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曲之前世终身误-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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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莲心看来,就算战天剑现在是一把剑才形态,毕竟里面的剑魂是沈衣雪的夫君不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她要如何插嘴?
“你,你不要伤害衣雪。”司莲心憋地脸都红了,磕磕巴巴地道,“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莲心!”
沈衣雪的声音陡然提高,然而在说出这两个字以后,便迅速垂下头去,不再言语。
“莲心,”同时雪暮寒也开口了,声音和沈衣雪比起来柔和了太多。他再一次将手中的托盘递到司莲心面前,“你去给衣雪上药,重新包扎。”
说完这句话,雪暮寒深深地看了眼前的战天剑一眼,同时一道神念发出:“事到如今,不如我们谈一谈,如何?”
战天剑悬浮在半空,不动,也没有任何回应。
雪暮寒转身,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在此发出神念:“在你听到我与衣雪的对话以后突然现身,不就是想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吗?”
战天剑终于有了一丝回应:“你是剑宗的人,我不信你。”
即使只是一道神念,却也带着些许嘲讽,雪暮寒继续道:“你待如何?”
战天剑再次沉默,许久才回应了雪暮寒:“有些事情,我要雪儿亲口告诉我,我才信。”
雪暮寒的脚步顿住,直接转了身,目光冷冷地落在战天剑明亮如一泓秋水的剑身上。明明对方只是一把剑,他的目光却带着探究与审视,似乎要看穿对方内心真实的想法。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再次发出神念:“若你坚持,我也不反对。只是,但愿以后你不要后悔才是!”
下一刻,雪暮寒的目光中,似有寒星闪过,清寒的光芒落在战天剑上,继续以神念道:“若你依旧坚持,就自己告诉衣雪为何要杀她吧!昨日的杀气,是瞒不了人的。”
战天剑默然半晌,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最后终于是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如一道流光,贴着雪暮寒的胸膛,从门口冲了出去。
“莲心,你在这里陪着衣雪。”雪暮寒淡淡地吩咐道,又向沈衣雪道:“衣雪,安心养伤,不要想着用神念察看我与战天剑的谈话。”
他说着让沈衣雪安心养伤,却只字不提自己左肩的伤口。看那情形,怕是比沈衣雪的更为严重。再想到,自雪暮寒进来之后,自己一直沉浸在昨日的事情中不得解脱,竟然连对方的伤势也没有问起,不禁又有些自责起来。
就算她不曾真心当他是自己是师父,毕竟,他肩上的伤,是因她而起不是吗?
沈衣雪有一瞬间的迷惑,有心叫住雪暮寒,却欲言又止。而在她犹豫的瞬间,雪暮寒已经追踪战天剑出了房间。
回想起昨日雪暮寒将自己护住,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在战天剑下的情形,沈衣雪望着空荡荡的房门口,一时思绪莫名。
心中的某个地方,终归是柔软了下来。只是却又夹杂着许多复杂难言的情绪在里面,一时间只觉得思绪纷乱如麻,怎么理也理不清。
直到司莲心轻唤:“衣雪?”
沈衣雪抬起头,目光有些迷离:“莲心,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费尽周折从人界进入修真界,违心地拜个师父,只为了进入剑宗寻找自己夫君的下落,结果却险些丧命在自己夫君真魂所融合的剑下!”
“还有师父,他本来不必为我挡那一剑的。”提及雪暮寒的时候,沈衣雪的情绪有些复杂,“莲心,你是知道的,我对剑宗,对剑宗的人都没有什么感情。而这一切,师父都是明白的,只是不点破罢了。”
司莲心没有想到沈衣雪如此直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半晌才小声道:“衣雪,你不要这样想。也许,也许那位原公子是有苦衷的。或者,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至于她们的“师父”,司莲心自动忽略,没有提及。毕竟司莲心拜师,也和沈衣雪情况差不多,都不是多么真心想要修炼飞升的。沈衣雪当时不过出于权宜,而司莲心则完全是因为历劫的话,还有就是出于对沈衣雪的亲近,与雪暮寒反倒没有什么关系。
“苦衷?误会?”沈衣雪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和他青梅竹马十几年,是他不了解我,还是我不够了解他?”
“可是……”司莲心再次小声道,“人都是会变的呀!也许他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对你有所误会也不一定,你为什么不找他问个清楚?”
这才轮到沈衣雪发怔了,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沉吟半晌,突然将目光望向黑鹰:“黑鹰,你告诉我,战天剑在出剑心谷之前,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黑鹰歪了歪脑袋,思索着沈衣雪的话,一时显然的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略带迷惑地望着对方。
毕竟只是初开灵智,即使能够口吐人言,太过复杂的事情只怕黑鹰还是不太明白。
沈衣雪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上次战天剑出剑心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然后,沈衣雪才知道,当夜战天剑从浮雪岛离开以后,刚刚找到百里青霜的居所,便被破山追了上来,一人一剑纠缠了一番,散发的剑气反倒真的破坏了不少百里青霜居所的方物之后,战天剑便被迫再次回到剑心谷。
至于黑鹰会知道,自然是战天剑心中郁闷,向其倾诉的结果。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因为百里青霜忙于修整被破坏的房屋,导致没有能够及时接到苗兴波的传讯,也就没有能够及时将洗髓丹的事情上报凌飞宵。以至于凌飞宵误以为百里青霜想要私吞洗髓丹的配方,二人之间产生嫌隙,倒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只是在第二日,也就是沈衣雪与崔言智去灵药园的当天晚上,剑心谷被新分配来了四五个杂役,因为聚在一起抱怨着什么。在战天剑听了去之后,便开始陷入了狂躁之中,开始与破山交锋,想要冲出剑心谷。
战天剑与破山数次交锋,终于在破山真气逐渐不继的时候,冲出了剑心谷,到了宗主大殿前的广场上。
至于那几个杂役,在战天剑与破山的交锋之中,被战天剑的剑气波及,一命呜呼了。
之后的事情,沈衣雪就都知道了。
黑鹰的叙述虽然有些词不达意,但也足以让沈衣雪听得明白,略一思索,大约也就明白了那几个杂役的来历。只怕就是当日下午在灵药园诋毁自己与雪暮寒,最后被凌飞宵发落的那些灵药园的外门弟子中的其中几个。
在剑心谷那种地方服役,其实比在炼魂峰也好不到哪里去。自然心中难免会有怨气,趁人不备抱怨几句,也是人之常情。
甚至有可能,那些人之所以还敢继续诋毁自己,背后是有人授意的!至于目的,自然还是为了逼自己离开剑宗。
再往深处想,那些杂役,之所以会在剑心谷说那些话,是单纯地想要发泄心中怨气,还是为了说给战天剑中的剑魂听,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此处沈衣雪冷汗都下来了,如果是故意说给战天剑中的剑魂听,那么是否也就意味着那些人背后的主使者已经知道自己与战天剑中原铭的关系了呢?
不过随即又被沈衣雪否定了,如果那背后主使者已经知道,那么直接向凌飞宵揭发自己不是更好?为了剑宗的安定,不要说一个洗髓丹配方,就是十个,只怕凌飞宵也要找个借口敢自己出剑宗,甚至有可能直接囚禁或者杀了自己,有何必用如此迂回的方式呢?
沈衣雪百思不得其解,再追问黑鹰,那几个杂役具体说了什么,黑鹰的回到却也变得含糊起来,只是依稀有什么“,私通,”之类的词语夹杂其中。
至此,沈衣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然是战天剑中原铭的真魂,听到了那几个杂役关于自己与雪暮寒的流言,因此心神大乱,这才不惜一切地出了剑心谷,估计是想要找自己问个明白。
虽然知道了原铭之所以会突然变得暴戾,针对自己的原因,心中的委屈还是难免,难道自己与他十几年的相处,还抵不过陌生人的一句诋毁?
想到此处又不禁有些黯然,正在思忖感慨之间,忽听外面传来“铮”的一声,似低低的龙吟,不是战天剑的声音,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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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质问
浮雪岛,湖畔的那个不大的白石凉亭里。
有微微的风,送来浮雪湖中千叶凝玉莲幽幽的清香,沁人心脾,似乎可以轻易地唤起起人心中那些甜蜜而美好的记忆来。
可惜,湖畔亭外是一人一剑,谁都没有心思欣赏。
战天剑依旧悬浮在半空,发出轻微的嗡鸣,它的剑柄,被一层薄薄的玉壳覆盖,光滑无比。只是那玉壳,纯白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鲜红颜色,就如同生长在其中一般。
雪暮寒肩膀山的伤口,因为追地太急,再一次有鲜血渗出,看起来触目惊心。
战天剑:“当日你便是在这亭中,劝说衣雪不要立即与我相见。到如今,也不过两日光景!”
雪暮寒盯着对方,回以神念:“是。”
不待战天剑继续,雪暮寒又以神念继续道:“衣雪从人界追寻而来,皆是为你。只是她毕竟修为尚浅,若是贸然与你相认,只怕是会惹来无尽麻烦。”
如果战天剑可发出声音,雪暮寒一定会从对方的话中听到无尽的嘲讽之意,可是实际上它却只能以神念继续道:“当时我也以为,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与雪儿着想。可惜,我看错了你,你与那些人,不过一丘之貉!”
雪暮寒自然可以从中听出战天剑的讽刺之意,却毫不在意,毕竟在人家洞房花烛夜将人掳来的事,就是他的三师兄与五师妹干的。虽然他本人不赞同,却也抹杀不了事实不是?既然如此,战天剑愿意讽刺,他听着便是。
待战天剑说完,他才道:“就算如此,那也不是你昨日想要刺杀衣雪的理由!你不要忘了,衣雪是为了追察你的线索,才会在剑宗委曲求全。”
“而你却对一个历尽艰辛寻找你的女子起了杀意!”雪暮寒继续道,“你可知昨日的事情对她的打击有多么大?”
“她是如何从人界进入修真界的,我不得而知,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不曾想我透露过只字片语。”雪暮寒叹息一声,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当中,“对于我,从一开始她就是防备的。即使是她初入修真界,被人觊觎身上的化雪禅衣,以至于最后丹田被废的事情,我都是通过白玉沉之口得知。”
讲到此处,雪暮寒回了战天剑一个嘲讽的微笑:“现在,我真的不明白,她如此地历尽艰辛,委屈求全为的是什么?”
“而你!”虽然只是神念,却仍然透出雪暮寒无尽压抑的怒气,“不过是占了她夫君的身份,就让她为你付出如此之多。到了最后竟然还对她起了杀意!”
战天剑一直静默,直到此刻才出言:“剑宗掳我至此,强行炼我真魂,毁我肉身。逼迫我融入战天剑中,我原铭又何其无辜!你们对我百般折磨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夺走我的娘子?”
雪暮寒一怔,对方口中的娘子自然说的是沈衣雪,可又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强夺了?他怎么都不知道?
怔楞犹豫之间,就听战天剑继续道:“你口口声声同情雪儿,可是你不想想,如果不是你们剑宗的人,我会与雪儿落到如此地步吗?”
中间微微地停顿了一下,战天剑才继续:“若非剑宗一心想要我的真魂入剑,只怕现在雪儿早就我与儿女绕膝,夫妇和顺和美,有何至于以如此残忍的方式不得接近?”
雪暮寒道:“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承认。你在剑宗如何肆虐破坏,我也可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任由你发泄心中的怨气怒火!可是衣雪何辜!竟至于让你起了杀意?难道她历尽艰辛,辗转流离地来追寻你,反倒错了么?”
心里却在想着,如果有一个女子肯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只怕自己就算是因此魂飞魄散,也要护她周全,又怎么忍心再伤害她一丝一毫?
战天剑铿然长鸣,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许久才传了神过来:“我当然知道,自从昨日归来,我一直都在她身边,无数次地想要与她沟通,她都置之不理,我岂会不知她的心情?”
有片刻地沉默,战天剑才继续道:“我与她青梅竹马十几年,她的个性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用你来提醒!”
雪暮寒的脸色变了,再也维持不住清冷出尘的表情,愤怒的火焰在双眸熊熊燃起:“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如此伤她?”
战天剑在半空急速地旋转了一圈,才再次回以神念:“你在质问我吗?你又有什么资格,以什么立场来质问?以你师父的身份?你自己知道你的身份吗?”
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可以想见此刻战天剑的情绪有多么激动。而雪暮寒却沉默下来,没有回应对方的话。
“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战天剑逐渐开始有暴走的迹象,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你们夺我真魂,毁我肉身,如今竟然连我的娘子也要夺走吗?”
雪暮寒皱眉,它说的娘子,自然是指沈衣雪了,问题是,谁夺走沈衣雪了?
“师父。”
一人一剑争执不下,竟然没有留意到突然到来的小小女子,突然响起的轻柔声音,让雪暮寒转了身,望着沈衣雪的目光有些诧异,不是说不让她跟来吗?怎的这么不听话?
不过随即又想到,貌似沈衣雪根本就没有听过他的话,雪暮寒也就释然了。
而战天剑在听到沈衣雪的声音以后,也转了个方向,似乎在望着沈衣雪一般。
她的手上还着厚厚的纱布,昨日被战天剑斩断的发丝,此刻被微风吹到她略微苍白的脸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却另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美。
雪暮寒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衣雪?你来做什么?”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其中的关切和心疼,让沈衣雪的心中,一时竟然感觉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