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略-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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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严磬,原先属严氏一派,后来投靠到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戎一昶门下,这才暂时没有对他下手。
这个道理很简单:戎一昶就是当年涉及陷害师父的那个人,要动他,凌云子对此自有安排。
师父自有他的道理。
故此,若对严磬动手,势必会投鼠忌器。
“李兄,你快说说,今日那一千两银子之事,是不是与你们户部赵郎中有关?”。
仲逸立刻说道:“就是安排你与兵部郎中严磬一起吃饭的………………赵郎中”。
“嗯嗯,正是他派人,来找的我”。
李序南不明其中缘故,只顾继续饮酒。
这时,仲逸急忙举杯,提议再连干三杯。
这下,李序南彻底被放倒了。
“樊大哥,咱们的这位李大人喝成这样,今晚就在你府上住吧,你们明日一起去衙门”。
说着,仲逸起身而立,他确信自己还未喝多,向樊文予道别:“我先回了,咱们改日再聚”。
樊文予连连点头,仲逸再次作告辞状,之后便出了樊府。
来到大街之上,街上还有行人,看样子不是很晚。
仲逸体内运气,调整呼吸,顿时酒醒一大半。
他不知严磬为何要对李序南下手,但以此人的秉性,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严磬,老子多留你活几日,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匆匆向李序南府上走去,若非街上有人,他宁愿使上脚下轻功。
照李序南所说:这一千两银子已不重要,关键他已经手此事,而且还签署过,一旦日后数目对不上,他必定脱不了干系。
除签署外,那名库使与差役便是两个人证。
不用说,这二人皆是赵郎中指使,而那个赵郎中既然能将严磬请出来吃饭,想必二人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若那一千两银子不见了,必是要栽赃到李序南头上,首先要找个地方将银子藏好”。
仲逸心中盘算道:“户部衙门里自然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也换不成银票,除此之外,只有一个地方……”。
若要向李序南栽赃:只能将银子放到他的府上了。
傍晚时分,大多人在家用晚饭,自不便动手,起码要等大部分人入睡之后才可以。
“现在还不算晚,只能碰碰运气了”。
仲逸估摸着:“现在还不算太晚,只能碰碰运气了”。
…………
临近李序南的宅院,却见东西两侧还偶尔有人走过,他长长舒口气:看来还不算晚,应该没有下手。
今晚夜色不错,只是略有晚风拂过,仲逸一边四下打量一番,一边缓缓向墙根退去。
再次环视四周,确信无人朝这边望来,仲逸突然双脚发力,瞬间腾空而起,一道身影向李府快速飘去。
多么美好的月色……
第316章 一支人马
西北,陕西行都司甘州卫,张掖。全本小说网;HTTPS://щww。taiuu。com;
时节已临春节,京城上下却处处洋溢节日喜庆。
街头巷尾,所见之人,谈论最多的也就是年关前的家人团聚,甚至于置办年货、灯笼对联之类。
京城内外,繁华与荒凉,判若两景,天壤之别。
张掖一带,素有‘张国臂掖、以通西域’之名,其位之重、其塞之险,可见一斑。
甘西、河西走廊中段,一块硕大不毛之地,四面环山,异常僻静。
天寒地冻、风沙凛冽、冷风刺骨。
虽有群山围绕,依旧无法阻挡这该死的鬼天气。
……
一月前,当地卫司衙门接到旨意,说是要在此处建立一个备用军营,及一个校场。
鉴于此,卫司指挥使便命人将这块硕大的空地圈起,山道唯一的入口也被封了起来。
同时,卫司下令:靠山五十里之内,不得任何人踏入。
尤其猎户、军士。
至于农户,大可不必刻意禁止,此时天寒地冻,片土不得动,颗粮不能下地,他们自然不会来此处。
数日前,当地卫司开始全面操练,尽管都是日常套路,无非列队、冲杀呼喊几声而已。
他们早出晚归,大多人对此极为不满,只是后来听说,这样的操练也只进行十日,算是春节前最后一次,众人这才默默忍了下来。
这日傍晚,当地卫司将士们还未结束一日的操练,一支人马秘密潜入,直奔那四面环山相围的、硕大空地而去。
风沙冽风之下,这支人马长驱直入,仿如无人。
当然,此处确实无人。
除当地卫司禁止任何人出入外,这支人马早已派出秘哨前去打探,确保万一。
此事,除当地卫司指挥使外,再无他人知晓。
当然,指挥使还命亲信,做好其它军需供给。
片刻后,这支人马已抵山脚。
“千户大人,穿过那个山道口就到了”。
周百户上前禀道:“是否开进?请千户大人明示”。
林宗武立于马背之上,他再次环视四周,之后单手一挥,众人立刻向前而去。
硕大一块空地,由此及彼,足有百里之余。
此处,沙土连连,偶有干草干枝、石块在地,时有坡度,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障碍而已。
若遇敌手,除奋勇杀去,再无其他可避之处。
空地南侧有一排帐篷,帐篷之大犹如一座小山。“小山”下,有几口水井,旁有动土迹象,应是新打的。
看来,此处便是他们驻军之处。
“千户大人,千户大人,前边一排栅栏草棚,里面有马匹、草料”。
一名总旗从北边策马而来,他面露喜色,上前禀道:“千户大人,马棚一侧还有一排草棚,里边关着野山羊、野鸡、野兔,还有野鹿……”。
末了,他笑道:“有好几百只呢,旁边有吃食,但无人喂养,看样子都饿坏了”。
…………
“弟兄们,此次密训,是受朝廷旨意,承蒙圣上厚望,诸位务必珍惜此次机会,每次强训如同实战,再造我英勇千户所之威”。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马再次整顿完毕,千户宗武上前训话,副千户谭辽立于一旁。
“所用军需,指挥使大人已为我们备好,本千户与你们同住帐篷。除口粮外,每日会放出十只猎物,百米之外开射,打完为止。就算是我们的下酒菜了”。
哈哈哈……
片刻之后,一阵锣鼓响起,笑声不再,一片寂静。
宗武一脸肃威:“此次密训,朝廷以备好战甲、马匹、斩马刀、勾镰枪、连环锁。先以每个百户所为方队,最后千户所协调作战,交叉掩护”。
末了,他补充道:“本千户与副千户谭大人不定时巡视,根据优劣奖惩,敢有懈怠者,严惩不贷”。
这时,副千户谭辽缓缓上前:“破马阵、连环阵法,其要害所在……”。
**********
京城,仲府。
阳光洒下,院中一片祥和,屋内炭火旺旺,炉上水壶嘴边冒着阵阵热气,一副温馨之意。
仲姝早早起床,精心洗漱一番,用过早饭后,便开始整理书册。
自从仲逸到了翰林院后,接触到的书卷就更多了,由此仲姝也就更加忙碌:抄书,摘录,还要列出心得。
对师父凌云子著兵书来说,仲姝所摘录之处,那怕仅是提供一个参考,也足以让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今日,仲逸不用去翰林院,也算是他出狱后难得第一个清闲之日。早饭过后,袁若筠便带着丫鬟莺儿来到府上。
本来年关将至就够喜庆了,有这位袁大小姐来,就更热闹。
刚进门,袁若筠便向仲逸嚷嚷道:“我的师父、仲大人,怎么说你如今也是翰林院的六品侍读,这宅院是不是也该换换了?”。
她皱皱眉,连连摇头:“嗯,小了点,装饰也简单了点,应该换个更大的”。
“再换也无法与你们袁府相比”。
仲逸干脆也摆起‘师父’兼‘仲大人’的架子,一本正经道:“这朝廷有规制:宅院府邸,一等为公候;二等为一品、二品大员;三等为三品至五品;四等为六品至九品”。
末了,他笑道:‘五等嘛,就是庶民庐舍了’。
袁若筠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疑惑加崇拜:“这么说,你住的就是四等了?”。
仲逸笑道:‘对,你都看到了:厅堂三间、七架,梁栋饰土黄,黑门铁环………………知足吧’。
“想不到还有这般繁琐规矩?无趣的很”。
袁若筠突然笑道:“师父,你赶紧升五品吧,起码也是个三等住宅”。
一旁的莺儿插话道:“小姐,仲大人说的对,能在京城有这么一处住宅,已经很不错了。想想看,一家人住在这里,炉火旺旺、茶香四溢,再看看书、说说话……”。
袁若筠微微点点头,冲莺儿笑道:‘既是这样,那你便留在这里,天天陪仲大人看看书、品品茶、说说话,岂不是更好?’。
“小姐,你真坏……”,莺儿顿时红了脸。
住宅的事儿暂且就这样,但这位袁大小姐却一刻不得闲。
片刻之后,她又向仲姝叫苦连连:“阿姐,家里的饭菜吃腻了,要换个口味”。
仲姝那里会做什么饭菜?看来又得要上街跑酒楼小吃店了。
只是,现在距离午饭尚早,闲来无事,袁若筠建议与众人对弈一番。
仲逸摇摇头,一脸的无奈:袁若筠的棋艺,若按‘琴棋书画’那个意思来,还有点感觉。
但若与师姐对弈,那便是小巫见大巫,毫无看头。
才一局,立刻便没了兴致。
“要不?师父给我们展示一番轻功如何?”。
袁若筠一脸欣喜:“若此处多有不便,那教教我们也行,就从入门开始吧”。
仲姝叹道:‘还是说点别的吧,若轻功有那么好学,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能飞檐走壁了,那还了得?’。
哈哈哈……
众人正在说笑之际,却听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李兄,你怎么来了?”。
见来人是李序南,仲逸心中便猜出了大概。
看他衣冠整齐,不忙不忙,想必并无发生意外。
“兄弟,借一步说话,就一顿饭的功夫,一会我还要回户部呢”。
李序南并不认识袁若筠与莺儿,他将仲逸拉到书房,压低声音道:“我有一事不解,特找你商议,还请兄弟出个主意”。
第317章 户部也盯上
仲府,书房。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李序南似乎刻意压制情绪,但相比他以往那般稳重,此刻,还是略显着急。
“你说怪不怪?今日户部再次盘点,偏偏少了一千两库银,查了半天,竟是我那日签署的…………………那笔银子”。
李序南来回踱步,连茶也顾不得喝一口:“后来竟有人说是我吞了这一千两银子”。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我相信李兄的为人,你向来洁身自好,岂会为区区一千两银子而涉险?”。
仲逸心中最明白不过,那晚,他将秘密潜入李序南府上栽赃放银子的人抓住,之后便将其囚禁于李府。
他对此人略施小计,无非是家中妻儿老小,是别人要陷害李大人,他不便做这个替死鬼,并保证他一家老小安危。
次日,仲逸将此人交于刑部,特意关照樊文予。
剩下的事就不劳他操心:想必户部的赵郎中与兵部的严磬,立刻会差人将此人赎出。
至于樊文予,当然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此事本不由刑部管,他只是命人随意看管起来,有人来赎,自然要放了。
严磬通过栽赃一事,只是对李序南的一个敲打,意在警告他:以后有些账目,不要查的那么紧,尤其是他们兵部的。
最重要的,是关于军备的开支。
仲逸心中最清楚不过:仅凭此事,是无法将严磬以及他身后的戎一昶问罪,自己当然不能露面,否则会打草惊蛇。
经过如此部署,李序南的麻烦自然被解除,而别人也不会问及,是何人将派往李府栽赃之人,抓到刑部?
毕竟,能在京城做官,谁身后没有一点势力?
当然,这一切,李序南却毫不知情。
“谁说不是呢?莫说一千两,在我李某人看来:读书人的名节,即便万两黄金,又岂能屈从?”。
李序南不解道:‘说来也怪,正当我们户部的赵郎中,前来过问此事时,他的一名随从上前向他嘀咕几句,他脸色骤变,而后便匆匆离去’。
“再后来呢?怎么样了?”。
仲逸如同一个看戏之人,尽管他早已知晓这个结果。
呵呵。
李序南苦笑道:“后来赵郎中说是他的属下搞错了,还狠狠的训斥了库使,并向我道歉,说此事与我无关”。
“这不就结了吗?来来来,大冷的天,先喝杯热茶,上好的西湖龙井”。
听李序南说了结果,仲逸如释重负道:“李兄,以后当差,千万要小心才是,京城不比蠡县。你做知县时,县衙你一个人说了算,但京城不同,尤其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
“兄弟所言甚是,那赵郎中临走之时,看我的眼神极为复杂,虽仅是瞬间的对视,但足以令人汗颜,我从未遇到过这种目光”。
李序南端起茶杯,依旧心事重重:“看来,是我挡住了某些人发财之路,成了人家的绊脚石,恐怕就是那个兵部的严磬,他与我们户部的赵郎中定有勾结……”。
看来,这位一向以文采见长的李序南,终于看到症结所在。
仲逸无法说出自己参与此事,否则,轻功便会被人知晓,眼下李序南已无大碍。
至少,短期之内,不会再有人对他动心思了。
这时,仲逸起身而立,他郑重其事道:“李兄,一千两银子的事虽了结,但万不可大意”。
“嗯,请仲兄弟直言”,李序南急忙点头回应。
“严磬是兵部郎中,他与赵郎中联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