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曲之前世终身误-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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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也受到了波及,顺便也就将夜天隐那封信给一起粉碎。
一时之间不由有些懊恼,随即又将这种懊恼所带来的怨气都归到了远在剑宗的白玉沉的身上,更是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才解恨。
历劫的声音清澈,似乎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我觉得应该是白玉沉还不知道你的人在弥勒宗,应该是以为你一直都在天魔宗,即使是打探雪暮寒的下落,也是依靠着夜流觞和天魔宗的力量。”
关于这个问题沈衣雪也有过猜测,然而却也只是猜测,没有想到历劫的想法也和自己相似,她的眼睛一亮,忍不住道:“也就是说,白玉沉很可能还不知道弥勒宗已经归顺天魔宗的消息?”
夜流觞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插言道:“毕竟现在的弥勒宗和剑宗之间,隔着一个近似与独立的须弥宫,白玉沉又一直忙于和江映秋争夺剑宗的权力,消息不那么灵通也是正常。”
“而且,”他顿了一顿,“当时我曾动用安插在剑宗的暗桩来打探雪暮寒的下落,想必是那个时候他便有所察觉。如今,他一旦大权在握,便立即着手用雪暮寒来威胁你。”
“若是此刻白玉沉不知道弥勒宗归顺的消息,只怕也还不知道圣兽宗也准备归顺的消息。”沈衣雪的眼睛更加明亮,“那便让白玉沉的春秋大梦,继续做下去吧!”
历劫垂首,不再言语,他该说是,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便让白玉沉自求多福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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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云夕柔的质问
剑宗
暗沉的宗主大殿内,白玉沉独自一人坐在宗主大殿中央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假装下面是无数跪拜的众人,幻想着众人的畏惧和臣服。
他派人往天魔宗送了心,指明要交给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子,虽然明知道一定会是不会有明确的结果,却还是忍不住要送这么一封信。
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告诉那个女子,他马上就将要成为剑宗的宗主,即使不能呼风唤雨,也不再容许他人小觑!曾将雪暮寒能够给她的,现在他全部都能给她!
还有三日便是他的继任大典,当然这继任并不名正言顺,是他拉拢了雨诺,拉拢了丹药坊和宗门内百里姐妹,又强占了楚韵卿,逼的楚忆洹只能站在他这边,这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如今,除非凌飞宵立刻出关,或者那个陷入昏迷到现在都未曾苏醒的破山醒来,已经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
可惜,凌飞宵在落冰湖一战中,被雪暮寒伤得不轻,不得已服用了绝天神丹,开始闭死关,一旦强行出来,前功尽弃都是小的,凌飞宵哪里再去寻一颗绝天神丹来再次闭关?而破山,当初凌飞宵为了控制战天剑,强行将破山的真魂切下一缕,到现在都恢复不过来,也算是凌飞宵自食恶果了。
而且,就算是破山醒来,只怕也不会是名正言顺的宗主之位的继承人。人身剑魂,凌飞宵寻了这么一个弟子,为的可不是继承他的宗主之位,而是为战天剑!一旦真的找不到轩辕剑魂,那么被炼魂入剑的人,最后便将会是这个破山。
可怜那个破山,大师兄,还以为他们那个师父真的如父兄一般,就连被且切真魂也心甘情愿!
这些,都是凌飞宵在将破山的一缕真魂交给白玉沉,让其在落冰湖时,把握沈衣雪真魂入剑的时机送入战天剑中。白玉沉从凌飞宵的言辞以及前后的一些举动中推断出来的。
当然实际上也可以说是八九不离十了。所以,哪怕是现在他还没有找到,剑宗之内,必然有一件可以阻止破山继任宗主的东西。
毕竟,凌飞宵一开始属意的宗主继承人,可是他的二弟子江映秋,不可能不为江映秋留后手的。
至于卫明杰,当然也在他拉拢的范围之内,然而对方却总是不识抬举,竟然妄想着掌控双修门,进而与他对抗,可结果呢,还不是落在了天魔宗的手中,此刻想必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白玉沉想着,若是派去天魔宗的人到了继任大典的前一天还不回来,或者带回沈衣雪拒绝的消息。那么,他在继任大典结束的那一刻,天魔宗的人离开之前,便拿卫明杰的事情向天魔宗兴师问罪!
一来也算是全了剑宗的面子,显示他这个新任宗主并非薄情寡义之人,不惧天魔宗,也有能力担任这一宗之主。二来,便是为了沈衣雪了。
若是他的继任大典当日沈衣雪前来,那么便直接扣留!若是沈衣雪没有前来,那么,那些将要被扣押的天魔宗门人,还有雪暮寒便都是他手中的筹码。
甚至,带局面完全稳定下来之后,卫明杰还可以成为他进攻天魔宗的借口!
呵呵,想不到啊,那个死鬼四师叔,到死还能为剑宗,为他白玉沉做出如此巨大的贡献,还真是让他白玉沉“感激不尽”呢!
白玉沉的思绪又回到了从前,当初那个在赌气从湖心岛离去,结果却险些落入水中的女子,从他将她拦腰抱起的一刻,只怕是已经心动了吧。
回想起她对着自己说出“我饿了,没有心情同你谈事情”时候,毫不自知流露出多少风情来的天真娇憨,在景龙镇太和楼如风卷残云,在自己面前毫无女子矜持形象时候单纯直率。再回想起在炎月门时候,因为自己说出夺取妖修金丹时候,那失望的眼神还有最终决然离去的背影。
白玉沉觉得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中的一切都只为了和一个叫做“沈衣雪”的女子相遇,并最终让自己不可自拔地爱上这个女子。
目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愤恨,想到的点星楼的时候,雪暮寒的高高在上,对自己的冷淡疏离不假辞色和对于沈衣雪的亲近欣赏,白玉沉的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气!
这愤恨之色稍纵即逝,转眼化为了浓重的嘲讽。看看现在,
那个清冷如月华一般的雪暮寒在哪里呢?还不是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任由自己折磨!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和沈衣雪拜堂成亲,一定要让雪暮寒跪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洞房!
别以为雪暮寒对于沈衣雪的那些心思他看不出来,说什么师徒,不过一层遮羞布罢了,只要是个男人,都能看得出来,雪暮寒对于沈衣雪存的,早就不是一个师父应该对弟子应有的心思!
白玉沉顿时又愤怒起来,想到沈衣雪衣衫凌乱地从雪暮寒房门紧闭的寝室出来的情景,就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虽然事后证实那不过是一场误会,然而猜忌的种子已经种下,并迅速地生根发芽,怎么也抹不去那种如毒蛇啃噬般的嫉恨。
只是因为对方是名满天下的雪暮寒,而他却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吗?除了修为比他高,地位比他高,雪暮寒还有什么!
就是因为那满腔的不甘,他才要往上爬,爬到一个所有人都需要仰视的高度,他就不信沈衣雪还看不到他的存在!
白玉沉将双掌紧紧握起,指甲整个刺入了掌心,也毫无感觉。
站起身来,他心里想着,也该去再看一看雪暮寒,他的那个“好”师叔了。
还没有迈下台阶,就有细细的“吱呀”声音传来,因为掩住殿门而略显暗沉的宗主大殿中,有外面的光线随着大门被推开的门缝射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纤柔的淡紫色身影。
女子的姿容还算美丽,只是双眼中却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愤怒,冷着一张俏脸便走了进来。
白玉沉眯起了眼睛,看清了来人,不禁皱起眉头来,声音中已经带了一丝不悦:“你来做什么?”
来人冷哼了一声:“白玉沉,你求我给楚韵卿下药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如今竟要过河拆桥么?”
此言一出,白玉沉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大力将其望大殿里面一拉,同时一道真气射出,再一次将大殿的厚重的大门掩了起来。
“云夕柔!你疯了吗?”白玉沉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这种话岂能乱说!”
淡紫衣裙的女子——云夕柔大力挣扎了着,想要拜托对方手掌的大力钳制,却不想白玉沉将其拉进来之后,离开嫌恶地松开了手。这一挣扎落空,反而让云夕柔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
云夕柔稳住身形,瞪着白玉沉的双眼涌出一层薄薄的雾气,却浇不息眼中喷薄欲出的怒火,她尖声叫道:“白玉沉,你敢做,还怕被人听到么!”
白玉沉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原本英俊的脸此刻狰狞如恶魔:“云夕柔,你这个疯婆子!”
云夕柔不甘示弱,对着白玉沉一阵踢打,尖锐的手指甲几次险些划过白玉沉的脸,白玉沉猝不及防,不得不偏头躲避,被云夕柔抽冷子一下挠在了手背上!
他的手背吃痛,不由一松,云夕柔趁机挣脱开来,后退了两步,与白玉沉拉开了距离。
“白玉沉!”云夕柔眼中原本氤氲的雾气此刻已经珠泪莹莹,怒火被浇熄,换上了丝丝无助,可怜楚楚地望着脸色狰狞的白玉沉,语气也变得柔弱,“玉沉哥哥!从在炎月门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哪怕最终炎月门被沈衣雪灭门,我孤苦伶仃,最后落到剑宗,也从未改变初衷,可是你呢?”
“你用着我的时候,便说如何如何喜欢我,让我唤你‘玉沉哥哥’,还说事成之后必定娶我为妻。”云夕柔声声泣血,目光中满是幽怨,“可是一旦我将你吩咐道事情做完,你便要翻脸不认账了吗?”
白玉沉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何时说过不认账了?又在疑神疑鬼了不是?”
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想要将对方搂进怀中,却被云夕柔闪身躲开了,顿时便搂了个空。他也不恼,收回手臂,深吸口气望着对方:“柔儿,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对楚韵卿真的没有感觉,那都是为了争取楚忆洹的支持不得已而为之……”
“不是楚韵卿,不是!”云夕柔眼泪终于盈满了眼眶,顺着雪白的脸颊滚落,“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吗?”
她不顾落下的泪水,努力瞪大了眼睛:“白玉沉,玉沉哥哥,既然你说我胡思乱想,那就别让我乱猜!你告诉我你派人去天魔宗做什么了?”
白玉沉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云夕柔要问的竟然是这个,不禁皱眉道:“送请柬啊,怎么了?还有三日我举行继任大典,自然是要给天魔宗送请柬了?”
云夕柔步步紧逼:“只有请柬吗?”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已经撕开了口子的信封来:“我刚刚从你派去天魔宗的人手中拿到的,你要不要看看?”
“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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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真正下落
白玉沉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被云夕柔一个转身躲了开去:“你就这么急切知道沈衣雪的回答么?”
“你都知道了?”白玉沉面色一冷,不再去抢那个信封,只是冷冷地望着云夕柔。
目光落在被撕开的口子,白玉沉瞬间就明白,只怕天魔宗和沈衣雪回信的内容,对方已经看到了。既然他再说什么多无济于事,那么他还不如不说,何必如一个跳梁小丑般让云夕柔心里笑话。
而且,回想刚才云夕柔的表情,想必沈衣雪是看了自己的信,并且回复了自己。而那个答案,想必并不是云夕柔想要看到的。
一念至此,白玉沉反而沉静下来,也不开口,只这冷冷地盯着对面的云夕柔。
他不开口,对面的云夕柔反而心虚起来,深吸了口气,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沈衣雪的答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
大殿里的光线更加昏暗,让她看不清白玉沉的表情,也就无从猜测对方真实的想法,只能听到对方毫无感情的声音:“想,不过我也能够猜到。”
白玉沉道:“如果是让你感到满意的答案,你就不会是以这样一副表情来质问我了。”
云夕柔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从自己的情绪波动中猜测了出来,不由大为泄气,然而却又不甘心,思索良久,终于是将那信封扔到了白玉沉面前。
那信封轻飘飘地,如同一片枯叶,缓缓地落到了白玉沉的脚下。
白玉沉没有急着去弯腰去捡,反而是深深地看了云夕柔一眼,又后退了两步,这才以真气将那信封托起,送到了自己面前。
再看云夕柔,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了一句:“不是能够猜到么?那还急着看什么?”
白玉沉的目光幽深如同两个漆黑的漩涡,深深地一眼,似乎可以望进云夕柔的心底,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竟然不由自主地移开自己的眼睛,不该再与对方的目光对视。
虽然心中急切,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冷静,白玉沉努力让自己的双手不颤抖,呼吸不急促,这才抽出了信纸,只是手心的汗湿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个女子,每一次见她,似乎都有不一样的感觉,也不知道她到底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答案,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
在展开信纸之前,他小小的猜测着,可是,他又觉得,不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都不满意。
不答应,自然不是他想要的,可若是答应,却也只是为了雪暮寒,与他无关!
再一次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轻轻将那素白的极薄的信纸展开,分明极轻,却让他有种举之不起的沉重。
然而,下一刻白玉沉的脸色就变了!
素白的信纸上,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只有一行娟秀玲珑的字,不似一般的蝇头小楷,每一个都足有核桃大小,却力透字背,可想而知写下这几个字的人心中的多么无奈和愤怒了。
“那么你希望我是答应,还是拒绝?”只有这么十几个字,意思却是再明确不过。
字迹比较新,又兼是刚刚从云夕柔手中拿到,想必云夕柔也是刚从派去天魔宗的门人手中取得。沈衣雪拖了这许久,知道如今才回信,想必也是经过一番思量的,却不想这个女子竟然又将问题推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