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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部分

大明略-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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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他又重重说了一句:“听候发落”。

    “这个?”。

    那名推官怯怯道:‘这个,是否容下官请示过知府大人之后,再……’。

    瘦高个将手一扬,一脸的不悦:“还请示什么?这会儿,你们知府大人应该已向我们樊大人请示了吧?”。

    他身后一名随从补充道:“难道,我们还要告诉你:一起来你们大理府的,还有我们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大人吗?”。

    一个冷颤,那推官急忙上前道:“不不不,下官失言、下官失言……”。

    ‘快,告诉所有的弟兄们,我们的人都撤了吧’,推官再打声招呼,知府衙门的人很快消失在大街上。

    那管家等了半天,却看到一群陌生的面孔,不容分说的将他带走,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里屋中,程默正与几个衙役说着什么,见到瘦高个后,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立刻笑了。

    “宋大哥,原来是你啊,樊大人他们几时到的?”。

    早在京城时,与仲逸来往最多的就是都察院的樊文予、锦衣卫北镇抚司石成,远在西北榆林府的李序南也是见过的。

    瘦高个笑着点点头:“才到,这会儿估计正与仲大人说话呢。为免招摇,我们省去了仪仗,轻装而来……”。

    不怕来的早,但愿来的巧,不愧是好兄弟,樊文予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来人,将任小安带走”。

    这一声命令,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喊出来了。

    “能不能放过……我的小妾?”。

    慌乱的穿好衣服,都这个时候,任小安还不忘向一旁的女人扔件衣服。

    程默与瘦高个相视一眼,心有灵犀的样子:真你么多事,谁说要带走她了?

    “各位大人,任小安做的那些事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妇人边穿衣服边向任小安埋怨道:“早就给你说,不要做盐……”。

    这时,程默几乎要笑了:‘来人,将这个妇人也带走’。

    什么叫自作孽?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看似无端的一句话,不说会死啊?

    “好的,我来吧”。

    一名衙役急忙上前,却见前面已经有两个人抢先了。

    这一刻,任小安感觉头发都绿了,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天早已大亮,阳光洒下,又是一天好光景。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日出一日,总归是要活下去的……

    才经历过一夜的忙乎,盐课提举司衙门几乎要‘翻天覆地’了。

    都察院的人来了?

    对身处西南一个偏远小府的人来说,要见到京官不容易,而京官居多,若是三法司中四品以上的人来,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难得一见,昨晚的‘故事’,此刻又开始继续。

    来盐课提举司的是樊文予,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他刚从知府衙门过来,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还在那里。

    盐课提举司的人简直可以用振奋人心来形容,他们在门口听得很清楚:我们的仲大人,见了这位樊大人,竟是一句很随意的‘樊兄,你总算是来了……’。

    都察院的大人来了,这个案子便更有戏了。

    很快,关于仲大人与这位樊大人的交情,有人立刻就有了说法:“听说啊,仲大人当初在蠡县时,二人就在一起共事,后来到了京城,樊大人到了刑部,仲大人后来也就到了翰林院”。

    还有更多的知情人:‘听说啊,当时他们去保定府办了一桩命案,当时很轰动的,仲大人是督办,樊大人是协办……’。

    连这都能打听出来,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不知这些消息是从何种渠道而来?

    人言可畏啊……

    此刻,樊文予正与仲逸在房中议事,只有他们二人在,连一旁端茶倒水的衙役都省了。

    要说最难堪的,还是同提举王核,他被‘钉在’大堂之上,连上个茅房都有人跟着,没有半点自由。

    什么?让他派人到外边送个信儿?别逗了,现在恐怕没有那个衙役再愿意听这位王大人的话了。

    落汤的凤凰不如鸡?王核勉强就是、勉强而已,他还不是那只所谓的‘凤凰’。

    比天气更灵敏的是风向,比风向更灵敏的嗅觉,而有一种嗅觉叫——墙头草。

    当程默与都察院那名瘦高个带着任小安、那名妇人来到盐课提举司衙门时,众人几乎都要跳起来了:让这样一个妇人过堂,还是第一次……

 第680章 到哪儿都是窝囊废

    “威武……”。全本小说网;HTTPS://щww。taiuu。com;

    盐课提举司衙门、大堂。

    石板上一阵‘咚咚’之声,才‘休息’一会儿的衙役们又开始忙活了,一天两次过堂,怕是这个院子‘有史以来’第一次。

    班头小墩子上前向衙役们训斥道:“都‘威武’了,你们眼睛看哪里?”。

    说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的目光也不由的落在眼前这个妇人的身上。

    兴许是走的太急,又是在卧房被抓的,任小安这个小妾衣服穿的有些里外不太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已成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蔡一书上前向仲逸附耳几句,而后便又回了自己的木椅之上。

    ‘来人,去后院拿件儿长衣衫来,给她披上’。

    这些人当中,恐怕只有像蔡一书这样的老学究,还会想起有四个字——有伤风化、成何体统之类?

    小墩子有些不情愿的向一旁的衙役吩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任小安初进大门时,嘴里还叽叽歪歪的说着之前的话:“我是有功名的,不信你们去知府衙门问,你们这样平白无故抓人,是会后悔的……”。

    来到大堂,看到同提举王核蔫了吧唧的坐在那里,像极了霜打的茄子,全无平日里那般意气风发。

    ‘完了,这次玩大了……’。

    任小安心中一个大大的‘咯噔’:若是连这位同提举大人都罩不住的话,怕是真的要翻船了。

    “仲大人,不知叫我们二人前来衙门,到底所谓何事?”。

    咯噔归咯噔,任小安毕竟是‘江湖’走出来的,随便几句就能吓唬住的,那就不是他们这样的人了。

    仲逸不为所动,对于这样的问题,他这个提举大人,是没有必要回答的。

    “带窃贼二人上堂”。

    还是小墩子机灵,他这个班头绝非浪得虚名,关键时刻总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刑狱之事纷繁复杂,审谳之时花样百出,但无外乎一点:让真凶现出原形才是根本所在。

    方法多了,人们就见怪不怪了,比如说,有一个叫‘狗咬狗’的办法,就颇有几分看头。

    “启禀仲大人,当时向我们付银子的,就是他们二人”。

    才进了门,那两窃贼就认出了任小安,二人争着指证、争着为自己弄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还是小墩子,他指着地上的三人道:“说清楚,到底是那‘二人’?他们俩,还是他们俩?”。

    好吧,任小安是躲不过去了,至于是他与管家,还是与那位有点姿色的小妾,那便要看别人怎么指正了。

    “是他,就是他们二人,绝对不会看错”。

    那两贼肯定的说道:“当时就他们两个在场,给我们的银子还没来得及花出去,全在这里了,请大人明察”。

    “大人,这二人血口喷人,我们绝对没有见过他们,请大人明察”。

    任小安喊了这么一嗓子,那管家和小妾也开始求饶,无非就是请大人明察之类。

    倒是那小妾,猛地哭诉起来,哭花了脸、喊叫声也可谓‘千奇百怪’:“我的个天哪,这个天杀的,陪你吃、陪你喝……陪你陪到大牢里来了……”。

    此言一出,多少有点倒胃口。

    这种小伎俩,岂能瞒得过‘久经沙场’的小墩子?

    不用仲逸发话,这个班头便举起棍子,不容分说对着堂下一人就是一棍子。

    “啊,大人,小的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为何还要上刑?”。

    这一棍子下去,在贼首便支撑不住了,近乎哀嚎道:“任小安,你若是敢不认的话,我便将你更多的丑事说出来,就说你那小妾……那晚……你不怕……我们还什么可怕的?”。

    挨打的是窃贼,一旁看着的任小安却有些扛不住了:这一棍子下去,我会是这样的反应吗?

    还要嘴硬,却被一旁的小妾制止道:“你个天杀的,还嫌不丢人?不就是花银子叫人行窃吗?又不是杀人放火了,保住命、也要保住老娘的脸面,家里不行,到了这里……也是个窝囊废……”。

    嘻嘻,堂下一阵笑声,倒是把众人的气氛搞得轻松了不少。

    再明白不过:这个女人,只是个幌子。

    “你撂你的嘴子,我有我手里的棍子;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其实那晚别人就在你的房顶;现在好了,连你的女人都站了出来数落你了”。

    小墩子硬气道:“若是执迷不悟、抱有侥幸,那只会将你判的更重”。

    好小子,简直可算的上程默的兄弟,眼力劲之活,超乎人的想象,像这种小案子,凭他一人之力就可以了。

    “就这样……还有王大人的事儿,……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稍稍用了点力,任小安便什么都招了,这块骨头,全无想象中的那么难啃。

    太过容易的事儿,有的时候反倒让人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至少,背后另有隐藏,不为人知。

    “王大人,既是如此,本官也就只好秉公办案了”。

    仲逸指着蔡一书的方向道:“人证物证都在,你若是还有什么要说的话……,门外就是都察院的各位大人……你是朝廷命官,本官没有权利摘你乌纱,但是三法司的人……”。

    王核早已耷拉着脑袋,不时点点头,仲逸说的话,他似乎全听懂了,又似乎一句也没有听懂。

    事已至此,这位盐课提举司的同提举大人,也就终结在这一日了。

    审的很快,记录的也很快,仲逸只是例行公事、不偏不倚,一旁的蔡一书,也能明显感觉到此事的弦外之音。

    副提举姜军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几句话,原本多么祈盼这一天的到来,现在看来,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今日就到这里,本官还要去见都察院的樊大人,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仲逸起身而立,向蔡一书等人吩咐道:“若知府衙门要把人带走,就交给他们吧”。

    这么一说,众人心中也就有了底:此案,真要‘终结’了。

    才准备向外走去,去见一名传令衙役走了进来,有些匆忙的样子:‘仲大人,知府衙门又派人来了’。

    仲逸随意道:“知府衙门?不是早就来过人了吗?”。

    那衙役抬起头,微微说了一句:“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布政司和按察司衙门的人……”。

 第681章 老友重聚

    一个热闹的夜晚,之后是一个更为热闹的白天,折腾一天一夜的盐课提举司衙门,大伙儿终于在一片睡梦中度过第二个夜晚。(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那月色、那鼾声,衙役们睡得那叫一个香。

    次日清晨,阳光洒下,整个大院一片明媚,准时起床、准时在院中集合:所有人一如之前的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大院一侧,摆放着几张木制桌椅,上面还有茶具,飘香的那种。仲逸与樊文予用过饭后,便早早来到了这里、有别于京城的景致。

    “樊兄,你能否想象到:我初来这里时,这一片全是荒芜之地,就如山头荒草堆、又似街上旧胡同一角,全无半点衙门的迹象”。

    仲逸指着院子一角道:“就那里,还摆放着一些木车轮,就像我们当初去东南抗倭时,残局一角一样,太不可思议了,与我之前想象中的衙门——差距太大了”。

    作为故交,二人多年的交流习惯,樊文予能来这里,着实让仲逸找到了一个人能说话的人、会说话的人。

    来云南赴任后,除仲姝外,还真没有第二个人能这么敞开心扉,比京城差远了。

    樊文予对此却不以为然,在他刚来盐课衙门时,就与仲逸的感受明显不同,这与他们当初在京城时就能看的出来。

    ‘我的仲老弟啊,你就知足吧,以后万不要发这些感慨,做官不是做诗人,少些感慨、不要那‘灵感’也罢’。

    樊文予笑道:“还记得不?盐课衙门的差事空缺出来后,有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管他衙门大院里杂草作甚?”。

    对一个‘务实’之人来说,这些真的不是问题,莫说一个看似荒芜的大院,就是在荒漠上的大院,只要有足够的油水,依然阻挡不住那一颗跳动的心。

    樊文予与仲逸的交情可算作由来已久,但这位仁兄却不是凌云山下来的,他对一些事情的看法,还是与他的这位‘贤弟’大有不同。

    人与人之间的诸多关系,不仅仅来自兴趣,还有更多的因素在内:譬如师生之谊、同乡之谊、同窗之谊,甚至于与同僚之谊……

    一个有名目的开头,永远显得那么重要。或许这些人之间并非所见略同,也非有多少共同兴趣所好,只因大家没有共同的利益纠葛而已。

    这一点至关重要,若一辈子没有利益纠葛,那一辈子便是最好的兄弟,若一旦有了利益纠葛,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便会发生裂缝。

    所谓的间隙,便由此而来。

    最后裂隙的大小,则要取决于利益纠葛的大小和转换,否则便可谓“一发不可收拾”,面和心不和者有、老死不相往来者有,对簿公堂、反目成仇者有,也就显得没有那么的不可思议。

    如此而已……

    仲逸想起这些是在昨晚,看似有些突然,实则细细想来,也就那么回事。

    真是应了那句话:该来的终究会来。

    此处就他们二人,没有‘隔墙有耳’、亦没有‘此话当说不当说’一说,仲逸决定开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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