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第8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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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只见夜凉身着布衣,手里拎着个食盒,大约是来照看拂衣的。
夜凉对她拱了拱手,“娘娘不该来这里,还是尽快回正殿那边为妙。太医院的御医们已经开始商议解开瘟疫的法子,想来拂衣应当能很快恢复,娘娘不必忧心。”
“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沈妙言说着,不放心地回头望了眼榻上的姑娘。
等回到正殿,已是子夜过半。
她忧心忡忡地在大椅上坐了,刚端起一盏杏仁茶,麦若便进来禀报:“娘娘,白夫人求见。”
“安姐姐?”沈妙言愣了愣,“快请进来!”
安似雪带着白圆圆进了寝殿。
母女俩脸色都不大好看。
尤其是安似雪,眼底还有着淡淡的青黑色。
沈妙言知晓她这个时辰找她,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起身迎了过去,先揉了揉白圆圆的小脑袋,笑道:“添香,你带圆圆去公主那里睡觉,我和安姐姐有话要说。”
添香应了声是,笑眯眯去牵白圆圆的小手。
小姑娘犹豫地望了眼自己娘亲,见她并不反对,才顺从地跟着添香离开。
她走后,沈妙言携着安似雪坐了,亲自给她斟了一盏热杏仁茶,“安姐姐,你半夜进宫,可是有什么大事?”
安似雪轻叹一声,把前几日的事儿细细说了一遍,“……我寻思着,这事情两三天就能水落石出,谁知清觉进了刑部之后,就没出来过。那个求医的男人闹得很凶,还卷了张凉席铺在韩府门口,说是韩棠之若不给他个交代,他就一头撞死在韩府……我这也是没有主意,半夜睡不着觉,才进宫来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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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2章 他是盛装打扮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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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2章 他是盛装打扮过的
“原来是泼皮无赖故意闹事……”
沈妙言颔首,琥珀色瞳眸里多了几许深思。
她虽是个愚钝的,却天然有一种抽丝剥茧的能力。
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大夫被人诬陷,一直关在刑部出不来。
偏偏这个时候,宫里又爆发瘟疫……
两件事情,她瞧着怎么就那么巧合呢?
白清觉的医术她清楚得很,不存在治死人的情况,更不可能查不出那些孩子的真正死因。
查不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些孩子,是被高人用特殊法子害死的。
特殊到,就连白清觉也无法在短短时间内摸清楚。
可若单论医术和毒术,天下之大,又有几人是白清觉的对手?
那么有没有可能,对方用的是……
蛊?
这个字眼从脑海中冒出来,沈妙言忽然灵光一闪。
她记得前些日子,有人特意写了字条告诉她,说是宫中有蛊……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场所谓的瘟疫,其实不过是特殊的蛊毒?
那个下蛊之人不希望白清觉发现并搅和了他的好事,因此才设计让白清觉被刑部看守起来。
而据她所知,中原擅长用蛊的,似乎只有司烟一个。
少女摩挲着茶盏,司烟顶替她被君舒影带走,所以,这场混乱应当是君舒影拿什么威胁利诱司烟,让她干出来的……
所有的谜团都有了眉目。
少女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对安似雪道:“安姐姐放心,这场祸事我已经有了眉目。至于姐夫,你更不必担忧。且不说韩棠之和姐夫是过命的兄弟,便是君天澜,也不可能让姐夫有个好歹。”
安似雪颔首。
“已是夜半,安姐姐就歇在我宫里吧,正好,咱们也许久不曾好好说过话了呢。”
……
翌日。
安似雪离开正阳宫后,沈妙言立即遣了添香,去把君天澜寻来。
君天澜这些时日以来,被北疆的战事与宫里的瘟疫弄得焦头烂额,偏偏又有密报称凤北寻去了赵地,似乎要联合赵地从前的老丞相赵无悔造反。
重重琐事加起来,足够令他心烦了。
他来到正阳宫,沈妙言亲自给他煮了一盏松山云雾。
他品着茶的功夫,少女又绕到他背后,替他细细揉。捏肩膀。
茶雾缭绕里,她把所有的猜测,尽数告知了他。
君天澜脸色不大好看。
世上最糟心的事儿,不是有个混账弟弟。
而是那个混账弟弟,总惦记自己的妻儿,总绞尽脑汁地给他的江山添乱。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依妙妙看,此事该当如何?”
“自然是把五哥哥引出来。司烟在他手上,宫里这场莫名其妙的瘟疫,恐怕还得司烟亲自交出解药,才能彻底缓解危机。”女孩儿秀丽的眉目在灯火下格外娇媚,“四哥,我觉着我真算得上是贤后了呢!”
君天澜把她抱到怀里,温柔吻了下她的额头,“那么,该如何把君舒影引出来?”
“四哥心里门儿清,何必问我?”
“我舍不得拿你做诱饵。”
沈妙言轻笑出声,“怕甚?须知,再这般拖下去,那些染了蛊虫的宫女,都得魂归西天。四哥,这是五哥哥造的孽,早些解决,他身上背负的人命,也会少些。”
这厢两人商议着,还未完全敲定计划,第二日就传来了君舒影的消息。
北幕的使者进宫呈递国书,说是北幕皇帝意欲拜访。
下朝之后,君天澜拿着那封国书,只觉可笑。
别的使国来访,皆都是派遣使臣提前数月约好,来访的正主儿再耗费数月,穿越千里徐徐而来。
他这位好弟弟来访,不过是从镐京城某座青楼妓馆入宫。
所谓的来访国书,不过是随便打个招呼。
然而他的确需要见君舒影一面,因此倒没有阻拦,十分大度地同意了北幕使臣的要求。
约定的时间乃是寒露。
寒露节气,鸿雁来宾,雀入大水,菊有黄华。
深秋的天,已是一日凉似一日。
国宴这日,君舒影乘坐北幕龙辇,特意像模似样地从郊外进京,扮作一副远道而来的样子。
他是盛装打扮过的。
沈妙言同君天澜坐在承庆殿上,远远望向殿外,只见那个男人的龙辇正穿过汉白玉广场逶迤而来。
珠帘卷起,他身着暗紫色银线绣莲纹大氅,颈间缀一条鸠羽紫的蓬松修长狐尾,丹凤眼尾不染而红,眉目流转间皆是媚色凉意。
漆墨青丝披散在腰后,只几缕用一枝碗口大的瑶台仙凤在发顶挽起,额间垂落几缕长发,越发衬得那张容颜勾魂摄魄,艳绝至极。
艳丽得仿佛能灼伤人的双目。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支颐,他歪坐在铺着紫团的龙辇上,一双眼极目远眺,所凝视的地方正是她这里。
沈妙言慢慢收回视线,心中五味杂陈。
龙辇在承庆殿外停下。
君舒影优雅地下了辇,沿着汉白玉台阶,一步一步走向承庆殿。
他走得很慢。
终于踏进承庆殿殿槛时,殿中所有人俱都倒吸一口凉气。
原以为随着时光流逝,上苍会逐渐收回曾经赐予苍生的一切,可岁月荏苒,当初那位风华绝代的五皇子,容貌分明更胜从前。
此般美貌,天下绝无仅有。
君舒影唇角轻勾,目光始终凝在沈妙言的面庞上。
他踏进殿中,狐尾飞扬,“多日不见,皇嫂嫂看起来气色极好,显然,朕那位好皇兄,定然待你极好吧?夜夜滋润,春帐深深,真是羡煞旁人。想当初皇嫂嫂与朕在北幕成亲时,身段容貌,俱还都是未长开的模样呢。”
碎玉敲冰般的嗓音,充满了凉薄之意。
沈妙言拢在宽袖中的双手忍不住攥紧。
她注视着这个带着挑衅意味前来的男人,还未说话,身侧端坐的男人先开了口:
“若所嫁非人,自然总是未长开的模样。朕与妙妙沆瀣情深,她在朕身边总是过得踏实如意,因此才能有这般好气色。”
冷冰冰的声音,满含揶揄与嘲讽。
沈妙言望着这两兄弟,突然想起当年她刚从楚国来到镐京时,这两人也总是这般斗法。
不知再过几十年,这对兄弟再见面时,是否也会如同从前和现在这般兵戎相见?
寒露国宴,笙歌四起。
繁华的热闹里,
沈妙言尚不能料到,
将来,
这对兄弟已不会再有拌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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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3章 必定叫你对他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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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3章 必定叫你对他彻底死心
君舒影落座后,宫娥们婀娜而来,在他面前的雕花案几上置好一桌宴席。
他晃了晃酒盏,含笑侧目,“兄长可是瞧不起我?这宫宴上的酒,未免太次了些。”
君天澜面无表情:“若要饮好酒,何不回你的北幕?”
“北幕无美人,回去作甚?”君舒影唇角笑容越发深沉,眸光带有深意地扫过沈妙言的面庞,“你说是不是,皇嫂嫂?”
“皇嫂嫂”三个字,被他刻意加重音调。
几乎是用舌尖顶着上颚吐出的字眼,偏又婉转轻薄得紧,似是调戏。
沈妙言不喜欢这样的君舒影,于是别过脸,只当没听见他的话。
酒至三巡,有宫娥捧来茶盏,恭敬地奉到君天澜面前的案几上。
他惯有酒席过半时饮茶的习惯。
只是他尚未饮用,沈妙言先好奇地把头凑了过去。
这茶盛在明黄色彩绘龙凤瓷酒盏里,看着晶莹剔透,芽白似雪,好看得紧,并非是君天澜素日里喝惯的松山云雾。
“这是什么茶?”
她好奇问那奉茶的宫女。
小宫女笑道:“此乃银丝冰茶,由小团龙茶发展而来,只是舍去了其中的龙脑等诸香,以茶剔叶取心,再用清泉渍之。”
沈妙言颇为稀奇地颔首,“那我先尝尝好了。”
话音落地,那边观赏殿中歌舞的君舒影,浑身却是一绷。
他蹙起眉尖,眼看着沈妙言果真捧起茶盏,立即朝那名侍立的小宫女打了个眼色。
小宫女会意,毫不犹豫就伸手打翻了沈妙言捧着的茶盏。
银丝冰茶洒了遍身,把凤袍也给染成深色。
她皱眉,疑惑地望向那小宫女,“你做什么?”
小宫女紧张地跪倒在地,“奴婢……奴婢看见有个小飞虫飞进了茶盏里,一时心急,所以就……”
沈妙言挑眉。
承庆殿收拾得纤尘不染,飞虫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这宫女话中漏洞百出,大约是在掩饰什么。
琥珀色瞳眸微微转动,她忍不住又望向君舒影。
那盏茶是四哥的,难道,君舒影又在弄幺蛾子,在茶里下了毒,想要毒死四哥?
而君天澜显然也瞧出了事情的蹊跷。
他强忍住心头蔓延的冷意,对沈妙言道:“先去寝殿换身衣裳。”
少女颔首,起身带着宫婢们离开。
皇宫中处处灯火,木质镂花游廊绵长蜿蜒。
她一身曳地宫裙,双手叠放于胸前,云鬓高耸,快步行走于廊间。
身后跟着无数提灯的宫女,宛如众星捧月般,越发衬得她气度出众,貌美非常。
然而尚未走到寝宫,前方拐角处却慢悠悠出现了一道修长身影。
君舒影双手负在身后,垂眸凝着朝自己这边走来的姑娘。
在君天澜身边,就让她这样高兴吗?
不过短短一个多月没见,她分明比从前丰润了一圈。
而沈妙言也注意到了君舒影。
隔着老远,她就停下步子。
遥遥对望间,彼此皆是无言。
半晌后,君舒影缓步走向她。
他在她跟前站定,伸手挑起她的下颌,“妙妙可是忘了我?”
碎玉敲冰般的嗓音,染着浅浅的忧伤。
就仿佛凉夜里,深秋的桂花悄然开尽至尾声。
那点点幽甜香气,终将弥散在秋夜的薄雾里。
沈妙言仰望着这个身姿修长的男人,他的容貌一如从前,可眼底的神色,却多出了复杂的黯淡。
这样的五哥哥,与当初在重阳佳节里,在楚京中拈花一笑的贵公子相去甚远。
她轻轻拂开他的手,“五哥哥,你明白我的心意。”
“是啊,我明白……”
男人笑得格外温柔。
然而下一瞬,他猛然出手,把沈妙言摁在朱廊上!
他掐着她的脖颈,凶狠地一字一顿:
“我明白,却不能接受!”
无人知晓他有多么爱她,她已成为他此生的执念,得到便是佛,失去便成魔,
她是他的信仰啊!
一眼心动,岁月情深,不仅仅只是君天澜,他亦是如此啊!
当年镐京她与君天澜决裂,是他把她带回府里,陪她吃喝玩乐,遍洒金银也只为搏美人一笑。
当年他与君天澜争夺帝位,君天澜放弃了她,是他把她带去幕村,舍下身份、舍去天下陪她过平凡日子。
甚至,如今他还为她挑起烽烟战火……
一桩桩一项项,又究竟是哪里比不得君天澜?
男人突然的癫狂,令其他宫女们花容失色,纷纷叫喊出声。
沈妙言亦是挣扎得厉害,因为被掐着脖子的缘故,明丽小脸逐渐涨得通红,眼见着便要晕厥过去。
各种混乱,终于惊动了承庆殿里的人。
君天澜面如沉水,与一众人赶来时,老远就看见君舒影正缠着他的妙妙。
那厮紧紧抱着妙妙,丝毫不顾对方的手几乎快要把他的锦袍扯烂,只一个劲儿掐着她的细颈,神色狰狞地咆哮着什么。
男人的身形化作虚影,再出现时,一只脚利落举起,猛然蹬向君舒影!
君舒影猝不及防,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断了几根廊柱。
沈妙言喘着气,惊恐地躲到君天澜的背后。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