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8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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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
“哼。”
她极轻地哼了一声,松开手,整个儿地泡进了浴桶里。
君天澜很快把她捞出来,替她仔细擦拭干净水珠,不顾她的抗议,拿了中衣给她穿上,又亲自把她抱到床榻上。
“刚刚给妃夕捏了双肩,妃夕可觉得通体舒服?”
他坐在床沿上,边替她铺被子,边问道。
沈妙言颔首,“是很舒服,哪天你不当皇帝了,可以去青楼里专门给女子捏肩。”
男人听着这话却也不恼,唇角轻轻勾起弧度,在铺好被褥后,捧了她的双脚细细揉捏,“我只愿侍奉你一人,其余女子,皆入不得我的眼。”
“那……”
沈妙言忽然靠近他,藕臂攀住他的肩膀,鼻尖抵着他的面颊,眼睫低垂,声音低得只有帐中人能听见,
“沈妙言与凤妃夕,你究竟爱哪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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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0章 你爱的果真是凤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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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0章 你爱的果真是凤妃夕?!
女孩儿呼吸温柔。
暖呼呼的热气弥漫到男人的脸上,透着痒痒的暧。昧。
而她眼神倔强,琥珀色的瞳孔之中,正闪烁着微不可察的凉意。
这么多日,她其实一直在思考君天澜的心。
她从前还是沈妙言时,这个男人总对她说,他有多么喜欢她,还说此生只要她一个,再不碰其他女人。
可事到如今,他还不是对凤妃夕眼馋了吗?
君天澜微微抬起眼帘,把她眼底的凉意看得清清楚楚。
他用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轻揽住女孩儿的腰身,唇瓣紧贴着她的,声音依旧温柔而稳妥,“沈妙言已是过去,如今妃夕貌美,朕爱着妃夕呢。”
既这女孩儿不肯承认她自己就是沈妙言,那他便气一气她就是。
果不其然,沈妙言当真怒了,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狠狠瞪着这个不停揩她豆腐的男人,“你果真爱的是凤妃夕?!”
“自然,朕的妃夕如珠似宝,朕怎能不爱?”
君天澜爱极了她这鲜活灵动的可爱模样,一手抬起她圆润精致的下颌,一手趁她不注意,轻轻解开她的衣扣。
沈妙言眼圈微红,只觉委屈至极。
她跟了他十几年,谁知倒来头,这人竟然转眼就欢喜上别的小姑娘了……
虽然,那小姑娘似乎也是她自己……
她知晓君天澜大约在猜测她就是沈妙言,可她都没有亲口说出来,他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她就是沈妙言呢?
万一他猜错了怎么办?
难道果真就会这般哄着其他姑娘?
女孩儿越想越怒,心底冒出一个个酸涩苦楚的小泡泡,如同醋汁在唇齿间炸裂,酸得叫她浑身发麻。
而她回过神,见这厮竟然不要脸地正在扒她的衣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绣枕就使劲儿地打他。
君天澜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就把她制服。
品着她,尝着她,在这浮华世间里,于这深夜之中偷着独属于他们的欢愉。
……
此时,笙歌辉煌的楼外楼。
披着暗紫色绣金丝花瓣大氅的男人,孤零零坐在最高的窗弦上。
他独对满街繁华熙攘,笼在光影中的侧脸,却是落寞至极。
颈间挂着的鸠羽紫狐尾被夜风吹得浮动,越发衬得他光华耀目。
而他的手上,始终握着一只精致玲珑的木偶娃娃。
莲心蛊莫名其妙失效,他再也无法知晓妙妙现在的心情,深夜里他只能对着灯火,久久失眠。
无边寒意从他周身散发而出,逐渐冻结了窗畔的一盆盛开的牡丹。
葳蕤清丽的牡丹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上冰霜,朝一侧倾倒,却显得越发娇媚动人。
恰在这时,叩门声响起。
凤北寻踏进雅座,施了一礼,恭敬道:“皇上。”
君舒影收敛起四散的心神,微微侧目问道:“赵地的那人,如何了?”
“皇上放心就是,那人已经答应与咱们联手。届时,北疆与赵地同时叛乱,微臣亦很想知道,君天澜,究竟该如何应对。对了,皇上,那魏北的小太子,可还有书信往来?”
“魏化雨奸猾,早已与朕断绝了书信。他,大约是不想掺和咱们的事。”
凤北寻颔首,“倒是可惜了,若魏北肯助咱们一臂之力,有魏北百万铁骑在,颠覆君天澜的统治,着实要容易许多。”
君舒影捻了捻木偶娃娃,并未说话。
凤北寻很快又笑道:“事成之后,大周崩如散沙,届时微臣扶持八皇子出来继承大统,待到时机成熟,便可令君陆离退位让贤,禅位于皇上。若他不肯,咱们大可直接杀了他制造出暴毙假象,如此,大周皇位仍旧还是皇上的……皇上,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天下一统。”
他轻声慢语着,眼神之中满是狂热。
而雕门之外,一道纤细的黑影静静立在拐角处。
君陆离抱着打包好的酥点,因为低着头的缘故,而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抬步走下台阶。
他在楼外楼下面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凤北寻。
十四五岁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递给凤北寻一块酥点,“寻哥哥,这是你最爱吃的龙须酥,我刚从对街买来的,你尝尝?”
凤北寻漫不经心地接过,同他一道往楼外而去,“我总叫你把心思用在读书上,你可有真心读书?总是关注于吃喝玩乐,将来又如何能成大事?”
“我只是个闲散王爷,需要成什么大事?”君陆离凤眸低垂,唇角的笑容很是无奈,“寻哥哥,我若是能安稳度过一生,就算是很好的事儿了。”
凤北寻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少年驻足,望向街道一侧的摊贩。
那里有售卖瓷器的,粉青、青花、冰裂纹等等各种类型的瓷器应有尽有,灯影之间,美不胜收。
“寻哥哥,我此生没甚大的追求,就想将来与心爱之人去清水城,建一座瓷窑,亲手炼制绘画些漂亮的瓷器售卖。听闻清水城有最美的渡口与黄昏,寻哥哥,我就想与心爱之人在忙完一天的事情之后,坐在那渡口上,一同看看黄昏。”
少年声音稚嫩,落在那些瓷器上的目光里,充满了浓浓的渴盼。
可凤北寻却狠狠皱眉,骂了句“朽木不可雕”,扔掉君陆离给他的龙须酥,毫不留情地拂袖而去。
君陆离独自站在摊贩前闭了闭眼。
四周是川流不息的热闹人群,嬉笑怒骂不绝于耳,灯火鎏金,整条长街都极为繁华。
他孤零零站在其中,如同一个微不足道的黑点。
翌日。
君天澜去上朝,沈妙言也起了个早,正趁着清晨那股子凉意,坐在殿檐下雕刻一柄象牙簪。
玉白的簪头,勉强能看出雕的是一朵并蒂莲。
她低着脑袋又雕琢了许久,对着阳光举起象牙簪,簪头的并蒂莲清晰许多,两朵娇艳莲花挤在一处,衬着纯金质地的薄薄镂空花托,十分雅致大方。
沈妙言欢喜不已,觉得鳐鳐一定会喜欢,于是打开红木箱,准备把象牙簪好好收起来。
刚打开,就瞧见箱子里一堆小玩意儿里,正放着一张纸条。
她拿起纸条,纸条上娟秀的墨字被晕染开,乃是那晚提醒她殿中有毒蛇的那张纸条。
她犹疑地挑了挑眉,始终想不出,这个塞纸条提醒她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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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1章 凤琼枝整个人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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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1章 凤琼枝整个人都是懵的
君天澜膝下只有鳐鳐这么一个女儿,再加上鳐鳐又是第一次在他身边过生辰,因此这次生辰宴必然是要大操大办的。
凡是镐京城内稍微有些地位的京官及其家眷都被邀请入宫,共同参加鳐鳐的生辰典礼,以示小公主的恩宠。
入夜之后,沈妙言寻了十分精致的锦盒,把她亲手雕刻的象牙簪放进去,只等着明儿生辰宴时,把它送给鳐鳐。
她欢欣地盖上锦盒,正要吩咐拂衣替她备水沐身,守在殿外的小宫女忽然急匆匆进来禀报:“凤姑娘,凤大小姐与凤四小姐正在乾和宫外,说是想要见您。”
“凤琼枝和凤百灵?”
沈妙言怔了怔。
好端端的,这两人来找她作甚?
若是参加宴会,也该是明儿进宫才对。
她想着,挥手道:“把她们带进来。”
凤琼枝与凤百灵很快踏进殿中。
大约是因为凤百香死了的缘故,两姐妹打扮得很是素雅,并没有平日里的浓妆艳抹。
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很是收敛。
沈妙言笑吟吟在大椅上坐了,捧着一盏松山云雾,慢悠悠问道:“大姐姐和四妹妹倒是稀客,怎的今夜忽然进宫来探望我?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儿?莫非父亲病重即将离世?”
她说话,有时候能把人活活气死的。
凤琼枝面色有瞬间难看,却又很快恢复正常,笑道:“二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姐妹进宫,自然是来探望你的,并参加明日公主殿下的生辰宴。”
凤百灵也跟着道:“正是呢,我们寻思着,咱们姐妹这么多年,却不曾好好秉烛夜话过,着实是一件憾事,因此才特意提前一天进宫,也好跟二姐姐说说话。”
她说完,又含笑上前,亲自给沈妙言添茶,“二姐姐,从前都是我们不好,干出那么多叫二姐姐伤心的事儿。如今三姐姐已然离世,母亲也已经被父亲休弃,从今往后,便只有咱们三姐妹相依为命了。”
沈妙言唇角笑意更盛,暗暗瞥了她一眼。
这姑娘名字里有个“百灵”,却原来一张嘴也似那百灵鸟似的,格外会哄人高兴。
她想着,没去碰凤百灵斟茶的茶盏,只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罢了,咱们到底是血脉相连的姐妹,你们既要歇在宫里,我自然也没有拦着你们的道理。添香,你派几个宫女收拾间厢房出来给她们住。”
添香含笑应下。
凤琼枝与凤百灵似是没料到这事儿竟然三言两语就能成,顿时满脸欢喜,连忙谢过沈妙言。
两姐妹走后,沈妙言挪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了,把玩着小佛桌上的白玉棋子儿,瞳眸晦暗莫名。
“小姐在想什么?”
拂衣端了茶点过来,问道。
“在想凤琼枝与凤百灵这趟进宫,到底是打算做什么。”她扔掉白玉棋子儿,“罢了,你派个小宫女替我盯梢。”
明儿就是鳐鳐的生辰宴,她不想那两个蠢货坏了鳐鳐的好事儿。
便是她要对那两个蠢货动手,也想捱到生辰宴后再说,毕竟宴会上见血可是不吉利的。
拂衣替她收拾了小佛桌上的棋盘,把茶点放好后,温声道:“奴婢听福公公说,皇上还在书房议事,小姐先用些茶点垫垫肚子,想来皇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
却说君天澜在书房处理完政事,却听得福公公禀报,说是风国公府里的那对姐妹,被沈妙言安排住在了乾和宫里。
男人面无表情地听罢,离开书房后,大步朝沈妙言的寝殿而去。
他如今对于妙妙的安排,自是全盘接受,并不苛求她什么。
既她想与那两个名义上的姐妹玩一玩手段,他亦是纵容的。
他穿过几道回廊,却瞧见正前方八角凉亭内,一位少女正轻歌曼舞。
她穿薄纱襦裙,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腰侧,旋转折腰之间,秀美小脸于灯影下若隐若现,柔媚至极。
不是凤琼枝又是谁。
君天澜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凤琼枝余光早就注意到君天澜来了,却仍旧不曾停下舞蹈,只在那婆娑的灯影与池塘水面折射出的粼粼水光里,恣意地向男人展示着自己的好身段。
而这边的动静,早被盯梢的小宫女禀报给了沈妙言。
少女等君天澜用晚膳等得不耐烦,此时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正趴在小佛桌上难受着呢,一听那凤琼枝在勾搭君天澜,立即来了精神,带上拂衣等人,直接寻了过去。
在她走后不久,一道黑影小心翼翼地绕过外间巡逻的侍卫,悄无声息地踏进了她的寝殿。
……
沈妙言带着拂衣等人来到那座水榭长廊里,就瞧见凤琼枝正背对着她们,对君天澜盈盈福身行礼:
“臣女琼枝,给皇上请安。”
柔媚媚的声音,令女子听了也要酥软几分。
沈妙言叉腰,双眸只一眨不眨地盯着君天澜。
这厮对凤妃夕动情,她倒要瞧瞧,他对凤妃夕的姐姐,又是个什么态度。
很快,她瞧见君天澜表情淡淡地说话:
“夜里天寒,缘何穿这样少?”
她挑眉,这个臭男人,竟然开始关心起凤琼枝了!
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脱了他自己的大氅给凤琼枝披上?!
凤琼枝嗓音娇美,听起来越发娇弱可怜,“回禀皇上,臣女刚刚沐过热汤,体内燥热,因此才在这里吹风散热。然而孤身一人时,忽然想跳一支舞解解闷,所以才……让皇上看见这等不体面之事,是臣女的过错。”
她含羞带怯地低下头。
沈妙言又醋又恼。
这个女人真是好不要脸,什么沐过身,什么体内燥热,分明是变着法儿地在勾引君天澜!
她恶狠狠瞪向君天澜,却见对方不慌不忙地温柔一笑。
他竟然在笑!
少女更加生气,正欲转身走掉,君天澜开口道:
“既知此事不体面,缘何还要干?再穿得这般不伦不类,以后干脆别穿衣裳。堂堂世家贵女毫无体统,你的脸皮怕是不打算要了。来人,把凤琼枝扔出宫。”
他天生一副毒舌刻薄性子,平日里寡言少语,然而若是针对起人来,三言两语之间就能把人怄得吐血。
他说完,立即有两名侍卫上前,不由分说地拖起凤琼枝,把她朝宫外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