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7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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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泠泠推开她的手,生气地起身离开。
魏千金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着他跑远。
幕昔年走过来,把她从地上提起来,“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看?衣服都湿透了,冷不冷?”
魏千金这才回过神,哆嗦了下,“啊啊啊——啊嚏!”
她打完喷嚏,吸了下小鼻子。
却在呼气时,冒出了一个小小的鼻涕泡泡。
“脏死了!”素来有洁癖的幕昔年嫌弃皱眉,随手摸出一块上好的丝绸帕子,给她擦了把鼻涕,又马上把帕子扔了。
他在魏千金跟前蹲下,“上来。”
“喔……”胖乎乎的小姑娘,小心翼翼趴到少年肩上。
幕昔年毫不吃力地背起她,朝偏殿而去。
寒风迎面,魏千金觉得脑袋有点儿发热,人也开始迷糊了。
她抱紧了昔年的脖颈,弱声道:“太子殿下……”
“嗯?”
“刚刚那位小公子是叫水泠泠吗?他长得真好看……”
“我长得也很好看。”
魏千金迷迷糊糊靠在他的肩膀上,“太子殿下,我刚刚抱了他,占了他的便宜,我要对他负责……”
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幕昔年沉默了会儿,迎着寒风,漂亮秀气的小脸上冷意弥漫。
他轻轻呼出一口热气,淡淡埋怨:“你也曾钻过我的被窝,还拔过我的萝卜……你怎么就不对我负责?”
话音落地,他那张白嫩的面庞上,悄然弥漫开浅而羞涩的红晕。
寒风四起。
八角古亭中,沈妙言左等右等,千呼万唤,终于把连澈盼了来。
水盈盈跪坐在她对面,拿遮羞的团扇轻轻挡住小嘴,好奇地望向从碎石小路上走来的男人。
男人走近了,撩开垂纱,淡然地踏进亭子里。
他穿胭脂红的锦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的胸肌健壮结实。
只是,却遍布着许多结了痂的伤疤。
而他周身透着一股杀戮之后的浓浓血腥气息,尽管面容俊俏艳丽,可那副带着血腥味儿的气势,着实吓人得紧。
他含笑,在沈妙言身边盘膝落座。
沈妙言自然也嗅到他身上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蹙眉道:“你做什么去了?知道有贵客要见,怎的也不沐浴一番换套衣裳?”
连澈笑得邪肆,“有几名宫女背后辱骂姐姐,我看不过眼,就把她们杀了。”
说着,端起沈妙言面前未喝完的暖酒,径直饮了大口,“对了,听闻用美人的尸骨做花肥,来年院中的花儿会开得极好,所以我把她们的尸体埋在了我住的宫苑里。”
他云淡风轻地说完,又拈起小佛桌上的白玉甜瓜,凑到沈妙言唇畔,“姐姐,张嘴。”
不等沈妙言有所反应,他直接把那块甜瓜塞到了她嘴里。
甚至,连双指都探进了她的檀口之中。
那双桃花眼中,盛满了面露惊骇之色的沈妙言。
他挑眉而笑,放肆地用双指搅动着她的软舌,甚至模仿着某种姿势,轻佻地,进进出出:“姐姐的小嘴,真是又软又暖……”
沈妙言一张脸涨得通红,猛然推开他的手,起身厉喝:“连澈!”
连澈满脸无辜,“姐姐怎么了,莫非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你——”
她盯着这个容貌邪肆俊美的男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水盈盈垂下眼帘,终于开口:“既然沈姑娘与令弟有话要谈,盈盈先告退。”
说罢,站起身福了一礼,很快退了出去。
御花园的寒风呼啸而过。
园中游玩的贵客们,不知何时都去偏殿中避风了,显得园子里格外寂静。
古亭的纱幔鼓起飞扬,恍惚犹如仙境。
然而内里的气氛,却剑拔弩张。
沈妙言从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她转身想要离开,连澈却没给她离开的机会。
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重重摔在小佛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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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0章 她曾在这寒冰之中,孤单地躺过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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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0章 她曾在这寒冰之中,孤单地躺过很多年
小佛桌上的精致水果、清冽暖酒等,都被撞倒。
沈妙言趴在小佛桌上,吃痛地捂住被撞疼的肚子。
弥漫开的酒水浸湿了她的裙子,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喘着气,微微转头,望向身后的男人。
连澈在她身后单膝跪下,握住她的一缕长发,在掌心细细把玩,嗓音透出漫不经心的淡漠,“我从未对姐姐干过坏事,以致姐姐忘了,我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他垂眸,低头嗅了嗅那缕秀发携带的清香,“呵,姐姐的味道真好闻……”
沈妙言强忍着疼痛,艰难转身跌坐着,把头发从他手中抽出,争辩道:“我是为你好!”
“姐姐若果真为我好,不如把你的身子给我……”连澈盯着她越发苍白的面色,眯了眯桃花眼,“人生苦短,拥有过一次,死的时候,才不会遗憾呢。”
他说完,又嗤笑出声,“罢了,我对姐姐说这些作甚?既然我想要,那么就自己来取好了。君舒影也好,君天澜也罢,与我比起来,他们算什么东西?”
他说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毫不犹豫拎起沈妙言的衣襟,不顾一切地撕开她的宫裙。
沈妙言死死抱住他的手,一双水莹莹的琉璃眼,静静凝着他的脸。
那眼中的不情愿,实在是明显得令人根本无法忽略。
连澈避开她的目光,正要继续撕扯她的长裙,一只手轻轻撩开古亭垂纱,“呵,国舅爷胆子大得很呐。”
两人望去,只见君舒影站在亭子里,正好整以暇地望向这边。
连澈松开手,望了眼如蒙大赦的沈妙言,主动退了一步,提议道:“姐姐她不愿意就给你,也不愿意与我在一起。既然如此,不如你我一同占有她,如何?”
话音落地,沈妙言朝着他的脸就呼了一巴掌。
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艳丽俊俏的脸,立即红肿起一边。
他低垂眼帘,捂住脸,嘲讽轻笑:“姐姐从没有这般打过君舒影。可见,我在姐姐心中不止比不过君天澜,连这只花孔雀,都比不过……”
他说完,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这里。
君舒影回头望了眼他的背影,忍不住地嘀咕:“谁是花孔雀?给人取外号也不是这般取的……”
说着,走到沈妙言跟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他脱下外裳给她裹上,“我进来时,正好碰进水盈盈,她的表情不大好看。想来这次相亲宴会,是没成?”
“嗯……”沈妙言裹紧他的外裳,“我实在是拿他没主意,罢了,随他去罢。大约总有一天,他会想通呢。”
君舒影随手给她扶正了歪斜的银发钗,“御花园里牡丹开得甚好,我带小妙妙去看看?”
“北幕也有牡丹吗?”沈妙言起了点儿兴致。
“自是有的,只是与中原的牡丹颜色不大一样。”
君舒影笑了笑,去牵她的手。
只是刚碰到她的指尖,沈妙言便下意识地将手缩回宽袖之中。
君舒影只当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牵住她的一截袖角,便带着她步出了古亭。
御花园被花匠精心打理过,此时花开正艳。
牡丹园坐落在西南角。
沈妙言放眼望去,但见这些牡丹皆如碗口大小,一眼看去,层层叠叠的花瓣晶莹剔透,花蕊鹅黄,分外白腻好看。
君舒影随手折下一朵,温柔为她簪于鬓角,“我始终以为,牡丹是最衬妙妙的花。雍容古雅,妙不可言,当真可爱。”
沈妙言抬手摸了摸,目光忽然落在不远处。
那里被层层叠叠的葳蕤牡丹包围,隐约可见正折射出晶莹光芒。
“那是什么?”
她好奇地走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块巨大而透明的冰层,正在浅薄的阳光中,散发出淡淡寒气。
这些寒气滋润着四周的冰花牡丹,令它们比其他地方的牡丹开得更加艳丽绝伦。
君舒影始终陪在她身边,回答道:“乃是从天山山脉深处运出来的一块千年寒冰,原是很大一块的,不知怎的缺了一半。”
沈妙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块寒冰。
指尖接触到冰块的刹那,她忽然涌出一股浓浓的熟悉感。
就仿佛,她曾在这寒冰之中,孤单地躺过很多年。
她蹙眉,慢慢收回手。
“怎么了?”
君舒影抬手,按住她蹙起的眉尖。
沈妙言摇摇头,把这古怪的感觉驱之脑后,没再多想。
正在这时,有小太监急匆匆过来请,“皇上、沈姑娘,宫外来了个道士,说是沈姑娘的旧识,说想见沈姑娘!”
沈妙言转向他,“道士?”
小太监挠了挠头,“他说他姓司马,说沈姑娘听了他的姓氏,就会见他了。”
沈妙言立即知晓来人大约是司马辰了。
她摸了摸胸口,这衣襟里还藏着临别时,司马辰送给她的护身符。
“请进宫吧,我在御花园暖阁里见他。”她轻声吩咐。
小太监忙应了声“嗳”,行过退礼后退了下去。
君舒影陪着她来到暖阁,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司马辰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他踏进暖阁,长长呼出一口气:“我的天,北幕也太冷了!”
沈妙言端坐在上座,闻言轻笑,抬手示意思雅给他端来暖身的姜茶,“司马先生坐。”
司马辰没客气,落座后,捧起姜茶暖了暖手,才慢慢喝了几口。
沈妙言等他暖和起来了,才问道:“司马先生远道而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司马辰放下杯盏,俊秀的面庞上现出几抹凝重,“我之前曾提起过,西郡地底藏有龙脉,女帝陛下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的。”沈妙言垂眸,抚了抚裙摆上的褶皱,“只是,我对那龙脉无甚兴趣,若司马先生想让我去同君天澜抢夺龙脉,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司马辰笑了笑,“我并未告知皇上西郡龙脉的事儿,他去西郡,约莫是有别的要事。”
沈妙言抬眸,神色冷淡了几分,“那么,司马先生跑这一趟,除了龙脉,还想告诉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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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1章 小家伙面露腹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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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1章 小家伙面露腹黑之色
司马辰起身,朝她拱了拱手,正色道:“大魏四周,海潮已退,只是土地浸了盐碱,难以耕种。
微臣前些时候,在镐京城通过茶叶掐指算卦,侥幸通过真龙天子窥得天心,算得西郡地底,藏有可令大魏土地迅速恢复如故的秘宝。端看女帝陛下,究竟想不想让大魏恢复如故了。”
沈妙言凝神,没料到他说的竟然是这个。
拢在宽袖中的手,禁不住攥紧袖摆。
她自然想让大魏国土恢复如故。
只是……
与她隔着花几对坐的君舒影,把她犹豫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笑了笑,对司马辰道:“司马先生长途跋涉,风餐露宿甚是辛苦。来人啊,带司马先生去宫中好生休息,不得怠慢。”
立即有一名婀娜侍女走出来,恭敬地请司马辰去行宫。
司马辰面带忧心,看了眼沈妙言,才转身离开。
他走后,君舒影给沈妙言斟了一盏热茶,“小妙妙想去西郡,却又害怕碰见他,是不是?”
沈妙言不语。
君舒影把热茶推到她手边,低头摆弄起绣花宽袖,“小妙妙害怕再次遇见他时,没有勇气离开他。那个人明明伤你入骨,可你却偏偏甘之如饴……为什么?”
沈妙言端起茶盏,神色黯淡地呷了一口,“五哥哥,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像是冬雪追逐暖阳,像是飞蛾流连于灯火。
义无反顾。
入夜后。
沈妙言在拔步床上,辗转反侧到深夜,才堪堪睡去。
殿顶上,身着月白丝绸锦袍的男人,正对月饮酒。
那张比月光还要倾城的面容上,正流转着无边寂寥。
他仰头饮尽半壶酒,晶莹酒水顺着唇角滑落,缓慢渗进衣领之中。
他注视着那轮圆月,丹凤眼中满是嘲讽。
明明距离小妙妙近在咫尺的人是他,可是为什么,他却有一种如何也接近不了她的疲惫感?
就好像他从镐京城里带出来的,只是一具躯体。
她的灵魂,她的心,仍然留在君天澜身边。
真是叫他,嫉妒!
他仰头,还要再喝,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夺过了白玉酒壶。
红衣贵公子在他对面盘膝坐了,擦了擦壶嘴,才慢条斯理地饮了大口。
君舒影躺在殿顶上,一手托腮,低笑出声:“小舅子半夜爬上姐姐的房顶,还真是稀罕……”
“明人不说暗语,”连澈抬眸,桃花眼中寒意无边,“把姐姐交给我,我带她离开中原。我能给她的东西,比你和君天澜加起来都要多。”
“啧,”君舒影坐起身,“我费尽心思终于把她带到北幕,你却叫我放手……凭什么?!”
他说完,猛然出手,直袭向连澈的命门!
连澈微微侧身避开他的掌风,顺势抬手格挡住他的手,“不让我带她走,你与他,迟早都会后悔。这世上有能力救她的人只有我,唯有我!”
他面无表情地说完,反手朝着君舒影就是一拳。
君舒影另一手包覆住他的拳头,“如果我说,我不让呢?”
连澈轻笑,“给你两条路,第一,让我带她走。第二,她可以留在你身边,但你与她,皆不可离开北幕。”
“我选第二条。”
连澈毫不怀疑他会选择这条路,于是站起身,拍了拍袍摆,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