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姐遇上正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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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你五毛大饼两张,还不速速把脸凑上来领赏!”
第十章 始识真情味(1)
崔福海办事的效率是极高的,冬末这边还在为此次考察的成果操劳,他那边已经给她安排好了相亲宴。
时间:周末晚六点十五分;地点:西城路伊人咖啡馆;人物:某地产公司销售部副主任及介绍人崔福海。
冬末接到让她去相亲的电话后,立即将手头的工作扫尾,该交代的事都交代清楚,然后稍事打扮,打车直奔约定的地点。
崔福海谨守媒人守则,介绍二人认识后,便借口有事先走了,留下冬末与那人“慢慢聊”。那人做销售出身的,口才了得,颇为风趣。冬末虽然不是很插得上话,但她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虽然觉得此人有些话多,但也并不反感。
聊着聊着,便聊到了面相手相,冬末正听得有趣,突然觉得与自己隔着一盆发财树的邻座传来的动静有些怪异。她微微一怔,转头看了一眼,却见一对戴着帽子的男女正用围巾遮住脸,抱成一堆,躲在发财树遮蔽的阴暗处,想是在干什么浓情蜜意的勾当。
她心中暗笑,转回头来继续听相亲对象闲聊。那人顺着冬末的目光看了一眼,也看到了邻座的光景,不禁有些意动,笑道:“舒小姐,你的指掌看上去骨肉匀称,应该是相学上相当好的富贵相,就是不知道掌纹相不衬,要不你把手给我仔细看一下。”
冬末自然明白他这句话背后蕴含的试探之意,正在接受与否之间犹豫,怱闻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好像是啮齿类的动物正在啃什么东西,紧跟着便是服务员温和的提醒,“这位先生,如果您确实需要磨牙的东西,我可以为您送盘坚果过来,麻烦您不要咬桌沿好吗?”
这是什么提醒?也太奇怪了吧!冬末正觉得好笑,脑里灵光一闪,突然生出一个念头,登时人都僵掉了。
而坐她身后的那对男女被服务员说破了行藏,其中一人霍地站了起来,将半截身子探过来,对冬末轻嚷:“冬末,千万别信他会看什么相!他说给你看相是假的,实际上他是想用这个借口摸你的手!”
用给人看相借机摸女生的手这样的伎俩,也只好忽悠忽悠未成年少女,冬末又怎么会看不穿这样的小诡计?只不过这是相亲,双方目的明确,摸摸手也算不了什么。
冬末一扬眉,正要开口说话,他又急急地说:“我说的是真的,冬末,你要相信我!跟我同寝室的阿汉就经常用这借口骗别的学院的女孩子,他自己还在寝室里吹牛说自己占了多少女生的便宜……冬末,这家伙不是好人,他肯定也跟阿汉一样,就想占女孩子的便宜!”
嗯嗯嗯,是是是,明白明白,你不用说这么大声,凡在社会上打过滚的人都了解“看手相”是什么滴干活,但是——有些事,大家明白就好,根本不必要说穿。
冬末的相亲对象猝不及防下受此打击,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一拍桌子,怒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信口雌黄?”
冬末赶紧赔笑道:“对不起,贺先生,这是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他的孩子话。”
“你弟弟??”
对方目瞪口呆——凑过半截身子搅场的人戴着顶低檐帽,穿着高领毛衫,脸上架着副大黑边框的平光镜,左脸上不知用什么东西点了颗大黑痣,唇上还黏着两撇很诡异的小胡子,看上去看正常人的成分少,变态的成分多。
冬末干笑,歉然道:“实在对不起,我这弟弟比较顽劣,这次玩得有点过分了。我看今晚我可能没有时间再安排其他节目,不如我们下次再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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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始识真情味(2)
相亲对象的目光在冬末与古怪装扮者身上流连片刻,也不知到底产生了什么连篇的浮想,脸色瞬息万变,难看至极,干笑两声,也不客气,起身就走了。
冬末待他走了以后,才咬牙切齿地转头,盯着打扮得只有三分像人,倒有七分像妖的人森然问:“夏初,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我……”
夏初结巴了好几下,突然醒悟似的低头掩面,叫道:“我不是夏初!”
做个好人不容易,但像夏初这样,做坏人都做得这么没有天赋,缺少悟性,那更是不容易!
冬末被气笑了,“喔,你不是夏初?那你是谁啊?”
“我……我……我……”
夏初又一阵结巴,我了半天也没我出句话来。
冬末离开座位,甩开夏初,大步快走几步,一把抓住案发后立即猫着腰以蹲式向前磨行,意图在她没有明了事态之前迅速逃离现实的某人,将她拎到咖啡馆外的僻静处,咬牙切齿地问:“郎小童,这就是你所谓的‘已将逆贼拿下,押赴天牢……我可以安坐金銮殿,不必忧心他作乱’?”
小童干笑,“末姐,他不是已经没有再去鉴容台了吗?”
“是,他是没有去鉴容台,但他更深层次地涉进我的生活里来了!好得很哇,你居然帮着他来破坏我的相亲宴!”
小童听到冬末的指关节叭叭作响,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地尖叫:“末姐,末老大,末女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来破坏你的相亲的,我只是……只是……是他沉不住气,坏了您的大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随后赶来的夏初也吓得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拦在小童面前,叫道:“冬末,是我一直烦小童姐姐,她才带我来的,你别怪她,你要真生气,就骂我好了。”
冬末都要被气疯了,看看这两人,一个眼泪汪汪,她都还没把威胁说出口呢,就已经准备好要耍赖了;另一个满眼负罪,一副任打任骂任蹂躏,准备让她当出气筒的样子。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们,可现在这情况落在外人眼里,怎么看,也是她恶霸、她剽悍、她暴戾,随时随地准备欺凌弱小。
冬末满腔怒气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发,差点泪飙三千尺:夏初,夏小爷,我知道你不好惹,可你怎么能难惹到这种程度呢?就这么两个月的时间啊,你居然就把跟我相处五年,情同姐妹的得力助手给策反了。
好一会儿,她才定下神来,先把小童打发了,再看着夏初,叹气:“夏初,你这样缠着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夏初怔了怔,望着她,认真地回答:“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
冬末知道夏初单纯,但这么单纯的回答,却仍然让她一愣,困惑地问:“你就想看看我?”
夏初点头,有些腼腆,捏了捏手指,低声说:“真的,我就想看看你,我看到你,就觉得心里欢喜。”
冬末默然,夏初抬头看了看她的脸色,有些发怯,傻乎乎地抓了抓头,“冬末,我知道我很傻,很容易惹人生气,让你讨厌。可是,我真的……真的……”
他完整的话没说两句,又结巴了。顿了顿,才又道:“冬末,很多以前我不懂的事情,家里人怎么教我,我都不懂。可是,在遇到你以后,我就觉得原来我不懂的很多事,现在都开始慢慢地懂了。”
冬末这才醒过神来,不知为什么,看到夏初那认真而执拗的脸,胸中的怒气突然散了,变成一种从心底泛出来的悲哀,舌底仿佛有苦意涌动,那样的苦涩,让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夏初,你现在仍然不明白。其实在这世间,懂得越多的人,欢乐越少。你像以前那样单纯的生活,不会伤心,不会难过,那样就很好了,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去弄懂那些会让你不快乐的事呢?”
夏初迅速地否认,“可是,在没有遇到你的时候,我有时候会突然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在遇到你以后,我只要想到你,哪怕你不在身边,只要到你生活过的地方站着,想象你在那里时的样子,我都会觉得心里满满的,很快乐。”
冬末不自然地一笑,柔声道:“傻孩子,你懂什么呀?这些话,是书上和小童他们教的吧?乱七八糟,不能信。”
夏初摇头,“不是书上的,也不是小童姐姐他们教的,是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想到现在才想明白的。冬末,我真的喜欢你。我现在也明白了,喜欢一个人跟当她的男朋友是有区别的,那样的话我不会乱讲了。”
冬末彻底地呆住了,夏初这样的话,比他口口声声说他喜欢她,想当她的男朋友,更让她清楚:夏初这是真的恋爱了!
他一口一个喜欢你的时候,她能够轻易地说出伤人的拒绝话语,但现在他只说他想看看她,却让她觉得拒绝的话难予启齿,许久才道:“可是,夏初,你对我的喜欢,会像今天这样把我的生活秩序搅乱,造成我的痛苦。”
夏初愣住了,冬末看着他,缓缓地问:“夏初,你喜欢我,并因此而得到快乐,所以你为了让自己快乐,就要让我痛苦吗?”
“不!不!不!”夏初惊叫起来,手足无措,眼眶都急得红了:“我不想的,我只想你快快乐乐,眼里没有忧愁!”
“可是你现在却在添加我的忧愁!”
夏初傻住了,直挠头发:“那怎么办,怎么才能既让我喜欢你,又不添加你的忧愁?”
冬末抿了抿嘴,心里突然隐约有种类似于良心不安的感觉,但她捺下了情绪,轻轻地说:“夏初,我不阻止你喜欢我!”
“啊?”夏初大喜,脸色顿如雨过天霁,碧空如洗,笑得无比灿烂。
冬末继道:“但是,为了不添加我的忧愁,你以后应该离我远一点来喜欢我。”
夏初不明白:“怎么样才叫离你远一点来喜欢你?”
“别再像今天这样跟踪我,也别像以前那样一天到晚缠着我。你喜欢看我,那你就看吧!可是你最好在我看不到你的地方看我。”
第十一章 极品逸事(1)
夏初人虽然愚笨,但对信用两字却看得很重,答应冬末不再缠着她后,果然就不再缠着她了。即使看冬末,也真的站在她的视角死角里看,绝不突然冒出来吓人。冬末一开始很不习惯有人偷偷看自己,但夏初的目光绝无恶意,渐渐地也让她的第六感适应了,不再有芒刺在背的感觉。
上次相亲因有夏初和小童搅局,以失败告终。再次去相亲,冬末下意识地四下张望,直到确定没有装扮可疑,形迹鬼祟的人在四周窥探,这才放下心来,投入到相亲这项十分有益于滞销女出货的活动中去。
不料她这次遇到的对象是个十足的名牌推崇者,冬末跟他搭上话后,他的话题就没有离开去名烟名酒名车名表名牌衣服鞋袜首饰。冬末对对方了解名牌潮流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她是相亲,可不是来听人开名牌讲座的,万般无奈,只得挥手告别这位就差在额头上用盖个五吋公章,标明“俺素名牌人”的对象,让崔福海给她重新找过。
于是崔福海再次介绍对象,就特意挑了个居家型的。此君颇有节俭之风,在小餐馆用餐后会记得将桌上的卷纸带走;逛超市必选特价,绝不忘索要赠品;买苹果定要多拿摊贩一只橘子,搭公共汽车外出约会,他宁愿拉着冬末在寒风中瑟瑟的等一个小时,也要等到没有空调,票价只需五毛的公车。
到了周末约会,冬末提了几个消遣的方案,都被对方以否决了,冬末知道他是为了省钱,索性不再说话,陪着他在寒风中纯压马路,走了快两个小时,突然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叫道:“哥哥,你女朋友好漂亮,买束玫瑰送给她吧!”
那人一愣,看了冬末一眼,咬了咬牙,问那女孩:“你这花多少钱一朵?”
“两块。”
那人吓了一跳:“两块?你抢钱啊!我还不知道,这种假冒玫瑰的月季花正规的店里卖也就三毛钱一朵,我给你五毛,都算贵了!”
小女孩明显缺少应对这种突发状况的能力,只会按大人教的套路做生意,“我们都是卖两块的,不是五毛。”
“那我算你六毛好了!”
“是两块的!”
冬末早在听到有人叫买花的时候就躲开了,避免他不买的尴尬。远远听到那人跟小女孩讲花价,从五毛讲到六毛,又从六毛讲到八毛,再加到九毛,只以为他不可能再加价了,不料他讲到后来,竟忍痛掏出一块钱,从小女孩手里拿了朵花,很火大地说:“我不跟你讲了,给你一块,我买一朵。”
然后他拿着花就向冬末奔来,看架势准备将这朵花送给她,不料那卖花的小女孩不甘示弱,急急地追了上来:“哥哥,这花是两块,一块我不能卖!”
那人脸都绿了,怒喝:“你卖都卖了,又抵赖!”
“我没抵赖,这花是要两块的!”小女孩也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下摆,就叫了起来,“你不能不给钱啊,你要给我两块!”
这一嚷,路上的行人都好奇的停下了下来,小女孩一看人多,立即放了胆子大叫:“这位哥哥他买花不给我钱!”
冬末早被这奇景引得呆了,终于忍不住从提包里拿出张五块地递给那小女孩:“妹妹你拿着,别找了。”
那人一愣,理直气壮地说:“怎能不找钱?就算这花两块吧,我给了她一块,你给她五块,她该找回我们四块钱!”
冬末不禁低头掩面,冲围观者大叫一声:“你们别看我,我不认识这个人,真不认识!”而后夺路而逃,狂奔至数十米外,拦了辆出租车。回头再看那骚动处,料想那人此时应该还在要卖花的小女孩找钱,既觉得这脸丢大发了,又觉得好笑,笑得那的士司机只以为自己拉了个神经病。
第十一章 极品逸事(2)
冬末这边的大笑刚结束,那边崔福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头雾水地问:“冬末,你今天的约会出什么事了?刚才大鼠打电话过来冲我埋怨,说我给他介绍的人不懂过日子,大手大脚的浪费,叫我要你改呢!”
冬末愕然,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歇了口气,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