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军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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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男人明显表情还在惊惧当中，一边哆嗦一边嘴里发出莫名的声音，老罗搞不懂，索性也不再理他，回身去收拾狼尸。
点了点数目，连同头狼老罗一共杀了十七只狼，余下逃走的估计也就只有五只或者六只，等着它们的或者是被狮子或者豹子咬死，或者去投奔另外的族群，五六只土狼在这个时代的草原上什么都做不了。地面上除了狼的碎尸，就是四散的狼的血迹，只有头狼还算是保全了完整。
第十四节 马赛人
除去被腰斩的几匹土狼，老罗把能够剥皮的狼尸都剥了皮，包括头狼。反正已经杀得血气飞扬了，也就不在乎有没有猛兽再过来捣乱了，一时间树下献血满地，剥了皮的狼尸挂在树上，虽然没有后世屠宰场的规模宏大，但猛兽的气息似乎不一样，感觉远远比屠宰场来的震撼。然后砍掉狼的大腿，趁树上的马赛人还没有回魂拣粗壮的收起几条，剩下的用狼皮包好，免得受苍蝇袭扰。
虽然没有猛兽凑到近前，但是老罗还是看到远远的有狮群在徘徊了。
树上的马赛人总算回魂了——知道这个魔神样的男人不会杀他，慢慢从树上滑了下来，然后堆坐在树下，直愣愣地看着老罗抓住土狼的残尸扔给远处过来的狮子们。
老罗看到树上的男人总算下来了，回头看了看，问，“马赛人？”
“……”红衣服男人半天才嘟囔出一句，“马赛人，高级战士！”
老罗回头撇了撇嘴，盯着狮子的真正的血盆大口，看着它们撕咬土狼尸体，“你的同伴呢？”老罗的马赛语实在不熟练，只能这样生硬地蹦词。
“走……走散了，”马赛人同样在盯着狮子们，只不过表情木木地，“被角马群冲散了，我被……被土狼追……”
“你的长矛呢？”老罗知道马赛人有随身携带圆木棍或者长矛的习惯，可以穿红色衣袍的高级战士怎么也不应该丢掉自己的武器。
“刺在了土狼身上，来不及拔。”马赛人面带羞愧地回答。
“哦……”看来是个新手，倒也情有可原，老罗从背上抽出一根短矛，递给马赛人，“给你，去找你的同伴吧。”
马赛人接过短矛，面带惊讶的看了看老罗，然后用短矛支撑着站起身，弯着腰，“谢谢您，伟大的勇士，我的恩人，我会感谢您的。”
老罗才看出这个马赛人也就十几岁，估计刚过成人礼，耳朵上面还流着血，身型倒是和后世的马赛人差不多，比老罗矮了半个头，瘦瘦的，跟老罗大门一般的身材完全没法比。老罗的短矛也有将近两米长，这个马赛人拿着倒也尺寸合适。
“去吧，孩子，”老罗也不苛求他了，这明显就是个孩子，“要小心！”
“是”马赛人听到老罗说孩子明显一愣，然后行了个低头礼，回答了一句，转身向南方跑去。
“呵呵，”老罗倒是不在意他的礼节，也就是因为这是个马赛人，换了其他部族的黑人，没准老罗就懒得救人了。
老罗接着收拾土狼尸体，留下所有的狼腿狼皮，其余的都扔给了不远处的狮群，旁边还有些鬣狗在狮群边上徘徊，老罗理都不理。把狼腿用狼皮包裹好，老罗准备停留一会儿，不是不能走，而是好不容易遇到人，还是印象不错的马赛人，希望可以和他们做做交易，至少交换一些布料，最好能在他们那里打听一些附近的消息，有阿拉伯人的消息最好。
老罗的期待没有落空，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马赛人去过的远处响起一阵阵的号角声，在老罗的狙击镜里可以看到一些穿红色衣服的人影在互相交流，然后奔老罗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等老罗收好狙击镜，手执长刀站着面对马赛人过来的方向时，马赛人已经跑得很近了，可以看到的也就十多个人，中间有一个年龄稍大一些，其余的都是和原本树上的马赛人年纪差不多。
大约来到二十米处，所有的马赛人停了下来，然后带路的也就是树上的那个和年纪最大的马赛人把身上的武器交给其他人，走了上来。
先说话的是原本树上的人，他向着老罗弯腰行了个躬礼，“我的恩人，这是我们的初级长老马哈姆那。”说罢指了指身边的长者。马哈姆特看着同样很消瘦，身材瘦长，身高只比老罗稍矮，头上全是精心编织的小辫子，这个是马赛人的习俗。
“您好，勇士。”马哈姆那长老也弯了弯腰，“感谢您救助了我们的战士，希望我们可以有什么能够帮助到您。”
“您好，马哈姆那长老。”老罗入乡随俗，同样的作派，何况这样的礼节和后世中国的礼节也差不多。“救助的事情是小事情，不用再说。我希望可以同你们的部落交换些物品。”
“好说，欢迎勇士到我们的部落做客，”马哈姆那非常高兴的笑着说，“能与不同的朋友交流是我们的幸运。不知道您的名字是什么？”
“我的名字很多，您可以称呼我巴托尔”老罗直接用出了自己的蒙文名字，没什么其他意义，只是至少蒙文名字是个连续的音节，不像中文名字外人读起来总是感觉拗口。然后老罗指了指地上的狼皮和狼腿，“我了解你们不吃狩猎的食物，这些算是朋友的礼物，给部落的勇士们加餐。”
“谢谢你，巴托尔勇士，”巴哈姆那很是直爽的接受了老罗送的礼物，草原的民族大体都是如此，并没有中原人的假客套。“我们的部落不远，请去我们那里做客吧，我请巴托尔勇士喝酒！”
“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罗也是同样的直脾气。
巴哈姆特直接命令其他战士把所有的狼皮和狼腿扛起带走，那些战士的表情看起来都很兴奋。从这些战士的年龄衣着，老罗就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比如他们的战士都很年轻，不同于后世。后世的马赛人十四岁—三十岁都是都只能做低级战士穿黑色的衣服，三十岁之后才可以成为穿红色衣袍的高级战士。眼前这些马赛人明显太年轻了。
去马赛人部落的路上，马哈姆特与老罗走在一起交流，两边的战士们排着队伍扛着狼皮之类走在两边，有人或许会觉得老罗是否太草率了，不怕这些部落战士变成强盗吗？其实不要怀疑一个铁血战士的警觉性，像老罗这样的兵王类人物，对于危险非常的敏感，周围人心的变化都在他们的感应之中。
“那噶不是胆小鬼，”巴哈姆特指着原本被老罗救了的那个战士，“是他引开土狼，救了同伴的。”
“嗯，好样的，”老罗看了看那噶，“我开始还以为他抛弃同伴逃跑呢。”
“哈哈”巴哈姆特大笑着说，“马赛人很少有逃兵，他们都是经历磨难才成为战士的。”
“我听朋友说马赛人三十岁之前不会成为高级战士的”老罗的马赛语熟练了一些。
“嗯，今年有些意外，”巴哈姆特的声音有些低沉，“不过他们这些小伙子基本都是二十五岁了。”
“看不出，我还以为那噶只有十几岁呢！”老罗的话引起了周围战士们的笑语。
“哈哈，”巴哈姆特很喜欢老罗的直言快语，“难怪那噶和我抱怨说你称呼他孩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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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马赛人的栖息地
马赛人的栖息地真的不远，按照老罗的估计，总共也没超过五公里。很难想像他们居然就住在野兽们的领地旁边，要知道一个狮群的领地最小也需要二十平方公里，如果是食物稀少不容易捕捉，也许狮群最大的领地范围会升至四百平方公里。老罗猜测也许正因为这样，马赛人才会有后世被人所传称的传统——马赛人不以捕杀猎物为生，而是追逐水草放牧牛羊来获取食物，同时每个成年的马赛人都要参加用矛和盾对狮子的狩猎。这是马赛人的生存技巧，不与野兽争食，又借用与猛兽争斗来保持锋利的牙齿，才会在猛兽栖息地获得自己的生存空间。
老罗看着眼前的小村落，是的，这个部落并不大，看面积顶多算一个小村落。用木棍和树枝以及荆棘围起来的矮墙不过三四米高，低矮的地方不过两三米，可以透过一些稀疏的矮墙缝隙看到里面低矮的土坯草房，营地里面点缀着一些稍微高大的树木，估计这些树木就是用来做哨塔的用途，晚上肯定会有部落的战士在上面放哨。
看到外出的战士们归来，有许多守在营地的人凑了过来，看着在周围忙着各种事情的女人，还有赶着羊群的孩子们，老罗估计了下他们的总数，也许还有留在家中的其他人，但是上限也不会超过两千人，而且包括孩子和老人。
“巴托尔？”不能不说可以成为低级长老，巴哈姆特是个很细心与敏锐的人，他注意到了老罗眼神中的失望，语气有些严肃，“你看不上我们的部落？”
“不，不要误会，”老罗可不想有什么误解，尤其仅仅是刚刚接触的部族，“我只是听朋友说过，你们的部族人很多，很多部落都很大，能聚集上千的战士。”
对于“千”这个数字单位马赛人还是很模糊的，这一点他们和后世的族人以及几乎整个非洲部族一样，没有太大的数字概念。
“啊，你的朋友说的一定是北方的部落，他们的人很多很多，有很多很多的牛。”马哈姆特有些羡慕的口气，而且还有些不服气，“我们将来也会有那么多，有他们两个，三个那么多。”
“呵呵，是哦，”老罗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单纯的马赛人，“只要有人在，什么都会有的。”
“没错，只要有人在，”马哈姆特兴奋地说，指着远处赶着羊群从远处回来的孩子们，“你看，我们有很多的孩子，然后，孩子们长大就会有更多的孩子……”
“你说的没错，孩子是我们的希望。”老罗也喜欢孩子，因为只有有孩子沟通的时候他才会放松心神。
“我现在有六个孩子，两个女孩，四个男孩，他们都很棒……”巴哈姆特不无炫耀一边引领老罗走向寨子，一边问道，“巴托尔，你有几个孩子了？”
“不，我还没有，我从我的族群出来很久了，”不动声色地张嘴编瞎话也是老罗的本事，何况这种善意的谎言，“我会娶很多的女人，然后生比你更多的孩子，哈哈。”
“才不会，”巴哈姆特来劲了，“我已经有六个孩子了，还有四个女人，然后我们还会生孩子的。”
“我会娶八个女人，每过一段日子每个人生一个孩子，”老罗故意逗巴哈姆特，要知道，开玩笑也是拉近人关系的重要手段，“然后，很快我就会有八个孩子，十六个孩子……”
“我……”巴哈姆特有些沮丧，那表情无奈得很，只好转头招呼背着狼皮和狼腿的战士。
“哈哈”这会儿得意的老罗可不知道将来他要娶多少个女人，而那些女人又会多令他头痛。按照老罗的观念，娶不娶亲自己说了算，外人奈何不得，可是在这个时代，身不由己是个在正常不过的。除非离群索居，只要生活在人群中，在这个时代，亲情友情，宗族民族都会推着你走向一个众人期望的方向。
不过这会儿的老罗可是想象不到这个，因为很快他和巴哈姆特以及战士们就被大堆人团团围在，七嘴八舌的听不太清楚的马赛话，有的盯着趴在老罗肩头的花彪，甚至还有孩子一下就盯住了老罗的冉裕长刀，想要伸手摸一摸。大惊的巴哈姆特顾不上沮丧了，可不敢试探老罗的脾气，按照他们的习惯，武器是不可以让陌生人触摸的。
“走开，去，去一边玩去，别捣乱。”有些气急败坏的巴哈姆特一边轰赶着孩子，一边快速地对老罗解释，“巴托尔，别生气，只是孩子们太好奇了。”
巴哈姆特的话说得很快，老罗虽然没听情，但是能猜得到其中的意思，“没关系，孩子们总是好奇的，我能理解。”
“别理这些捣蛋鬼，一旦搭理他们，他们就会不停地缠着你。”巴哈姆特招呼着战士们挡住孩子们，一边招呼迎来的几个女人。然后转头大声对老罗说，“这是我的女人，一会儿叫她们做好吃的烤羊肉，她们的手艺很好，我们还要喝酒！”
“好！喝酒……”老罗也很兴奋，毕竟很久没接触到人了，而且还是这种朴实又单纯的人们。
“我叫那噶去通知长老了，会有两个长老和我们一起喝酒。”巴哈姆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远处在打招呼的几个明显老一些的马赛人，“估计大长老会见你，我们很长时间没见过外来的朋友了。”
“大长老？”老罗知道大长老相当于他们的酋长，也就是高级长老层有资格做决定的人，这种大长老肯定是最富有智慧的或者最勇敢的人，也肯定见识最广，而这个恰好是老罗所要寻找的，“那太好了，大长老肯定见识过很多事情，能与他交流，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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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营地，老罗被安排在一个靠近中心的矮房子里，据说是为了招呼同盟部落的兄弟特意建造的，房子同样是用土坯和干草建成的，与老罗在后世见到的没什么区别，虽然不嫌弃里面草木**的味道，但是太过于矮小的房子还是令老罗这个大块头感觉很是压抑。
安排了两个战士陪同老罗，巴哈姆特去忙些不知道的事情，老罗一边和两个战士闲聊一些草原上的事情，一边借用背囊的掩饰从空间中取出一些原来制作的硬木锥刺，然后把这些锥刺用匕首削制成木刀或者匕首的样式，然后放在火堆上边烤边涂上油脂，这样会很坚固，同样可以防身，但又不会轻易弄伤自己，是送给孩子们的最好礼品，看得陪同的两个战士羡慕不已。
巴哈姆特的女人确实手艺不错，烤制的羊肉外焦里嫩，羊汤是混合了一些不知名的树叶一起煮的，味道鲜美得很，提供的酒水是用棕榈树汁液酿的，这类的酒后世也在非洲流传，不过保存不易，味道也还是蛮不错的。喝的兴致上来的老罗和在场的战士们一起跳起了马赛人特有
