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曲之前世终身误-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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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比较新,又兼是刚刚从云夕柔手中拿到,想必云夕柔也是刚从派去天魔宗的门人手中取得。沈衣雪拖了这许久,知道如今才回信,想必也是经过一番思量的,却不想这个女子竟然又将问题推给了他。
白玉沉也禁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他到底希不希望她答应呢?
随即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却又稍纵即逝,随即涌上心头的,却是另一种愤怒:好一个聪慧的女子,想必她也知道,若是答是,自己肯定会认为她是为了救雪暮寒,回头自然要对方雪暮寒去。
可若是拒绝,自己同样也有理由去对付雪暮寒。不论如何,最后受苦的那一个肯定是雪暮寒。
这自然不是沈衣雪想要看到的,所以她便将问题推了回来,也不过是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少去折磨雪暮寒罢了!
一旦相通,白玉沉心中的怒火更甚,几乎就要忍不住立刻再去剑心谷里,将雪暮寒再折磨一通,以泄他心头怒火!
这样想着,白玉沉也是这样做的。只是他刚刚抬脚迈出一步,便听沉默半晌的云夕柔突然冷冷道:“你要去哪里?”
白玉沉的脚步一下顿住,回头冷声道:“我需要告诉你吗?”
云夕柔却不肯放过他,上前两步到了白玉沉眼前,冷笑:“沈衣雪的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白玉沉懒得取看她,只道:“与你无关!”
云夕柔被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咬牙道:“若是沈衣雪拒绝,自然是与我无关!可是她并未拒绝,那我便要知道,你继任宗主之后,到底是如你答应我的那般娶我,还是娶她?”
“你为何非要咬着沈衣雪不放?”白玉沉伸手捏着云夕柔还带着泪水的滑腻下巴,一张扭曲的俊脸逼了上来,离她不到半寸,声音却幽冷地如同从地狱传来,其中有带了三分轻佻,“我娶沈衣雪,会妨碍娶你吗?楚韵卿你不都接受了吗,还在乎多一个沈衣雪?”
云夕柔楞了一愣,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半晌才醒过神来他话中的意思,可却依旧一脸的不可置信:“白玉沉,你,你——”
她觉得当初的自己肯定是瞎了眼,竟然会爱上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男人,这样的话,他竟然可以说的出口?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
可是,如今自己整个人都是他的了,再说后悔还有用吗?
云夕柔推开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指,不再看对方一眼,任由白玉沉看也不看她一眼,朝着宗主大殿的门口走去。
开门,有温暖明亮的光线透进来,却驱不散云夕柔此刻内心的阴冷黑暗,她颓然地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
白玉沉当然不想理会这样的云夕柔,或者说,若非为了让她替自己办事,朝着楚韵卿的饮食中下春药,他还是连理都懒得理会这个女人。
从一开始,他就不曾将云夕柔放在眼里,到了现在依旧不会。
现在的白玉沉,心中对于雪暮寒的恨意,不减反增。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看,竟然只得沈衣雪为他如此花费心思?
他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到剑心谷,狠狠地再将那个可恨的雪暮寒折磨一通!
一路上脚步匆匆,有路过或者值守的门人不断行礼,白玉沉只好收起自己的怒火,继续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面孔,微笑着让人不要多礼。
毕竟,他的继任大典还有三日才到,这短短的三日,他怎么能够失去人心呢?
就这样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白玉沉一路来到了剑心谷前。好在谷口把守的,全都是他自己的心腹,他也就不用这样辛苦地保持着自己的微笑了。
沉着脸,打开谷口的禁制,白玉沉示意不必有人跟来,便独自进了里面,同时不忘将禁制再次启动。
剑心谷的禁制很不简单,白玉沉到了此刻也未完全掌控,不过是能够开启和关闭罢了,若是稍有损坏,只怕维护起来就要不知如何是好了。
让白玉沉满意的是,这个禁制可以阻隔修者的五感,连神念也可以阻隔开来,让人无法窥探其中奥秘,这也是他放心将雪暮寒囚禁于此的原因。
说道雪暮寒,也不知道是该说是他白玉沉幸运,还是他雪暮寒倒霉。在落冰湖之战后,雪暮寒其实是遁走了的,这也是卫明杰误以为雪暮寒落入弥勒宗的原因。
否则,依着卫明杰的性子,又是想要强占双修门另立门户,哪里肯为白玉沉遮掩。只怕是恨不得沈衣雪立刻带着天魔宗的人打到剑宗才好。
只是,在这之后,卫明杰只忙着他自己另立门户的事情,也就没有多做理会。凌飞宵在闭关之前,曾让白玉沉再一次带人赶赴落冰湖附近,一是为了处理那些堆积的尸体,而是寻找雪暮寒的下落。
毕竟,雪暮寒并非常人,任由他遁走,怕是后患无穷,凌飞宵便是闭关也不能安心。所以,对于雪暮寒,那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这便给了白玉沉机会,在落冰湖西边的无极森林中,寻到了动用焚剑灭神诀之后,虚弱无力的雪暮寒。当然,白玉沉多了个心眼,并未如实将此事汇报给凌飞宵,反而伪造了痕迹,让人以为雪暮寒进入了弥勒宗境内,暂时不宜继续搜寻,然后悄然将其带回了剑宗。
雪暮寒与弥勒宗妙观的交情在剑宗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所以这倒也算是顺理成章。并且因为落冰湖之战后,剑宗失利,自然也不好大张旗鼓地进入弥勒宗找人,也就只好不了了之。
之后凌飞宵闭关,白玉沉便将其囚禁到当初用于存放战天剑的剑心谷来,又利用了封禁战天剑的阵法将,趁着雪暮寒尚未完全恢复的时候,再一次将其困在了战天剑当初所在的石台上,便去忙着同江映秋争夺剑宗的掌控权去了。
由于白玉沉的谨慎小心,将雪暮寒带回来的时候是将其易容过是,因此就连把守在谷口的几个人,也不知道剑心谷内究竟有何机密,竟让他们这位未来的宗主三五不时地就来看看。
当然,白玉沉可不是白来的,当初雪暮寒给他的那些,他所认为的耻辱,他现在要一点一点地讨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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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雪暮寒
剑心谷中,当初封禁战天剑的石台上,那道细细的裂缝还在,只是上面却不再是寒光四射,剑气逼人的战天剑,而是一个人。
他处在石台中心,双臂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锁链吊起,悬在半空。整个人精神委顿,低垂着头,雪白的长发如白练一般垂下,将那人的面目遮住大变,只能看到他的半张脸。
如此长发,定然让人以为会是一个耄耋老者。然而他的肌肤却是异常婴儿般细嫩,只是隐隐地泛着一丝不正常的银白色。
再往上看便是他坚毅挺直的鼻梁,透着一股男子的特有的英气。然后便是他明亮的眼睛,居然带着一丝冷锐凛然的剑意,只是被他掩藏的很好,若非细看根本就无法察觉。
漆黑浓密的睫羽垂下,掩盖住他所有的情绪,就这样面无表情的被悬在那里。
他的四周,有无数银白色混杂着青黑色的细线,纵横交织成一张大网。只是那大网上的却又不是简单地网格,而是形成了神秘的花纹,蕴含着禁锢的气息。
白玉沉也没有想到,他不敢将雪暮寒囚禁到剑宗的炼魂峰金针木刺水吞火噬土掩任何一个洞内,当然也包括后来洛自真所建的炼魂洞。所以只有将其囚禁在剑心谷,却没有想到,剑心谷的藏剑台,虽然有着禁锢的效用,却也有温养剑魂的功效。
雪暮寒在其中虽然不得而去,被禁锢了真气,身体和真魂却反而受到了温养,只是这温养却又有些古怪。
将人的真魂,依照剑魂的温养方式来温养,结果有两个,一是这人真魂弱小,直接被温养得失去意识,成为剑魂。二是这人真魂强大,保留了自己的一时,真魂形态有所改变。
所以,在白玉沉寻到鸡皮鹤发,苍老得如同人界耄耋老者,满脸皱纹沟壑纵横的雪暮寒,将其囚禁到此之后,歪打正着地竟然将其温养地恢复了最初时候年轻的容貌。当然,雪暮寒的真魂却难免受到影响,不然他的肌肤也不会泛着不正常的银白色,如同剑气一般。
想到此处,白玉沉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自己的师父凌飞宵和那个鬼修费尽心力折腾来折腾去,又建炼魂洞,又从人界搜罗轩辕剑残魂,还偷偷命卫明杰寻找年轻女修供其炼魂使用,弄得人心惶惶,最终为剑宗招惹了沈衣雪这样一个大麻烦。
可是他却得来全不费功夫,无意的囚禁雪暮寒竟让他发现了这剑心谷中藏剑台的秘密,想当初若是直接将原铭囚禁到此,只怕根本就不用费如此大的周折,便能够将其体内的轩辕剑残魂融入战天剑中,又哪里还会有后面这许多波折?
“雪暮寒。”白玉沉收敛起所有的情绪,盯着石台中心被禁锢起来的人,“怎么样,被当做一把剑的滋味如何?”
雪暮寒低垂着头,连眼睫毛都不曾颤抖一下,安静地如同一尊石像。
这样的后果,往往便是白玉沉被激怒,然后动用真气,或鞭或刺,或刀或剑地上前来折磨他一番。这一点,雪暮寒很清楚,也已经习惯了。或者说,只要白玉沉心里一个不痛快,就会到此来想着法子的折磨羞辱他一番。
然而这一次,白玉沉却出乎雪暮寒意料地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暴跳如雷,反而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这笑容让雪暮寒的心里有些疑惑,甚至没由来地从心底生出一丝不安,不知道白玉沉这一次又想出了什么主意来折辱于他。不过,他承受着便是了。
到了现在,雪暮寒觉得,什么修炼,什么飞升,他连想都不愿去想了。自从落冰湖之后,心里的那个女子随着夜流觞去了天魔宗,他的心就好像整个被掏走,只剩下一个千疮百孔的空壳子,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只剩下一片空虚和麻木。
依着剑宗和天魔宗的敌对,依着她对于剑宗,对于凌飞宵的怨恨,再加上战天剑,只怕他们是再不会有相见的时日了吧?
想到此处雪暮寒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当初在点星楼遇到她,决定收她为入室弟子,一是因为猜到她的身份,想要将其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监视罢了。所以才在从圣兽宗去天魔宗的路上,他才会只传授她一些轻身工夫,逃生保命罢了,好让她将来保得一条性命,也算是自己仁慈了。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他也曾想过要将其感化,可是战天剑的状况,命运的转折,却不是他这微薄的温情可以感化。便是他想要补偿,难道还能扭转命运,让她回到她所生活的人界,还她一个原铭平淡终老?
再后来,相处的时间越久,他的心就沦陷的越深,不可自拔也不愿自拔,只想留她在身边,每日看她眉眼含笑,便心满意足,然而注定的事情,终非人力可以改变。
她注定要离开剑宗,带着她夫君真魂所融入的战天剑,也注定要与剑宗为敌,他拦不住,也不忍违拗她的心意,只要顺从她,倾尽自己的全力,让她离开。
只是,她带走了剑宗的战天剑,也带走了他的心。
如今他还能叫活着吗?只不过还剩下一副躯壳罢了,本想着,待夜流觞带着她安然从落冰湖离去,他真气耗尽,便自寻一个清净之地,也不想着恢复,自生自灭便好,却不想却被白玉沉发现,又带回了剑宗。
白玉沉的嫉恨,他懂,不过是当初的一个误会,以为他闭门不出,和沈衣雪在房中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然后觉得处处不如却又处处想要比过自己罢了。
当然,只怕也有当初在从点星楼开始,自己流露出来对此人的不喜,以及后来多次拒绝,不肯收他为弟子,让其无法与沈衣雪成为名正言顺的师兄妹有关,不过是报复罢了,他雪暮寒还承受得起!
再说了一副没有心,没有灵魂的躯壳,会在乎躯壳上的伤痕和痛楚吗?
然而,此刻白玉沉似笑非笑的神情,却让雪暮寒的心里有些忐忑,这样还不如一通肉体上的折磨来得让他心安。
只是,相处了这许久,对于白玉沉的心性他还是了解的,所以也就继续保持了沉默,不发一言。
白玉沉继续一笑,手一抖,便将沈衣雪回给他的那张纸展开,然后动用了一丝真气护住,呈到了雪暮寒的眼前。
同时带了一丝得意的笑,道:“雪暮寒,沈衣雪曾是你的入室弟子,想必你对于她的字迹应该是熟悉的吧?不妨替我看一看,这可是她亲手所书?
雪暮寒身子一震,“沈衣雪”这三个字从白玉沉口中说出,仿佛云淡风轻,甚至还有一丝轻佻的意味,听在他的耳中,却是如同晴天响雷,瞬间击碎了他所维持的所有平静表象!
这三个字,他曾经在心里念过多少次?他数不清!直到念得自己从心疼到麻木,念得自己不敢再念。
可是,如今竟然从白玉沉的口中再次说出!当然从被白玉沉囚禁到剑心谷以来,对方没少在他面前替这三个字,他也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直要她在天魔宗一切安好,白玉沉愿意说,他听着便是,哪怕没听一次,心都要忍不住疼一次。
雪暮寒楞了半晌,似乎才反应过来白玉沉话中的意思,“她亲手所书”!这是什么意思?白玉沉如何会有她亲笔写的信?
一瞬间,空壳般的心中,似乎被某种异样汹涌的情感充满。雪暮寒很想继续如死灰一般,对于白玉沉的每一个字都无动于衷,却终究抵不过“沈衣雪”这三个字所带来的,心底那一分浅淡若无的甜美。
甚至,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唇角都不自觉的微微扬起。或者从此后再也见不到她的人,看不到她如花一般的笑靥,更听不到她带着感激的情绪唤自己“师父”,或者是背地里偷偷地叫自己“雪暮寒。”能够听到这三个字,也是一种安慰了吧。
思绪流转,却是在天魔宗,自己无心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时候,那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