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曲之前世终身误-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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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宗一直交好,二者联手,天魔宗只有被动挨打憋屈的份儿。
如今竟然要开始反攻,再想到宗门骤然提升的实力,怎么不令人心神振奋?
这让他们的行程加快了不少,本该三日的路程,只用了两日,便遥遥看到了无极山脉那郁郁葱葱的树木。
此处的无极山脉并不陡峭,地势却在缓慢升高。因为地处北方,气候寒冷,山中多数耐寒的针叶林,并且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有经年不化的积雪出现在脚下和树冠上。
所有的人都开始自发运转真气御寒,却无一人叫苦叫累,甚至连一个掉队的都没有。
闵南亭所担心的情况完全没有出现,这才松了口气,完全认同了夜流觞的路线安排。同时也对沈衣雪的金针提升之术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路上没少朝着沈衣雪说恭维的话,自然也没有少挨夜流觞的白眼。
可惜闵南亭脸皮太厚,竟然装作没看懂夜流觞的眼神,说不完都不肯离开,让夜流觞很是无语。
这样一直在无极森林中穿行了大约七八天的光景,当然中间还要包括在林中狩猎一些小兽补充食物的时间,直到第九日上午,才感觉身边的树木变得稀疏起来。
夜流觞一次下了休整的命令,却不再允许生火,只允许只随身携带的干粮和狩猎来的生肉,就怕烟火暴露情况。
不过,看着沈衣雪接过崔言智递来的,刚刚剥了皮,上面的鲜血还未凝固,甚至有微微的热气散出的一条野兔腿,在那里费力的啃咬的时候,夜流觞禁不住有些心疼,可惜随身携带的干粮,在经过这几日在严寒的无极森林中穿行,冻得几乎和冰坨子差不多,在不能生火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下口。
夜流觞皱眉,瞪了他手中的干粮半晌,终于想到要用真气将其暖和,却在紫色的光芒甫一出现时,就被沈衣雪阻止。
她扬了扬手中的野兔腿,笑笑:“我又不是第一次吃生肉了,没有关系的。你自己下令在和天王殿的人相遇之前,尽量不动用真气,自己又怎么好违犯?”
“可是……”夜流觞自然知道此举的不妥,只是看着沈衣雪这样一个娇弱女子,也在这里和他们一起饮热血啖生肉,心中终归的不忍,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随即又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于是忍不住问:“你以前何时吃过生肉?”
沈衣雪又笑了笑,目光却是落在一旁的崔言智身上:“大约就是剑宗,圣兽宗和天魔宗交界之处,雪——”
她本来顺口想要说“雪暮寒”,却在看到崔言智的时候生生憋了回去,改口道:“便是师父带着我和言智师兄赶往天魔宗,恭贺你的继任大典的路上。我独自一人遇到修炼了鬼修功法的徐昊峰,被他追的进入了无极山脉,一时迷路,只能靠生肉充饥。”
崔言智竖起耳朵一直安静的听着,此刻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我不知道?”
沈衣雪道:“当时你误入了徐昊峰布置的鬼修阵法当中,自然是不知道。想来事后师父并未将这种小事告诉你。”
莫离忧也凑了上来:“是不是就是你遇到我的那一次?”
沈衣雪点头:“对,我一出无极山脉就遇到了你。”
夜流觞重重地“哼”了一声,朝着莫离忧道:“你还好意思说?连问都没问清楚,就敢动手,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改一改这个粗枝大叶的毛病!”
莫离忧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了两声,看看夜流觞,有看看沈衣雪,最后换来夜流觞一记眼刀子,这才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崔言智回忆起来的,自然是他中了鬼毒之后,沈衣雪替自己解毒的情形,一时目光中的感激之色大盛。
沈衣雪连忙道:“你我师兄妹一场,本来就是分内之事,言智师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衣雪师妹……”
回忆起当时,沈衣雪为了救自己,似乎还消耗了过多的真气,心力交瘁最后导致昏睡,如今说来,却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分内之事”,让崔言智更是感激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嘴唇蠕动了半天,终于是唤了一句。
沈衣雪的心头一松,对方终于不再称呼自己为“魔妃殿下”了,是否也就意味着她和崔言智之间那种突然之间开始疏离的关系开始再一次拉近?
自己这位师兄,虽然性子憨直木讷,对于自己却是真真切切的关心,她实在是不忍,也不愿失去。
一个清浅的微笑自她唇角漾起,如同春日里冰雪初融的大地上绽放的第一枝花朵,颤颤巍巍地迎着寒风,带给人的却是心头的一丝温暖和馨香。
这样一个微笑,让身边的三个男人,同时都忘记了她的唇,因为啃咬那只野兔腿而沾染的血迹,虽然那鲜血让她的唇愈发殷红,却怎么也不及她这舒心的一笑夺人眼目。
夜流觞轻叹了口气,私心里,他想要将那一笑掩藏,让其只为他一人绽放,却突然泛起一种无力感。
明明只是一个微微的,清浅的微笑,却似乎能够照耀整个天地,让他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
她的光芒,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这种不属于,无关风月,更像是一种温暖安抚天地万物的风华,令每一个人都要俯首膜拜,五体投地,包括他夜流觞。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休整,虽然只允许最低限度的动用真气御寒,只能吃生肉,啃冷硬的干粮,却是大战前夕最后的一刻安逸。
就在这个无极森林中,靠近弥勒宗的不知名的角落,夜流觞的心中第一次对沈衣雪产生了如天神一般的仰视,再无法只将她当做一个柔弱女子看待。
当然他知道,这并非沈衣雪所愿,于是还要强行装作与之前无异,将这种变化深深埋藏心底,依旧装作强势的关爱呵护着她。
只是心中,却是悲凉的清楚着,她很快就完全不需要这种关爱呵护。甚至,用不了多久,她还会发现她自己地位的变化,从心中认同她天魔妃的位置,为天魔宗的发展壮大筹谋,同时也运用天魔妃的种种权力,享受由此带来的荣耀与众人的尊崇膜拜。
出了无极森林,脚下的路还有经年不化的白雪覆盖。他们开始转道向着东南方向,也就是天王殿的方向前进。
沈衣雪回头,目力所及,遥遥便可见一座古风耸立,从她这个方向看去,便如同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只是,在头的位置,竟然是有着三只眼睛。而那山峰上的突起,峰峦起伏间,隐隐竟似有十八只手臂。
三目十八臂的形象,沈衣雪似乎是有着一些印象的。思来想去,似乎是在人界时候,与历劫同在宝应县西的西山寺中见过。
当时,那个老和尚似乎还特意说起,好像是尊称做什么“准提佛母”的一位,只是沈衣雪的印象不是很深,只对那三目十八臂还有着些许印象。
再联想到夜流觞曾经说的,无极山脉在绵延进入弥勒宗境内之后,地势陡然拔高,形成了几乎可以说是修真界最高的山峰——准提峰。突然就有些明白,只怕她此刻所看到的,便是雪暮寒被冷兴华捡会剑宗之前所出现之处。
只是,原本她以为准提峰也不过是一座山峰而已,只是因为弥勒宗是佛修宗门的缘故,是以才会有准提峰,却从未想到准提峰竟真如在人界她所看到的准提佛母的塑像一般,只是高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于是又想到了雪暮寒,一时间竟然有种转道回头,去登临准提峰的念头涌出。
不过却是被她生生忍了下来,毕竟此刻她不是孤身一人,又是前来攻打弥勒宗的,自然由不得她随着自己的心意行事。
甚至,她都不能丝毫流露出一丝情绪来,就怕夜流觞察觉到,若是真是为了让她登临准提峰而滞留此地,引起的变数,只怕是她都不能承担的。
将视线从准提峰的方向一道身后绵延不绝的队伍上,这些人,不管怎么说,最后肯追随着她一同来攻打弥勒宗,那便是将性命交托到了她的手上,便是她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旗开得胜,却也不能因为一时任性罔顾这许多性命。
脚下的积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身后是更多的积雪被踩踏的声音传入耳中,让沈衣雪不由收回了思绪。
想要登上准提峰的事情,待攻打下弥勒宗,救出雪暮寒再做不迟!
所有的人,依旧被要求收敛了气息,却成了急速前行。这样向南不出半日,脚下便已经不再有终年不化的冰雪出现,有杂乱的枯草出现,却还是没有路。
这样又是一个下午的时间,直到傍晚时分,才有一条不算太宽的小路出现在众人脚下。说是路,其实也就是比起两旁的枯草低矮了不少的枯草出现,隐隐能让人看出那是一条路来。
他们不敢停留,沿着小路继续前行,终于在夜色降临的前一刻,看到了一座规模不大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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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注定没有答案
村子真的不大,远远看去最多也就六七十户人家的光景,间或有犬吠之声传出,顺着风隐隐的传来。
让夜流觞等人头疼的是,这个村子虽然不大,却正好位于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若是赶去天王殿,最差也要从村东半里处路过。
想想身后这么多人,不被村民察觉几乎是没有任何可能。可一旦被察觉,惊扰村民事小。万一其中有佛修,肯定的隐瞒不下去。若是因此暴露行踪,就无法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接下来占领天王殿的行动,就会棘手许多。
当然,他们完全可以出手,将村中的民众完全制住。可之后还要分派人手看守,无形之中又增加了不少麻烦。
如果不想麻烦,一劳永逸的便是一个不留。只是这个提议一出来便直接被沈衣雪否决,她说:“我们来攻打弥勒宗是为了什么?为了将整个弥勒宗屠杀殆尽,灭其宗门,让其永远从修真界除名吗?”
“救雪暮寒只是我个人私事。但是对于整个天魔宗来说,”沈衣雪顿了顿,依次从夜流觞,莫离忧,颜如魅的脸上掠过,最后停在夜流觞面上,“一个臣服的弥勒宗,难道不比一个被屠杀待机,一草一木都不留的弥勒宗更加有用处吗?何况,这只是弥勒宗下面天王殿辖域内一个靠近北方的小村子,里面只怕都是普通村民而已。若只为了怕麻烦便要残杀无辜,天魔宗还如何得到天下人心?”
“可是,”闵南亭虽然总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看着古板木讷,对于天魔宗的忠心却是无可置疑。同样对于这一次天魔宗主动进攻弥勒宗的行动,他也是十分的拥护。
他眉毛皱得老高,本来耷拉下来的眼皮终于完全抬起:“如果不这样做,受损失的便是天魔宗。因此带来的后续种种麻烦也都是我天魔宗的麻烦。”
当然,对于沈衣雪所言天魔宗得天下人心的说法,不要说闵南亭,便是夜流觞,颜如魅,莫离忧等人,也是从心底认同的。
之后夜流觞曾经背着人问过沈衣雪,攻打弥勒宗不是为了救雪暮寒吗,为何又扯到天下人心上去了呢?虽然说他也想要天魔宗发展壮大,却从为想过让其余几大宗门完全臣服,更未想过将整个修真大陆都变作天魔宗的领土。
沈衣雪沉默了一下,才道:“若是倾一半天魔宗之力,只为救一个雪暮寒,你如何向整个天魔宗交代,毕竟你还是他们的宗主,不能顾忌他们的感受。”
“若是我想要征服其他宗门,自己去做便可,何必让你为了我,为了天魔宗如此奔波劳碌?”沈衣雪的话,让夜流觞心中一暖的同时,也让他有些带着挫败的心疼。“我这个宗主,难道只能坐享其成吗?”
他的天魔宗,要发展壮大,已经从沈衣雪处受益良多,如今竟要一个女子为他,为天魔宗的征伐天下么?
他不忍。
“坐享其成?你想的倒美!现在你在做什么,不就是为了天魔宗的壮大才决定到此的吗?”
沈衣雪一笑,说出的话却是让夜流觞不知道该悔还是怨:“何况,既然你说我是天魔女降世,是天魔宗的天魔妃。那么我为天魔宗做事,不是分内的吗?现在却来说如此见外的话!”
她半是嗔怪半是玩笑,最后加了一句:“我对于权力没有兴趣,若是整个修真界都在你,在天魔宗统治之下,我才能够随心所欲,过我自己想过的日子不是?”
这个答案让夜流觞心中泛起一丝不安,甚至是紧张了起来:“怎么,难道你还要离开天魔宗,离开我,守着战天剑孤独终老吗?”
这句话说出来,夜流觞就后悔了,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此刻竟然自他口中说出,还真怕一语成谶,更怕因此提醒了沈衣雪。然而已经覆水难收,他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沈衣雪,期望她不要回答自己一个“是”字。
她身边的战天剑闻言却是剑身微颤,细细的嗡鸣声传来,却被夜流觞一把推开:“你想都不要想,拖累她此生孤苦,你忍心么!”
沈衣雪哭笑不得的同时,却忽然感觉到了左右为难。夜流觞的情意是如此不加掩饰,可以说为了自己已经倾尽全部,她怎么忍心辜负?可是,战天剑中,原铭由人成剑,若是自己再说出离开对方的话,又让他情何以堪?
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夜流觞也发现了她的为难,他的目光落在战天剑上,话却是对着沈衣雪说的:“我一心想要天魔宗发展壮大,可如今我却发现,对于我来说,有比天魔宗更加重要的人和事情,那就是你——”
他毫不顾忌战天剑,狭长邪魅的眸子深邃如大海深处的漩涡,似乎要将沈衣雪整个心神都吸进去,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若是你无意权势,不愿在看这修真界的各种纷乱争斗,想咬远离尘世,让我陪你,可好?”
他说的如此直白,让沈衣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想要低头回避他的目光,却被他上前一步,强势地托起她小巧却又带着一丝丰盈的下巴,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