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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大明略-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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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对有些人来说,只是皮毛中的皮毛而已。

    “两军阵前较量,靠的是真刀真枪,靠的是将帅御下有方,军士誓死杀敌,找几个人谈判,真以为一言可定乾坤,三寸之舌能止吴蜀之争?”。

    朱厚熜似乎对两军城下谈判之事毫不上心,更有嗤之以鼻之意:“若答应他们之愿,岂不是更有失我大明之威?若不答应,谈判还有何用?”。

    “简直多此一举”。

    “圣上所言甚是,只是微臣觉得此次谈判不但要格外重视,更要谈出我大明之威来?”。

    仲逸继续道:“此次谈判并非答应与否两项,甚至于有无结果都不重要”。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朱厚熜再次落座,似乎对此有几分兴致。

    从仲逸进宫面圣至今,唯独这句话才开始引起他的注意。

    当时,在翰林院出言不逊之前,对于城内外的形势,仲逸心中早有部署。

    “鞑靼之所以兵临城下,皆因当初称臣纳贡之事,此事历经多重变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朝廷不许,鞑靼便已出兵相逼,若是此次准许,那成什么了?”。

    仲逸话锋一转:“但鞑靼与我大明,虽有别,但亦有同,民间往来在所难免,此乃天道,不可违”。

    这时,黄锦又担忧起来:“如此一来,那鞑靼岂不是又可肆无忌惮的来我大明掠抢,那祸患就更大大了”。

    其实,黄锦所言并非孤例,朝中有此想法者,不再少数。

    仲逸则不以为然道:“民间有民间的往来,双档交换、买卖些日用所需,有何不可?大明的丝绸与鞑靼的马匹交换,鞑靼的牛羊皮毛可与大明的茶叶、陶瓷交换,如此既可物有所用,更能促进双方融合,减少隔阂”。

    末了,他着重补充一句:“民是名,兵是兵,匪是匪,若有人借双方互通便利再行掠杀分裂之事……………………格杀勿论”。

    哼……

    一声长长的冷笑,朱厚熜淡淡一句:“说了半天,还不是答应了吗,这岂不是……”。

    他大概是想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答应,是有条件的答应;立足于‘打’,且要‘大胜’,是没有条件”。

    仲逸一字一句道:“如果我们败了,不答应也得答应,若我们打赢了,答应则是一种恩赐,如何恩赐,是朝廷说了算,万岁说了算”。

    朱厚熜:……

    “鞑靼子民亦是我大明的子民,此次力战是因他们兵临城下,形势所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朝廷绝不能将其作为死敌来对待”。

    “但日后北方战事,我们既要防止,更要用之”。

    话已至此,仲逸也无须回避:“如今人人以南方的倭寇,北方的鞑靼为两大敌,对倭贼自不用说,但以微臣之见,北方之敌,不止鞑靼一部”。

    “说下去”,朱厚熜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女真一族,同为北方之患,而其又有建州、长白、东海、扈伦四部。其骑射术不亚于鞑靼,兵力、战斗力不亚于鞑靼,加之其所处方位集中、组织更为严密,其野心之大,昭然若揭”。

    仲逸也顾不得朱厚熜的脸色,他继续道:“二者皆在北方,各有所属、各有所图,但同为大明之患,一旦合而为,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当剿之、抚之,更要分而治之”。

    “此乃微臣解鞑靼围城之愚见:既要击之,但不能灭之,留有他们在,正是为了牵制同为北方之患的南女真”。

    末了,仲逸拜道:“微臣所言完毕,请万岁责罚”。

    “这就说完了?在翰林院时,你不是说朝中有奸臣,奸臣误国吗?”,此刻,朱厚熜却想起这事来。

    “有没有奸臣,一查便知。若查证属实,便是误国”。

    如同当初在督办博野县繆大柱夫妇别杀一案,仲逸心中对面圣有一个底线:如果不能将假话一直说下去,那就讲真言。

    以朱厚熜的帝王之术,以仲逸一个才入朝廷不久的小小翰林,还有凌云山的谋略之术。

    如此交谈,或许才是二人皆能接受的。

    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一种默契吧。

    ……

    当晚,朝廷来了旨意:着翰林院正七品编修仲逸领钦差副使衔,去大同、北直隶、京城等处核查此次鞑靼入京一事。

    但凡所涉及的衙门、文武官员等,皆应全力配合。

    同时,这个副使还要一个差事:离京之前,全权处置与鞑靼来使谈判事宜。

    此次谈判:不得有损大明之威,谈判无果优于随意应允。

    与此同时,宗武所在的千户所,也来秘密传旨之人……

    次日午后,一个阴雨沉沉的日子,街上百姓依旧忙于各自家事,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城外鞑靼之事,城中不少人日常出入也受到一些影响,但更多是恐慌多于对策、言语胜过行动。

    在普通家户、普通人看来:城外的战事总会过去的。

    如何应对?如何不应对?那都是朝廷的事儿。

    为官难知民之苦,为民难解官之忧。

    此刻,身为钦差副使,却专司与鞑靼谈判之事的仲逸来说:今日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怪哉,既有副使必有正使,只是正使另有‘正事’,这两方交涉之事,自然也就落在唯一的副使身上。

    只是,传旨太监事后曾秘密叮嘱仲逸:此次命他为副使之事,不会记入朝廷纪要,更不会载入史册。

    包括身为翰林院编修的史官,也不得将此事记录入册。

    仲逸不知此举为何意,更不知自己是否为孤例。但既已领命,又争锋眼下战事所迫,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同样部署的,还有仲逸去大同、北直隶、京城等处核查此次鞑靼入京一事的差事。

    不知这一切,是否与自己昨日在朱厚熜面前的那番话有关系。

    与当初在博野县调查繆大柱被杀一案一样,仲逸身边依旧有一批随从协助,因为上次配合的缘故,此次的随从大多照旧。

    除石成外,另有十二名随从,皆是来自锦衣卫北镇抚司。

    无论与鞑靼交涉,亦或去各地衙门办差,带者这帮人,有时比一个尚书侍郎还要管用。

    初次领如此棘手的差事,尽管思虑良久,甚至于这个计划在很大程度也是自己提出的,但仲逸还是不得对慎之又慎。

    起初,鞑靼俺答提出:派三千人入城进贡,此举无异于直接将他他们的目的付诸实际,而根本无需谈判。

    当时,仲逸一口回绝:“臣子拜见天子,还要带三千兵马,成何体统?若担心城中有变,何不由本钦差副使亲自出城谈判”。

    末了,仲逸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脚下有何担忧之处?本钦差副使不带一兵一卒,如何?’。

    鞑靼俺答得知这个回复后,极为惭愧,一向喜好动武的他本有争强好胜之心,如今大军兵临城下,却被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所耻笑,岂能示弱?

    之后,鞑靼部商议一番,最后派出五十人小队,又一名专使,两名副使所率。

    谁知仲逸依旧不许:除专司谈判之人外,随从不得超过十名。同时,无论参与谈判之人还是随从,皆只需称呼朝廷规制给予的官职,不得再冠以其他称呼。

    最后,他还是那句兜底之话:若如不行,本钦差副使亲自出城交涉,无非都是大明的徒弟、大明的子民,有何所惧?

    步步紧逼,其结果自然无须多言,鞑靼只得答应这位钦差副使的所有条件。

    如此几番,一个时辰后,双方参与交涉之人才终于坐到了一起。

    鞑靼部:一个名叫阿帖木尔的指挥使,以及身后的八名随从。此外还有一名文官模样的中年人,据他们所说,此人姓魏,只是个书办。

    按仲逸当初定下的规矩:鞑靼部所派之人,只能报上朝廷任命的官职,不得再冠以其他名号,他们确实照办了。

    阿铁木尔曾与总务对决过,因此后连连升级,从当初的五品千户成为如今的三品指挥使,只要俺答所请,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而至于那位魏书办,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或许正是这位名不见传的魏书办,正是真正主导谈判之人。

    至于阿帖木尔,或是想借此机会刺探城中布防,亦或是担任安保之职。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派他来,就是个壮威的。

    毫无意外,对于仲逸而言,无论身处方位,还是谈判所需要的气势与士气,他早就决定:不管来人多少,不管所来之人为谁。

    他皆是一人应对。

    当然,一旁的石成还是少不了的。

    之所以留下他,非是因他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的来头,更不是因为他那过人的手段与身手。

    作为必须的随从,除了正常办差外,还有另外一个职责:他们,就是朱厚熜的一双眼睛。

    充当耳目,或许是每个锦衣卫的初衷,亦是他们的宿命。

    ……

    “这朝廷是没人了吗?这么大的事,怎么派一个小小的正七品,还是个翰林院的?”。

    行过大礼之后,阿帖木尔终于开口了:“兵部没人了吗?五军都督府没人了吗?内阁首辅年事已高可勉强,但起码也得个尚书、侍郎什么的”。

    “呵呵,指挥使大人言重了,我大明朝廷有个规矩:但凡遇到处置大事,就派大才大德之人;但凡遇到不大不小之事,就派中等才德之人”。

    仲逸微微笑道:“仲某不才,亦无甚德行,只能处置区区小事了,还请大人多担待”。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阿帖木尔只得转身向那名书办问道:“到底是哪里听过呢?”。

    “仲大人,如今我部兵马就在城外,一路上也是所向披靡,事已至此,我等也就不要逞口舌之快了吧?”。

    魏书办示意阿帖木尔推后,自己则缓缓上前道:‘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第263章 谈判(下)

    话说仲逸正在谈判交涉之际,城外的朝廷守军却接到军令:连同各地来的增援兵马,积极备战…………………………随时准备出击。全本小说网;HTTPS://щWW。TAiUU.COm;

    此举意欲何为?再明白不过:一旦双方谈不拢,只能开战。

    与此同时,一支表面松散、一身布衣的人马秘密出城。

    城外两军紧张对峙,这支人马却迎风而上、快速潜行。

    照此速度,他们很快便可绕到敌军后方。

    ……

    处置大事用德才兼备者、可大可小之事,可用德才平平者。

    此言一出,仲逸这个‘既无才学、又无甚德行’之人,只能委以此任,来全权处置双方交涉之事。

    阿帖木尔一向以勇猛自居,只因此时身处京城之中,眼下又是谈判,他只得配合身边这位魏姓书吏。

    而对于那些典故、典籍之类,阿帖木尔知之甚少,又想参与其中,又想反击几句,也只得不懂装懂了。

    魏书吏不想逞口舌之快,又怕阿帖木尔与眼前这位翰林院的编修在交涉时闹出笑话,他只得尽快切入正题:谈正事。

    魏书吏此言一出,仲逸立刻赞许:“谈正事?好啊,你们打算何时撤军?”。

    “撤军?我说这位翰林大人,舞文弄墨、吟诗作赋,本将或许不如你,但这排兵布阵,你恐怕就是外行了”。

    说到战事,阿帖木尔顿时来了兴致:“何时撤军,那就要看朝廷的诚意了。我们既一路杀到京城,岂是说撤就撤的?”。

    “放肆,仲大人乃朝廷钦差副使,不是什么翰林大人”。

    都是从武之人,说到火爆的脾气,石成一点都不亚于阿帖木尔。

    “你是何人?这里轮的到你说话?”,阿帖木尔一脸不屑,心中却在暗暗盘算:连仲逸都只是个正七品的小翰林,他的随从又能大到那里?

    “这位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石大人”,仲逸淡淡的解释道:‘哦,只不过石大人今日未着官服,若论品佚,在仲某之上’。

    锦衣卫的名号无人不知,阿帖木尔自然不会陌生,他更明白:能在锦衣卫做到一定品佚的…………………………绝非等闲之辈。

    戎马半生,阿帖木尔自不惧生死,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还有魏书吏在。

    一言不合,被这些身着飞鱼服、腰跨绣春刀的人当场灭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老子不是怕你,只是担心身边的魏书办手无缚鸡之力。

    等着……

    阿帖木尔自我安慰一番后,决定暂时先忍了:即便谈判不成,等回去向大汗交差之后,再战不迟。

    此刻,他都有些后悔领这个差事了。

    而令阿帖木尔更为疑惑的是:眼前的这个七品翰林,为何与以往所接触到的文臣武将,大不相同呢?

    “两军阵前交涉,管锦衣卫什么事儿?”,阿帖木尔只得说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谁让他多嘴问一句呢?

    “那交涉之事,又管你什么事儿?”,石成接过话茬儿,一脸正色道:“作为随从,你我不要插话,可好?”。

    这时,魏书办立刻上前道:“好,从现在开始,除本官与钦差副使外,其他人不得插话”。

    看来,这位所谓的书办,地位应在阿帖木尔之上。

    “仲大人,我军自北向南,一路而下,朝廷大军连连败退,若真能抵挡我大军,又何尝会让我们攻至京城?”。

    魏书办所言,依旧放在战况上:“如今,从各地所获的财物足可支撑一阵儿,且可随时就地补充,而朝廷守军连连败退,从各地来的增援兵马,更无济于事”。

    末了,魏书办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道:“事已至此,撤军与否?决定权不在你,而在于我,答应我们大汗的条件,才是明智之举”。

    此话再明白不过:如今鞑靼兵临城下,他们开出的条件,朝廷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说起这事,仲某倒想起一个故事来”。

    仲逸缓缓起身,饶有兴致的为众人做起‘说书人’。

    “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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