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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部分

锦绣萌妃-第675部分

小说: 锦绣萌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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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天澜终于要够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

    沈妙言双腿发软,背着个小包袱,被夜寒引着,来到长欢宫外。

    婳儿早等候在这里,见她这个时辰才来,不觉嫌弃地瞪了她一眼,又对夜寒说过客套话,才领着她进长欢宫。

    ——

    迎财神,迎财神!!

    谢谢昨天十三位小宝贝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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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3章 张祁云剪掉大胡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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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3章 张祁云剪掉大胡子(1)

    沈妙言进了长欢宫正殿,刚踏进去,就见一道人影飞快扑了来:“娘亲!”

    小孩儿把她抱了个满怀。

    沈妙言低头见是念念,不由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君天澜那个畜生,不会把念念交给徐思娇抚养吧?

    念念依恋地蹭了蹭她的裙子,仰头道:“我听宫里的侍卫说,娘亲被父皇扔到这里来,所以也搬了过来,想陪伴娘亲!”

    哪里是侍卫碎嘴说的,不过是他父皇直接把他扔过来的。

    临行前,父皇还撂了话,若是他保护不好娘亲,就罚他倒吊在树上。

    沈妙言挑了挑眉头,望向坐在上座的徐思娇,只见她发髻散乱,华贵的衣裙上还泼着一杯茶。

    那裙摆都湿透了,正往地上滴水,隐隐可见还沾着许多碧绿茶叶。

    而她的脸色都黑透了,正恶狠狠盯着自己。

    沈妙言莞尔,上前朝徐思娇微微福身:“既然小太子也在这里,我自请前去照顾小太子,贤妃娘娘应当没有异议吧?”

    徐思娇当然有异议!

    然而念念已经板着小脸站了出来:“父皇常常夸赞徐贤妃是后宫中最贤惠之人,我娘亲照顾我,想来你该不会有意见,对不对?”

    徐思娇咬牙,面上却只能维持住笑意,嘴角抽搐的模样,颇有几分狰狞意味。

    她紧紧攥住裙摆,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当然……没有……”

    “没有就好。”念念牵起沈妙言的手,大大方方领着她出了正殿。

    拐过朱廊,沈妙言听见背后传来徐思娇摔东西和怒骂声。

    她好奇地望向念念:“你刚刚在殿里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那么狼狈?”

    念念冷笑:“给她的一点小教训罢了,算不得什么。”

    刚刚他在殿中坐着,徐思娇听说他过来了,大约是想讨好他,因此提出想抱抱他,他假装不懂事,伸手就把她发髻上的珠钗全给拔出来扔在了地上。

    当时她面色青白交加,却偏要强忍着难堪,还想端茶给他喝。

    他才不喝这个女人斟的茶,于是装作手没拿稳,一整杯热茶,全泼到了她的裙子上。

    妄图拆散父皇与娘亲的女人,在他眼里,半点儿值得怜悯同情的价值都没有。

    入夜之后。

    沈妙言哄着念念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了件斗篷,往殿外走去。

    她曾在大周皇宫中住过很长一段时日,因此对这里的宫道了若指掌。

    她弯弯绕绕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处湖泊前停下。

    湖泊中央建着一座楼阁,正是她当年做他皇后时所居住的地方。

    湖边有小船,她自个儿站上去,拿长竹蒿一点水面,小船儿立即往楼阁驶去。

    划到楼阁边,她灵巧地跳到檐下,仰头望了眼灯火通明、雕梁画栋的建筑,对守在门口的侍卫道:“我要进去。”

    两个侍卫都认得她,二话不说就恭敬地打开门,把她放了进去。

    沈妙言踏进门槛,但见一整座七层楼阁,俱是珠光宝气,满室生辉。

    无数古董字画、金银珠宝堆积在这里,皆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宝贝。

    这些都是魏思城与张晚梨从魏国东渡而来时,顺带搬来的魏国国库。

    君天澜并未占有她的东西,反而把这些物品全部好好锁在这里,派专人把守,不许外人进来或者挪用。

    她径直上了楼,东翻西找到的,总算是找到了存放药材的地方。

    满满一个大房间,堆满了小腿粗的人参、脸盆大的灵芝等等,而她对这些珍贵东西视而不见,拎着裙摆踏进去,翻找良久后,终于找到一只碧瓷小罐。

    打开来,里面盛放的暗红液体已然凝固成半透明的形状,散发出的味道带着一股子奇异的药香,不是麒麟血又是什么。

    她背着光,把玩片刻后,轻轻合上瓷罐,下楼来到藏放金器的地方,找到一个装有机关的暗盒,把瓷罐藏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步离开。

    而就在她踏出大门的刹那,一道墨金色修长身影,从角落阴影中缓步而出。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走到那只暗盒旁,轻而易举就取出了麒麟血,放在手掌上掂了掂。

    这丫头还是笨了些,若直接毁掉,他又怎么可能寻得到?

    一轮寒月倒映在湖面,竹蒿划过,破碎成波光粼粼。

    沈妙言半低着头,唇角微微扬起。

    君天澜大约始终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那麒麟血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她若想毁掉,一定会被人中途阻止。

    那么,她干脆就不毁了,直接在里面添点儿东西,叫他亲手断送掉他表弟的性命,岂不是更妙?

    湖面上起了茫茫夜雾。

    她缓缓抬起眼帘,宽袖和长长的腰带在夜风中翻卷飞扬,纤腰盈盈一束,身姿曼妙妩媚,宛若那湖面上乘风欲去的仙子。

    而琥珀色瞳孔中,寂静平和,仿佛一切的恩怨情仇,一切的喜怒哀乐,在她这里,都已化作云烟。

    另一边,尚书府。

    张祁云坐在自己房间里看书,谢陶捧着托盘,掀起厚实的棉布帘,从门口探进来半个脑袋:“大叔?”

    男人偏头,唇角扬起:“外面冷,快进来。”

    谢陶兴高采烈地踏进来,把托盘放到他手边的茶几上,不好意思道:“我给你泡了一壶菊花茶,还做了一碟花生酥……听说菊花最是明目,你夜里看书,喝点儿菊花茶,对眼睛好呢。”

    她是淳朴的姑娘,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

    张祁云放下书卷,吃了花生酥,又细细喝过菊花茶,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酥点好吃,茶也泡得不错。”

    谢陶被这般夸奖,立即笑弯了眼睛。

    从前在相府时,无论她怎么用心做东西,钦原哥哥从来不会夸她一声。

    如今常常被大叔夸奖,她都要不好意思了。

    此时灯火温暖,火光照耀在她红润的面庞上,越发衬得她人比花娇。

    张祁云一怔,忽然提议道:“我给你画幅像?”

    谢陶立即睁大眼睛,“真的吗?!”

    “自然!”男人含笑。

    谢陶忙紧张地端坐好,“那我这就坐好,大叔,你快画吧!一定要画的好看一点呀!”

    钦原哥哥画的画儿都很好看,她曾央着他为她画一幅画像,可他从来都不允,反而说只画景,不画人。

    但她分明在谢昭的闺房里看到过,他给谢昭画的几幅画像。

    如今她并不稀罕钦原哥哥为她画像了,大叔才华横溢,画技定然是不输他的。

    张祁云摆好笔墨纸砚,在灯下提笔,慢条斯理地开始画她:“不必太紧张,像平时那样坐着就好。”

    “干坐着会不会有点傻呀,我要不要摆个好看的姿势,扑蝶什么的……”谢陶傻里傻气地问。

    她看见谢昭的闺房里,就挂着一幅扑蝶图。

    张祁云扑哧一笑,“大晚上的,你扑的什么蝶?没事儿,就坐着吧,若是觉着无趣,旁边花几上有本戏折子,你可拿着翻看翻看。”

    谢陶依言,拿了戏折子看,用来打发时间。

    过了约莫两刻钟,张祁云将小狼毫搁到竹节笔山上,“画好了。”

    谢陶从戏折子里抬起头,忙奔过来看。

    只见宣纸上正绘着一副仕女图。

    丈八的灯台,照亮了一小方古色古香的书房。

    容貌可爱的姑娘,穿云碧色对襟盘扣小袄,着百褶罗裙,倚坐在大椅上,正一手托腮,一手持着书卷,漆黑纯净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娴雅。

    画面用色典雅,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静谧安详。

    “真好看……”她喃喃自语,“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好看,大叔——”

    她偏头望向张祁云,正要说谢谢,谁知张祁云也正望向她。

    电光火石间,两人的唇瓣就这么贴在一块儿,四目相对,俱是震惊。

    张祁云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走,欲要加深这个吻。

    谁知谢陶却猛地跳出去三丈远,捂住小嘴,盯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张祁云以拳掩嘴咳嗽了声,“我是不是唐突你了……”

    谢陶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指着他的胡须,“那个,有点儿,可怕……”

    张祁云低头望了眼自己及胸长的大胡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果真不能接受大胡子?难道你不觉得很有男子气概?”

    谢陶犹豫半晌,才小心翼翼凑上前,鼓起勇气,俯身亲向他的唇瓣。

    谁知还未靠近,她又连忙后退:“不行不行,大叔,我恐怕下不了嘴……你这把胡子,就跟我爹爹的胡子一样,笑起来也仍然凶巴巴的,我,我看了害怕……”

    张祁云没被她亲到,颇有些气馁,又提议道:“那要不,我把这胡子剪了,你再亲我?”

    “可是,大叔的这把胡子蓄了很久,剪了不会心疼吗?”谢陶揪着衣摆。

    “倒也不会怎么心疼……”张祁云眉目含笑,随手就拿起屉子里的金剪刀,咔嚓咔嚓剪了起来。

    动作之利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等不及想要谢陶亲她。

    保养极好的胡须,一缕缕落在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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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4章 张祁云剪掉大胡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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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4章 张祁云剪掉大胡子(2)

    张祁云仍旧不慌不忙地剪着,暗道小时候,那个小姑娘说有胡须的男人好看又厉害,他才蓄了这么久的胡子。

    可如今,他的小陶陶说留胡须不好看,那他剪掉就是了。

    总归,都是为了她。

    而谢陶捂着眼睛,不大敢看张祁云。

    总觉得大叔或许是因为下巴上长了疤或者其他什么缘故,才留了这么长的胡须。

    若是剪了,会不会变丑呢?

    虽然她是不在乎丑不丑的……

    她正对面的大椅上,张祁云轻轻放下那把金剪刀。

    他抖了抖天青色锦袍,望向仍旧捂着眼睛的谢陶,温声道:“陶陶。”

    谢陶不敢把手挪开,细声道:“你……你把胡子剪掉了吗?”

    对方没说话,屋子里寂静得落针可闻。

    她觉着有点儿不对劲儿,又试探着问道:“大叔?”

    仍旧没有人理她。

    她正要小心翼翼挪开手,却觉小嘴上忽然一热。

    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

    像是……唇瓣。

    她猛地睁开眼睛,便正对上一双极温和的眸子。

    她惊得后退几步,只见面前站着的男人,身着天青色束腰锦袍,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唇若含朱,色若春晓,玉冠束发,不笑时也含着三分温雅。

    乃是当世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她张着小嘴,愣了好半晌,才指着他:“你你你你你……”

    她又结巴起来了。

    张祁云唇角勾起,一步一步,往她跟前走。

    谢陶睁着圆眼睛,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膝盖碰到床榻,整个人猛地往后仰倒,重重摔在了床榻上。

    张祁云挑了挑眉头,不徐不疾地欺身而上,双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把她整个圈在他的怀里,嗓音低哑撩人:“三月才成亲呢,怎的就这般急不可耐地要爬我的床?”

    谢陶脸皮薄,闻见此言,霎时红了个通透。

    她下意识地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结结巴巴地想唤他大叔,然而话到嘴边,看见他那张俊美过分的面庞,顿觉这个称呼一点儿都不适合他。

    她咬住唇瓣,纠结了半晌,声如蚊蚋:“不是的,才不是想爬你的床……我,我要回房,你,你放我走好不好……”

    张祁云笑得温柔而诱惑:“叫哥哥。”

    “啊?!”谢陶瞪大眼睛。

    男人笑容更深:“叫哥哥,就放你走。”

    谢陶脸红到脖子根,低垂下眼帘,沉吟了半晌,才鼓起勇气,轻声唤道:“哥哥……”

    “乖……”张祁云目光下移,落在她那双粉嫩唇瓣上,原想吻下去,却又怕过于唐突吓到她,于是只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道,“回去吧。”

    谢陶忙跳起来,捂着被亲到的地方,羞窘地瞅了他一眼,才飞快逃走。

    翌日一早。

    谢陶来到花厅用早膳,却见张祁云已经坐在圆桌旁了。

    昨夜光线昏惑,今晨再看,只见他坐在冬阳里,天青色的竹叶纹锦袍愈发衬得他身姿俊雅,面容英俊动人。

    连低垂眼帘看书的模样,都透着从容不迫的雅致气度。

    她又莫名红了脸。

    她抬手摸了摸滚烫的面颊,走过去坐下,好奇问道:“你在看什么书呀?”

    “并非是书。”张祁云把手中的几张厚纸放到她跟前,“瞧瞧,可欢喜?”

    谢陶拿起来,瞳孔不觉微微放大。

    这些东西,居然是镐京城郊外,那桃花山的地契和房契!

    她震惊地捧着这几张纸,只觉重若千斤、珍贵无比,于是小心翼翼地放到木盒里,“这般重要的东西,可要收好了!弄丢了,我是赔不起你的呀!”

    张祁云笑出了声,把几张纸又拿出来,指着上面的字给她看,“听说你喜欢桃花山的桃花,我寻思着二三月正是看桃花的好时节,所以特意把桃花山和山顶、山腰以及山脚的楼阁,全都买了下来。瞧瞧,这房契、地契上写的,可不就是你的名字?”

    谢陶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指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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