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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兵贼-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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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公,你犯了死罪,难道不知道吗?”裴寂早己不是昨夜那副脸孔,此刻面色严肃,一挥手,身后侍卫一拥而上,不容李渊抵抗,将他按到在地。
    “玄真,你要做什么?”李渊大怒,拼命挣扎,可如何能抵挡四个精壮的侍卫,被三下五除二捆了个结实。
    “唐公,你实在太荒唐了,昨夜你借酒醉竟然侮辱了皇上的姬妾,这可是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我身为晋阳宫总管,没能阻止,被你连累的好惨啊。”裴寂见捆了李渊,痛心疾首的道。
    李渊大骇,惊问:“那两个不是舞女吗?怎么是皇上的姬妾?”
    裴寂道:“那两个本就是选来服侍皇上的姬妾,唐公啊,你可闯了大祸了。”
    李渊惊恐万状,惊出一身的汗来,叫道:“玄真救我,玄真救我。”
    “你犯了死罪,如何能救?”裴寂一跺脚,“如今只有把你押送江都,请皇上降罪了。
    第243章李氏当王
    “玄真,你我相交一场,怎么如此无情?”李渊知道若去江都只有死路一条,忙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叫我把你放了,自己去江都请罪吗?”裴寂道。
    “此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人能知晓?”李渊急道。
    “说的轻松,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培,若是我去出首,说不定还可免得一死,否则被人告发,也是诛灭九族的罪。”裴寂道。
    “那……”李渊急出一头的汗来,噼啪的落在地上,“那你看在你我朋友一场,在送我去江都之前,让我看一眼世民。”
    “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倒也可以商量。”裴寂道。
    “只他一人就行。”李渊忙道。
    “那好,你先在后段委屈委屈,我派人去叫世民来。”裴寂说完,转身离去。四个侍卫把李渊抬起,丢在后殿的角落里,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管这。李渊心里只盼望着李世民能想出好主意来救自己,忐忑的等待着。
    浑浑噩噩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李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道:“父亲,孩儿来了。”猛地一睁开眼睛,果然见李世民一脸凄惶的跪在自己面前,至于裴寂和侍卫己经不见了。
    “玄真呢?”李渊以为裴寂去报官了,慌忙问道。
    “裴总管说叫咱们父子聊几句,以为告别……”李世民说着落下泪来。
    李渊听了,心里悲痛,老泪纵横道:“为父一生英雄,哪知道临到老了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给李家丢脸。世民啊,若是事情没有转机,你就去求玄真,让他许我自尽好了。”
    李世民听了也痛哭道:“父亲不要这么说,孩儿这就去求裴总管放你一条生路。”他说着站起身来奔出殿去,李渊瞧他远去,止住了哭泣,自言自语道:“你们两个倒演的好一出戏,不过也算成全了我的忠义,哼哼。”话中带着洞悉一切的冷静。
    过不多时,李世民和裴寂一起进来,一见李渊,裴寂就道:“唐公啊,你就算叫世民哀求我,可是国法难容,一旦事泄,咱们就要一起人头落地啊。”
    李渊怆然道:“玄真,我做了如此下流之事,触犯国法,如今不求免罪,但求速死,以保全李家的名誉。”
    裴寂默然不语,望向李世民,李世民愤然道:“父亲,既然横竖都是个死,不如反了算了。”
    李渊一惊,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裴寂一旁不作声,看着父子二人对话。李世民激昂的道:“如今杨广昏庸无道,百姓困顿不堪,且不说天下离乱,但说太原附近也是响马遍地,战乱不己。上有昏君严刑,下有群寇滋扰,就算父亲今日不犯重罪,只怕随时也有覆亡之灾。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顺应民心,兴义兵,或可转祸为福。”
    李渊怒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怎敢胡言乱语,快和裴总管赔罪。”
    李世民道:“孩儿观天时人事,大隋己无可为,才有此言。若是父亲不听,孩儿愿意和父亲一起就死。”
    李渊哭道:“我怎么忍心叫你和我一起送死,等我死后,你可千万小心,记得祸从口出的道理才是。”
    一旁裴寂听了,猛地道:“唐公,你当真愿意去江都送死?”
    李渊道:“人岂有不怕死的,事己至此,我能如何?”
    裴寂一跺脚道:“罢了,我和你朋友一场,实在不忍心看你受此大难。”他说着,拔出腰间佩剑,将李渊身上的绳索斩断。李渊连忙爬起来道:“玄真,你这是?”
    裴寂朗声道:“唐公,实话告诉你吧。二公子近年来秘密积攒兵马,早就想高举义旗,反抗暴君。如今天下大乱,太原之外,全是响马盗贼,唐公若是想要赴死,亦有轻重之分,为两个女子去江都送死,是轻如鸿毛之死。若举义兵,成则王侯,败了不过也是同样一死而己。现在情势紧急,唐公你要早做决断啊。”
    李渊听了,低头不语,李世民又道:“父亲,就算没有今日之事,如今太原城外,盗贼繁多,剿之不尽。我等受命征讨,终日无所获,以杨广脾性,等闲之事便可获罪。我李家早年就是杨广的眼中钉,如今要依靠我们抵御突厥剿灭响马才有重用,可终不是办法。何况我早听民间传闻,说李氏当应图谶,所以李浑当日才会被抄家灭族。此岂非天时予我李家?还请父亲决断啊。”
    李渊沉思半晌,脸上阴晴不定,终于一点头道:“罢了罢了,随你去吧。今日起,破家亡躯由你,化家为国也由你。”
    李世民大喜道:“父亲,你尽管放心,孩儿一定谨慎从事。”
    李渊叹息一声,对裴寂道:“玄真,你定是和世民一起算计我。”
    裴寂笑道:“唐公,二公子天资绝伦,胸怀锦绣,大公子,三公子,柴绍也都是万中无一的人杰。太原兵多将广,人才鼎盛,风水又佳。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齐备,他日一统江山,裴寂还要为今日之事邀个头功呢。”
    李渊无奈的道:“听天由命吧。”
    李渊虽为太原留守,掌握军政大权,手下握有重兵,但密谋造反,非有私兵不可。李世民有万人的亲兵,毕竟不足控制广大的太原和西北地区。父子二人既然已经定计,当下连通裴寂密谋筹兵。李家父子定下的反隋大计刚一启动,刘武周似乎为了配合一般,在马邑闹的不可开交,杀死了太守王仁恭,声势浩大的勾结突厥,攻下了汾阳宫,一时风头强劲,对太原虎视眈眈。
    太原留守李渊的议事厅里,李渊,高君雅,王威,刘文静,李世民等太原城头脑云集,商量如何应对刘武周。李渊请众人献计,李世民起身道:“大人身为留守,如今盗贼窃据离宫,若不早定大计,前往征讨,大祸顷刻之间便至。”
    李渊点头道:“说的是,不过朝廷用兵,需得报请兵部节制,如今响马就在数百里外的马邑聚集,而江都在三千里外,来往之间道路险要,响马密布,若去江都请兵,只怕来不及啊。”
    高君雅和王威听了,连声道:“大人说的是,贼众气焰嚣张,占据离宫,若是往江都请兵,只怕皇上怪罪。”
    李渊见二人上当,便道:“二位大人既然也认为往江都请兵绝非上策,我看咱们应当就地征兵,召太原,西河,雁门,马邑等地召二十以上,五十以下壮年男子入伍。如何?”
    高君雅王威一起道:“但凭唐公作主。”
    蒙骗住高君雅和王威,李世民会同刘文静,长孙顺德,刘弘基等人在太原开始募兵,远近民众被突厥和响马苦之久矣,听闻太原募兵,纷纷来投,十几日间竟然就募得万人之多。
    李渊一面叫李世民募兵,一边将兵马铠杖,战守事机,召募劝赏,军民征发的权柄全都拢进自己手中,暗中架空高君雅和王威的权力。更派秘使前往大兴,通知李建成,李元吉,柴绍,李颜樱等人赶回太原一起举事。
    太原兴兵,箭在弦上,李家兴衰成败,在此一举,而此时的河南金堤关,也成就了一位李姓英雄的功业。
    离开瓦岗山,李密以翟让为先锋,王伯当为后军,昼夜兼程,不过四日,就来到了扼守河南和山东交界之处的金堤关。当年在这里瓦岗群雄斩杀花公吉花公义兄弟,破出山东,投奔瓦岗,如今瓦岗军卷土再来,己不是昔日的百数十骑,而是两万精兵。而金堤关的守将也换了隋将房则,他见瓦岗军势大,不敢应敌,紧闭城门,任凭瓦岗军如何叫骂,就是不肯出战。
    李密带兵围城,一连数日,并无进展,不过瓦岗军的浩大声势,却叫河南百姓震动。以往瓦岗军据守瓦岗,只守不攻,如今先破长蛇阵,又出兵伐隋,俨然是天下响马中的头一份。瓦岗军此番出征,使得不少落魄的士人和胸怀大志而怀才不遇的能人心生仰慕,纷纷来李密军中投奔,其中齐郡房彦藻,荥阳贾雄,兴洛赵仁基,故县邴元真,宿县祖君彦几人都是天下闻名的名士猛将。李密见这许多人来投,大喜过望,款待优厚,优加礼遇,一时名声大噪,声望竟然超过瓦岗山上的程咬金秦琼等人。
    这日李密和房彦藻众人在军中商量如何攻打金堤关,有亲兵进来报:“启禀将军,营外有一女子求见大帅。”
    李密脸色一变道:“行军战阵,女子不吉,如何能够见她,速速叫她离去。”
    亲兵苦着脸道:“我们也叫她离去,可她会些拳脚,打伤了好几个兄弟。我看她不是普通人,这才前来禀告。”
    李密一惊,心知江湖上有些女侠,身怀绝技,他怕错过能人,忙引众人一起往营门而去。李密来到营门前,只见一个女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清秀面孔,修长身材,一身劲装,背上还背着一柄长刀。李密心知是异人,忙上前道:“李密在此,唐突了姑娘,不知道姑娘找李密有何事?”
    那女子一见李密,上下打量一番,叹道:“难道民间传言李氏当为天子,原来取代隋家的就是你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第244章王者之相
    “姑娘何出此言?”李密内心欢喜翻腾,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叫李玄英,我的父亲叫做李淳风,你想必听说过吧?”女子李玄英道。
    “原来令尊就是和袁天罡齐名的神机相士李淳风,李密自然知道。”李密忙道。
    李淳风乃是当世高人之一,和袁天罡同以术数占卜享誉天下,李玄英自称是他的女儿,在场众人心里都是一动,暗猜着她方才话中的意思。
    “你知道就好。这几日我在江湖中多听得人说起你的名字,又听闻李氏当王的传言,特地来看一看你的面相。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目舒展,面露紫气,当有帝王之相。”李玄英娓娓道来。
    李密一惊,道:“姑娘此话可莫乱说,李密不过是瓦岗山上一个微末的将佐,连这金堤关都打不下来,哪里有什么帝王之相。”
    李玄英笑道:“这金堤关不过是唾手可得之地,将军不必心焦,三日内城中居民必定献关投降。”
    李密面色一变道:“姑娘,我敬你是李淳风的女儿,对你客气。不过这里乃是军营,由不得胡言乱语扰乱军心。”
    李玄英道:“看来李密将军不信我的话。”
    “当然不信。”李密道。
    “那我们不妨打个赌,不知道李密将军敢是不敢。”李玄英道。
    “什么赌?”李密奇道。
    “请将军歇兵三日,若是金堤关不战自降,便是你输,若是金堤关依然不克,便是我输,如何?”李玄英道。
    李密本来也在苦思破关之法,一听之下,心想赌也无妨,便问道:“不知赌什么?”
    “若我输了,任你处置,若你输了,需得娶我为妻!”李玄英微笑着道。
    众人齐刷刷看向李密,李密涨红了脸道:“胡闹。”
    “难道将军不敢?”李玄英奇怪道。
    “我自然敢。”李密有些挂不住面子道。
    “那就是赌了?”李玄英现出神秘莫测的表情来,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李玄英和李密的赌局在瓦岗军的大营中风传起来,李淳风的大名响彻宇内,为人所重,他的女儿说出来的话大家自然也不敢含糊。营内到处都是讨论李玄英话中所说的李氏当王的人。一连两日,李密不论走到哪里,官兵都怀着奇特的心情去打量这个据说应验传闻的人物。
    “蒲山公,这李玄英神神叨叨,会不会是隋军派来用缓兵之计的?”看着李玄英一身劲装,在营中的空地上要起单刀,人在刀中,刀影若电,周围无数士兵在观望,不时的窃窃私语。翟让忧心忡忡的道。
    “房则哪有这种本领,我看这姑娘的确非平常人,也许金堤关真的会不战而克呢。”房彦藻道。
    贾雄一旁也道:“民间所传李氏当王,确有其事,人说李氏当兴久矣,不然杨坚何以无故杀害李浑一家。依我看李姑娘所言非虚,实是蒲山公家世勋贵,几朝名臣,名震关陇,早年又随杨玄感首倡义兵密如今天命所归,未必是谣言。”
    翟让不屑的道:“神鬼之事,如何能信,金堤关就在眼前,若是真能不战而克,我翟让便信,若是不然,别看她是个女子,我也要叫她知道扰乱军心是杀头之罪。”
    李密淡淡的道:“翟将军不必焦躁,还有明日一日之限,咱们拭目以待吧。”
    转眼己经到了李密李玄英两人打赌的第三日,营中大半的官兵都伸长脖子瞧着金堤关,一半期待着李玄英的预言实现,一半则在巴望着看她受罚。李密等将领也都有些心浮气躁,金堤关城里静悄悄,没有丝毫的动静,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真的会有变故。而李玄英若无其事的依然早晨耍了趟刀,午间和几个相熟的卫兵谈笑,一点都不担忧。
    “玄英姐,你看这日头都过午了,还没有动静,你说的那事,能行吗?”一个和李玄英聊的来的小兵担心的问道。
    “太阳不是还没落山吗?”李玄英笑道,“到时候自有分晓。”
    小兵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期盼的望向远处的金堤关。雄关漫道,真的能兵不血刃?
    时光一点点的消逝,很快太阳己经偏西,红云遮了半天,这一日眼看就要过去了。
    “哼,我看她还有什么话说。”翟让手搭在宝剑上,只等太阳一落山,就去找李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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