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朝有个约会-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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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的盯着林无双，足足看了几分钟，念恩突然微微笑了起来，那笑容，竟然有几分阳光。
“倒是个胆气儿壮的！”
“不敢，谢念公公谬赞，没有点胆量，今日长街，下官怕是早望风而逃了！”
“坐下说话吧！”念恩摇摇头，这小子是不是个人物不知道，但是绝对是个滑头，这见面第一句将今天的事情拿了出来，这是挟恩么？想到公主殿下郑重的吩咐，他内心有些苦笑，算没有今日里长街这档子事情，我也不能拿你怎么着啊！
“林百户是哪里人氏啊！”他开口问道，不慌不忙的，竟然是是笑容可掬一副话家常的样子，林无双一愣，这和自己想的有些不大符合啊。
门口站立着的几个番子，也是一脸的惊讶，在这东厂，什么时候有人看见过厂公如此和蔼可亲过，尤其还是对着锦衣卫的一个百户，有那心思龌蹉的，都现在瞎想，这林无双是不是自己厂公大人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了。
“下官京师人氏，京师人氏！”林无双回答道。
“哦，这进了锦衣卫多少年了，看林百户年纪轻轻，这是承袭的这锦衣卫的职司吧！”
这是念恩在套林无双的底细，东厂搜集情报的能力，在京师未必锦衣卫差多少，不过，今日发生的事情时间太短，关于林无双这人的情报，根本还没有来得及收集，对于眼前的这个小百户，念恩知道只是两点，第一，这人算是救过自己；第二，公主殿下很在意这人。
所以，他对林无双也是挺好的。
他怪，林无双更怪了，他问的这些东西，林无双很轻易的判断，自己的真正身份，眼前的这个东厂提督，还真的一点都不清楚，这个时候，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看来即使众所周知这念恩是朱咏红的人，但是，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他面前，自己也不过是一个锦衣卫的小百户而已，东厂提督和锦衣卫百户之间地位的差别，足以让对方在自己面前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了。
刚才不应该那么得瑟的！林无双反省不已，姿态低一点，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听说太监心眼都不大，万一自己显摆自己救人的功劳，被这家伙不喜，那该自己倒霉了，妈蛋，在家里那帮大的小的面前装十三装习惯了，忘记这是在人家的屋檐下了。
既然不知道，那么按照不知道的剧本来了！林无双沉住气，按照自己众所周知的履历，说了一遍，这还真不是瞎编的，这念恩要是真有本事，将锦衣卫的存档调来看看，那么林无双这个百户的存档的履历，那肯定和他说的没多大区别，当初吴清河为了他编这个履历，可是费了好大功夫，可不是为了应付今日这场面。
念恩一边听，脸色却是微微变得古怪了，按照林无双的说法，此人没什么出的地方啊，算他有几分武勇，那也只能解释今日长街的事情，又怎么能解释公主殿下对他的看重呢？
说了半天的闲话，念恩始终不得要领。
“今日的事，原本打算去和你们指挥使说一说的，总不成你立下了这番功劳，我一点表示都没有，若是赏罚都不分明，如何服众！”终于说道了正题“不过，今日之日，那些刺客穷凶恶极，虽然没有伤得我半分而铩羽而归，但是，这些贼子必定是贼心不死，赏赐你点钱财或者是将你的位子提那么一提，似乎都不得你的性命重要！”
念恩看着林无双，脸色有些玩味“我平日里深居大内，贼子再度行刺我怕是不大容易，但是若是找你泄愤，却是简单的多，林百户，今日死在你手下的刺客，怕是不少吧！”
林无双身子一震，若是不念恩提醒，他还真没想到这一茬，还以为自己和这东厂提督，阴差阳错的结下了一份善缘，看来，这哪里是善缘，分明是恶果啊！
“知道怕了！”念恩呵呵一笑，这才正常嘛，还以为你小子真是傻大胆的，涉及到自己的性命的事情，你还是会害怕的啊！
“那些刺客，念公公查出来是什么人没有？”林无双咽咽口水，有些希冀的问道，对方敢刺杀东厂提督，那更敢刺杀他了，他可不想时时刻刻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们东厂的人正在加紧盘查，目前还没什么眉目，不过，总归有查出来的时候！”念恩回答道，笑吟吟的看着林无双，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
一个小百户哪里能应付得了这些刺客的报复，只要林无双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他相信都不用自己开口，只怕这林无双主动会求自己派人保护他了，毕竟这事情自己承过他的情，那到时候自己顺手推舟，给他派几个好手在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将公主殿下的吩咐给办了。
念恩心情越想越畅快，盯着林无双，心里却是在不停的说道“求我啊，开口求公公我救你啊，你一开口，我答应你！”
“刺客会来报复我？”林无双喃喃自语。
“这是一定的！”念恩狠狠的点了点头。
“念公公，下官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情，先行告退了！”
念恩愕然看到林无双匆匆一抱拳，要离去，一口气险些没有吐出来，这家伙是傻子吧，放着自己这个东厂厂公不求救，这是打算回去用他那百户所的几个小破人抵挡那些刺客么？
“站住！”见到林无双要走到大堂门口来，念恩大喊一声，门口的几个番子，立刻手按刀柄将林无双给拦住了。
“你给我回来？”耷拉着脸，念恩朝着林无双吼了一句“你救过我，我总不能看着你这小命这么玩没了，你这急匆匆的回去，是要去先料理后事吗？”
“公公肯援手？”这下，吃惊的是林无双了。
“我像是那么寡恩之人么？”念恩没好气的回答道“不过，我东厂的人去护着你，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你家指挥使知道了，嘴不说，心里说不得要埋怨一下我这手伸的太长，要不然，你在我这东厂，住个一年半载的，等此事平息下来，再回你锦衣卫继续当差？”
说一说完，念恩摇摇头，都被这家伙气得语无伦次了，让一锦衣卫呆东厂一年半载，这怎么可能。
林无双还没说话，似乎在考虑这建议的可行性，念恩又开口说道“或者，要不，你干脆加了我东厂算了，回头我去见下你们指挥使，咱们特事特办，想必你们指挥使也不会驳了我这点面子！”
不过是从锦衣卫里要个人而已，东厂之初，基本所有的骨干都是从锦衣卫调过来的，这根本不是一个事儿，念恩想来，自己这个建议林无双大概能接受的，若是他接受，自己被这个家伙打乱的如意算盘，也可以重新进入正轨了。
“谢公公美意！”林无双这一下，可是一点丝毫都没有考虑，立刻拒绝道“不过，下官是坚决不进东厂的！”
“你看不起咱们东厂？”念恩脸黑了下来，“不知道多少人想进咱们东厂，我都不屑拿正眼看他们，你过来我们东厂，至少给你一个档头的位置，在锦衣卫要威风多了！”
“不进东厂！”林无双很是肯定的回答，又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这样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更坚定一些。
“好，好！”念恩气得花枝乱颤，手兰花指翘了起来，指着林无双“当面拒绝我的好意的人，我还没遇见过，林百户，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少不得我连你家指挥使的面子都不买也要让你在我东厂住个一年半载了，先前请来你住，那是拿你当客人，这回要是你说不来，那只怕要住在我东厂的地牢里了！”
“这个，下官还尚未婚配！”林无双见到似乎有些抓狂的念恩，心里也有几分担心他暴走。
“你有没有婚配和入不入我东厂，有啥关系！”这样不着边际的回答，果然令抓狂的念恩，有了几分暴走的迹象。
林无双眨眨无辜的大眼睛，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入东厂要先净身的么，下官还未曾婚配，当然不想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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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奇葩一朵
“这个，下官还尚未婚配！”林无双见到似乎有些抓狂的念恩，心里也有几分担心他暴走。匕匕·····首·发
“你有没有婚配和入不入我东厂，有啥关系！”这样不着边际的回答，果然令抓狂的念恩，有了几分暴走的迹象。
林无双眨眨无辜的大眼睛，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入东厂要先净身的么，下官还未曾婚配，当然不想净身……”
“谁说入咱们东厂一定得是宫里的！”念恩是真的抓狂了，这家伙是听谁胡说八道，难道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能指望宫里的人亲手去做的么？
“这么说定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念恩决定不在和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再纠缠不清了“在你那小百户所边设立个东厂司房，你做个领班，回头造个册，打今日起你不仅仅是锦衣卫的人，也是咱们东厂的人了！”
“念公公……”
“出去！！”
“厂公……”
“来人啊，给我将他叉出去！”
李布四在门外已经等了很久了，东厂是第一次来，而且身还有着这样的职责，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尤其是他们几个在等候林无双的时候，身边七八个圆帽褐衫的番子，那么一直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们，那目光绝对说不是什么善意。
见到林无双似乎有些愁眉苦脸的走了出来，李布四等人立刻迎接去，二话不说，先护着林无双离开了东厂的大门。
直到林无双钻进了轿子，急匆匆的离开了东厂好远，李布四才低着头，对着轿子里面低声询问道“大人，在里面没发生什么吧！”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问林无双，里面有没有发生值得令他们这几个做护卫应该担心的事情，毕竟锦衣卫和东厂的关系一直好不到哪里去，而东厂的胆大妄为，也是天下闻名的，真要是吃了呢么小亏，哪怕时候念公公知道了责罚那帮胆大妄为的手下一番，毕竟这亏还是已经吃了。
“我见到了念公公！”林无双在轿子里的声音，仿佛是在梦呓。李布四登时放心了，既然念公公在，那肯定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只不过，大人这幅愁眉苦脸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身边的帘子掀开，一脸迷惑的林无双露出脸来“对了，李布四，这东厂领班是个什么官儿？”
“领班啊！”李布四倒是清楚的很“大致于相当锦衣卫百户到千户这个之间的官儿吧，大人您知道，东厂可不是朝廷衙门，很难用朝廷武官的职衔去较，提督一下，算掌班，领班，司房和番子了，掌班算他们东厂人称呼的大档头，眼下东厂有七个掌班，在这下面，是领班了，也是他们说的档头，以东厂现在的行情，三五十个领班是有的，每个领班领数十人和数百人不等，主要办差事，东厂是靠的这些人，至于司房，那是做书之类事情的，番子大人是知道的，那些圆帽褐衫满街转悠的，是番子了，官员百姓们，见到得最多！”
“哦！”林无双哦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东厂的名声，不大好吧，我是说，起咱们锦衣卫来说，要差得多吧！’
“嘿嘿！”李布四笑了笑，颇不以为然“都是为皇办差，这名声好不好的，有什么打紧，若是名声好了，那才是坏事呢，东厂也好，锦衣卫也好，不都是陛下的鹰犬爪牙么，不咬人的鹰犬爪牙，陛下养着他们做甚？”
林无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缩回了头去。
……
东厂的动作很快，第二天，这东厂司房在距离林无双的宅子不足两百米的地方，立了起来，原来那屋子的主人，也不知道被东厂人的用了什么办法给撵走了，零零碎碎的搬来一堆东西，然后几十个番子往屋子里一钻，这事情算是妥当了。
东厂外派的司房不多，至少，也锦衣卫的千户所百户所起来，要少多了，这么大张旗鼓的在西江百户所的附近设立司房，锦衣卫的人当然会警醒，这里的锦衣卫，不是那些高高在的镇抚司的官儿们，而是西江百户所的锦衣卫，这么大一块地方，刚刚换了头儿，这百户所的锦衣卫正还在忐忑呢，这转眼之间又来了一个来抢食儿的，还招呼都不打一个，真正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一些锦衣卫，连韦敏河都没禀报，自个找门去了，东厂的人哪里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一个要理不理，简直是连敷衍的态度都算不，这帮锦衣卫终于恼了，直接将韦敏河给搬了出来。
韦百户，你看东厂那些人，将这司房设在这里，是不是有些那啥啊，咱们林百户的宅子在那街呢，这些人，不怀好意啊，要是咱们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这以后西江坊还真不知道是咱们锦衣卫说了算还是东厂的人说了算！
韦敏河对这些事情是不大关心的，不过，东厂的司房设在林无双所在的街，这事情倒是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前日林无双的事情，他已经从自己手下兄弟的禀报得知了，他倒是不是认为东厂的人是特意过来和锦衣卫争食的，只不过，对方这个态度，他得要弄清楚一点的好，没准某些时候，这些东厂的番子，或许还能成为他的助力，毕竟，这些东厂的人距离林无双的宅子锦衣卫i百户所距离林无双的宅子要近。
韦敏河的到来，倒是东厂的人出来接待了，算不多热情，但是毕竟没有敷衍塞责“这事情啊，韦大人不清楚啊，我还以为咱们档头给韦大人吩咐过了呢，今后大家虽然份属不同的衙门，但是大家也不算外人，彼此还是精诚合作，努力的办差的好！”
等到这番子说出他们的档头是林无双的时候，韦敏河彻底傻眼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这东厂司房的，带着一脑子的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