜。

    黑暗中,两行血泪,从她的眼眶中缓缓淌落。

    顺着精致的下颌,滴落在雪色裙摆上。

    她的脑袋慢慢低了下去。

    意识,正逐渐涣散。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莲香萦绕在她鼻尖。

    “姐姐。”

    有人轻呼她。

    沈妙言只觉周身轻飘飘浮在黑暗的云端,周围无数亡魂涌现,纷纷攘攘,似要共赴那地狱黄泉。

    活着好痛苦,她也想赶去地府,尽早投一个好人家。

    可就在这时,背后,有人在唤她。

    一声又一声“姐姐”,泣血也似,如丝线把她缠绕,勾着她不让她离开。

    她终于忍不住,回了头。

    视野渐渐清晰。

    沈妙言从无边痛苦中,猛地一回神,竟清楚看见了眼前的景象!

    两盏琉璃灯静静点着,照亮了这座狭小的密室。

    银盔少年把她抱在怀里,正细细安抚。

    “连澈?”她想要抬手摸一摸连澈的面颊,可虚弱得根本动不了。

    连澈单膝跪地,抽剑斩断了束缚着她的天蚕丝,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姐姐,你这些天忽然不见踪迹,我很担心。后来跟踪君念语,才知道你被藏在这里。”

    他说着,抬袖给沈妙言擦去那两行血泪,“姐姐能看见东西了?”

    沈妙言点点头,艰难地抬手覆上他的唇瓣,低声道:“莫要叫君天澜知道了……”

    连澈颔首,打横把她抱起,离开了这座密室。

    被锁在这里整整十日,不能视物整整一个多月,如今,她望向殿外的冬阳,竟生出一种重生的喜悦来。

    连澈刚把她放在床榻上,君天澜就从外面进来了。

    沈妙言听见他的脚步声,立即摘下连澈腰间挂着的匕首,悄悄藏进枕下。

    连澈望了她一眼。

    君天澜背着手步进来,缓缓转动指间的墨玉扳指,淡淡道:“朕的侍卫长真是有本事,连朕的密室都能摸得到。”

    连澈面无表情,替沈妙言掖好被子,转身离开。

    君天澜原也不指望这厮能听他的话,于是在榻边坐了,摸了摸沈妙言的脸蛋,温温道:“可有觉得好些?”

    沈妙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盲眼时无异,双眼一点儿焦距都没有,抿了抿小嘴,并不答他的话。

    君天澜眯了眯眼,清晰看见她眼珠微微动了动。

    指尖顿在扳指上,这丫头,能视物了?

    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又道:“可恨我?”

    沈妙言依旧不语。

    他捏住她的脸蛋,“朕在问你话。”

    沈妙言握住他的手腕,坐起身来,竟是比从前多了许多柔婉,“我在密室待了这么多天,倒是想清楚了一件事。”

    “嗯?”

    “四哥待我,其实是极好的。即便把我关起来,也是为了让我戒掉那个药瘾,我不该恨四哥。”她柔声,“我想通了,以后想好好陪伴在四哥和念念身边。”

    君天澜垂眸,看见她放在缎被上的小手,轻轻动了动。

    准确地说,是小手指微微往上一翘。

    她近几年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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